陷入重圍
1942年5月初,美國情報部門截獲日本海軍部的一份密電,得知日本聯合艦隊將攻占太平洋上的中途島。美軍決定派出一艘戰(zhàn)艦,搶占太平洋中的一個無名荒島作依托,伏擊日本海軍。
當美軍戰(zhàn)艦緩緩駛到距無名島約1公里處下錨時,月光已灑滿整個海面。偵察參謀尤利斯奉命帶領10名偵察員,換乘橡皮舟悄悄地登上了無名島。突然,偵察員巴蒂吃驚地發(fā)現,島上有一堵足足半米高的灰白色圍墻。
尤利斯果斷地把人員分成兩個戰(zhàn)斗小組,一組負責掩護,一組由他帶領向那堵灰白色的墻逼近。當他們靠近目標時,借著昏暗的月光細細一看,才知道是一場虛驚。原來,那堵墻竟是一大群熟睡的海鳥——信天翁。這種太平洋上特有的鳥類,各個體形長達1米,鼻孔呈管狀,在長長的尖嘴上左右分開,性情兇猛,群居性極強。
正當大家發(fā)愁的時候,忽然看見荒島東側出現了一個黑影,機警地走近鳥群。這時,熟睡的鳥群奇跡般地一下子打開了缺口,讓這只信天翁走了進去。
愕然的偵察員們頓時醒悟過來,知道它是鳥王,趕緊悄悄地尾隨在鳥王之后,向里走去。不巧,巴蒂被絆了一跤。響聲驚動了鳥王,它神經質地怒視著身后的不速之客,猛地伸長脖子高叫幾聲,全島的信天翁也立刻跟著仰天大叫起來。這陣叫聲使大家慌了手腳,偵察員們打算沿原路退回。但是,口子已經合攏,他們陷入了信天翁的包圍之中。
發(fā)起攻擊
鳥王扇動起碩大的翅膀,鳴叫著向偵察參謀尤利斯俯沖下來。長長的尖嘴,像銳利的鋒刃戳在尤利斯的前額上,痛得他哇哇大叫。其余的信天翁也向它們的“獵物”展開了凌厲的攻勢,有的用利爪抓,有的使尖嘴啄;偵察員們一個個痛得高聲喊叫。
島上鳥鳴嚎的聲音,傳到了泊在附近海面的艦船上,艦長命令報務員訊問島上發(fā)生了什么事。陷入眾鳥威脅中的尤利斯,通過胸前的報話機向艦長報告,他們遭到了海鳥的襲擊,請求開槍自衛(wèi)。但是艦長為了避免被日軍發(fā)現,拒絕了他的請求。
在無可奈何之中,尤利斯突然觸到了自己腰間的匕首。他馬上拔出來,并向最靠近自己的湯姆示意。于是,兩人揮動匕首,向進攻他們的海鳥刺去。只見信天翁一只只慘叫著跌落在地;不一會兒,鳥尸在地上鋪了一層又一層。他們殺開一條血路,救出了巴蒂和另一名偵察員哈森,接著又狠命刺殺,解救出其他被圍的隊員。待進攻的信天翁越來越少時,他們也已經疲憊不堪了。
過了片刻,海島上空又響起了信天翁的嘶鳴聲。一群前來復仇的信天翁,再次向他們發(fā)起了進攻。
掉了匕首的哈森,被前后齊上的信天翁啄得在地上亂滾。突然,幾只體大翼寬的信天翁叼著他的頭發(fā)和衣褲騰空而起,然后把他從空中扔下,使他幾乎喪命。偵察員湯姆的沖鋒槍和匕首被叼走,背上被抓開一條又長又深的血口子,一只眼睛也被抓瞎。只有參謀尤利斯掙脫了海鳥的追逐,跑進了棕樹林,他一頭鉆進干枯的樹枝堆里,打開報話機拼命地呼叫,再次請求準許開槍。
島上嚴重的情況,艦長已用望遠鏡全部看到了。他命令報務員向總部請示,總部終于批準了開槍的請求。偵察員們接到指示后,立即扣動扳機,向密集的鳥群掃射,并投出了一顆顆手榴彈。
這時,總部命令附近海域的快艇前來增援,霎時間,被射中的信天翁尸橫遍野。接著,總部又派出了10多架戰(zhàn)斗機,在距離較遠的空中開火射擊,使信天翁遭到了地面和空中的夾擊。
撤離荒島
戰(zhàn)斗持續(xù)了一個多小時。海鳥不僅不見減少,反而越來越多。
就在偵察員們望眼欲穿之時,一隊轟炸機出現在荒島側方的云端里。這一機群奉命用炸彈炸出一條通道,以便讓海軍陸戰(zhàn)隊上島。飛機一架連著一架地俯沖轟炸,成千上萬的信天翁死于炸彈的巨響和火光之中。可是用彈坑連成的一條通道,很快又被活著的信天翁所占領。
總部只好又派一架驅逐機,冒著被鳥撞擊墜毀的危險穿過鳥群,向島上士兵投下了大批的防毒面具。隨后,幾架運輸機投下一隊傘兵。傘兵一上岸,便向鳥群施放瓦斯。島上的信天翁紛紛死于毒氣之下,白茫茫的鳥尸埋沒了半截沿岸的灌木林。
瓦斯消散后,登陸艇運來了幾輛坦克。但是,坦克被一座座小山般的鳥尸堆所阻擋,無法行駛,只好又運來推土機開路。這時,從遠處飛來的信天翁又迅速將推土機圍得水泄不通,使它不能前進。緊跟在推土機后面的坦克見機行事,不斷地用機槍猛烈射擊,掩護著推土機慢慢前進。這樣才進入棕樹林,與等待多時的士兵會合。
隨著夜幕再次降臨,信天翁停止了攻擊。推土機和坦克迅速開出一條通道,讓偵察小分隊撤離荒島。海軍陸戰(zhàn)隊連夜登上荒島,緊急搶修了一條簡易的飛機跑道。
但是,天剛拂曉,連夜搶修的飛機跑道和通道,又已全被信天翁占領。盡管由坦克組成的火力網不斷猛烈地交叉射擊,卻仍驅散不了越來越多的信天翁。面對現實,總部只得命令撤離這座無名荒島,從而暫時結束了這場人鳥大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