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中外節(jié)目對比碰撞中覓中國博物館文化輸出路徑
——《國家寶藏》和《博物館的秘密》對中國博物館文化對外傳播的啟示

□ 丁淼苗

身為珍藏著許多珍貴文物的場所，博物館的存在有著特殊的意義。博物館文化不是一個單薄的詞語，它是博物館建筑本身、博物館中的文物、博物館文物的背后故事等的總和。中華上下五千年瑰麗的歷史文物寶藏多藏于其中，某種意義上來說，博物館可以說是民族自豪感和民族文化自信的源泉。了解一個國家的博物館文化也是認識一個國家很好的方法，同理而言，我國博物館文化的成功輸出也可以讓全世界更好地了解我國的文化。

《國家寶藏》是央視推出的大型文博探索節(jié)目，以文物為主題推介我國博物館珍貴的文物，其中關于文物的知識涉及很多?！秶覍毑亍穫?cè)重于講述博物館里文物的故事，故事涉及上下五千年的歷史。節(jié)目通過“前世傳奇+今生故事”的搭配形式“讓文物活起來”，以現(xiàn)代化的方式講述傳統(tǒng)文化。[1]該片融合了綜藝、紀錄片、戲劇等多種藝術形態(tài)，首創(chuàng)“紀錄式綜藝語態(tài)”，以綜藝為外殼、文化為內(nèi)核，用真人演繹歷史故事的形式講述國寶“傳奇的前世今生”，并以此激活深沉古老的歷史，讓國寶“活起來”，最終展現(xiàn)出它們承載的歷史記憶、人文精神和大國氣象。每集聚焦一家博物館，每座博物館推薦3件鎮(zhèn)館之寶，交觀眾甄選。每件寶貝都有一位與之綁定的“國寶守護人”，他們將與各種不同的守護者一起，傾情講述這些“大國重器”的前世今生。

《博物館的秘密》是加拿大的一個歷史解密類紀錄片，以世界上最著名的博物館為制作藍本，尋找展品背后的故事。每座博物館總能帶領觀眾最直觀而具體地回顧一座城市、一個民族、一個國家、一個文明的發(fā)展足跡，那些散發(fā)著厚重歷史氣息的展品，背后都隱藏著奇聞異事或輝煌成就。與其說《博物館的秘密》是講述文物故事，不如說是解這些文物的謎。該片在豆瓣上被評為高分紀錄片，更被贊為是“比電影更好看的紀錄片”。

中國的《國家寶藏》和加拿大的《博物館的秘密》都是與博物館文化有關的代表性節(jié)目，但是《博物館的秘密》與國內(nèi)歷史文物類紀錄片傳統(tǒng)的敘事手法相比，存在較大的差異。[2]中外對于文物的理解不同，講述文物的方式自然就不同。通過對比分析這兩個節(jié)目，中國博物館文化可以借鑒和吸收他者的有益經(jīng)驗，實現(xiàn)節(jié)目的精益求精，找到更精準的對外傳播路徑，讓別國領略中國博物館文化的魅力所在。

《國家寶藏》和《博物館的秘密》節(jié)目整體對比分析

中國的《國家寶藏》和加拿大的《博物館的秘密》雖然都是與博物館文化有關的節(jié)目，但從這兩個節(jié)目的對比入手，筆者發(fā)現(xiàn)了一些不同的側(cè)重點。

講述角度?！秶覍毑亍分v述的文物故事多種多樣，講述角度也不盡相同。雖然每個文物的故事都是以“前世傳奇+今生故事”的形式呈現(xiàn)的，但是因我國中華文明源遠流長，文物種類繁多，所以講述文物的方式就顯得非常豐富，請到的文物“今生守護人”也來自各行各業(yè)，越發(fā)顯得文物本身的韻味深遠豐富，同時充實了中國博物館文化的內(nèi)涵?！恫┪镳^的秘密》雖然聚焦多個西方國家的重要博物館，但是講述方式較為單一，以解密為主要特點，科學性是這部紀錄片的主要特點，因此在紀錄片中出現(xiàn)了很多專業(yè)技術，如DNA檢測對比技術等，但是講述文物背后的故事時，該紀錄片未能精準結(jié)合各國博物館文化的特點進行呈現(xiàn)。文物本身跟其所處的歷史背景密切相關，若是脫離歷史大環(huán)境講述，文物故事不免失其本味。從這個方面來看，比起《國家寶藏》，《博物館的秘密》講述文物故事缺失歷史的厚重感。

從這兩個節(jié)目不同的著重點可以看出中國博物館文化與西方博物館文化的一些差別，這也是由其自身的宗教氛圍、藝術追求等方面造成的。

一、在技術層面上講述文物故事?！秶覍毑亍吩诮榻B故宮博物院收藏的王希孟的作品《千里江山圖》時重點介紹了它的制作技術?！肚Ю锝綀D》主要用青綠之色鋪就，若只觀部分，遠遠看去此畫僅是自然山水描繪，然而近處細看卻發(fā)現(xiàn)層次相當分明，且有寶石般璀璨的光華。中央美術學院馮海濤展示了他仿這幅畫所費的功夫：先打底，再以層層顏料涂上，先用赭石色鋪墊，再是石綠，接著還是綠，但綠色有層次變化，最后涂上青。若沒有這多方面的鋪墊著色，畫作看上去就會平淡，不會呈現(xiàn)璀璨之感。所有顏料都是從礦物質(zhì)中提取，去掉雜質(zhì)的過程相當繁復，耗時耗力，最終才能制作出正統(tǒng)的國畫顏料。現(xiàn)在雖已不是宋朝，仿畫亦不是王希孟親作，但人們亦可在這顏料的制作過程中，以及摹仿的過程中感受到《千里江山圖》的良苦用心，再現(xiàn)了宋朝瑰麗的藝術文化。

《博物館的秘密》在介紹梵蒂岡博物館時，以米開朗基羅的畫作為重點進行敘述。在西斯廷教堂天花板上作畫時，米開朗基羅運用了多種特殊繪畫方式。他運用“撲粉法”，即先畫出每個人物的草圖，再沿著人物輪廓刺出小孔，最后用碳粉在草圖上拍打，這樣就可以將輪廓轉(zhuǎn)移到墻面上。但是此過程緩慢，教皇又不斷催促他完工，他只好把碳粉換成了刻刀，將線條直接刻在墻面上，誰知經(jīng)驗不足以及作畫條件的嚴苛使他遭遇了極大挫折，他只好重新來過。后來，他利用透視短縮法等技巧，作畫時想象人物空間形象，以使人物看起來富有立體感。

二、在歷史層面上講述文物故事。想要了解博物館文化，先要了解博物館文物的歷史故事?！秶覍毑亍泛汀恫┪镳^的秘密》除了講述文物本身的故事，還都會提及與文物有關的歷史，然而在此方面兩者的側(cè)重點也有區(qū)別。中國與外國對于博物館文化的理解不同，因而對于博物館文化的闡釋與呈現(xiàn)方式也不同。即便有的時候節(jié)目本身進行了創(chuàng)新改革，但是其本質(zhì)的東西未曾改變。在這兩個節(jié)目中，中外文化的不同歷史側(cè)重就隱晦地展露出來了。

《國家寶藏》在介紹故宮博物館藏品石鼓的故事時，充滿了歷史的厚重感和悲壯感。石鼓在戰(zhàn)亂時候丟失又在盛世出現(xiàn)，在起起落落的的歷史發(fā)展中，石鼓南遷的故事讓人大為觸動。文物南遷，輾轉(zhuǎn)上萬里，經(jīng)歷了轟炸、車禍、火災等，但是上百萬件文物無一丟失。為了守護石鼓，梁金生的祖父梁廷煒等人護送石鼓走遍大半個中國，抗戰(zhàn)勝利后，梁廷煒等人又將石鼓毫發(fā)無損地運回了北京。任務之艱巨，完成之圓滿，讓人可以想象護送文物南遷的守護者們的信念和決心。

《博物館的秘密》在講述《蒙娜麗莎的微笑》這幅名畫時主要講述《蒙娜麗莎的微笑》曾經(jīng)被盜的故事，著重講述的是這幅畫可能是如何被盜的，并為觀眾親身演示了一番，更增添了解密時的趣味性?！睹赡塞惿奈⑿Α反_實有其本身的藝術價值，然而這個故事更為其增添了神秘色彩和現(xiàn)實沖突，更使其多了幾分附加價值。

細節(jié)刻畫?！安┪镳^看起來是關于物的，但它的確是關于人的，博物館富有成效與否的標準之一，就是看其是否向觀眾客觀地傳播了實物的信息以及對觀眾的有用程度。博物館的傳播具有深層面和高選擇性的特點，而且具有較強的系統(tǒng)性?！盵3]相比而言，《國家寶藏》更具體地介紹了博物館文物的具體信息，甚至會將與文物故事有關的文物一并介紹，對觀眾了解文物故事大有裨益。

《國家寶藏》和《博物館的秘密》都會講述文物背后的故事，但是《博物館的秘密》中文物本身的介紹卻有失欠缺。在法國盧浮宮博物館時重點介紹《蒙娜麗莎的微笑》時，《博物館的秘密》沒有仔細介紹該畫作的高度、寬度等基本信息以及此畫在西方藝術史上的地位?！秶覍毑亍吩诮榻B文物的時候，都會先著重介紹文物的基本信息以及在中國藝術史上的地位，說明《國家寶藏》是以中國文化為基礎講述博物館文化的。對于提及的但觀眾并不熟知的信息，屏幕還會出現(xiàn)這個典故或者文物的介紹，讓觀眾盡可能多地了解中國文化知識。不過，兩者表現(xiàn)形式等方面不同，使得表達想法的思路也不同，且《博物館的秘密》沒有過多關于文物的提示字幕，觀眾可以更集中自己的注意力，更沉浸于節(jié)目和介紹的文物本身，全身心地了解文物背后的故事并因作品本身而有所觸動。

節(jié)目流程?！恫┪镳^的秘密》和《國家寶藏》介紹文物的方式都很新穎，但是于整體風格而言，《國家寶藏》更為有儀式感和莊嚴感。雖然《國家寶藏》采取了一種創(chuàng)新的形式，但是節(jié)目的整體進展卻是相近的?！秶覍毑亍愤x取的博物館不同，進入博物館里尋找文物的拍攝風格亦不盡相同，但是每個“前世守護人”在尋找到文物之后都會說一句特定的臺詞“國家寶藏，我來了”，并拿到國寶守護人印信放進特定的槽中，儀式感十足。后期正式進入到節(jié)目演播現(xiàn)場，場館內(nèi)的流程就更趨于一致：先由“前世守護人”講述文物的基本信息，再由001號講解員引出這個故事，接著由“前世守護人”現(xiàn)場演繹前世傳奇，[3]最后由001號講解員和“前世守護人”一番交談之后引出“今生守護人”，給他們也發(fā)放國寶守護人印信，讓他們一起宣讀守護誓言。這樣的固定儀式使得《國家寶藏》不僅有儀式感，而且有莊嚴感。

《博物館的秘密》則沒有《國家寶藏》拍攝方式那么規(guī)整，場景的跳轉(zhuǎn)也如電影拍攝般較為靈活?！恫┪镳^的秘密》選擇的都是常見的轉(zhuǎn)場方式，沒有那么強的儀式感。紀錄片開頭就是關于本期要介紹的博物館的短片，讓觀眾能夠提前領略博物館的精彩，而略顯懸疑的旁白又能讓觀眾對此博物館的故事產(chǎn)生好奇。在博物館故事的講述過程中，專家學者適時的講解無疑能滿足觀眾的好奇心。這部紀錄片選取了大致三類人員幫助文物講述：一是館藏人員，二是學界做相關研究的科學家，三是實驗類專家通過實驗或者對自己祖輩的個人理解來表達自己獨特的想法。[4]人員種類的復雜不定使文物講述流程也不同，增加了懸念。片尾的總結(jié)同樣讓觀眾意猶未盡，期盼下一個博物館故事的到來。

演繹方式?！恫┪镳^的秘密》和《國家寶藏》都用了情景再現(xiàn)的方法來呈現(xiàn)故事。情景再現(xiàn)可以在素材匱乏的情況下，在尊重史實的基礎上，讓觀眾更容易理解歷史故事，進一步體會到歷史人物在當時的真實感受。情景演繹就是一種情景再現(xiàn)的方式，這兩個節(jié)目都用了該方式來呈現(xiàn)歷史上可能發(fā)生過的故事，但是采取的演繹方式不一樣?！恫┪镳^的秘密》將二維動畫和歷史上的真實影片相結(jié)合，將歷史事件抽象化，具有歷史感。動畫部分明示觀眾這并不是真實記錄，而是再現(xiàn)的歷史情境。[5]《國家寶藏》則是通過現(xiàn)場演繹的方式，讓明星現(xiàn)場演出關于某一個文物的某段故事，將史料與想象相結(jié)合，使得前世故事更有歷史韻味。

博物館的選取。每個博物館的文物都不相同，博物館建筑也不相同，形成的博物館風格和文化也不相同，這也意味著國內(nèi)外博物館各有偏重。

《國家寶藏》選取的博物館都是國家級重點博物館，如故宮博物院是一座特殊的博物館，建立在明清兩朝皇宮——紫禁城的基礎上。院藏文物體系完備、涵蓋古今、品質(zhì)精良、品類豐富，現(xiàn)有藏品總量已達180余萬件（套），以明清宮廷文物類藏品、古建類藏品、圖書類藏品為主。再如陜西歷史博物館，三秦大地是中華民族生息、繁衍，華夏文明誕生、發(fā)展的重要地區(qū)之一，中國歷史上最為輝煌的周、秦、漢、唐等十三個王朝曾在這里建都。陜西歷史博物館館藏文物17余萬件（組），上起遠古人類初始階段使用的簡單石器，下至1840年前社會生活中的各類器物，時間跨度長達一百多萬年。文物不僅數(shù)量多、種類全，而且品位高、價值廣，其中的商周青銅器精美絕倫，歷代陶俑千姿百態(tài)，漢唐金銀器獨步全國，唐墓壁畫舉世無雙。這就體現(xiàn)出中國博物館文化的獨特魅力和精髓所在。

《博物館的秘密》則是在某個國家選擇一個著名的博物館，如位于尼羅河東岸的埃及博物館，是一座具有3000多年悠久歷史的古代埃及文明的遺物寶庫。這里收藏的文物達30多萬件，陳列展出的只有6.3萬件，約占全部文物的五分之一。因這座博物館以收藏法老時期的文物為主，埃及人又習慣地稱之為“法老博物館”。再如莫斯科國家歷史博物館，它是莫斯科最具代表性的博物館，主要介紹俄羅斯從原始時代開始各個時期的歷史。博物館內(nèi)的藏品多達450萬件，有貴金屬、武器、裝飾品等多種展品，同時還附有詳細的考古學資料，它的規(guī)?？梢院臀淦鲙煜噫敲?。通過這些藏品迥異的博物館，觀眾可以大概了解多個西方國家的博物館文化，但因為過快的講述節(jié)奏和緊湊的分配安排，導致每個國家的博物館文化不能被精準深刻地呈現(xiàn)出來，因此這兩個節(jié)目各有長處。

《國家寶藏》和《博物館的秘密》對中國博物館文化對外傳播的啟示

從上面的對比中可以明顯看出《國家寶藏》和《博物館的秘密》風格迥異，結(jié)合兩者的不同特點，可以總結(jié)出幾個可以推進我國博物館文化對外傳播的策略。

創(chuàng)新性和儀式感的加持。作為文化教育的重要場所，博物館本身的文物文化氛圍和外界環(huán)境相結(jié)合，提高了趣味性，也能使游客對博物館文化的整體感知更加敏銳，更加有助于博物館文化的輸出。[6]關于此說法，人們可以參照蘇州博物館。蘇州博物館是我國一個較有名的博物館，其有名的符號代表并不只是文物，其本身的建筑同樣是讓許多人慕名而來的原因。蘇州博物館舊館在太平天國忠王府，新館于2006年10月6日建成并正式對外開放，“修舊如舊”的忠王府古建筑作為蘇州博物館新館的一個組成部分，與新館建筑珠聯(lián)璧合，從而使蘇州博物館新館成為一座集現(xiàn)代化館舍建筑、古建筑與創(chuàng)新山水園林三位一體的綜合性博物館。在這里游覽，游客能夠自然地融入其中，自如地穿梭在現(xiàn)代與古代的時空中。以博物館為例，通過對自然符號、人文符號和社會符號的審美觀照，游客在心中構(gòu)建起一個“中華歷史悠久，文物多種多樣”“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博物館文化更是瑰麗非?！钡耐暾庀?。[7]

近年來各類社交軟件逐漸興起，游客選擇旅游目的地以及進行旅游活動時越來越重視社交屬性，游客從現(xiàn)實消費轉(zhuǎn)變到符號消費。《國家寶藏》體現(xiàn)出的儀式感能滿足游客這種注重形象的符號消費的心理。[8]《國家寶藏》儀式感十足的“前世傳奇+今生故事”組合既滿足了時人對歷史的追溯期盼，也因與現(xiàn)代社會相結(jié)合而產(chǎn)生親近感和認同感。結(jié)合心理學上的首因效應，觀眾更有可能會對博物館文化產(chǎn)生興趣。推動一個國家的博物館文化的傳播，讓游客直觀感受并理解博物館文化的重要性，《國家寶藏》提供了一個讓世界了解中國博物館文化的機會，而且這種創(chuàng)新的形式會讓人更容易接受中國博物館文化。《國家寶藏》請了明星來助陣文物的推介，是一種創(chuàng)新的形式，播出之后收視率頗高，雖然這樣使得講述的方法并不純粹，但是講述的過程更有觀賞性和趣味性?！恫┪镳^的秘密》亦突破了傳統(tǒng)，講述故事時運用了二維動畫三維化的形式，使得一些不能被實時演繹的情節(jié)能夠被虛擬描繪出來，這為講述文物的方式提供了一種創(chuàng)新性思路：節(jié)目在表明了虛擬性的基礎上，又可以讓觀眾在視覺上得到滿足，在知識上得到豐富。

科學性的展現(xiàn)?！恫┪镳^的秘密》以解密為主要看點，那么相對來說科學性更強?！恫┪镳^的秘密》非常嚴謹，運用了多種科學手段來讓人們更好地了解關于文物更加真實的歷史，介紹木乃伊的時候甚至運用了科學方法還原了木乃伊女子生前的模樣?！秶覍毑亍吠瑯幼鹬乜茖W，有好幾期介紹文物的時候，請出的“今生守護人”都是跟文物本身領域有關的科學家或者泰斗人物，這也大大增加了文物講述的科學性。中外文化不同，宗教信仰等也不盡相同，因而講述文物時增加科學性也有助于中國博物館文化被外國觀眾接受。

神秘性的表現(xiàn)。為了論證關于文物的謎團，一般的歷史類紀錄片都是通過專家口述，但這種方式往往比較死板。我國多數(shù)介紹博物館文化以及文物的紀錄片，也多是通過專家口述采訪，而《博物館的秘密》在此方面則別出心裁。

《博物館的秘密》選擇的敘述視角是外視角，極富戲劇性和客觀演示性，外視角的旁白站在宏觀角度給予了觀眾懸念?！恫┪镳^的秘密》讓旁白以半正常講解半解密的方式帶著觀眾“逛”博物館。外視角的“不知性”使得紀錄片的整體推進不可揣測，既富有懸念又耐人尋味。這部紀錄片除了用外視角作為旁白，剩下幾乎一半為片內(nèi)人物的內(nèi)視角敘述。[9]《國家寶藏》于這方面便顯得中規(guī)中矩，更合中國整體文化的悠遠穩(wěn)重。但是神秘性會引起人們的好奇，特別當外國受眾不一定能夠理解我國內(nèi)斂深厚的文化時，那么在講述文物故事時加入可以增加神秘性的元素，也是有助于觀眾接受中國博物館文化的一種方式。

結(jié)語

博物館文化雖然不能完全囊括悠久的歷史，但是博物館里終究擺放著許多文物，文物本身的珍貴和文物背后的故事都能凸顯博物館的地位，同時彰顯博物館文化的獨特魅力。為了更好地傳播我國的博物館文化，文博節(jié)目不能只追求講述史實，而要適當采取創(chuàng)新的方法來讓觀眾對此感興趣，進而有想要親身參觀博物館的期待。事實上，哪怕他們并不去參觀博物館，講述文物的新形式也足以讓他們感受到中國博物館文化的輸出能量。

《國家寶藏》與《博物館的秘密》同為介紹博物館文化的節(jié)目，卻在許多地方都有所不同。《博物館的秘密》沒有邀請明星講述文物故事，或許節(jié)目制作組認為博物館文化無需與網(wǎng)紅效應掛鉤，沒有必要利用網(wǎng)紅效應來推廣博物館文化，但是不得不承認，《國家寶藏》的“明星加持”某種程度上帶來了頗高的收視率，比一般的歷史類紀錄片的傳播效果更好，有助于博物館文化傳播到海外，讓世界都認識了解中國博物館文化。畢竟，能幫助博物館文化傳播并且不破壞本味的方式就值得我們參考借鑒。我國有一些做得不充分的地方需要改進方可更好地推動博物館文化的傳播，《博物館的秘密》就有頗多優(yōu)點值得人們學習。既然人們想把我國博物館文化推到海外，那么學習別國傳播博物館文化的思路就非常重要。如今博物館文化在現(xiàn)代社會不那么受主流關注，但時代卻在進步，選取更偏于主流化的技術手段興許更有助于傳播中國博物館文化。我國需要多采取與時代共進、與世界共享的方式來傳播博物館文化，使我國博物館文化真正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