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形成于秦漢時期的海上絲綢之路是古代中國與其他國家展開貿(mào)易往來、文化交往的重要通道。在這條通道上不僅有絲綢、瓷器、香料、茶葉等大宗貨物的來往流通,更有科學(xué)技術(shù)的交互傳播,以及東西方不同文明間的相互浸染、相互包容。在海上絲綢之路的線路圖上,無論是通過黃海、東海到達古朝鮮、古日本的東向航線,還是經(jīng)由南海連接?xùn)|南亞、南亞、西亞、北非的西向航線,吳越國皆是舉足輕重的存在。學(xué)界既往對吳越國與海上絲綢之路的關(guān)系已有所關(guān)注并出現(xiàn)了一些頗具價值的研究成果,專就吳越國與東海絲路研究而言,林士民《唐、吳越時期浙東與朝鮮半島通商貿(mào)易和文化交流之研究》、何勇強《論吳越國的海上外交》、王心喜《論五代吳越國與日本的交往》、盧向前《吳越國與后百濟關(guān)系略論》、杜文玉《五代十國時期吳越國的海上貿(mào)易》等文章皆具有一定的代表性,但在發(fā)掘深度、論述廣度方面仍有繼續(xù)探討的空間。東臨大海的有利地理位置,以及楊吳、南唐、閩國環(huán)伺周遭的外部環(huán)境決定了吳越國需要審時度勢,并將耕海而作、向海而興作為其治國的重要方略之一。晚唐江南進士顏萱的七律《送圓載上人》中有一句“卻泛滄波問去程”[1]頗可借用過來形容吳越國經(jīng)營海上絲綢之路的用心和堅持—穿行于茫無涯際的海洋,不畏波濤洶涌,不懼撲朔前路,毅然破除萬難與古朝鮮、古日本建立各個層面的聯(lián)系,以期能夠推動吳越國拓展政治生存空間、提升對外貿(mào)易收入及擴大文化海外影響力。
一、食貨與技用:吳越國開拓東海絲路的根柢
不同于五代十國時期的其他政權(quán),東瀕大海的吳越國在七十余年里基本上遠離了戰(zhàn)火,并且成為經(jīng)濟繁盛、文化昌明的東南樂土,曾任杭州知府的蘇軾對此津津樂道,在《表忠觀碑》中稱譽“吳越地方千里,帶甲十萬,鑄山煮海,象犀珠玉之富,甲于天下”[2]。吳越國能夠在動蕩亂世之中謀得和平與發(fā)展,自然與錢镠及其繼任者提出并踐履的保境安民、善事中國、溝通諸邦、納土歸宋等治國方略分不開關(guān)系,其中積極拓展海上絲綢之路應(yīng)是吳越國眾多治國方略中的重要一環(huán),“航海所入,歲貢百萬”[3],海上絲綢之路為吳越國的繁榮提供了相當穩(wěn)固的物質(zhì)保障。聚焦吳越國東海絲路的形成與發(fā)展,應(yīng)與其較為興盛的農(nóng)業(yè)、手工業(yè)、商業(yè),以及發(fā)達的造船業(yè)、高超的航海技術(shù)密切相關(guān)。
吳越國以保境安民為治國方針,“自是休兵,民樂業(yè)二十余年”[4],安定的社會環(huán)境為經(jīng)濟發(fā)展提供了有力保障。吳越國三世五王重視興修農(nóng)田水利設(shè)施,對開墾荒地予以獎勵,對平民百姓給予救助,人們的生產(chǎn)積極性空前高漲,“桑麻蔽野”“境內(nèi)豐阜”,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絲綢與瓷器是吳越國的支柱產(chǎn)業(yè),官府直接控制織造作坊,“杭東城機杼之聲,比戶相聞”[5];而為了更好地推動制瓷業(yè)發(fā)展,吳越國設(shè)立了官監(jiān)窯,用以監(jiān)管秘色瓷的生產(chǎn)。吳越國十分重視商業(yè)發(fā)展,單就杭州而言,“邑屋華麗,蓋十萬余家,環(huán)以湖山,左右映帶,而閩商海賈,風帆浪舶,出入于江濤浩渺、煙云杳靄之間,可謂盛矣”[6],商鋪林立,從各地來此的商人摩肩接踵,足見當時的興盛景象。
此外,吳越國的造船業(yè)也相當發(fā)達,《資治通鑒》載“詔吳越王镠大舉討淮南。镠以節(jié)度副大使傳瓘為諸軍都指揮使,帥戰(zhàn)艦五百艘,自東洲擊吳”[1],一次出擊楊吳的戰(zhàn)船多達五百艘,側(cè)面說明了吳越國造船業(yè)的發(fā)達?!段宕费a》卷五記載了吳越王游覽碧波亭時的見聞,“時潮水初滿,舟楫輻輳,望之不見其首尾”[2],數(shù)量巨大的商船是吳越國造船業(yè)繁盛的體現(xiàn)。吳越國的航海技術(shù)亦相當先進,掌握了東部海域季風氣候的規(guī)律,能夠借助風力提高航速,杭州、明州、臺州、溫州等港口有不少水手掌握了這項航海技術(shù)??梢哉f,發(fā)達的造船業(yè)代表著更高的載重量及更強的抗風險能力,這是吳越國能夠積極拓展東海絲路的硬性保障;高超的航海技術(shù)代表著更為迅捷的航速與轉(zhuǎn)危為安的應(yīng)急能力,這是吳越國遠洋船隊數(shù)十載得以平安航行的軟性基礎(chǔ)。
在海上絲綢之路上要想有所作為,自然離不開強大的綜合國力支撐。吳越國不僅擁有蓬勃興盛的農(nóng)業(yè)、手工業(yè)、商業(yè),還著力發(fā)展造船業(yè),并在長期實踐中積累了精湛的航海技術(shù),這些為其發(fā)展海上絲綢之路提供了重要的前提和保障。與此同時,海上絲綢之路又會反哺吳越國,政治層面上的生存空間、經(jīng)濟層面上的貿(mào)易收入及文化層面上的海外影響,是其中最為顯著的三個部分,它們無疑會直接助益吳越國實現(xiàn)保境安民的治國目標。
二、藩屬與互惠:吳越國與古朝鮮的絲路關(guān)系
10世紀在朝鮮半島上建立的諸國,以新羅、高麗、后百濟三者影響最大,吳越國與上述三國皆有比較正式的外交關(guān)系。寶大二年(925)八月,錢镠“遣使冊新羅、渤海王,海中諸國,皆封拜其君長”[3],在被后梁冊封為吳越國王的第三年,錢镠即委派使者前往新羅進行冊封。寶正二年(927)十一月,錢镠以宗主國君王的姿態(tài)開展與高麗、后百濟的交往,還派遣通和使調(diào)停了后百濟建立者甄萱與高麗王的軍事沖突,“甄萱三十六年,是為高麗太祖十年。冬十二月,萱貽書于高麗求和,曰:‘前月七日,吳越國使班尚書至,傳王詔旨’云云。明年春正月,高麗王答萱書,曰‘伏奉吳越國通和使班尚書聽傳詔書一道,兼蒙足下辱云長書敘事者’云云”[4],可見高麗、后百濟與吳越國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從屬關(guān)系。朝鮮半島上的三國,有時也會派遣官員前往吳越國,如天福二年(937),高麗派使臣張訓(xùn)前往吳越國通和修好,再如后百濟曾向吳越國進獻駿馬、孔雀扇、山竹箭等珍貴物品。基于從屬關(guān)系而言,新羅、高麗、后百濟一定程度上皆可視為吳越國的藩屬,與吳越國建立了較為密切的政治聯(lián)系。
政治關(guān)系之外,吳越國還與朝鮮半島有著貿(mào)易往來?!杜f五代史》載“濱??ひ?,皆有兩浙回易務(wù)”[5],指的是吳越國在登、萊二州設(shè)置了專門機構(gòu)處理與朝鮮半島的海上貿(mào)易事務(wù)?!妒畤呵铩份d“是時,海舶獻沉香翁一具,高尺余,剜鏤若鬼工,王號為‘清門處士’”[1],《清異錄》載“高麗舶主王大世選沈水近千斤疊為旖旎山,象衡岳七十二峰,錢俶許黃金五百兩,竟不售”[2],上引事跡均發(fā)生于建隆二年(961)十二月,朝鮮半島上的商人向錢俶展示精美的工藝品“清門處士”,以及錢俶愿意以五百兩黃金的高價求購“旖旎山”,皆說明彼時兩地間存在較為頻繁的貿(mào)易關(guān)系。吳越國銷往朝鮮半島的越窯瓷器還啟發(fā)了當?shù)氐闹拼尚袠I(yè),全羅南道的康津等地設(shè)窯仿造,稱“新羅燒”或“翡色”瓷器[3]。與朝鮮半島的貿(mào)易往來,不但為吳越國帶來了豐厚的財富,而且客觀上也推動了朝鮮半島的經(jīng)濟發(fā)展。
文化層面上,吳越國與朝鮮半島通過海上絲綢之路實現(xiàn)了兩地佛教文化的深度互動。法眼宗三祖之一的延壽“聲被異國,高麗王常投書問道,執(zhí)弟子禮,奉金絲織成伽梨、水晶數(shù)珠金澡瓶等,遣僧三十六人親承印證,相繼歸國,各化一方”[4]。高麗王派往吳越國追隨延壽學(xué)習(xí)佛法者目前可考姓名的有圓空國師智宗、寂然國師英俊兩人,智宗在延壽、義寂門下潛心學(xué)習(xí)多年后回到高麗,即著手宣揚法眼宗禪法及天臺宗教義;英俊在永明寺成了延壽的入室弟子,歸國后亦在高麗多方弘揚佛法。錢俶曾派遣使者前往高麗求取天臺教籍,《禪林僧寶傳》卷七《天臺韶國師》對此記載甚詳,“僧義寂者謂韶曰:‘智者之教,年祀寖遠,必多散失,唯新羅國有善本,愿藉禪師慈力致之,使再開東土人天眼目?!谑巧匾月勚臆餐?,遣使航海,傳寫以還”[5]。正是因為海上絲綢之路的存在,逸散多年的天臺佛經(jīng)才得以從新羅復(fù)歸故土。
三、綢緞與梵音:吳越國與古日本的海上外交
除了朝鮮半島之外,吳越國與隔海相望的古代日本亦有著比較密切的聯(lián)系。倪璠《神州古史考》“錢塘”條載“其地有欏木營、欏木橋,考之前史,欏木,日本國所獻”[6],杭州候潮門外因堆放了大量泛海而來的日本欏木,便以此稱呼這一營一橋。程珌《龍山勝相寺記》載“吳越忠懿王用五金鑄十萬寶塔,以五百遣使者頒日本”[7],錢俶向日本頒賜佛塔可視為吳越國擴大文化影響力的行為。不惟傳世文獻,出土文物亦可佐證吳越國與日本列島間的貿(mào)易文化關(guān)系,雷峰塔地宮曾出土鑄造于日本貞觀元年(859)的“饒益神寶”,日本現(xiàn)今還珍藏有九座完整的錢俶所造銅阿育王塔及兩件出土殘片,皆是兩地曾經(jīng)互通有無的明證。在七十余年里,從杭州、明州、臺州、溫州等對外貿(mào)易港口啟航的帆檣如云,源源不斷地將吳越國生產(chǎn)的絲綢、瓷器、茶葉及銅鐵器等貨物運銷日本,而且有“東南佛國”之稱的吳越國還通過海上絲綢之路將佛教文化播撒到東瀛大地。
五代十國時期,與日本列島來往最為密切的非吳越國莫屬,航行路線一般是“從吳越出發(fā),橫渡東中國海,經(jīng)過肥前松浦郡的值嘉島,進入博多津港”[1]。吳越國的商船為了更好地借助季風的動力作用,往往會在夏季從沿海港口出發(fā),等頻繁臺風過后的八、九月間至次年三月時選擇返航。中日文獻里對吳越國出使日本的情況多有記載,《吳越史事編年》“寶大元年(924)”條載“吳越遣使使日本國”[2],《日本紀略》“承平六年(936)”條記載了錢元瓘使節(jié)蔣承勛抵日致書,日僧道喜在《寶篋印經(jīng)記》中詳細記述了日延攜歸寶篋印經(jīng)塔的事跡。日本《本朝世紀》“天慶八年(945)七月二十六日”條記錄了蔣袞、俞仁秀、張文過等人乘坐吳越國船只抵達日本港口的情形,“大唐吳越船舶來到肥前國松浦郡柏島,計:船一艘,載重三十斛,乘人一百人……大唐吳越船,本月四日到岸,牒請依例速派人、船,引路至鴻臚所……另據(jù)蔣袞聲稱,于三月五日,始離其本國海岸”[3],吳越國船舶抵達日本博多港后需將搭乘人員名單、載貨清單等提交給大宰府。吳越國商人運往日本的貨物主要有藥材、絲織品等,大宰府會用砂金、水銀等物予以交換。
吳越國連接日本群島的海上絲綢之路不僅是貿(mào)易往來之路,還是兩種不同文化間的交流之路。吳越國三世五王多崇尚佛教,通過在兩浙地區(qū)興建寺院佛塔、雕刻板印佛經(jīng)、扶持獎掖佛學(xué)等方式推動了佛教熾盛,還借助東海絲路竭力播揚佛教文化?!斗鹱娼y(tǒng)記》載“吳越王錢俶天性敬佛,慕阿育王造塔之事,用金銅精鋼造八萬四千塔,中藏寶篋印心咒經(jīng),布散部內(nèi),凡十年而訖功”[4],“布散部內(nèi)”不僅指在疆土內(nèi)的宣揚,還包括派遣使者將之頒賜日本,這通過《西湖志》“用五金鑄十萬塔,以五百遣使者頒日本”[5]的記載可以印證。日本和歌山縣那智經(jīng)塚、奈良大峰山寺、福岡城遺址等處出土有錢俶所造銅塔及其殘片、山花蕉葉,進一步說明了吳越國曾通過東海絲路向日本傳布佛教。顯德六年(959)正月,因天臺宗教籍散毀,錢俶遂派遣禮使盛德言持重金遠赴日本求取佛經(jīng),黃遵憲《日本國志》記載甚詳,“吳越錢氏,多因海舶通信。天臺智者教五百余卷,有錄而多闕。賈人言,日本有之。錢俶寓書于其國王,送黃金五百兩,求寫其本,盡得之”[6],由此可見吳越國與古日本間的佛教文化交流之盛。
結(jié)語
不惟與古代朝鮮、日本等國之間有著相當密切的海上貿(mào)易及文化互動,吳越國在海上絲綢之路西向航線上亦作出了頗為重要的貢獻。爪哇井里汶沉船曾出水了越窯青瓷碗、盤、盞托及套盒,應(yīng)與吳越國積極拓展南海絲路密切相關(guān)。田汝成《西湖游覽志》載“錢氏時,有西竺僧轉(zhuǎn)智者,附海舶歸,風鳴浪涌”[7],敘述了天竺高僧在兩浙地區(qū)弘揚佛法后從海路歸國之事。出土文物方面,20世紀在印度勃拉名納巴特出土了不少越州上林湖燒制的青瓷殘片,可見吳越國通過南海絲路將越窯瓷器不斷外銷古印度。吳任臣《十國春秋》記載了忠懿王妃孫氏“常以一物施龍興寺,形如朽木箸,寺僧未之珍也;偶出示舶上,波斯人曰:‘此日本龍蕊簪?!嵋匀f二千緡易去”[1],生活在杭州的波斯商人慧眼辨識出稀見珍寶,是吳越國與波斯間曾有往來的直接史料。錢儼《吳越備史》載“火油得之海南大食國,以鐵筒發(fā)之,水沃其焰彌盛”[2],火油即石油,是阿拉伯地區(qū)的重要物產(chǎn),石油的輸入以及作為武器供軍隊使用,可觀照出吳越國與古大食國間的貿(mào)易往來痕跡?;谏鲜鑫墨I記載及文物線索,可知吳越國在大力推動?xùn)|海絲路的同時并未忽視南海絲路的發(fā)展,絲綢、陶瓷、茶葉、香料等商品遠渡重洋,行銷東南亞、南亞、西亞及北非,與此同時,博大精深的吳越國文化也搭載絲路商船遠播域外。
要之,選擇保境安民、向海而生作為治國方略,既保障了吳越國在風雨飄搖、戰(zhàn)亂頻仍的大環(huán)境中能夠?qū)崿F(xiàn)承平盛世的理想,又使其借助與古朝鮮、古日本、東南亞、南亞、西亞、北非的海上貿(mào)易得以達成鐘鳴鼎食的目標。吳越國依海而生、向海而興,對東海絲路、南海絲路的大力開拓,是其能夠卓然自立于五代十國的根柢之一,亦是其對源遠流長的華夏文明的突出貢獻之一。今之視昔,可從吳越國的治國方略之中汲取諸多養(yǎng)分,這也是千年之前的吳越國文化的獨特價值所在。
[1] 顏萱:《送圓載上人》,陳貽焮主編《增訂注釋全唐詩》卷六百二十六,文化藝術(shù)出版社2001年版,第619頁。
[2] 蘇軾著,顧之川校點:《蘇軾文集》下冊,岳麓書社2000年版,第1233頁。
[3] 歐陽修撰,彭元瑞注,劉鳳誥排次:《五代史記注》卷六十七,《續(xù)修四庫全書》編纂委員會編《續(xù)修四庫全書》,上海古籍出版社2002年版,第292冊,第122頁。
[4] 錢儼:《吳越備史》卷二,永瑢、紀昀等纂修《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臺灣商務(wù)印書館1986年版,第464冊,第533頁。
[5] 厲鶚:《東城雜記》卷下,永瑢、紀昀等纂修《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592冊,第1015頁。
[6] 祝穆:《方輿勝覽》卷一,永瑢、紀昀等纂修《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471冊,第581頁。
[1] 司馬光編著,胡三省音注:《資治通鑒》卷二百七十,中華書局1956年版,第8843頁。
[2] 陶岳:《五代史補》卷五,《中國野史集成》編委會、四川大學(xué)圖書館編《中國野史集成》第4冊,巴蜀書社1993年版,第359頁。
[3] 歐陽修撰,徐無黨注:《新五代史》卷六十七,中華書局1974年版,第840頁。
[4] 吳任臣撰,徐敏霞、周瑩點校:《十國春秋》卷七十八,中華書局2010年版,第1100頁。
[5] 薛居正等:《舊五代史》卷一百零七,中華書局1976年版,第1415頁。
[1] 吳任臣撰,徐敏霞、周瑩點校:《十國春秋》卷八十一,第1159—1160頁。
[2] 陶谷:《清異錄》卷下,永瑢、紀昀等纂修《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1047冊,第925頁。
[3] 蘇垂昌:《唐五代中國古陶瓷的輸出》,《廈門大學(xué)學(xué)報(哲學(xué)社會科學(xué)版)》1986年第2期。
[4] 吳任臣撰,徐敏霞、周瑩點校:《十國春秋》卷八十九,第1287頁。
[5] 釋惠洪:《禪林僧寶傳》卷七,《四庫提要著錄叢書》編纂委員會編纂《四庫提要著錄叢書》子部,北京出版社2011年版,第121冊,第431頁。
[6] 倪璠:《神州古史考》,《四庫全書存目叢書》編纂委員會編《四庫全書存目叢書》史部,齊魯書社1996年版,第249冊,第547頁。
[7] 諸葛計、銀玉珍編著:《吳越史事編年》卷五,浙江古籍出版社1989年版,第314頁。
[1] [日]木宮泰彥:《日中文化交流史》,胡錫年譯,商務(wù)印書館1980年版,第225頁。
[2] 諸葛計、銀玉珍編著:《吳越史事編年》卷一,第179頁。
[3] [日]木宮泰彥:《日中文化交流史》,胡錫年譯,第225頁。
[4] 釋志磐:《佛祖統(tǒng)紀》卷四十三,《續(xù)修四庫全書》編纂委員會編《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287冊,第589頁。
[5] 李衛(wèi)等修,傅王露等纂:《西湖志》卷十一,《中國方志叢書》“華中地方”第543號,臺灣成文出版社1983年版,第915頁。
[6] 黃遵憲:《日本國志》卷五,《續(xù)修四庫全書》編纂委員會編《續(xù)修四庫全書》,第745冊,第58頁。
[7] 田汝成輯撰,尹曉寧點校:《西湖游覽志》卷六,上海古籍出版社2017年版,第51頁。
[1] 吳任臣撰,徐敏霞、周瑩點校:《十國春秋》卷八十三,第1191頁。
[2] 錢儼:《吳越備史》卷三,永瑢、紀昀等纂修《景印文淵閣四庫全書》,第464冊,第5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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