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劇變后國外共產黨對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新探索

摘 要： 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是國外共產黨思想理論建設的題中應有之義。蘇東劇變后， 國外共產黨以史為鑒， 順勢而為， 堅持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理論與具體黨情相契合、 理論與時代發(fā)展相統(tǒng)一的原則， 在黨內外開展了內容全面、 形式多樣的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 呈現(xiàn)出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交融、 線上和線下聯(lián)動、 專業(yè)化和大眾化互補的立體化特點。國外共產黨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 即注重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制度建設， 重視宣傳教育策略方法的靈活性和務實性、 內容和方式的開放性和多元化， 并逐步構建起具有當代國際共運特色的話語體系。但是， 部分共產黨也存在宣傳教育體系不健全、 時代化和本土化的理論研究成果不足、 對網絡宣傳教育過度依賴以及未能有效解決財政匱乏的困境等問題。

關鍵詞： 國外共產黨; 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 思想理論建設

中圖分類號： D33/3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2-1217 （2024） 03-0026-08

收稿日期： 2024-03-20

基金項目： 云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guī)劃項目 （ZD202301） ： 馬克思主義在南亞的百年傳播及其影響研究。

作者簡介： 王曉青 （1995-）， 女， 山東濰坊人， 華中師范大學政治與國際關系學院博士研究生。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 “宣傳思想工作一定要把圍繞中心、 服務大局作為基本職責， 胸懷大局、 把握大勢、 著眼大事， 找準工作切入點和著力點， 做到因勢而謀、 應勢而動、 順勢而為?！?【習近平： 《胸懷大勢把握大勢著眼大事 努力把宣傳思想工作做得更好》， 《人民日報》 2013年8 月21日?！繉τ诋敶鷩夤伯a黨而言， 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是扭轉被邊緣化發(fā)展困境的突破口， 是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為群眾所掌握的關鍵之舉， 是改善黨內理論分歧叢生、 部分黨員思想意識薄弱、 共產主義信仰不堅定等局面的重要抓手。各黨順應信息網絡化、 經濟全球化的時代大勢， 契合和平與發(fā)展的時代主題， 在積極探索中形成了兼具國際共運歷史傳統(tǒng)和時代特色的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實踐路徑。總體而言， 國外共產黨在策略方法運用、 話語構建、 內容和形式創(chuàng)新等方面， 形成了有益的實踐經驗， 有力回擊了 “馬克思主義過時論”、 “歷史終結論”、 “社會主義失敗論” 等謬論以及改良主義、 修正主義、 反共主義等錯誤思潮， 增強了組織凝聚力以及政治和社會影響力。然而， 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是一項長期工作， 一些國外共產黨仍需在提升宣傳教育的質量和效果上面下功夫。

一、 國外共產黨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基本依據(jù)

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是國外共產黨維持先進性特質的必然要求， 是抵制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攻擊的重要方式， 也是推動馬克思主義時代化本土化的重要路徑。

（一） 馬克思主義政黨進行思想理論建設的使命要求

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思想理論建設的題中應有之義。先進性是馬克思主義政黨區(qū)別于其他工人政黨的根本特質。馬克思恩格斯提出馬克思主義政黨作為無產階級利益的代表者， 作為先進性的組織， “一分鐘也不忽略教育工人盡可能明確地意識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敵對的對立”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 第1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12年， 第434頁。】。列寧在繼承和發(fā)展此思想的基礎上認為： “階級政治意識只能從外面灌輸給工人” 【《列寧選集》 第1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12年， 第363頁?！浚?而共產黨作為 “階級的先鋒隊、 教育者和組織者” 【《列寧全集》 第9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2017年， 第391頁?！?， 應承擔起向工人灌輸政治知識的任務。毛澤東同志認為， 思想教育是開展偉大政治斗爭的中心環(huán)節(jié)和黨一切政治任務的前提， 【《毛澤東選集》 第三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1年， 第1094頁?！俊皯摂U大共產主義思想的宣傳， 加緊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學習”【《毛澤東選集》 第二卷， 北京： 人民出版社， 1991年， 第706頁。】。根據(jù)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關于馬克思主義政黨開展宣傳教育的相關論述可知， 先進性雖然是馬克思主義政黨的鮮明特質， 但是過去先進不等于現(xiàn)在先進， 現(xiàn)在先進不等于未來先進， 國外共產黨要想保持自己的理論和實踐的先進性， 必須要長期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 這是其基本的使命任務。

（二） 抵御帝國主義意識形態(tài)攻勢的關鍵之舉

在資本主義結構性危機的深化以及世界力量重新排列組合的國際形勢下， 帝國主義加劇了其多方面的進攻， 其中之一即表現(xiàn)在意識形態(tài)方面。帝國主義通過操縱新聞媒體和學校教育等領域， 在國內外推廣其扭曲的價值觀。一方面， 將資本主義解釋為人類歷史上能夠解決國家乃至世界上任何問題的終極階段， 大肆宣揚 “歷史終結論”， 并將剝削描述為一種人類發(fā)展歷程中的自然現(xiàn)象; 另一方面， 故意污名化共產主義， 抹黑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歷史， 偽造、 歪曲社會主義的立場和觀點， 散播 “共產主義等同于法西斯主義”、 “社會主義失敗論”、 “馬克思主義過時論” 等謬論， 然而卻對帝國主義自身的法西斯主義行徑進行美化和掩蓋。帝國主義此舉旨在操控人民群眾的思想和行動， 阻礙社會主義力量的發(fā)展， 以達到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稱霸全球的目的。面對資本主義意識形態(tài)攻勢的愈演愈烈， 國外共產黨通過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 抵御敵對勢力的攻擊和污蔑， 傳遞真實的聲音， 增強社會主義的影響力至關重要。

（三） 推動馬克思主義理論創(chuàng)新發(fā)展的重要路徑

“一部馬克思主義發(fā)展史， 就是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發(fā)展史?！?【肖香龍： 《文化自信視野中的馬克思主義理論教育》， 《馬克思主義研究》 2014年第6期， 第130-136頁。】自1847年共產主義者同盟建立后， 共產黨人不畏形勢的艱難險阻， 通過創(chuàng)辦社會主義宣傳刊物以及扎根到工人群眾隊伍中等方式， 推動了馬克思主義的傳播和發(fā)展。然而， 第二國際后期國際共運的分裂以及蘇東劇變的災難， 也留下了值得反思的教訓。其中最值得警醒的即部分共產黨人未正確處理好堅持馬克思主義和發(fā)展馬克思主義的關系。有些共產黨人強調馬克思主義 “過時論”， 借此對馬克思主義進行全面修正， 導致改良主義思想泛濫。為此， 如何使馬克思主義在新的時代條件下綻放理論活力是世界共產黨人面臨的共同課題， 而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兼具理論認識和實踐傳播雙重功能， 是有效推動馬克思主義時代化的重要路徑。

二、 國外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實踐路徑

蘇東劇變后， 國外共產黨在總結國際共運歷史經驗教訓的基礎上， 立足于新的時代背景， 開展了兼具國際共運歷史傳統(tǒng)和時代特色的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 總體而言可以概括為 “向誰宣傳、 宣傳什么、 如何宣傳” 三個層面。

（一） 宣傳教育對象： 黨內成員與黨外群眾統(tǒng)籌兼顧

國外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面臨著提升黨內馬克思主義理論素養(yǎng)和擴展馬克思主義黨外影響力雙重任務。因此， 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對象主要為黨的干部、 黨員、 基層黨組織， 以及包括工人階級、 青年、 婦女、 知識分子和一部分信教民眾在內的廣大群體。

1.注重黨內的理論教育， 全面提升黨員素養(yǎng)。國外共產黨指出， 領導干部作為黨的中堅力量， 其對馬克思主義的認識水平， 對于政治局勢的判斷直接關系到黨的生死存亡。同時， 干部的思想修養(yǎng)和政治作風也直接關乎黨在外界民眾心中的形象。正如菲德爾·卡斯特羅所言： “干部隊伍對黨的整個工作來說是至關重要的。黨的工作的成敗， 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領導班子的成分是否合適。” 【王承就： 《古巴共產黨的干部政策探析》， 《社會科學家》 2011年第2期， 第113-116頁?！恳虼?， 應把領導干部的培訓和教育置于首要位置。同時， 黨員是黨的細胞， 是黨和群眾密切聯(lián)系的紐帶， 黨員素質如何既關系到黨的質量， 也關系到黨的力量。信息化時代， 黨員如果不經過專業(yè)性的馬克思主義教育， 其意識極易被各種錯誤的觀念所支配， 從而在思想和行為上背離馬克思列寧主義世界觀和價值立場， 特別是新加入的黨員， 曾長期受到資本主義價值觀的熏陶， 理想信念極不堅定， 必須注重對其加強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 鞏固其社會主義思想基礎。此外， 國外共產黨認為入黨積極分子以及共產主義青年團的成員作為國外共產黨成員的重要來源， 是保障黨的組織力量穩(wěn)定增長的關鍵。因此， 這些政黨也善于從源頭上入手， 對這些后備力量開展理論教育和政策宣傳， 以奠定良好的人才基礎。

2.積極推進黨外宣傳教育， 擴展黨的實力和影響力。蘇東劇變后， 蘇聯(lián)共產黨過去存在的官僚主義等作風給人們留下了深刻的恐慌， 再加之資本主義對輿論的操縱， 更加劇了人們對共產黨和社會主義的排斥和誤解， 國外共產黨普遍面臨黨員人數(shù)驟降、 黨的力量迅速下降的困境。國外共產黨在低潮中積極調整， 普遍認識到應通過向工人階級、 婦女、 青年、 知識分子等群體宣傳教育馬克思主義的方式， 改變人們的固有觀念， 增強對共產黨的信任和支持。如2008年俄羅斯聯(lián)邦共產黨第十三次全國代表大會通過的政治決議就指出， 黨委和全體黨員要更加積極地把社會主義理想帶給群眾， 向工人、 青年和退伍軍人廣泛宣傳黨綱黨章的基本內容， 不斷探索宣傳教育形式， 克服中小企業(yè)等對黨的刻板印象?！綜ommunist Party of the Russian Federation， Постановление XIII Съезда КПРФ по Политическому отчету Центрального Комитета Съезду партии， 29.10.2008， https： //kprf.ru/official/2008/10/29/xiii-sezd-kprf/73.html.

】

（二） 宣傳教育內容： 馬克思主義理論與社會實踐教育雙向并舉

國外共產黨遵循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實踐相結合、 理論與具體黨情相契合、 理論與時代發(fā)展相統(tǒng)一的原則， 將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宣傳教育與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 黨史及黨的政策文件、 社會熱點議題以及社會實踐教育密切結合起來。

1.將馬克思主義理論與國際共產主義運動史、 黨的歷史的宣傳教育相融合。國外共產黨普遍認識到， 雖然當今時代與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所處的時代相比發(fā)生了很大變化， 但是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仍然是共產黨有效開展行動的理論指南， 是解決當今時代面臨諸多問題的答案。因此， 必須要加強對馬克思主義基本概念、 原理、 方法等的學習和宣傳， 深化對馬克思主義基本原則的認識， 鞏固全黨的精神武器和思想根基。同時， 國外共產黨認為， 社會主義500多年的思想史和國際共產主義運動170多年的發(fā)展史， 是社會主義力量的來時之路， 通過開展此類理論知識的宣傳教育， 加強對社會主義歷史的回溯和反思， 既有助于從歷史中吸取經驗教訓， 增強共產黨建設的厚度， 同時也有助于改善新世紀以來， 新增的部分黨員以及黨外的大多數(shù)民眾對于社會主義歷史背景知識認知淺薄的現(xiàn)象。此外， 國外共產黨面向黨員、 干部以及廣大群眾宣傳教育黨史以及黨綱、 黨章、 會議決議等政策文件， 以使人們更深刻地掌握共產黨的目標、 特質和價值旨歸， 更深刻地認識作為黨員應具備的素養(yǎng)和應承擔的責任， 從而提高黨的凝聚力和向心力。譬如， 英國共產黨在建黨百年的歷史性時刻， 發(fā)行了系列黨史書籍， 包括概述英共發(fā)展歷程的單卷本 《黨史》 、 瑪麗·戴維斯編輯的 《紅色過去， 紅色未來》 以及黨內其他人員編著的包含100名共產黨員傳記的 《紅色生活： 社會主義100年》 等等， 從而增進黨員和群眾對該黨歷史的學習和了解。

2.對國際國內熱點議題積極發(fā)聲， 展現(xiàn)社會主義的價值觀。當代國外共產黨善于運用馬克思主義分析范式對一些國際國內熱點議題發(fā)表看法和觀點， 表明黨的態(tài)度， 傳播黨的聲音。總的來說， 國外共產黨集中關注和分析的時代議題為： 在意識形態(tài)方面， 考察新自由主義、 新法西斯主義、 新帝國主義等的表現(xiàn); 在經濟領域， 關注金融危機、 次貸危機等經濟危機爆發(fā)的原因和后果， 以及關心水、 石油、 電力等資源的私有化以及經濟全球化等問題; 在政治和社會問題方面， 集中關注生態(tài)危機、 難民問題、 階級壓迫、 種族歧視、 LGBTQ+群體、 婦女問題、 就業(yè)問題、 住房問題等關系人民群眾切身利益的問題。例如， 英國共產黨開辦的共產主義大學的課程內容， 既會涉及國際政治經濟發(fā)展態(tài)勢， 如伊朗的局勢、 以色列和巴勒斯坦的爭端以及歐盟的現(xiàn)狀， 也會涉及民粹主義、 民族主義、 帝國主義、 左翼等社會思潮和意識形態(tài)問題， 同時還會聯(lián)系英國的本土情況以及勞工運動的發(fā)展史來探討工人、 婦女等的當代處境?！綜ommunist Party of Britain， Communist University： School for the Thinking Left， https： //communistuniversity.uk/video- archive/.】

3.鼓勵黨員走進基層， 在實踐中理解和應用馬克思主義。國外共產黨認為： “思想教育工作的目的不是讓干部簡單地背誦和記憶黨的立場， 而是要將理論與實踐結合起來， 將理論轉化為指導實際政治活動的武器?！?【Progressive Party of Working People， Theses of the C.C. of AKEL to the 23rd Congress of AKEL， 2-4th July 2021， https： //akel.org.cy/49122-2/？lang=en.】因此， 部分國外共產黨在開展宣傳教育時， 并不僅僅局限于理論灌輸， 而是提倡黨員在社會實踐中理解馬克思主義的核心理念。比如： 美國共產黨為增強黨員解決群眾在醫(yī)療、 就業(yè)、 工作等方面所面臨的問題的能力， 鼓勵年輕共產黨人走出教室， 參與公共住宅區(qū)的互助活動， 并與全民醫(yī)保倡導者以及來自阿拉巴馬州的礦山工人聯(lián)合會一起開展示威游行?！綜PUSA，" CPUSA Youth School a Success， August 6， 2021， https： //www.cpusa.org/article/cpusa- youth-school-a-success/.】南非共產黨強化該黨的政治教育和思想建設工作， 在2017年開展了系列實踐教育行動， 包括招募黨員、 舉辦紅色論壇、 建立合作社、 面向青少年群體舉辦小型集會和游行， 以及募集資金向貧困學生捐贈校服、 文具和書包等?！維outh African Communist Party， 14th National Congress Organisational Report， 10-15 July 2017， https： //www.sacp.org.za/docs/conf/2017/organisational-report.pdf.】

（三） 宣傳教育方式： 專業(yè)化與大眾化載體多元融合

當代國外共產黨在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時， 善于運用多樣化的手段和方式， 既傳承國際共運的優(yōu)良傳統(tǒng)， 也充分利用新時代的發(fā)展優(yōu)勢; 既展現(xiàn)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專業(yè)性， 同時也考慮民眾的可接受性， 呈現(xiàn)出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交融、 線上和線下互通、 專業(yè)化和大眾化互補的立體式格局。

1.傳統(tǒng)媒體和新媒體的運用相交織。當代國外共產黨認為， 媒體作為向外界發(fā)聲的重要工具， 為黨和群眾聯(lián)系和溝通搭建了橋梁和紐帶。一方面， 各共產黨充分利用報刊、 雜志、 書籍、 廣播等傳統(tǒng)媒體， 傳播科學社會主義思想。據(jù)粗略統(tǒng)計， 目前有200多個共產黨創(chuàng)建了報紙或者雜志， 采用日刊、 周刊、 半月刊以及月刊等多種發(fā)行形式。譬如： 南非共產黨創(chuàng)辦的 《非洲共產主義》 、 《在線工作》 以及 《無產階級之聲》 等雜志， 這些刊物大多數(shù)是不定期出版， 重點刊登黨內重要會議文件以及與女權主義、 生態(tài)社會主義和反對種族主義議題相關的文章。在書籍方面， 墨西哥共產黨和西班牙工人共產黨聯(lián)合編輯出版了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 三卷本， 突尼斯工人黨整理出版了阿拉伯語版的 《共產黨宣言》， 彌補了該國無此語言版本的空白。除此之外， 俄羅斯聯(lián)邦共產黨、 智利共產黨、 烏拉圭共產黨等擁有專屬電臺， 如俄共于每周固定時間在圣彼得堡、 列寧格勒、 莫斯科等29個地區(qū)發(fā)布廣播節(jié)目。另一方面， 各共產黨有效運用互聯(lián)網新媒體， 發(fā)布新聞動態(tài)和視頻資料， 提高宣傳的效率。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 已有240多個國外共產黨建立了自己的官方網站; 有近100個黨擁有Twitter、 Facebook、 YouTube、 Instagram、 博客等社交媒體賬號， 而且大部分共產黨還利用電子郵箱與黨員群眾進行通信。

2.線下實體方式與線上虛擬活動相聯(lián)動。一方面， 國外共產黨繼承和發(fā)展了傳統(tǒng)的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方式， 在線下開辦黨校、 馬克思主義學校、 馬克思主義圖書館和夏令營。黨校和馬克思主義學校是兩種不同形式的理論和培訓學校。黨校主要分為中央黨校以及地方各級黨校， 旨在覆蓋全部黨員、 干部以及入黨積極分子， 培訓形式比較正規(guī)、 嚴格 （包括談話式、 個別和集中培訓、 自我教育等）， 培訓內容理論性和專業(yè)性強。而馬克思主義學校是歐美國家主要共產黨面向公眾設立的宣傳和普及馬克思主義的重要平臺， 具有學員學習方式多樣化、 學習環(huán)境輕松自由、 教學用語通俗易懂且貼近群眾生活等特征。線下實體圖書館重在為研究者以及對共產主義感興趣的人們提供豐富的檔案資料和閱讀書籍。如希臘共產黨于2007年創(chuàng)建的 “哈里勞斯·弗洛拉基斯圖書館檔案館”， 以及英國共產黨于1933年成立的馬克思紀念圖書館。另一方面， 各黨借助互聯(lián)網的力量， 將線下和線上的活動聯(lián)動起來， 通過黨的官網發(fā)布學習資料和課程安排或者借助ZOOM等軟件開展網絡授課， 而且白俄羅斯共產黨、 伊朗人民黨、 烏拉圭共產黨、 烏克蘭共產黨等多個黨還成立了網絡圖書館， 為黨員和群眾提供電子圖書資源。

3.理論研討活動與文體活動相結合。一方面， 國外共產黨通過舉辦講座、 研討會和會議等方式， 深入交流和探討理論前沿問題。比如： 2014年日本共產黨社會科學研究所所長不破哲三圍繞 “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 馬克思的革命理論、 斯大林的社會主義觀” 等主題舉辦了多場講座。意大利重建共產黨2019年10月以 “葛蘭西思想、 政黨理論、 政黨和國家關系、 民粹主義問題” 為主題開展了5次會議。法國共產黨在2020年圍繞著 “文化、 意識形態(tài)問題、 國際問題、 共產主義和當今的挑戰(zhàn)” 四個主題， 面向黨內外群眾召開了多場會議。另一方面， 舉辦文化藝術節(jié)、 郵票展覽、 體育比賽等大眾文化活動， 吸引黨內外的關注。在藝術節(jié)方面， 如法國共產黨每年9月舉行的 “人道報節(jié)”、 葡萄牙共產黨每年舉辦的 《前進報》 節(jié)、 墨西哥共產黨承辦的共產主義國際藝術節(jié)、 希臘共產黨和希臘共青團聯(lián)合舉辦的共產主義青年節(jié)等等。在展覽方面， 如2018年俄羅斯圣彼得堡舉辦的 “永遠的卡爾·馬克思文藝展覽”， 希臘共產黨2017年組織發(fā)起的 “十月革命100年歷史之旅， 我們著眼于未來” 的郵票和文件展覽。在影視作品方面， 如羅莎·盧森堡基金會邀請英國記者兼電影制作人保羅·梅森拍攝了五部探討 “異化”、 “共產主義”、 “革命”、 “剝削” 和 “機器的未來” 等主題的短片， 以生動立體的方式展現(xiàn)馬克思主義思想。在體育比賽方面， 如英國共產黨舉辦的從北到南的自行車賽以及男子和女子拳擊和混合武術比賽。俄羅斯聯(lián)邦共產黨為紀念共青團成立103周年舉行的國際象棋比賽等等。這些活動有力展現(xiàn)了社會主義的精神風貌。

三、 國外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基本特點

國外共產黨同根同源， 在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時， 逐步形成了共同的價值立場、 獨特的方法路徑以及具有國際共運特色的思維方式。但是每個共產黨都是獨立的個體， 有自己獨特的風格和特點。因此， 在共性中也存在差異性。

（一） 在目的上， 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與推動黨的建設相結合

國外共產黨只有形成對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正確認知和對社會現(xiàn)實問題的統(tǒng)一共識， 并培養(yǎng)一支高素質的黨員隊伍， 才能充分發(fā)揮黨的先進性， 贏得更多群眾的認可和支持， 從而在階級斗爭和意識形態(tài)斗爭中占據(jù)優(yōu)勢。而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無疑對于夯實黨的思想建設， 提升黨的實力和影響力發(fā)揮重要作用。正如希臘共產黨在第18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中指出， 希臘共作為工人階級的思想政治先鋒隊， 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 既有利于增強黨的理論意識形態(tài)水平以及凝聚黨的力量， 同時也有利于提升工人的政治覺悟， 培養(yǎng)越來越多的先鋒工人?！綜ommunist Party of Greece， Θε＇？偹 σει τη ΚΕ του ΚΚΕ-Για το 18ο Συνε＇δριο， https： //www.kke.gr/article/THeseis-tis-KE-toy-KKE-Gia-to-18o-Synedrio/.】

（二） 在方式上， 體現(xiàn)出歷史延續(xù)性和時代創(chuàng)新性

在宣傳教育的對象方面， 國外共產黨不僅僅局限于對黨員、 干部和工人開展宣傳教育， 而是逐步拓展受眾人群。如美國爭取社會主義和解放黨就提出， 該黨的教育活動向所有革命和進步活動家、 對社會主義感興趣的積極分子開放。【Party for Socialism and Liberation， Our Mission， https： //liberationschool.org/about/.】在宣傳教育的途徑上， 呈現(xiàn)出傳統(tǒng)和現(xiàn)代交融、 線上和線下互通、 專業(yè)化和大眾化互補的立體式格局。國外共產黨不僅重視繼承和發(fā)展諸如出版社會主義報刊、 雜志、 書籍， 散發(fā)宣傳單， 開展黨校培訓等傳統(tǒng)的宣傳教育手段， 而且還創(chuàng)造性地發(fā)展了面向公眾的馬克思主義學校、 體育比賽等新方式; 不僅重視舉辦大型文化節(jié)等娛樂活動， 而且還注重承辦研討會等理論交流活動。與此同時， 部分共產黨還充分利用先進的信息技術， 借助黨的官網、 Facebook、 Twitter等虛擬化載體將這些活動的開展狀況在網絡空間推廣開來。

（三） 在策略上， 體現(xiàn)出以人為本的社會主義價值理念

一是重視宣傳教育對象之間的差異性。不僅根據(jù)不同學員的理論水平設置不同級別的課程， 而且也針對黨員和群眾間的差異性， 采取不同的教學手段以及語言表達形式。二是充分發(fā)揮學員的能動作用。比如， 英國共產黨在講授其黨綱第六部分 “通往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 之前， 先列出該部分涉及的主要問題， 而后讓學員到當?shù)氐墓膊块T和私營部門分別進行實地考察， 總結不同企業(yè)的優(yōu)缺點以及工人受壓迫的程度， 進而思考社會主義條件下的不同場景， 這使得學員充分發(fā)揮教學過程的主體地位。三是主動聯(lián)系黨員群眾， 了解他們的真實想法。如： 日本共產黨在線上發(fā)起的包括調查問卷等在內的 “千萬對話” 集會活動， 葡萄牙共產黨每年堅持開展的 “5000名聯(lián)系人運動” 。

（四） 在話語上， 展現(xiàn)出共同的國際共運精神

國外共產黨既與時俱進， 開拓創(chuàng)新， 同時也不忘來時之路， 在宣傳教育話語上展現(xiàn)出共同的國際共運精神。一是強調馬克思主義時代價值論， 認為馬克思主義在當今時代依然具有很強的解釋力; 二是宣揚 “替代資本主義論”， 即強調社會主義是未來唯一的選擇， 資本主義終究要被社會主義所代替; 三是倡導關懷社會， 反對帝國主義的侵略和剝削， 反對新法西斯主義的獨裁和專制， 反對新自由主義帶來的財富分化和社會不公， 反對資本主義社會對勞動人民的壓榨和欺凌， 追求公平正義、 和平民主、 生態(tài)保護、 婦女解放、 種族平等; 四是主張發(fā)揚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精神， 增強社會主義力量間的聯(lián)合， 反對共同的敵人。

（五） 在表征上， 政黨間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實力差距明顯

當今時代， 雖然大部分政黨都意識到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重要性， 但是因人力物力財力不同， 各黨在宣傳教育載體的運用、 影響力和號召力等方面具有顯著差異。其中， 一些實力強大的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工作做得比較到位。如俄羅斯聯(lián)邦共產黨建立起相對健全的宣傳教育網絡， 不僅擁有黨報、 黨刊、 廣播電臺、 官方網站等多樣化的宣傳媒介， 還從中央到地方建立起漸趨完善的黨校培訓體系， 而且善于組織國際會議、 集會、 示威游行等大型政治活動， 音樂會等群眾性活動以及出版書籍等理論和科學研究行動?？傮w而言， 俄共的這些宣傳教育工作取得了良好的成績， 譬如： 《政治教育》 雜志每年出版6期， 年發(fā)行量達7000多份; 黨校培訓工作也比較成功， 2018年從該黨中央委員會政治研究中心舉辦的黨校培訓班畢業(yè)的學生中有150人進入立法機構， 59人在市政選舉中取得佳績。然而， 也有一些黨因黨員人數(shù)匱乏、 群眾基礎薄弱、 財政短缺、 影響力低下等原因， 其網站、 社交媒體賬號的經營、 黨報的建設等宣傳教育工作不盡如人意， 比如意大利共產黨 《團結報》 于2014年停止發(fā)行， 2015年重新發(fā)行后， 2017年再次?？?/p>

四、 國外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成就與問題

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目的在于真正使馬克思主義內化為黨員日常行動的精神武器， 對于黨員的實踐行動起到根本的指導作用。當前， 國外共產黨對如何更好地開展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積累了一定的歷史經驗， 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但是仍處于動態(tài)的探索和發(fā)展時期， 因此不可避免在宣傳的內容、 形式和質量方面存在一些不足。對于國外共產黨而言， 不斷加強黨的建設， 深化對馬克思主義的理解， 系統(tǒng)地推進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依然任重而道遠。

（一） 國外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效果

部分國外共產黨通過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 加強了自身的政治、 思想和組織建設。在思想建設層面， 一些黨逐步澄清理論認知， 夯實了馬克思列寧主義在意識形態(tài)領域的指導地位。比如， 西班牙共產黨在新修訂的黨章中重新強調堅持民主集中制的組織原則。在組織建設層面， 部分黨提升了黨員的質量， 增強了黨的實力。比如， 菲律賓共產黨在回顧其建黨50年的成就時， 指出思想教育工作保證了黨員的素質以及對黨工作的持久認同感， 使得黨幾萬的實力， 可以發(fā)揮出幾十萬的斗爭水平?！綪artido Komunista ng Pilipinas，" Great Achievements of the CPP in 50 Years of Waging Revolution， August 23， 2018， https： //cpp.ph/2018/08/23/great-achievements-of-the-cpp-in-50-years-of-waging-revolution/.】在政治建設層面， 一些共產黨提升了政治影響力， 在競選中取得亮眼的成績。如： 奧地利共產黨在2023年4月23日舉行的奧地利薩爾茨堡州議會選舉中， 得票率為11.7%， 獲得了4個席位， 取得了自1949年以來參與該州選舉最好的成績。希臘共產黨于2023年6月25日舉行的議會選舉中， 獲得21個席位， 得票率為7.7%， 同時該黨在10月份舉行的地方選舉中共有6位黨員當選為市長。國外共產黨在強化黨的建設的同時， 也相應擴展了社會主義的影響力。譬如： 美國民調機構 “Axios/Momentive” 2021年的一項調查顯示， 對社會主義持積極看法的成年公民占41%， 比2019年上升了2%。【Felix Salmon， America’s continued move toward socialism， Jun 25， 2021， https： //www.axios.com/americas-continued-move-toward-socialism-84a0dda7-4b8d-483a-8c4e-0c2e562c4e67.html.】2021年萊瓦達中心的民調結果表明， 49%的俄羅斯人更喜歡蘇聯(lián)的社會主義制度。【In Defense of Communism， USSR 2.0： Half of Russians would prefer the Soviet system， October 11， 2021， https： //www.idcommunism.com/2021/10/ussr-20-half-of-russians-would-prefer.html.】2021年左翼網站 “社會主義呼吁” 刊文指出， 英國青年學生對于馬克思主義理論的學習充滿了渴望， 馬克思主義學生聯(lián)合會席卷校園， 來自48所英國大學中的3487人已加入馬克思主義社團。【The Revolutionary Communist Party， A spectre is haunting universities-Join the Marxist Student Federation！， 21 OCT 2021， https： //www.socialist.net/spectre-universities-marxist-student.htm.】

（二） 國外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存在的問題

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是一項長期性的工作， 需要不斷地探索和實踐， 當前國外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方式、 內容以及策略上都有了新的突破和發(fā)展， 但是仍然存在一些問題。

1.部分共產黨未形成健全的馬克思主義理論培訓體系。國外共產黨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制度體系建設還未健全， 主要表現(xiàn)為： 一是中央和地方的宣傳教育政策缺乏銜接性; 二是未培養(yǎng)專業(yè)的教師隊伍; 三是未能進行系統(tǒng)化的課程編排; 四是未能設置針對教育對象的考核制度; 五是宣傳教育活動的安排不規(guī)律、 不連續(xù)。這些問題無形中降低了受教育對象對課程安排的重視程度。如： 印度共產黨 （馬克思主義） 就提出該黨因未建立完善的教育體系而造成在一些黨的力量比較薄弱的州， 只有大約30%到40%的黨員接受黨的教育課程， 即使參加黨課學習的黨員在課堂上也并不活躍?！綜ommunist Party of India （Marxist）， Plenum： Report on Organisation， Dec 27-31， 2015， https： //cpim.org/documents/plenum-report-organisation.】希臘共產黨在第21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提出該黨因未實現(xiàn)教育培訓的正規(guī)化和常態(tài)化， 使得偶然開展的諸如研討會、 講座、 馬克思主義學校等活動流于形式， 黨的理論思想闡述也未被黨員甚至許多領導者吸收?！綜ommunist Party of Greece， 21ο Συνε＇δριο του ΚΚΕ Το πρω＇το κεμενο των Θε＇σεων τη ΚΕ του ΚΚΕ， 31 Ιαν 2021， https： //www.kke.gr/article/To-proto-keimeno-ton-THeseon-tis-KE-toy-KKE/.】

2.部分共產黨的馬克思主義宣傳工作偏形式主義。當前， 部分政黨舉行的宣傳教育活動流于形式， 難以真正提起婦女、 農民以及年輕人等群體的興趣。比如： 烏克蘭共產黨在總結反思政治教育工作的問題時指出， 之所以很大一部分人口， 特別是農村人口仍然不受黨組織的思想影響， 一個很重要的原因是黨的宣傳鼓動工作形式主義元素猶存， 沒有發(fā)揮有效作用， 如黨刊沒有充分報道共產主義運動的理論問題、 宣傳工作的方法以及黨綱關鍵部分的解釋?！綜ommunist Party of Ukraine， В центрi уваги-партiйне навчання i полiтична просвiта комунiстiв， Dec19.2012， https： //kpu.life/ru/47616/v-centri-uvagi-partijne-navchannya-i-politichna-prosvita-komunistiv.】波西米亞和摩拉維亞共產黨在該黨第9次全國代表大會上指出， 該黨黨員人數(shù)之所以呈下降的趨勢， 與開展的活動不具有吸引力、 提供的宣傳材料缺乏事實依據(jù)以及信息傳播渠道不完善等密切相關?！綜ommunist Party of Bohemia and Moravia， Zkvalitnění ízení organizaní struktury a úpravy Stanov， 26. 5.2016， https： //www.kscm.cz/cs/nase-strana/kdo-jsme/sjezdy-kscm/ix-sjezd-kscm/zkvalitneni-rizeni-stranicke-struktury-upravy-stanov.】

3.部分共產黨過度依賴于互聯(lián)網開展宣傳教育。當前， 互聯(lián)網已成為國外共產黨至關重要的宣傳載體， 是提高各黨社會影響力的關鍵工具。然而， 互聯(lián)網對于具有運動性和革命性特征的共產黨而言無疑是一把雙刃劍。近年來， 部分共產黨已逐步遠離傳統(tǒng)上與群眾進行聯(lián)系的工作、 學習和生活場所， 而轉移到社交軟件上開展溝通和聯(lián)絡， 以致線上舉辦的會議、 講座或演講等活動劇增， 雖然新技術的應用增加和擴大了黨向人民傳達的政治和意識形態(tài)信息【Communist Party of India （Marxist）， Plenum： Report on Organisation， Dec27-31， 2015， https： //cpim.org/documents/plenum-report-organisation.】， 但是這也實際減少了與群眾的直接接觸和對話， 難以真正把握群眾的態(tài)度， 打破了原來面對面輸出和輸入的雙向互動和反饋機制。同時， 不同于傳統(tǒng)上有固定時間、 地點的教育模式， 網絡化教育形式使人們遠離實體化的黨組織也可以進行學習， 這無形中降低了黨員的組織依存感和對組織的情感認同感。

4.部分共產黨未能有效解決資金短缺的困境。資金問題是影響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工作開展的重要因素。目前， 荷蘭新共產黨、 西班牙共產黨、 瑞典共產黨專門成立了用于報紙出版、 網絡開發(fā)和運營以及理論研究的共產主義傳播基金， 以保障黨內的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工作穩(wěn)步推進。英國共產黨通過面向公眾出售報紙、 海報、 宣傳手冊以及收取課程費等渠道嘗試實現(xiàn)宣傳教育與資金的共生。但是， 多數(shù)國外共產黨因財政困難， 而使得馬克思主義宣傳教育的方式比較單一和古板， 宣傳教育的內容缺乏深度， 宣傳教育受眾面比較狹窄， 從而直接降低了宣傳教育的整體效果和質量。

New Exploration of Marxist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by Foreign Communist Parties

after the Drastic Change in Soviet Union and East Europe

WANG Xiao-qing

（School of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 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Wuhan 430079， China）

Abstract： Marxist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the ideological and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of foreign communist parties. After the drastic change in Soviet Union and East Europe， the foreign communist party， taking the lessons from history and following the trend， insisted on the principles of combining marxist theory with practice， combining theory with concrete party sentiment， and unifying theory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s， inside and outside the party launched a comprehensive， diverse form of marxist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which presents the three-dimensional characteristics of traditional and modern integration， online and offline linkage， specialization and popularization complementary. The foreign communist parties have accumulated rich practical experience. They pay attention to the system construction of marxist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to the flexibility and practicality of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strategies and methods， and to the openness and pluralism of contents and methods， and gradually build up a discourse system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ontemporary international communist movement. However， some communist parties also have some problems， such as imperfect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system， insufficient theoretical research results of modernization and localization， over-reliance on internet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and lack of effective solution to the predicament of financial scarcity.

Key words： foreign communist parties; Marxist propaganda and education; ideological and theoretical construction

［責任編輯 常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