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fēng)燥日鳥雜鳴,樹梢無蔭,焉焉寂寂。眸中無光心已冷,消逝紛擾,迷迷茫茫。
——題記
似陽似火,焦躁惶恐。我一只手撐著臉,看著桌上的書,字跡中仿佛密密麻麻寫著“愁”字。茉莉花的香氣支進(jìn)窗子,沁人心脾,芬芳清香,但我卻無心賞那月光散雪般的花,至于這香氣,更讓我的心中一陣厭煩;一只鳥兒撲打著翅膀飛過,雖只有一聲清脆啼鳴,但我還是大叫一聲,沖到了窗前,拉上了窗簾。窗簾微震,染上了我不明的怒意,正燃起熊熊烈火,屋中沒了刺眼的陽光,一下暗了許多,臺燈灑下凄涼的光在桌上,我大步憤然走到桌前,卻重重地合上了書,桌子猛顫,燈光一驚,“咔嚓”一聲,隱入黑暗,我頹然地躺在床上,耳中沒有了紛擾,卻顯得空蕩,雙眼空洞地盯著漆黑的天花板,一時竟充盈了淚水,才放下壓力的那一刻,委實讓人想哭吧?清風(fēng)偷進(jìn)窗戶畔,暗中驚起明啟示。
清風(fēng)一陣,涼意宜人,我濕潤的眼睛緩緩睜開,只見漆黑的屋子被陽光劈成了兩半,我呆呆地看著暗中的光束,它仿佛引領(lǐng)著我走到窗戶旁。清風(fēng)又躥了進(jìn)來,撓著我的臉,我雙手一推,陽光撲面撒來,窗外仍生機(jī)盎然。我瞇起了眼,但心中見了這春光美景仍會想哭,我的視線落在了花盆中,幾個石蒜已經(jīng)有綠芽了,但,一個不合群的干枝也聳立在花盆中,它和剛種下去的石蒜別無二致,干枯丑陋,毫無生機(jī)。我煩膩地推開窗,燥熱和厭惡同時爬上心頭,“不要了也罷,反正沒活”。我心想著,手揪住了石蒜靠近土的地方,一使勁,“咔”的一聲脆響,讓我的手微顫了一下,我心中一驚,提起石蒜一看,它的下面已長出了一指來長雪白的根,晶瑩剔透,長著密密的絨毛。我有些看呆了,手觸到了冰涼的根,生命,涌動的生命??!我沉默了。我小心把它種了回去,看看它的格格不入與在土上的毫無生機(jī),誰可想,它在下面蓬勃生長!我關(guān)上窗,別過頭,眼中又有了濕潤,雪白的根土中生,明里見曉似真理……
人生之路,快慢有制,而我,選擇了慢行,它就是像那石蒜一樣,可能不出眾,但已生出雪白的根。我想起一位科學(xué)家的實驗:一根竹子,它花三年只長了三厘米,到了第四年長了兩米,第五年長到十二米,因為它在前三年已長出幾千平方米的根系網(wǎng)了。我本可以驕陽似火飛奔,但我選擇了徐徐清風(fēng)慢慢行……
清風(fēng)朗日鳥和鳴,樹枝連蔭,茂茂密密。徐徐清風(fēng)慢慢行,心中光明,事事無憂。
——后記
(指導(dǎo)老師:陳勁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