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可春/整理
有志者應以造福人類為己任,詩文書法,皆余事耳。然余事亦須卓然自立。學古人而不為古人所限。
學書法不可不取法古人,亦不可拘泥于古人,就其愛好者習之,只要心摹手追,習之有恒,得其妙諦,即可任意變化,就不難自成一家。
一切須順乎自然。平時我雖也時時留意別人的字,如何寫就會好看,但是,在動筆的時候,我絕不是遷就美觀而違反自然。因為自然本身就是一種美。你看,窗外的花、鳥、蟲、草,無一不是順乎自然而生,而無一不美。一個人的字,只要自然與熟練,不去故求美觀,也就會自然美觀的。
無死筆實為書法中之無上要義。
二王之書,未必皆巧,而各有奇趣,甚者愈拙而愈妍,以其筆筆皆活,隨意可生姿態(tài)也。試以紙覆古人名帖仿書之,點畫部位無差也,而妍媸懸殊者,筆活與筆死也。
我喜歡寫字,我覺得寫字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樂趣。我感到每個字都有它的神妙處,但是這種神妙,只有在寫草書時才有;若是寫其他字體,便失去了那種豪邁、奔放的逸趣。
朝臨石門銘,暮寫二十品。辛苦集為聯(lián),夜夜淚濕枕。
余中年學草,每日僅記一字,兩三年間,可以執(zhí)筆,此非妄言,實含至理,有志竟成,功在不舍。
以“易識、易寫、準確、美麗”四個標準來改革草書,文字乃人類表現(xiàn)思想、發(fā)展生活之工具。其結構之巧拙,使用之難易,關乎民族之前途者至切。廣草書于天下,以求制作之便利,盡文化之功能,節(jié)省全體國民之時間,發(fā)揚傳統(tǒng)之利器,豈非當今之急務歟。
于右任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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