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錦
當夜黑到一定程度,星辰就會熠熠生輝。后來我只能在深淵中,尋找你的背影。
我最好的朋友阿詩,總會在我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xiàn)。有人說:“朋友有時候就像雪中送炭那般溫暖?!笔茄?,我的這個朋友就是這樣。
湛藍的天空預示著這一天的美好,可是班主任的心情是不能根據(jù)天氣預測的?!罢l沒有帶數(shù)學作業(yè),起立!”我下意識地回避老師的眼神。同桌阿詩看出我的心虛,把她的作業(yè)推給我:“給你。”我猛地深吸一口氣。班主任訓話完畢,我寫了紙條給阿詩,她打開紙條看到兩個字:謝謝。就這樣,兩個女孩子的友誼正式確立了。
陽光明媚,正如我們的友誼一樣,暖烘烘的,堅不可摧。“阿詩,以后我們分班了會不會不聯(lián)系了???”阿詩笑了:“怎么會??!別想那么多,走啦,上課去了。”
天空陰沉,烏云翻滾,紛紛揚揚的雨絲飄落。我們坐在陽臺上閑聊,她突然對我說:“我有家族遺傳的精神病。”我愣了一秒,隨即大笑起來:“得了吧,你有精神?。俊彼J真地對我說:“真的,我昨天去醫(yī)院檢查了……我有輕度抑郁癥?!蔽彝⒃?,將信將疑。阿詩看到我這樣子,撲哧一聲笑出來:“你還真信啊,哈哈哈?!蔽夷樢患t:“好啊,你居然騙我?!?/p>
假期的一天,我們因為一件小事吵了起來。明明就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可是她就是要跟我吵,我一氣之下說:“那絕交好了。”
一個多月我都沒有主動聯(lián)系她,她也沒有聯(lián)系我。開學前一周,我給阿詩發(fā)了微信,第二天我收到的是來自她媽媽的回復,是我這輩子都不愿看到的。
那一夜我徹夜未眠,含著眼淚,內(nèi)心有無數(shù)無聲的尖叫,雖無聲但聲聲震耳欲聾。
全都怪我,在不該沉默時沉默。假如有可能重來,我愿意把該說該做的都好好說好好做,我會體諒而不是計較?!@樣,阿詩現(xiàn)在會不會還在和我在陽臺上聊天?
后來啊,我總是抬頭仰望那滿天星辰,試圖尋找她的身影。
[責任編輯 王彥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