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然
6月20日,原國家糧食局黨組成員、副局長徐鳴受賄、利用影響力受賄案宣判。徐鳴一審獲刑15年。
公開履歷顯示,徐鳴1958年生,安徽鳳陽人。他曾在多個部委任職,2008年離開部委,前往重慶任職。2013年3月,徐鳴離開重慶,任原國家糧食局副局長(保留副部長級待遇)。
從被查到被宣判的時間線來看,徐鳴于2021年7月被官宣落馬,2022年1月被開除黨籍,同年2月被逮捕,同年4月被提起公訴,2023年1月開庭審理,直至近期才宣判。有業(yè)內人士指出,從被查到宣判已橫跨兩個年頭,足見案件的疑難復雜性。
這種疑難復雜性,可見于審理查明的內容。在徐鳴案中,他被指控受賄、利用影響力受賄,受賄數(shù)額特別巨大,利用影響力受賄數(shù)額巨大,涉案金額5240萬元。
徐鳴的問題從1995年橫跨至2021年。在擔任原國家經(jīng)貿委對外經(jīng)濟貿易司外商投資處處長,商務部市場體系建設司副司長、司長、綜合司司長,重慶市委副秘書長,市委常委、秘書長,原國家糧食局黨組成員、副局長等職務時均有違紀違法行為,且在離職后,還利用曾經(jīng)職權、地位形成的便利條件,為他人提供幫助并受賄。
類似從被查到宣判時間跨度較長的“老虎”,還有浙江省委原常委、杭州市委原書記周江勇,中國華電集團公司原黨組副書記、總經(jīng)理云公民,公安部原黨委委員、副部長孫力軍等。
從時間來看,2021年8月,周江勇被官宣落馬,2022年1月被“雙開”,同年4月被提起公訴。2023年4月,周江勇案開庭審理,目前還未宣判。相比徐鳴案,該案耗時更長。而從周江勇的涉案金額看,也遠高于徐鳴,檢察機關指控周江勇收受他人財物共計折合人民幣1.93億余元。
云公民于2019年10月被查,到2020年9月被開除黨籍,同年11月被提起公訴,再到2021年4月受審,2022年6月以受賄罪被判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案件歷時超過兩年半。
和徐鳴一樣,云公民受賄的時間跨度很長,從1992年橫跨至2016年。在這期間,他利用職務上的便利,非法收受有關單位和個人給予的財物,共計折合人民幣4.68億余元,數(shù)額巨大。
而從孫力軍案來看,孫力軍在2020年4月被查,到2021年9月被“雙開”,2022年1月被提起公訴,再到同年7月受審,9月以受賄罪被判死刑緩期二年執(zhí)行,該案耗時近兩年半。
孫力軍受賄時間跨度為2001年至2020年4月,涉案金額為本文4名“老虎”中最多的,達到6.46億余元。
從上述幾人的案件查辦和審理來看,耗時較長的部分主要集中在案件審查調查過程和走司法程序上。
比如,在孫力軍案中,從被查到被“雙開”,其間的審查調查過程耗時近1年半。而在徐鳴和周江勇案中,從提起公訴到開庭,走司法程序時間分別花了8個月、1年時間。
對此,有業(yè)內人士分析,審查調查過程的時間較長,可能與“落馬”官員對抗組織調查有關。比如,孫力軍的“雙開”通報指出,其使用公安偵查手段對抗組織審查,加上其反偵查能力極強,這加大了突破和證據(jù)固定的難度。
而走司法程序的時間較長,一方面是涉及“老虎”的案情本身較復雜,對“老虎”的異地審判不便于司法機關收集和核實犯罪證據(jù),這其中可能還包含了檢察機關退回監(jiān)察機關補充調查的情況。另一方面是法院在審理過程中,需要對監(jiān)察調查收集的證據(jù)進行審查,對監(jiān)察調查的結論進行裁判等,該過程也會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