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運文,崔 瀟
進入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親自謀劃、部署、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成為打造周邊命運共同體、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重大實踐與理論探索。新時代十年,習近平總書記對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持續(xù)謀劃、部署和推動,得到東盟國家的積極響應,先后建立中國—柬埔寨命運共同體和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受到學界的高度關注,眾多領域諸多學者對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展開了大量的深入研究,形成豐碩的研究成果。經(jīng)系統(tǒng)詳細深入梳理,新時代十年學界關于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研究,主要按照“是什么”“為什么”“怎么樣”“進展如何”四個脈絡展開,形成的研究結論和提出的研究觀點對指導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具有重要價值和意義,也為貫徹落實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精神,貫通把握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歷史、現(xiàn)在、未來,立足新發(fā)展階段開展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前瞻研究奠定了基礎。
駱永昆認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首先是利益共同體,其次也是責任共同體,即中國與東盟都肩負著維護地區(qū)繁榮和穩(wěn)定的責任。①駱永昆:《打造中國東盟新型命運共同體》,《國際商報》2014 年11 月17 日第 A04 版。陸建人認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本質上是雙方對基本價值觀、發(fā)展觀的認同,是加強彼此認同感的過程。②陸建人:《“一帶一路”倡議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創(chuàng)新》2015年第5期。劉軍、柯玉萍認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和東盟在互動過程中形成的共有認同和共同利益,且不斷制度化或組織化。①劉軍、柯玉萍:《論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建構》,《學術探索》2016年第1期。趙鐵、林昆勇、何玉珍認為,交融性是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特有之意。②趙鐵、林昆勇、何玉珍:《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共同體詮釋》,《廣西民族研究》2016年第1期。
陸廣濟認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由集體認同、政治經(jīng)濟社會的聯(lián)系、長期共同利益等三個要件構成。③陸廣濟:《中國—東盟關系發(fā)展過程中的身份建構——兼論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必要性》,《天府新論》2019年第5期。李文認為,“發(fā)展安全”是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重要內容。④李文:《“一帶一路”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東南亞縱橫》2015年第10期。葛紅亮、鞠海龍認為,增進政治與戰(zhàn)略互信關系是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基礎,合作安全關系的落實則是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關鍵和體現(xiàn)。⑤葛紅亮、鞠海龍:《“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構想下南海問題的前景展望》,《東北亞論壇》2014年第4期。
陳邦瑜認為,“合作共贏、守望相助”和“平等互信、睦鄰友好”分別是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物質基礎和政治保證。⑥陳邦瑜:《國際共同體視角下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領導科學論壇》2015年第19期。趙鐵、林昆勇、何玉珍認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首要基礎是兼顧共同利益,重要內容是承擔共同責任,首要目標是實現(xiàn)共同發(fā)展,精神保障是推動共同理解。⑦趙鐵、林昆勇、何玉珍:《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共同體詮釋》。
甘雪春、邵建平認為,中國—越南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是“命運共同體”的最高形式,涵蓋了政治、經(jīng)濟和安全三個層面的現(xiàn)實內涵:一是具有相同的政治制度,中國—越南政治命運共同體是中國—越南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的特殊性所在,也是最具戰(zhàn)略意義的部分;二是經(jīng)濟發(fā)展目標相似,越南要實現(xiàn)邁向現(xiàn)代化工業(yè)國的目標,中國要實現(xiàn)“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三是安全上中國與越南都希望地區(qū)和平與穩(wěn)定。⑧甘雪春、邵建平:《中越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內涵、基礎和建設路徑》,《云南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1期。
1.推動區(qū)域合作“更上一層樓”。阮建平、陸廣濟認為,建立利益深度交融和戰(zhàn)略互信的命運共同體是深化中國—東盟區(qū)域合作的根本途徑。⑨阮建平、陸廣濟:《深化中國—東盟合作:從“利益共同體”到“命運共同體”的路徑探析》,《南洋問題研究》2018年第1期。陸廣濟認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能淡化和化解沖突與對抗,推動中國—東盟區(qū)域合作往更高層次發(fā)展。⑩陸廣濟:《中國—東盟關系發(fā)展過程中的身份建構——兼論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必要性》。趙鐵、林昆勇、陳林認為,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是中國推動中國—東盟關系開創(chuàng)“鉆石十年”新局面的必然要求。?趙鐵、林昆勇、陳林:《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問題探析》,《廣西社會科學》2015年第2期。
2.增進政治與安全互信。曹云華認為,由于不信任甚至猜疑的加劇,中國與東盟需要共同打造利益和命運共同體。?曹云華:《新型的中國—東盟關系:利益共同體與命運共同體》,《當代世界》2015年第3期。劉軍、柯玉萍認為,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主要目的是全力推動中國與東盟政治和安全互信。?劉軍、柯玉萍:《論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建構》。葛紅亮、鞠海龍認為,中國以“命運共同體”審視和看待中國—東盟關系,主要是希望推動增進中國與東盟國家間的戰(zhàn)略互信。?葛紅亮、鞠海龍:《“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構想下南海問題的前景展望》。
3.踐行周邊外交理念和方針。林昆勇認為,中國提出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使得中國特色大國外交首先在東盟國家得以踐行。①林昆勇:《積極推進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東南亞縱橫》2015年第7期。陳邦瑜認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構想,是新時代中國外交的新思維和美好愿景。②陳邦瑜:《國際共同體視角下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陳邦瑜、韋紅認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周邊外交針對東盟的具體方式和遠景目標。③陳邦瑜、韋紅:《周邊外交視角下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社會科學家》2016年第4期。
4.重新定位與東盟的關系。曹云華等認為,進入新時代,中國由地區(qū)性大國逐步向世界性大國邁進,中國需要努力與東盟一起著力打造利益與命運共同體,與區(qū)域外大國共同促進東南亞地區(qū)建立一個更加公平、公正和合理的地區(qū)秩序,以維護中國領土的完整與統(tǒng)一,加快區(qū)域一體化,實現(xiàn)中國與東南亞共同發(fā)展和共同富裕。④曹云華、張彥:《東南亞國家“海權觀”的建構和變化分析》,《東南亞研究》2014年第3期。
1.“一帶一路”建設是重大的機遇。陸建人認為,通過“一帶一路”建設中國和東盟將獲得更多的共同利益、增加更多的認同感。⑤陸建人:《“一帶一路”倡議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祁亞輝認為,共建“一帶一路”為中國與東盟國家鞏固和拓展利益共同體、命運共同體和責任共同體帶來歷史性機遇和條件。⑥祁亞輝:《教育合作:鞏固和拓展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人文基礎》,《東南亞縱橫》2015年第10期。李文認為,“一帶一路”倡議下共同秉持和平發(fā)展理念,創(chuàng)新區(qū)域合作新模式,促進發(fā)展安全,增進可持續(xù)發(fā)展,是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的最佳路徑選擇。⑦李文:《“一帶一路”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
2.面臨地緣經(jīng)濟合作阻礙因素制約。黃英明認為,國民經(jīng)濟產(chǎn)業(yè)結構相似性、CAFTA 成員國之間及成員國國內的矛盾和摩擦、基礎設施建設滯后、生態(tài)環(huán)境條件惡化等因素,對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形成挑戰(zhàn)。⑧黃英明:《“命運共同體”語境下中國—東盟深化地緣經(jīng)濟合作研究》,《華南師范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年第1期。翟崑、陳旖琦認為,中美戰(zhàn)略博弈迫使東盟國家“選邊站”加劇了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的體系壓力。⑨翟崑、陳旖琦:《第三個奇跡: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進程及展望》,《云南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0年第5期。
3.面臨西方國家負面雜音的挑戰(zhàn)。劉盈認為,西方政客對中老關系的歪曲、對“一帶一路”的污名化、老撾資源和環(huán)境民族主義、老撾與越南特殊的歷史關系等,是影響中老命運共同體建設的負面雜音。⑩劉盈:《中老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進展、挑戰(zhàn)及強化路徑》,《亞太安全與海洋研究》2021年第2期。顧佳赟認為,柬埔寨社會矛盾、西方利用關稅對柬埔寨施以重壓、西方鼓吹“中國威脅論”,是中國—柬埔寨命運共同體建設面臨的新挑戰(zhàn)。?顧佳赟:《新時代打造中柬命運共同體的機遇、挑戰(zhàn)與建議》,《當代世界》2019年第4期。
1.源遠流長的歷史基礎。劉稚認為,相似歷史命運、經(jīng)貿交往源遠流長、中國文化對東南亞文化的廣泛影響、共同的亞洲價值觀特征,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奠定了歷史發(fā)展基礎。?劉稚、徐秀良:《次區(qū)域合作視野下中國在周邊的軟實力建設——以中國與西南周邊國家次區(qū)域合作為例》,《東南亞縱橫》2015年第12期。任珂瑤、艾倫(老撾)、鈕菊生認為,共同的文化和歷史記憶、同屬社會主義國家為構建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提供了扎實的社會制度基礎。?任珂瑤、鈕菊生、艾倫:《共建中老命運共同體路徑探析》,《和平與發(fā)展》2020年第4期。
2.深厚的感情友誼基礎。張穎認為,傳統(tǒng)友誼和在國際事務中相互支持,分別是構建中國—緬甸命運共同體的情感基礎和道義基礎。①張穎:《中緬命運共同體及其示范意義》,《當代世界》2020年第5期。甘雪春、邵建平認為,“同志加兄弟”友誼是中國—越南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的重要基礎,兩國關系框架、黨際關系成為構建中國—越南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的壓艙石和穩(wěn)定器。②甘雪春、邵建平:《中越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內涵、基礎和建設路徑》。
3.合作共贏的現(xiàn)實基礎。趙鐵、林昆勇、陳林認為,“共享發(fā)展機遇”是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現(xiàn)實利益基礎。③趙鐵、林昆勇、陳林:《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問題探析》。甘雪春、邵建平認為,貿易和投資關系發(fā)展勢頭強勁是推動構建中國—越南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的堅實經(jīng)濟基礎。④甘雪春、邵建平:《中越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內涵、基礎和建設路徑》。張穎認為,中緬經(jīng)濟走廊建設是中國—緬甸命運共同體的利益交匯點。⑤張穎:《中緬命運共同體及其示范意義》。
4.共同的安全目標基礎。陸建人認為,追求共同目標和利益、肩負促進本地區(qū)和平與發(fā)展的共同責任,是中國首選東盟共建命運共同體的根本原因。⑥陸建人:《“一帶一路”倡議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陳邦瑜、韋紅認為,中國與東盟建立的一系列防務與安全合作機制,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打下了堅實基礎。⑦陳邦瑜、韋紅:《周邊外交視角下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
1.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示范區(qū)和試驗田。于洪君認為,中國和東盟完全有能力把中國—東盟打造成走向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示范區(qū)和樣板區(qū)。⑧于洪君:《中國—東盟有望成為一帶一路先行區(qū)和命運共同體示范區(qū)》,《公共外交季刊》2017年第2 期。邢廣程認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已經(jīng)走在了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的第一方陣。⑨邢廣程:《習近平外交思想與周邊命運共同體建設》,《當代世界》2021年第8期。
2.增強中國與東盟的政治互信。阮建平、陸廣濟認為,隨著中國—東盟交往范圍和程度的擴大、加深,中國與東盟既有的政治互信已明顯滯后,陷入了“小馬拉大車”的困境,在此背景下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有助于中國與東盟通過加強溝通和制度建設超越歷史恩怨,克服現(xiàn)實的安全困境,深化政治互信。⑩阮建平、陸廣濟:《深化中國—東盟合作:從“利益共同體”到“命運共同體”的路徑探析》。
3.實現(xiàn)中國與東盟共同規(guī)范地區(qū)秩序。范佳睿、翟崑認為,通過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能實現(xiàn)由東盟規(guī)范中國向中國與東盟共同設計、制定和遵守地區(qū)規(guī)范轉變。?范佳睿、翟崑:《規(guī)范視角下的“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構建》,《當代亞太》2017年第1期。翟崑、陳旖琦認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堪稱“第三奇跡”,加強了中國與東盟的連接性,史無前例、影響深遠,在一定程度上優(yōu)化了地區(qū)系統(tǒng)的互動。?翟崑、陳旖琦:《第三個奇跡: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進程及展望》。
4.促進東南亞、東亞和亞太地區(qū)的和平、穩(wěn)定和發(fā)展。阮建平、陸廣濟認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有助于雙方超越現(xiàn)實經(jīng)濟紛爭,探尋合作共贏時代方案。?阮建平、陸廣濟:《深化中國—東盟合作:從“利益共同體”到“命運共同體”的路徑探析》。陸建人認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是中國對東盟一系列外交政策的提煉、升華和集中表達,對促進中國—東盟發(fā)展,促進東南亞、東亞和亞太地區(qū)的和平、穩(wěn)定和發(fā)展均具有重要意義。?陸建人:《“一帶一路”倡議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
1.“三個層面”建設思路。劉稚認為,一是從地區(qū)合作層面通過加強政策溝通、道路聯(lián)通、貿易暢通、貨幣流通、民心相通等方面的互聯(lián)互通推進,二是從大湄公河次區(qū)域合作層面通過發(fā)揮山水相連、人文相通優(yōu)勢注入建設內容推進,三是從各國關系層面通過與中國關系密切、基礎扎實、互信度高的國家構建命運共同體取得突破推進。①劉稚:《命運共同體視角下的一帶一路建設》,《光明日報》2015 年3月19日,第 7 版。
2.“六大方面”建設思路。曹云華認為,一是構建新型大國關系(主要是中美關系),二是維護中國國家利益和維護南海地區(qū)穩(wěn)定并重,三是正確處理合作過程中產(chǎn)生的利益分配問題,四是與東盟國家攜手共同促進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建設,五是更全面、更有效地促進民間交往,六是從構建利益共同體再往構建社會與文化共同體、政治與安全共同體循序漸進邁進。②曹云華:《新型的中國—東盟關系:利益共同體與命運共同體》。
3.“2+7 合作框架”建設思路。徐步和楊帆認為,一是將提升東盟地區(qū)人民福祉作為首要任務,二是在推動務實合作、促進人文交流的過程中不斷增進了解、加深友誼,三是深化合作(尤其要大力推進國際產(chǎn)能和互聯(lián)互通合作),四是繼續(xù)妥善管控分歧、排除域外勢力干擾。③徐步、楊帆:《中國—東盟關系:新的啟航》,《國際問題研究》2016年第1期。
4.“一項原則、兩個統(tǒng)籌、三大支柱”建設思路。李晨陽認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應堅持“共商共建共享”原則,統(tǒng)籌好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與人類命運共同體、中國和東盟成員國雙邊命運共同體建設,進一步增強政治互信和安全合作、深化經(jīng)濟合作、密切人文交流。④李晨陽:《新冠肺炎疫情與中國周邊命運共同體的建設》,《世界知識》2020年第12期。
1.通過海上合作推動構建。陸建人認為,一是通過共建海上合作項目推動中國和東盟形成更加緊密的利益共同體,二是通過共同維護海上安全、打擊海盜、保護海洋資源和生態(tài)環(huán)境等推動中國和東盟建立責任共同體,三是通過共建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推動中國和東盟從發(fā)展共同體邁向命運共同體。⑤陸建人:《“一帶一路”倡議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
2.通過創(chuàng)造環(huán)境與平臺推動構建。李文認為:一是通過“一帶一路”倡議創(chuàng)造更加安全的和平環(huán)境,二是通過“一帶一路”倡議擴大朋友圈,三是通過“一帶一路”建設形成良好經(jīng)濟合作氛圍和安全環(huán)境,四是通過“一帶一路”建設促進發(fā)展安全,五是通過“一帶一路”建設提供可持續(xù)安全。⑥李文:《“一帶一路”與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
1.基于“親誠惠容”理念的構建方略。陳邦瑜、韋紅認為:一是通過建設中國—東盟自貿區(qū)升級版和21 世紀海上絲綢之路,推進中國—東盟區(qū)域經(jīng)濟一體化;二是通過樹立共同的安全理念,推動形成中國—東盟安全共同體;三是通過公共外交加強人文合作,促進文化交流、增進民間友誼,使命運共同體深入人心。⑦陳邦瑜、韋紅:《周邊外交視角下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
2.基于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的構建方略。王義桅認為:一是推動中國—東盟戰(zhàn)略對接,以點帶面、聚點成片帶動中國與東盟乃至亞太的互利合作;二是推動中國—東盟使命對接,共同為各項建設事業(yè)注入新活力;三是通過東盟與APEC、RCEP、FTAAP 對接推動中國—東盟機制對接,帶動區(qū)域發(fā)展為地區(qū)人民帶來更多福祉。⑧王義桅:《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迎來新機遇》,《北京日報》2017 年11月15日,第3 版。
1.基于“和”“合”文化的構建方略。范佳睿、翟崑認為,中國“和”文化理念與東盟融合的方式相通,是構建周邊命運共同體的精神內核。⑨范佳睿、翟崑:《規(guī)范視角下的“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構建》。古小松認為,推進新時代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要“以 he 為貴”,“he”包括“和”與“合”,要做到政治外交上的和平共處、經(jīng)濟貿易上的平等合作、民間文化上的和諧交流。①古小松:《從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到人類命運共同體——發(fā)展新時代的中國東南亞關系》,《廣東農(nóng)工商職業(yè)技術學院學報》2018年第4期。
2.基于“身份認同”的構建方略。陸廣濟認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實質就是塑造集體身份,首先需要形成互利共生文化,其次需要建立“以心相交”的互動文化,再次需要形成共同安全的戰(zhàn)略文化。②陸廣濟:《中國—東盟關系發(fā)展過程中的身份建構——兼論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必要性》。劉軍、柯玉萍認為,不斷增強東盟認同、培養(yǎng)處于萌芽期的東盟共同體意識是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重要推力。③劉軍、柯玉萍:《論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建構》。
1.基于宗教合作交流的構建方略。鄭筱筠認為,推動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需要重視宗教的變量作用,要從文化交流層面完善區(qū)際利益平衡機制,尋找最大公約數(shù)穩(wěn)步推動交流對話,要深入研究在宗教領域展開對話的深度、廣度和持久度,夯實交流對話的人文基礎,要多途徑積極參與宗教全球治理,參與制定宗教全球相關領域治理規(guī)則。④鄭筱筠:《關于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過程中的宗教因素之思考》,《世界宗教研究》2021年第2期。
2.基于民間交流合作的構建方略。于洪君認為,RCEP 下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需要擴大中國與東盟教育交流與合作規(guī)模并提高質量和水平,擴大和深化中國與東盟文化藝術合作、媒體交流與合作和智庫交流與合作。⑤于洪君:《擴大人文交流與合作,強化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意識》,《公共外交季刊》2020年第4期。祁亞輝認為,共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需要加快實現(xiàn)從教育融合到文化融合,構筑起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人文基礎。⑥祁亞輝:《教育合作:鞏固和拓展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人文基礎》。
3.基于抗疫合作的構建方略。雷小華、劉肖華認為,中國與東盟攜手抗擊疫情,詮釋了命運共同體的核心要義,為構建更加緊密的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積蓄了更多新動能。⑦雷小華、劉肖華:《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在抗疫中進一步升華》,《廣西日報》2020年3月27日,第14版。馬麗、董川認為,中國與東盟抗疫合作充實了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內涵,詮釋了同舟共濟、守望相助的鄰里之道,為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注入了新動力。⑧馬麗、董川:《中國—東盟:邁向更為緊密的命運共同體》,《學習時報》2020年5月29日,第2版。
1.廣西服務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方略。鹿心社提出廣西助力建設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五大方略:一是堅持講信修睦,切實健全合作平臺機制;二是堅持合作共贏,全面提升互聯(lián)互通水平;三是堅持平等互利,不斷推動經(jīng)貿合作提質增效;四是堅持守望相助,積極參與安全領域合作;五是堅持美美與共,全面深化政黨人文民間交流合作。⑨鹿心社:《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外交思想 服務和推動建設更為緊密的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當代世界》2021年第8期。
2.云南服務構建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方略。張瑞麗、徐志亮提出了云南服務構建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宏觀與微觀互動”方略。⑩張瑞麗、徐志亮:《構建中老命運共同體的云南方案:跨境民心相通的視角分析》,《普洱學院學報》2020年第1期。呂瓊梅認為,云南可以從繼續(xù)加強政治互信、加快跨境產(chǎn)業(yè)合作、優(yōu)化邊境通道管控、促進民心相通、鞏固傳統(tǒng)友誼等五個方面推動構建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走深走實。?呂瓊梅:《云南參與中老經(jīng)濟走廊建設探索》,《中共云南省委黨校學報》2020年第4期。
1.推動構建中國—柬埔寨命運共同體的路徑與方略。王靈桂等認為,中國和柬埔寨應積極推進包容性經(jīng)濟發(fā)展、加快發(fā)展戰(zhàn)略對接、做好重點項目建設、加強減貧合作,為命運共同體建設奠定經(jīng)濟基礎、創(chuàng)造合作條件。①王靈桂、宋獨、趙江林等:《面向命運共同體的中柬全面戰(zhàn)略合作伙伴關系:中外聯(lián)合研究報告》,北京: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21年,第74頁。顧佳赟認為應通過強化政策溝通與協(xié)調、推動建立新型政黨關系、注重優(yōu)化社會宣傳、強化執(zhí)法合作推動中國—柬埔寨命運共同體建設。②顧佳赟:《新時代打造中柬命運共同體的機遇、挑戰(zhàn)與建議》。
2.推動構建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的路徑與方略。任珂瑤、鈕菊生、艾倫認為,應發(fā)揮中老經(jīng)貿互補、制度相同、地緣相近和人文相似的優(yōu)勢,并注重生態(tài)環(huán)境保護,推動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可持續(xù)發(fā)展。③任珂瑤、鈕菊生、艾倫:《共建中老命運共同體路徑探析》。劉盈認為,應通過深化治國理政交流與黨際合作、推進中老經(jīng)濟走廊建設、加強人文交流與合作推動中國—老撾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建設。④劉盈:《中老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進展、挑戰(zhàn)及強化路徑》。
3.推動構建中國—越南命運共同體的路徑與方略。甘雪春、邵建平認為,在新歷史條件下,中國和越南應堅持“十六字方針”和“四好原則”,深入挖掘“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的內涵,從深化黨際交流與合作、加強對海上爭端的管控、推進“一帶一路”和越南“兩廊一圈”對接、深化兩國人文交流與合作四個方面入手推進中國—越南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建設。⑤甘雪春、邵建平:《中越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內涵、基礎和建設路徑》。
4.推動構建中國—馬來西亞命運共同體的路徑與方略。宋效峰認為,中國應以互聯(lián)互通為抓手,以經(jīng)貿和投資為重點,推動構建馬來西亞(東盟)—中國利益(經(jīng)濟)共同體,應兼顧傳統(tǒng)安全與非傳統(tǒng)安全領域,共同管控地區(qū)熱點,推動構建馬來西亞(東盟)—中國安全共同體,應共同應對全球性問題的挑戰(zhàn),助力馬來西亞(東盟)—中國命運共同體建設。⑥宋效峰:《馬來西亞在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中的角色分析》,《東南亞研究》2017年第4期。
1.取得全方位進展。劉盈認為,中國和老撾簽署《構建中老命運共同體行動計劃》,推進了政治命運共同體的建設,夯實了利益共同體的基礎,加強了責任共同體意識,推動了民間對兩國命運共同體的認可。⑦劉盈:《中老戰(zhàn)略命運共同體:進展、挑戰(zhàn)及強化路徑》。李嘉寶認為,中老鐵路通車是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建設結出的碩果,成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精神的生動寫照。⑧李嘉寶:《一條鐵路,詮釋中老命運共同體》,《人民日報(海外版)》2021 年12 月9日,第6 版。
2.為人類命運共同體建設提供富有價值的實踐經(jīng)驗。李珍剛認為,中國—老撾命運共同體建設具有六大經(jīng)驗啟示:一是頂層設計和平等尊重是基礎,二是國別和區(qū)域是有效切入點,三是目標引領和重點突破是重要路徑,四是組織機制是重要平臺,五是積極實踐與探索可以為命運共同體構建不斷賦能,六是需要長期的累積過程。⑨李珍剛:《人類命運共同體:區(qū)域和國別視域下中國與老撾實踐的邏輯》,《東南亞縱橫》2020年第4期。
1.取得重要階段性成果。王文天認為,中國—柬埔寨命運共同體建設已取得重要階段性成果:一是中國和柬埔寨高層往來頻繁,戰(zhàn)略互信持續(xù)加深;二是中國和柬埔寨互利合作提質增量,經(jīng)貿關系加深融合;三是中國和柬埔寨執(zhí)法合作更加密切,捍衛(wèi)共同利益能力增強;四是中國和柬埔寨民心相通深入推進。⑩王文天:《中柬命運共同體建設取得成果》,人民網(wǎng),2020年5月5日,http://society.people.com.cn/BIG5/n1/2020/0505/C411 83731697074.html.
2.對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產(chǎn)生示范作用。王文天認為,中國和柬埔寨簽署的《中柬構建命運共同體行動計劃》,是中國與不同社會制度國家簽署的首份命運共同體行動計劃,將對構建周邊乃至亞洲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產(chǎn)生重大示范引領作用。①王文天:《共建一帶一路打造中柬命運共同體》,《國際商報》2019 年4月25日,第B02 版。
李令認為,中國和緬甸政治合作不斷深化,中緬經(jīng)濟走廊建設已從概念規(guī)劃階段轉入“工筆畫”快速實質建設階段,共建中國—緬甸命運共同體前景可期。②李令:《中緬70 年:從胞波情誼到命運共同體》,《中國社會科學報》2020 年7月9日,第8 版。張穎認為,中國—緬甸命運共同體是中國與東南亞國家構建的第三個國別命運共同體,以“胞波”情誼為標志的中國—緬甸命運共同體,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具有重要示范意義。③張穎:《中緬命運共同體及其示范意義》。
綜上所述,學界研究成果表明,新時代十年,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已取得歷史性成就、發(fā)生歷史性變革。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是在重要歷史關頭召開的一次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會議,要求總結好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yè)取得的歷史性成就、發(fā)生的歷史性變革和積累的新鮮經(jīng)驗,立足新發(fā)展階段以更加昂揚的姿態(tài)邁進新征程、建功新時代。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精神對拓展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研究提供了前瞻方向和重要遵循。
一是對照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取得重大成就系列論述,全面收集數(shù)據(jù)實例,進一步豐富相關重要定論。二是針對歷程總結的不足,可對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歷程進行科學劃分,把黨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實踐分階段總結好。三是針對成就總結的不足,可從政治、經(jīng)濟、安全、文化、生態(tài)等方面,把黨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取得的輝煌成就全面系統(tǒng)總結好。四是針對歷史性變革概括的不足,可通過充分闡釋中老鐵路通車等標志性事件的實踐價值,把黨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發(fā)生的歷史性變革概括好、凝練好。
一是對照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建設形成寶貴經(jīng)驗的系列論述,廣泛收集實踐做法素材,充分闡釋相關寶貴經(jīng)驗的內涵,指導新發(fā)展階段推進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實踐行動。二是針對形成的經(jīng)驗總結的不足,可分國別對中國與東盟探索構建命運共同體的經(jīng)驗進行總結,把黨推進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寶貴經(jīng)驗總結好。三是針對歷史意義總結的不足,可從為解決東南亞地區(qū)發(fā)展重大問題的角度,把黨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具有的歷史意義總結好。
一是對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系列重要論述進行歷史溯源,深刻揭示黨推進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歷史邏輯。二是對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論述進行理論溯源,深刻揭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理論邏輯。三是對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推動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重要論述進行實踐溯源,深刻揭示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的實踐邏輯。
一是按照習近平總書記和黨中央的決策部署,為立足新發(fā)展階段推動中國與東盟提升戰(zhàn)略互信、經(jīng)貿合作、科技創(chuàng)新、抗疫合作,推動中國與東盟共建和平家園、安寧家園、繁榮家園、美麗家園、友好家園開展方略研究。二是針對尚未立足新發(fā)展階段開展戰(zhàn)略研究的不足,可通過分析研究新發(fā)展階段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面臨的基礎條件、環(huán)境形勢、指導思想、基本原則、遠景目標和重點任務等,為新發(fā)展階段構建中國—東盟命運共同體提供戰(zhàn)略研究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