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場休息,大殿隔間內(nèi)。
主動認輸,那第一輪就不會開啟在線投票了,小道士看著粉絲群里的抱怨,也是頭痛無比。
他準備的茶水溫度剛剛好,師兄剛進隔間,就直接一飲而盡。
明明第一場辯論,并沒有說多少話,但師兄像是論戰(zhàn)了數(shù)日般口干舌燥。
“師兄,怎么直接認輸了啊?”
“我隱于深山,雖未經(jīng)滄桑,卻閱盡滄桑,所以無畏亦無欲,清凈無為,不爭全勝,我所意也?!?/p>
小道士知道悶騷的師兄,第一句話都是放屁,果然,師兄很快接了句真心話,“然,此獠閱盡億萬,我卻只在人間啊!”
“那師兄,我們接下來該怎么辦?”
“無妨,它不過是個機器,而下一題,是我的題目?!?/p>
那是他人生的題目,因為這個問題,他失去了奮斗于現(xiàn)實的意志。
當年讀書時,站在前沿物理的最前沿,一切似乎回歸到了萬物的本質(zhì),回歸到了哲學的本源,反而讓他迷失了方向。雖然沒有如尼采般擁抱太陽,但他也尋了幽謐之所,擁抱了東方古典哲學,來撫慰自身對世間的疑慮。
所以這個事關(guān)本源的問題,是他人生的本問,是他在觀里打坐所思,是他在田里耕種所想,是他在直播間里打趣所悟。
也只有他,深思過最有可能的答案。
不是其他人所能想象的深入,至少不會是一個機器智能可以理解的。
回到殿內(nèi),第二局計時開始后,小道士隔著門縫,聽見了師兄出的第二題。
“什么意思啊?”
聽著題目,連小道士都滿面茫然,和機器人的面龐一樣空白——連題目都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