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上天說，這個時代注定是亂世。

他們說，即使是亂世，我們也要在亂世中創(chuàng)造盛世，讓這天下海晏河清。

命運說，即使是勇士也無法抵御風暴。

他們說，我就是風暴。

引子

他有兩個選擇，隱居隆中一生，無所作為；亦可入世，為天下海晏河清奮力一搏，為創(chuàng)造一個盛世傾盡畢生心血。他選擇了后者，他是諸葛亮。

他有兩個選擇，可以庸碌平凡，百年之后化為史冊上一個卑微的名字；亦可轟轟烈烈地成就一番事業(yè)，實現(xiàn)他的偉大理想。他亦選擇了后者，他是劉玄德。

一

他沒帶關、張兩位弟兄，想自己靜靜。他信步走在街上，兩旁店鋪林立，正是春光明媚時，人流不斷，讓人恍惚間以為是在太平盛世。

只可惜，這不是真正的盛世，是亂世，是末世……

他愛熱鬧，只是今日沒有興致。他失望，甚至是絕望。

他對劉表不滿，可不滿又有什么用呢？自己只是寄人籬下，劉表的事他能做主嗎？就算說了，劉表能聽嗎？

他是皇族后裔，他是大漢皇叔，他想讓天下太平，他想創(chuàng)造一個盛世！怎嘆事與愿違……

他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想平復一下心情，讓自己愉快些，卻做不到。

回首，一家店鋪招牌上寫著“河清柜”三個大字。

“河清柜？”他在心底念了一遍這個店名，再次仔細打量招牌，筆力非同一般。他走進店中，原來是家珠寶店，無非是些飾品、頭簪，還有古琴。

當年他在許都也是見過大世面的，況且這里面也不見什么上品，沒有引起他的注意。他準備離開了。已經(jīng)邁出幾步，目光不經(jīng)意落在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他的腳步頓住了。

一對玉佩！

他韜光養(yǎng)晦時玩賞風物，見過不少珍稀之物，雖算不上行家，好壞還是能看得出來的。這玉石不稀有，不過雕工細致，兩條魚活靈活現(xiàn)，下面垂著紅穗子。

吸引他的是刻在魚上的字，一條魚上刻著“海晏河清”，另一條刻著“盛世太平”。他問伙計這對玉佩怎么賣?；镉嬅媛峨y色：“這對玉佩不出售的，是一位先生定制的，人家說今天來取才拿出來的。您若想要我們再給您定做，您描述一下樣子，十天半月后來取。”

他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腳步聲響起，他回過身去。霎時，竟呆住了。

走進來的是個年輕人，劍眉朗目，容貌清秀，一襲白衣，仿佛丹青妙手的一幅佳作，一筆一畫都恰到好處。

他已稱得上是龍鳳儀表，可看著那來人還是羨慕了。自己這么年輕時，也是瀟灑張揚，但那人身上少了幾分少年人的狂傲，多了幾分沉穩(wěn)。

伙計開言了：“便是這位先生定制的。”

那人顯然是聽見了他們剛才的談話，對伙計一笑，沒說什么，先問他：“您想要這玉佩？”

他連忙答話：“凡事都有個先來后到，既然這玉佩是您定制的，我怎好橫刀奪愛？”那人笑笑，“無妨。玉石并非上品，雕工雖細致但不出奇，像這樣的玉佩不在少數(shù)，比這好很多的也有，不知您看上了哪一點？”

“海晏河清，盛世太平?！?/p>

“真巧，我也是為此。”那人后面說了什么他已聽不清楚，他在琢磨“為此”二字的真正含義。直到伙計幾聲呼喚，他方回過神來。

“那位先生把玉佩送您了，您拿去吧?！?/p>

他握緊玉佩，盼望著再次與那人見面，解開心中的諸多謎團。

他覺得，他與那人有著命中注定的緣分。這種緣分，從他看到那人的第一刻起，一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曾消逝。

二

他忐忑著，等待著。以往數(shù)年，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忐忑。童兒出來了：“將軍，先生請您進去?！彼~步緩緩走進草堂，只見一個如夢一般的背影 。一襲白衣，那白衣的樣式他感覺似曾相識。諸葛亮轉身，優(yōu)雅一笑，落落大方：“將軍久等了?！?/p>

他覺得諸葛亮的容貌有些熟悉，似曾見過。

他思量著應該怎么開口。

“將軍欲有何求？”諸葛亮問道。

他喜歡諸葛亮的直率，他平素不拘小節(jié)，不喜歡那些虛與委蛇的客套。今日諸葛亮的開門見山令他頓時沒了顧忌，便也直接說明了來意：“備求安天下之策！”

“自董卓造逆以來，天下豪杰并起，跨州連郡者不可勝數(shù)，而數(shù)年征戰(zhàn)不休，豪杰互為兼并吞沒，天下割據(jù)漸歸幾家所有?！?/p>

他在心里苦笑一聲，可不是嗎？互為兼并吞沒，自己就屬于那種，地盤被人搶了，只能寄人籬下，偏安一隅，還妄想著創(chuàng)造一個盛世，讓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曹操比于袁紹，則名微而勢寡。然曹操遂能克袁紹，以弱為強者，非惟天時，抑亦人謀也。今曹操已擁百萬之眾，挾天子而令諸侯，日漸壯大，北方不日將一統(tǒng)于曹?！彼o靜地聽著，腦海中浮現(xiàn)出在許都時與曹操煮酒論英雄的場景。如今，曹操成為一方霸主，勢不可當，可是他劉備……

諸葛亮放慢了語速，一字一頓地說：“此誠不可與爭鋒！”

“北方局勢已定，猶剩南方諸強林立。江東孫權，正歷三世，國險而民富，賢能為之用，此可以為援而不可圖也?！彼鋵嵲谛睦镉袔追至w慕孫權，有父兄留下的基業(yè)，而自己呢？白手起家，艱難開拓。但他絕不會甘心在荊州待下去的。

“荊州，北距漢沔，利盡南海，東連吳會，西通巴蜀，此用武之地，而其主不能守，此殆天所以資將軍，將軍其有意乎？”

諸葛亮沒有等他回答，接著說：“江南之地，東為孫吳，中有荊州，西則為益州，而益州險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國，高祖因之以成帝業(yè)。劉璋暗弱，不擅治國，民殷國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兼之張魯在北，掣肘間禍亂迭生。而漢中千里，南據(jù)蜀地，北臨三輔，俯瞰關東，將軍誠可以謀此兩地乎？”益州，漢中！他熱血沸騰，仿佛看到了未來的宏偉藍圖。

“將軍乃帝室之胄，信義著于四海，總攬英雄，思賢若渴，若跨有荊益，保其巖阻，西和諸戎，南撫彝越，外結孫權，內(nèi)修政理，若天下有變——”諸葛亮一口氣不停地說到這里，稍作停頓，“則命一上將將荊州之軍以向宛、洛，將軍身率益州之眾出于秦川，百姓有不簞食壺漿，以迎將軍者乎？誠如是，則大業(yè)可成，漢室可興矣！”

他盯著諸葛亮，良久，俯身下拜：“備求先生出山，興漢室，復盛世，安天下！”

諸葛亮沒有答言。

戰(zhàn)場上廝殺他無所畏懼，大丈夫馬革裹尸而在所不惜，但這次，他害怕了。

怕諸葛亮會拒絕，怕與這位奇才有緣無分，怕自己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卻又墜入黑暗。

“海晏河清，盛世太平?！敝T葛亮說了一句話。劉備疑惑了。

“將軍，還記得嗎？三年前，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

他忽地恍然了。

“河清柜？”他明白自己為什么覺得面前的諸葛亮似曾相識了 。

他從懷中掏出那一對玉佩：“海晏河清，盛世太平。這么說，先生是……”

“將軍不覺得與亮緣分不淺嗎？ ”

所以說，諸葛亮這是答應了還是沒答應呢？

“三年前就注定的緣分啊……”看著諸葛亮微笑，他似乎懂了。

“海晏河清，盛世太平，亮也是為此?！?/p>

為此……劉備明白了。原來諸葛亮也在等那個他生命中的伯樂，一起開創(chuàng)盛世太平。他的目光對上諸葛亮的眸子，那平靜中有信任，有執(zhí)著，有堅定，有那燎原的夢想。他全都明白了，激動地呼道：“先生……”

他一生閱人無數(shù)，但他相信，他這一生的轉折，將從遇見諸葛亮開始。

飛逝的時間證明，他是對的。

三

他驚異地望著諸葛亮手中的羽扇：“軍師這是……”

諸葛亮玩笑似的勾了勾唇，揚起一個少年人頑皮的笑：“怎么，主公不覺得亮這樣很帥？”

他覺得諸葛亮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端莊大氣被丟了個干凈，剩下的只有屬于孩子的可愛。其實他就是個孩子吧，劉備想。只是他劉備委他以重任，使他早早入世，讓他同自己一樣為大漢傾盡一生。

他忽然又像想到了什么，摸出懷中的玉佩，把刻著“海晏河清”的那一枚遞過去。

“掛到羽扇上。”

“好。”

“真懷念自己年少時的模樣，如今，到底是老了?！?/p>

“主公不老，亮還等著與主公一同開創(chuàng)太平盛世呢！”

“你真的相信我能有所作為？”

“海晏河清，盛世太平，亮為何不能信？”

“好，那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我讓這亂世成為太平盛世！”

四

明天，是他的登基大典。

二人微服出行，到了一家酒樓。

刻著“盛世太平”的玉佩掛在佩劍上，刻著“海晏河清”的玉佩掛在羽扇上。

多少年了，初心不改。玉佩完好如初，陪他們走過十余個年頭，陪他們歷經(jīng)滄海桑田。他們得到過，失去過，欣喜過，失望過，但還是在艱難地攜手前行。

歲月的痕跡是那么清晰，皺紋，白發(fā)……

“孔明，保重身體，海晏河清，盛世太平，快實現(xiàn)了?！?/p>

笑在他們的嘴角漾開。

那些往事，刻在心底，永遠不會被抹去。

五

白帝城 永安宮

內(nèi)侍都退了出去，偌大的房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像極了當年的隆中草堂。

“孔明，起來，坐下?！彼穆曇艉茌p，明顯氣力不足。他叫了諸葛亮的字，這一刻，房間里再無君臣，只有知己情深。

“都怪我意氣用事，一場火把什么都燒了個干凈……”

“陛下無須自責……”“海晏河清，盛世太平，我違諾了……興復漢室，還于舊都的夙愿，你替我完成吧……我會看著你的?！?/p>

這幾句真摯的囑托像洶涌的河水，把他的持重沖了個干凈，眼淚再也控制不住，順著臉頰淌了下來。

“孔明是一國之相，怎么能輕易落淚呢？”

他想笑笑，可是綻放一個完整的笑容很難，最后只是輕輕揚了揚嘴角。

他把那枚刻著“盛世太平”的玉佩同章武劍一起遞過去：“孔明，切記，國家需要忍耐?！?/p>

諸葛亮雙手接過章武劍和玉佩，他明白，皇帝將一個國家交給他了，將自己的畢生夢想交給他了。他的肩上有千鈞之重的責任。

那日之后，世上再無劉玄德。

來不及做更好的君臣，來不及攜手創(chuàng)造一個太平盛世。多么無情啊……

魚水君臣，魚不在了，水能不孤單嗎？

六

他握緊手中的一對玉佩：“先帝放心，海晏河清，盛世太平，亮不會忘……”

他想著先帝給他的三條囑托：一，保重身體；二，別萬事親為；三，海晏河清，盛世太平。他覺得前兩點都不重要，唯獨第三點自己要拼盡一生去做到。人們可以指責他，議論他，但誰都無法改變他，動搖他的信念。

他對自己說，“雖千萬人，吾往矣?！?/p>

他對自己說，“興復漢室，還于舊都?！?/p>

他對自己說，“鞠躬盡瘁，死而后已?！?/p>

當年那個隆中意氣風發(fā)指點江山的少年，終于被無情的歲月拖向了風燭殘年。

七

“天水姜伯約”，讀起來那么好聽，寫起來那么好看。

他曾以為自己注定要一個人孤獨地拼搏，直到他遇到了姜維。

“伯約今年是？”

“二十七歲。 ”

一絲波瀾劃過他的心間，他便是二十七歲遇見先帝的……

“那時的我和你一樣年少……”

他認定，姜維就是那個可以同他一起創(chuàng)造盛世的人。只是，他這個決定，便把姜維的一生搭進去了……看著這個年輕人，他有些許不忍。他把那枚刻有“海晏河清”的玉佩交給了姜維。

姜維鄭重接過玉佩。

諸葛亮將這個年輕人扶起，想起了當年的隆中，先帝與他立下誓言的那一刻。

太像了……

姜維隆重地行了一禮，于是，他這一生，便如捆扎好的一冊書，交給了季漢，書寫翻閱都由不得自己。

他注定一生都在尋夢，在無邊的黑暗里望著極遠的一絲光明，拼命奔跑。鐵馬冰河，萬里疆場，擁旌旗，披銀襜，北望山河，劍舞風霜……

八

他從來不思考自己是不是在逆天而為，他平生只有一愿——興復漢室，還于舊都，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即便這是亂世，他也要拼盡全力創(chuàng)造一個盛世，讓這天下海晏河清，讓百姓安居樂業(yè)。他從不信什么上天注定，他認為一切都是人力可以改變的。

誰說對弈天命的不算英雄……

他不是神，他是人。

海晏河清，盛世太平，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舍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九

五丈原 中軍帳

他把那枚刻有“盛世太平”的玉佩交與姜維，像極了當年的白帝托孤……

一代又一代人啊，為了這個夢，窮極一生……

“總有一天，維定讓長安插上大漢的旗幟，讓這天下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年輕人的豪言壯語讓他多了幾分心酸，多像當年的自己啊……

當年自己也是這么立誓的……

終究是未能如愿……

終究是留下了遺恨……

終究是要把這夢托付給下一代人，讓他再耗盡畢生心血去完成，讓他燃燒青春……

十

他孤注一擲。失敗了。無法挽回。

“望來世，能再次遇見丞相，攜手創(chuàng)造一個盛世……”

“望來世，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拔劍，輕揮。

劍落，告別這個戰(zhàn)火紛飛的世界……

終是留下了遺憾……一代又一代人的夢，像一塊殘缺的玉佩，玉再美，缺口卻也鋒利得像一把劍，劃過每個看客的心。

后記：

海晏河清，盛世太平。

山河無恙，仍為漢名。

他們生在亂世，渴望盛世太平，拼盡一生去追求。雖然，他們未能如愿，但是，千百年后的今天，他們的故事依然流傳。

繁華盛世如君所愿，萬物當春你亦少年……

我華夏，千秋愿，何遠闊。

你們看，如今海晏河清，盛世太平，山河無恙，仍為漢名。

創(chuàng)作感悟

這篇小說按時間順序講述了劉備、諸葛亮、姜維三代人為了同一個理想，薪火相傳的故事。梁衡在《武侯祠一千七百年的沉思》中寫道，“古往今來有兩種人，一種人為現(xiàn)在而活，拼命享受，死而后已；一種人為理想而生，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痹趧?chuàng)作的過程中，我也被他們?yōu)槔硐攵木袼騽?，正如《孟子》中所說：“雖千萬人，吾往矣?！睉阎@種堅定與決絕，他們在一千八百年前譜寫了壯麗的史詩。其實成功與否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們曾經(jīng)拼搏過，并期盼過那個屬于他們的大漢王朝。如今的漢族的“漢”正是來自漢朝。那個他們未曾了卻的心愿，在一千七百余年后實現(xiàn)了。如今的中國，海晏河清，盛世太平，山河無恙，仍為漢名。

師友評價：

曹瀟尹是老師最喜歡的那種學生，既蘭心蕙質又溫文爾雅，集智慧、勤奮、謙虛于一身。

她總是能把自己的功課做到最好，漂亮的字，瀟灑的文，課堂上專注的眼神，卷子上高高的分。

她是老師的助教，常常替老師寫滿一黑板的需要積累的錦句美文，常常讓同學舍不得擦黑板，拍照發(fā)到群里共享美字美文美圖。

青春太美好了！無悔的青春太稀少。瀟尹同學是其中的佼佼者，因為她有一個充實而又沉甸甸的美妙的青春！

——語文老師 邢春濤

她是一個認真勇敢的女孩子，認真、耐心和努力是她的標簽。她會用極大的熱情去面對學習。她寫的一手好字，寫板書時細致認真，一絲不茍，極為漂亮。記得我剛認識她的時候，便被她自信的樣子吸引了，在一點一滴與她相處的過程中，我漸漸地做回了自己，找回了自信?！敖煺叱唷?，在她的影響下，我也慢慢喜歡上了練字，寫正楷。她也喜歡唱戲。沉穩(wěn)大氣的戲腔富有趣味，有的時候她還會與我一起討論曲子。她那雙清灼明亮的眸子，那“意氣風發(fā)”的戲曲在我的初中生活中留下了一筆墨彩。

——好朋友 琪

曹瀟尹訪談錄

新作文：你對寫作的看法是什么？

曹瀟尹：中華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寫作就是將前人的智慧、自己的思考、生活的感悟結合在一起記錄下來。

新作文：是什么促使你創(chuàng)作這篇小說？

曹瀟尹：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翻開了前四史之一《三國志》，看到《諸葛亮傳》中有一句話“孤之有孔明，猶魚之有水也”。我往日對劉備和諸葛亮的君臣知音情略有了解，便聯(lián)想到白帝城托孤時劉備對諸葛亮的期望與信任。究竟是怎樣的了解使得他們成為一生的知己呢？由于《三國志》沒有詳細記載，在查閱一些資料后，我懷著對他們當年相遇、相識、相知過程的好奇，寫下了這篇小說。

新作文：有沒有喜歡的作家和書？

曹瀟尹：喜歡的作家：林清玄、張曉風。

喜歡的書籍：《史記》《三國志》《三國演義》《水滸傳》《中國通史》《林清玄散文精選》《張曉風散文精選》《商君書》《孫子兵法》《等你在清華》《等你在北大》《玉見之美》《大謀小計五十年——諸葛亮傳》等等，主要喜歡歷史、人文、藝術類。

新作文：對同樣喜歡寫作的同齡人，有沒有想說的話？

曹瀟尹：“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薄伴L風破浪會有時，直掛云帆濟滄海。”立志、勤學、奮發(fā)向上，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總有一天會笑傲江湖。

新作文：想對《新作文》說的話。

曹瀟尹：在小學時期，學校期期給發(fā)《新作文》雜志讓我們閱讀，我總期盼著有朝一日能將自己的作品刊登上去，如今終于如愿，我十分欣喜、激動，希望《新作文》雜志社能越辦越好，激發(fā)更多同學的寫作興趣。

作者自畫

我從小熱愛中國傳統(tǒng)文化，喜愛書法、古箏、戲曲等。閑暇時間，我會品幾盞茶，翻閱書籍，練練毛筆字，聽幾出戲。我希望將中國文化發(fā)揚光大，喚醒更多人的文化情懷和民族記憶。我也喜歡寫作，寫作可以通過筆來表達心聲。我最敬佩的歷史人物是諸葛亮和文天祥。他們?yōu)榱藙?chuàng)造一個盛世而拼搏，為理想而生。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會一直堅守初心，發(fā)揚中國文化，像當年的他們那樣，為信念而努力，為理想而奮斗。我堅信星星之火，可以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