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 泯
——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養(yǎng)分與陽光!
凌晨四點四十二分,轉發(fā)谷川俊太郎的《春天》,我要陪你一起,在春天發(fā)芽。
一朵玫瑰,就能盛開陽光。
何況,你回贈的三朵玫瑰,在早晨八九點的陽光下,同時燦爛。
我卻讓害羞的軟件圖標,遮掩了表情。
當然,只要把春天放在心里,就不怕溫暖會遲到。
那是一個并不陌生的地方,有一張并不是很熟悉的門。
門鈴,在清醒中無數(shù)次按錯號碼,只在一個半醉的午后,讓手機清脆地響醒。
那是一個春天,一個浪漫的日子。
春天,在戶外浪漫;
浪漫,在敲門中理智。
——直到某天,你會遇到自己的“花園”,如同照進生活里的一道光,去彌合現(xiàn)實與內心的縫隙。
期待,是一粒生長在心里的橄欖,越來越有愛的味道。
某天某時某刻,也許會有一朵純白色的曇花,婉約的香飄入那一絲理智與浪漫的縫隙。
而你說,就在此時此刻!
此時此刻的嘆號,只是一盞文字的日光燈,在咫尺天涯的黑暗里,光明著。
一種生活的詩意,只要輕輕地、輕輕地推開一扇窗,就進入了你的花園。
在你的花園里,有二十四個節(jié)氣的花花草草,讓詩人讀不懂復雜的光怪陸離。
其實,詩歌只需要簡單。
然而,有多少次刪繁就簡后,時空在奇妙的兩人世界,變得更加復雜。
因為,膽大妄為的念想如閃電,一瞬即逝——
唯恐燒焦了窗戶上那一層溫暖的紙。
這一層紙的名字,叫光明。
——不去擁抱滾燙的生命,如何能觸摸到人性的肌理、生命的張力。
時近正午,溫度上升,冬天煨成春天了,從火廂里抽身而出——
你說,沖一個涼!
也許,是感情灼熱了。
也許,是理智要冷靜。
脫去厚重的外套,無需沐浴液的泡沫,無需洗面奶的偽裝,蓮蓬頭下,水汪汪地蕩漾一枝蓮,皎潔。
雖然,蓮芯很苦,但苦中的清香,是一味生活的良藥。
真想給你把脈開方——
讓生命,在煎熬中滾燙,在燃燒中蛻變。
生命在生命里,才有拓展生命的張力。
——如果,那份春光不屬于我,那我就自己明媚自己。
古老的自鳴鐘來不及上發(fā)條了,微信詩意,成為了晨起的鬧鐘——
如果,還沉睡在夢中,屬于你的那份春光,就明媚別人了。
你的自信,等于天空為你湛藍,太陽為你升起。春光,是你用牛鞭放牧的白云。
牛呀羊呀,趕到哪里去?送給那讓草原展開翅膀的雄鷹。
當形容詞還“明媚”著的時候,你將“明媚”早就活學活用為大膽的動詞。
那是一壺午后的黑茶,泡濃了黃昏;
那是一線黃昏的目光,混沌了夜色。
那是十五的月亮,爬進樓頂花園后,找不到棲息的樹梢。
——起心動念皆是妄念。
我想住在你的眼睛里,水汪汪的柔波,旋渦著。
習慣了,被淹也只是一點點嗆。不嗆幾口水,怎樣經歷大風大浪?
我想暢飲江河湖泊,我有一種對大海的渴望,哪怕觸礁沉淪,也在粉身碎骨中發(fā)出歡快的叫聲。
這是靈魂最后的抗爭,在沙灘上,我想留下三秒鐘后,就會被浪濤卷走的腳印……
住在你的眼睛里是一種妄念。奢侈的想法,成為海市蜃樓。
我卻仍在用兒童的想象力涂鴉,七彩的蠟筆表現(xiàn)不了豐富的生活了。
唯有我的血滴,創(chuàng)痛著愛情的蒼白。
趕不上朝陽,就追一把夕陽,拉長的背影延伸至地平線。今天,不會輕易放棄,也不會輕易消失……
——我怎么沒來?我一直沉醉在這變幻的四季:春、夏、秋、冬;我一直穿梭在這莫測的天氣:晴轉多云,多云轉雨。我怎么沒來?我一直都在。
不知你沉醉在變幻的四季,春天的太陽,融化了冬天的冰;更不知你穿梭在莫測的天氣,一會兒云,云彩裁剪成霓裳,一會兒雨,折疊傘將天空撐開。
不會問你為何沒來。
更不會問你為何而去。
來與不來,你都在那里。
就像白鹿聽經裴公亭,裴公亭就在白鹿銜花的山上。
佛光,普照著四季的風景;
禪意,飄逸著五彩的祥云。
白鹿銜花,不論山上山下,裴公亭,不論亭內亭外,白鹿,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