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道路指示牌字體分析與思考

王威

《道路交通標志》一書通過道路交通標志的歷史、作用和發(fā)展等內(nèi)容，為相關工作開展提供參考。

高速道路指示牌是確保車輛高速、安全通行的設施，由文字、圖形與板式組成，文字對信息傳達起決定性作用。為加強道路指示牌視覺設計，應以駕駛員視覺識別字體角度，明確當前字體設計差異，提出可行性設計方法。

高速道路指示牌字體設計需符合人體工程學、修正視錯覺現(xiàn)象、不同年齡需求差異、動態(tài)視覺認知關聯(lián)等。

符合人體工程學? 高速道路指示牌應當符合人體工程學需求，人在空間中應用行為方式不是隨意的，其行為方式受人體心理與生理影響，通過掌握人體工程學可助力于指示牌字體設計。在交通導視中，傳遞信息為重要功能，此信息傳遞以視覺為主，眼睛作為重要感覺器官，接受信息中受位置光線、距離等影響。駕駛員在轉動頭部與眼睛中，視野范圍存在最佳區(qū)間，僅轉動眼睛，則左右最佳轉動角度為15°～35°;上下轉動中，向下最小角度20°，向上最大角度40°，適宜角度15°;僅轉動頭部則左右最大轉動角度60°，向下轉動角度35°，向上轉動角度65°;頭部與眼睛同時轉動，則左右最佳轉動角度15°，上下最佳角度15°，最大向上角度90°，向下最大角度70°。以此為依據(jù)設計指示牌，駕駛員在交通工具中通常為坐姿，相較于站立水平實現(xiàn)低，且為保障駕駛安全，不允許大幅度頭部轉動觀察知識性文字。因此，應嚴謹排列文字信息在駕駛員視野內(nèi)，不僅可保證駕駛者文字閱讀安全性，也可提高指示牌字體設計合理性。

修正視錯覺現(xiàn)象? 在特定條件下人體會歪曲對外界事物知覺，具固定傾向，無法主觀克服，且條件具備必定會產(chǎn)生，即為視錯覺。產(chǎn)生視錯覺原因較復雜，包含心理與生理雙重影響。在眼睛運動理論中，人們眼睛對于知覺集合圖形通常是沿線條運動，從線條一端向另一端掃描，垂直線觀察中眼睛是上下運動，水平線觀察眼睛則是左右運動，主要是由于上下眼睛運動相較于左右運動難度較高，垂直線條觀看停留時間較長。該理論同樣可用于指示牌字體設計，橫劃與豎劃等粗，基于該理論，讓人產(chǎn)生橫劃粗于豎劃的感覺，為保證兩者和諧，設計中可微縮橫劃粗細。

不同年齡需求差異? 人們年齡增長后，辨別物體能力產(chǎn)生變化，視覺系統(tǒng)調(diào)節(jié)能力改變對識別高速指示牌文字具一定影響。人變老后，眼睛晶狀體變硬，瞳孔縮小、失去彈性，降低了視覺感受能力，視覺系統(tǒng)發(fā)生退化，視網(wǎng)膜上對近距離物體無法聚焦，對遠物體則辨識度更高。黑暗條件下，瞳孔直徑20～29歲為7.5 mm，80～90歲僅為5.0 mm;光亮條件下，瞳孔直徑20～29歲為5.0 mm，80～90年齡人員僅3.3 mm。因此，在設計高速指示牌字體中，不能僅根據(jù)自身實力確定文字大小，還應考慮老年人識別文字能力，盡量不同年齡均可無障礙閱讀信息。

動態(tài)視覺認知關聯(lián)? 駕駛員在高速行駛下，對指示牌信息認知反映決定了字體設計。如日本與英國等，規(guī)定高速公路字體應根據(jù)標牌字數(shù)、觀察者與指示牌距離、行車速度計算字體高度，進行字體設計。漢字由于復雜性較高，無法直接參照，可借鑒該方法，研究動態(tài)中駕駛員對漢字認知，明確漢字設計與動態(tài)設計關聯(lián)性。

高速道路指示牌字體設計原則? 道路指示牌字體設計目的在于提高駕駛員駕駛安全系數(shù)，保證道路指示牌與環(huán)境和諧一致。設計過程中，應考慮人體動態(tài)視覺、反映特性、駕駛員心理特征、視野范圍、識別需求及道路條件等，遵循安全性設計原則，做到以人為本，改善駕駛員行車疲勞度，減少交通事故發(fā)生率。針對現(xiàn)有字體設計盲點加強研究，保障駕駛安全。應以標準規(guī)范為基礎，在提高安全性的同時，靈活改善字體排版與字形，保證指示牌集經(jīng)濟、便捷與安全為一體，實現(xiàn)經(jīng)濟效益最大化。交通施工中，明確實際情況，選擇兼具安全性與經(jīng)濟性的設計方式，考慮社會效益與施工方效益，使得投資效益最大化的同時，降低成本，將指示牌作用充分發(fā)揮出來。

高速道路指示牌字體設計改善主要從字體結構設計、字體中宮開敞、字體筆畫設計、字體排版設計幾個方面進行。

在指示牌字體設計中，字形均勻指的是字與字之間大小均勻，從幾何學意義而言，漢字外輪廓為方塊字，隨著漢字結構轉變，可將其分為圓形、三角形、菱形、梯形等。具體設計中，怎樣將這些結構不同、形體不一的漢字進行合理化視覺處理，滿足力學規(guī)律與藝術美學，是字體設計的重要環(huán)節(jié)。在漢字外輪廓衡量中，以方框為準做到“滿收虛放”，虛的一邊向外放，滿的一邊向內(nèi)收，一次方能設計一套大小勻稱的指示牌字體。

高速指示盤中，無論是合體字還是獨體字，均應保證文字結構嚴謹性。實際設計中，獨體字曲線骨架不對稱設計難度較高，通常是調(diào)整筆畫關系、確定重心進行態(tài)勢穩(wěn)定;合體字由兩個及以上部件構成漢字，結構不同的漢字在設計字體中，應以中線為基準，做到上緊下松、左右平衡、有爭有讓、上小下大的進行逐一調(diào)整。如，“攀”屬多偏旁字，筆畫較多，設計中十分注重結構，需將主筆畫保留，適當刪減副筆畫，避免駕駛員遠處識別中出現(xiàn)視覺上的筆畫黏連問題;“省”字為上下結構，下部筆畫相較于上部筆畫更多，字體設計中應做到下部寬松、上部緊湊，基于人的心理作用與視錯覺設計而成。

高速指示牌字體設計中，還應注重中宮設計。高速道路環(huán)境下，敞開漢字中宮能提高字體可識別性，在字形結構中，中宮是我國書法九宮格概念衍生而來，以此分析漢字結構的方式，通過九宮格分割漢字后，中間一格為中宮。如方正大黑與微軟雅黑這兩種印刷體，方正大黑中宮小于微軟雅黑，駕駛員在遠距離識別指示牌字體中，相同的字體結構，微軟雅黑開敞更適用于高速道路指示牌，便于駕駛員識別。在特定認知范圍中，人的視知覺顯示注重左邊強于右邊、上部強于下部、中間強于邊緣的特點，在字體具體設計實踐中，需分別明確獨體字與合體字字面面積，適當對文字中宮進行調(diào)整，保證漢字中心舒展性。如“商洛”、“藍田”印刷黑體字中宮緊湊，在識別字體中降低了視覺可視性;應用微軟雅黑字體擴大“商洛”、“藍田”字體面積，則達到中宮開敞效果，進行光暈實踐識別漢字度更高。

道路指示牌設計中，由于文字筆畫數(shù)不可變，且筆畫粗細、筆畫數(shù)及筆形對于文字可辨識度與同構性具有一定影響，筆畫數(shù)多少可決定單個漢字形成的筆畫密度，筆畫數(shù)多則密度較大，易出現(xiàn)筆畫黏連，降低遠距離字體通透性識別效果，筆畫數(shù)少則密度小，字體簡潔清晰，便于駕駛員識別。駕駛員在視覺識別中，光暈條件下將漢字外輪廓比華西街與特征進行加強處理，可達到良好設計效果，如，在遠距離光暈下，“夫”、“天”漢字識別中，應將文字輪廓特征加強，否則將取法有效區(qū)別，易出現(xiàn)誤讀情況;“囤”、“園”漢字具有相同外輪廓，則在設計內(nèi)部“屯”、“元”中更應注意輪廓。

人類視覺通常將筆畫看作正形，筆畫間留白看作負形，一套字體內(nèi)筆畫密度不同漢字如若想要保持視覺灰度比的統(tǒng)一，應按照筆畫密度對筆畫粗細進行調(diào)整，較小筆畫密度漢字將筆畫加粗，較大筆畫密度漢字，則調(diào)整筆畫相連、相交、重復位置，調(diào)整筆形與寬度，確保文字通透度。以方正蘭亭超細黑、方正黑體、方正細黑一、方正大黑字體為例，模糊視覺條件下，可知方正蘭亭超細黑筆畫最細，可視性最低，而方正大黑與方正黑體具有良好可視性，但方正大黑中宮收緊、筆畫較粗，在細節(jié)位置產(chǎn)生黏連不同問題，該灰度關系對于駕駛員遠距離識別同樣會造成影響。所以，在設計指示牌字體中，需尋找筆畫規(guī)律，提高字體識別度。

高速指示牌設計中，字體排版存在不合理情況，尤其是少數(shù)民族文字與漢字安排較為勉強，應在同一版面上對少數(shù)民族文字靈活安排。以蒙古文字為例，3個詞以下的文字可放在漢字左側，不僅減少指示板材應用，還節(jié)約了工程造價與成本，擴大文字版面，提高文字識別性。對較差路口指示牌，蒙古文字在3個詞以下，同樣可應用漢字在右、蒙古文字在左的情況，便于駕駛員迅速識別;超過3個詞的蒙古文字，可獨立設置排板，并列防治版面，放大兩者字號，能迅速填充版面實現(xiàn)清晰識別。

綜上內(nèi)容均在《道路交通標志》一書詳細論述。在高速道路指示牌設計中，字體設計為重要環(huán)節(jié)，應加強與大眾聯(lián)系，遵循安全性、靈活性及經(jīng)濟性原則。從字體結構、字體中宮、字體筆畫及字體排版幾方面，加強道路指示牌嚴謹性與規(guī)范性，避免由于字體水平對道路安全造成影響，推動我國交通行業(yè)實現(xiàn)進一步發(f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