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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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情》中的得寶,是白宇帆命中的一份禮物。
當被通知拿到角色時,他不敢相信地喃喃道:“這個機會太好了,就是太好了,怎么都不敢相信是我?!?/p>
跟祖峰、黃軒等老戲骨一起拍戲,白宇帆沒有掉鏈子。他開始被關注,被凝視,一個笑起來一口大白牙的“土娃子”,讓白宇帆的名字漸漸走進觀眾的視野。
而在此之前,他蝸居在北京一間三人合租的房子里,擎著一顆心,沒日沒夜地出門“找戲”。當時,他在社交平臺上寫下:“希望三年內可以得影帝走紅毯,拍更好的片子?!?/p>
野心不怕示人,白宇帆開始展露羽翼。
他至今都記得自己接到第一部戲時的興奮與激動,雖然因各種原因最終戲沒上,但在白宇帆心中刻下了那份被認可的感受,鞭策他鉚足了勁地向前沖。
但天不遂人愿,疫情降臨后,白宇帆與眾多演員一樣,沒戲拍,在家等消息。
度過一開始無聊迷茫的階段,他驚覺這是一個可以很好去體驗生活的機會,花三四千塊錢買了一輛電動車,在一個外賣平臺提交了申請,開始兼職送外賣。
這不是他第一次在別的職業(yè)上探索,初三畢業(yè)時,他就嘗試過從淘寶進貨后去街邊賣衣服,一件衣服進貨15塊,他賣20塊,還經常被砍價。高中時候住校,他就在校外批發(fā)水、飲料回宿舍里賣。與他后來在北京送外賣的結果一樣,都沒賺到什么錢,但他很開心,畢竟其中的體驗是用金錢換不來的。
不拍戲的時候,白宇帆像個實驗家,把自己扔進陌生環(huán)境的氛圍里,去觸碰、去感受。拍戲時,他又會毫無保留地揮灑。
從《山海情》《我在他鄉(xiāng)挺好的》到《八角亭謎霧》,一年內,白宇帆拍了三四部戲,不知道是不是身體上的疲累,還是真正深耕在演藝領域后,他又獲得了什么別的感悟,白宇帆好像沒了當初的那股野蠻生長的勁頭,對拿獎也不是那么在乎了。
如今,再讓他回頭看自己許下的三年拿影帝的愿望,他也只是輕描淡寫地說:“我更希望像一個炮仗的引子,可以一直燃,一直燃下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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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拮據(jù)來自我的自立,我從20歲開始就經濟獨立了,來北京難免會遇到租房、待業(yè)的狀況。送外賣也不是吃不起飯了,其實還是抱著體驗的心態(tài)去的。
我一直沒有特別去在意這件事情,3人合租我也很開心,一個人住我也很開心。擁有粉絲當然是件很開心的事,有很多的觀眾關注到你的作品,但我并不想用這個來衡量。10萬粉和100萬粉或者說1000萬粉我都不是很在乎,網絡是一個虛擬的世界,人還是要現(xiàn)實一點,影響我的應該是一部部作品,如果說我一部作品相對比較成功,被人看到、被人肯定,可以去塑造更多的角色,有更多的選擇權,這個對于我來說可能更加直接、更加現(xiàn)實。
我之前拍戲不太能哭,后面拍《山海情》的時候遇到很多前輩,讓我慢慢地去放下一些枷鎖,不會太包裹著自己,沒有那么緊張,就會很自然地把你真實地表露出來。
一個演員或者說一個人,他緊張、他不能真實地表達自己真實情感的時候,他的情緒都是假的。假如說你去一個很重要的場合,你非常緊張,你所有的反應和你平時生活中都不一樣。你可能會有一些拘謹,有一些不自在。但是當你很放松的狀況下,就會非常真實地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
還挺多的,比如說《山海情》里面的郭京飛老師,他就是非常有趣的一個人。包括我跟軒哥拍戲的時候,有時候可能一場爭吵的戲,拍完之后我倆噗哧就笑了?;叵肫饎偛艩幊车膱雒嬖趺淳湍敲凑J真呢,突然一下就放下了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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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年能有一部代表作,像《山海情》一樣的,就很不錯了。一個好角色是可遇不可求的,知足常樂,我沒有把自己逼得那么緊,每一部戲要達到一個什么樣的狀況,我能做的就是用心完成,能不能遇到像《山海情》這樣的作品就是靠運氣、命運決定的了。
真實就會自由,松弛才能自由,只有自由了才能真實地表達自己。演員是大家口中的公眾人物,你可能會影響到一部分人,如果連你都不真實,那你表達的東西可能會是真的嗎,這個是值得我們去思考的。
疲憊是自找的,其實可以完全不疲憊,完全可以停滯不前,但大家來北京不是為了奮斗,為了更好的生活嗎?我也沒有太大的情緒,我更喜歡把情緒放在作品里,在里面喜怒哀樂,生活中就是相對比較平淡的狀態(tài)。不卑不亢、有理有節(jié)地去處理每一件事情,因為情緒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我覺得現(xiàn)在是蠻好的一個時代,真正去演戲,真正去琢磨角色的這些演員正在被重視,也有更多更好的機會,大家回歸到一個正常的狀態(tài)了。但對我而言,我更希望我的演員生涯是一根引子,像炮仗的引子,它可以一直燃,它可以一直延續(xù)下去,中間可能沒有火藥,那就把它接起來,一直往下走,能走多遠,就看它的引子有多長,看我的能力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