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文學聚光，照亮無窮的遠方

摘要：價值取向問題是文學領域中的一個根本性問題，對文學價值取向問題進行當代探索是一個時代性命題。在我們新世紀，學術思想和應用學科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在飛速發(fā)展，人類智慧對物質結構的認知越來越深入，消費盛行，碎屑席卷。然而，文學仍如同一個世紀之前一樣，依然是勘探生活、照亮人的內心世界最精細入微的工具。本文以“第七屆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為主要研究對象，以文學的價值存在為引領，深入探討了在當下社會，文學是否還具有獨特的精神氣韻，是否還具有宏闊的時代亮度，是否還能夠指引人向著澄澈、高尚、博大的精神之地迸發(fā)。

關鍵詞：文學價值;當代;第七屆魯迅文學獎

一、追問文學在今天的價值意義

街燈的光穿窗而入，屋子里顯出微明，我大略一看，熟識的墻壁，壁端的棱線，熟識的書堆，堆邊的未訂的畫集，外面的進行著的夜，無窮的遠方，無數(shù)的人們，都和我有關。我存在著，我在生活，我將生活下去，我開始覺得自己更切實了，我有動作的欲望——但不久我又墜入了睡眠。[1]，

——摘自《且介亭雜文末集·這也是生活》

這是魯迅先生的至理名言，是他在艱難革命歲月里憂國憂民的呼喚。然而，在這個高度文明的社會里，這句曾經(jīng)讓無數(shù)的人們?yōu)橹袆拥纳钋楸戆?，正在悄無聲息地隱匿于呼嘯而過的時代大風歌之中。我們不禁疑問，“魯迅精神”在當代是否依舊閃耀在作家的案前，文學的悲喜與深情是否還能滋生于當代文壇，當代文學是否還能給人注以生機與力量？

（一）當代文學的發(fā)展演變

當代文學在演進過程中，伴隨著社會文化環(huán)境的復雜多變，尤其從上個世紀90年代以來，文學的精神形態(tài)與生態(tài)都處在不斷的裂變中，不斷泛化、持續(xù)分化，乃至出現(xiàn)樣態(tài)的混雜與形態(tài)的混沌。

首先，在表現(xiàn)形態(tài)上，縱觀90年代以來的中國藝術，正走著一條去功能化的路子：藝術不再用來滿足審美需要，而是如雜技一般為人們提供一種驚恐的奇觀;藝術漸漸遠離現(xiàn)實，脫離社會，無法再深入人心，讓人靜觀默賞，而成為膚淺的快餐式的瀏覽對象;藝術作品也不再具有引領人、教育人的作用，而變得像現(xiàn)代消費社會中的商品那樣，通過迎合庸?？谖?，滿足感官欲望，以此來獲得利潤，攫取財富。

其次，在寫作姿態(tài)上，受消費主義風尚影響，作家常常放棄對生活的概括，執(zhí)著于瑣碎空泛的層面，對人的基本物質、生存狀態(tài)進行客觀冷靜的臨摹;放棄“真實地再現(xiàn)典型環(huán)境中的典型人物”這一現(xiàn)實主義創(chuàng)作原則，不承認有生活本質一說，消解對生活的理念構想;放棄宏大的主題追求，而以純粹客觀的態(tài)度來對待所反映的事物。于是他們在反抗形而上的虛構的同時，走向了形而下的具象的寫真，但他們抵達的仍然只是一種浮泛的、物質層面的真實，與人的精神真實完全無關。

在如此繁復，但實在又無比簡陋的流行文化的蠱惑下，我們的文學變得越來越蒼白。這使得我們不禁思考，在消費主義盛行的今天，文學在當代還有價值嗎？今天的消費社會里還有真正深刻的情感表達和精神訴求嗎？當代作家還能賦予文學以深沉、剛勁、宏大的時代追求嗎？答案當然是肯定的。

（二）文學在當代的價值何在？

價值是客體滿足主體需要的意義，簡單的說，就是一件東西對人的意義。文學是有價值的，因為它是人類情感最集中的體現(xiàn)，是心靈的寄托，是詩意棲居的家園?；厮菸膶W發(fā)展的歷史，不管是在古今中外哪個歷史階段，它都或隱或顯、或明或暗地持續(xù)對人類產(chǎn)生影響。古希臘時代，文學的價值在于引導社會，在于歌頌人性美、人體美，在于通過美的塑造去培養(yǎng)公民健康向上的審美趣味。中世紀時期，文學追求的是神圣性、純潔性和人的彼岸關懷。文藝復興時期，藝術家們則通過弘揚人的精神，去對抗中世紀單一的神性，著力表現(xiàn)人的創(chuàng)造力和想象力，歌頌人類的自由、愛情、友誼等。到了19世紀，文學開始關注社會現(xiàn)實、關注人的日常生活情感，在創(chuàng)作方法上，不管是現(xiàn)實主義的批判，還是浪漫主義的個性表達，都是精神關懷的訴求，只是所采用的藝術方法、藝術形式不同罷了。[2]觀之中國的文學藝術同樣如此，不管是宋元話本、明清小說還是新時期以來的文學，都是以其特有的藝術語言來營造出一個超凡脫俗的詩意空間，給人們以心靈上的慰藉、情感上的避難。

所以文學在當代到底價值何在？這是顯而易見的。其內涵精神的光輝始終寸步不離地照耀著人，關懷著人。雖然在今天的許多人眼里，文學似乎與社會生活無關，文學被消費化、邊緣化的說法不絕于耳……但在作家們的講述中會發(fā)現(xiàn)，文學在任何時候都與百姓生活密不可分，與社會進程緊緊相連，甚至與人類的整體前途命運息息相關。[3]以“第七屆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為例，本屆評選出的34部獲獎作品：《李海叔叔》《儺面》《父親的后視鏡》《蘑菇圈》《鄉(xiāng)村國是》等等，哪一部作品無不體現(xiàn)出當代作家求真、向善、向美之心，作品中對時代的關注、對文化的審思、對人性的動容，無不熔鑄于當代每位優(yōu)秀作家富有擔當?shù)膬r值理性中。一定程度上，我們有理由相信，“第七屆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從某種意義上稀釋了我們的擔心，有責任、有擔當?shù)恼嬲膶W還在，而且還會持續(xù)不斷地在文壇出現(xiàn)。當代文學也一直在用真善美的光輝，照燭幽暗的人心，凈化被貪欲污染的靈魂，身處時代浪潮中的我和我們都將在這燭照中獲益。

二、第七屆“魯迅文學獎”發(fā)出的時代光源

當今中國，正處在大踏步趕上現(xiàn)代化潮流并站在世界發(fā)展前列的歷史時期，正處于為人類文明進步作出重要貢獻的偉大時代，忠實記錄、深刻反映藝術再現(xiàn)這個恢宏時代的巨大變遷，為人民群眾提供優(yōu)質的精神食糧，既是文藝創(chuàng)作的中心任務，也是當代中國作家藝術家的重要價值體現(xiàn)。而要確保文藝創(chuàng)作始終堅持正確的價值取向，就必須大力倡導和弘揚時代精神，這不僅是文藝創(chuàng)作的內在要求更是文藝創(chuàng)作的本質特征。2018年8月11日所評選出的第七屆“魯獎”作品便是緊跟社會的發(fā)展潮流所放射出的時代光源。從獲得提名的作品來看，這一時期的藝術創(chuàng)作繼續(xù)著文學多元化的趨勢，也體現(xiàn)著文學個性化更具時代特征的追求，在對文學價值意識、生存狀態(tài)、終極關懷的潮起潮落的演繹中，不斷地走向廣闊和深入。

（一）時代原野里的深情凝注

本屆獲獎作品反映改革開放以來，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國家發(fā)展日新月異、人民生活豐富多彩的現(xiàn)實題材作品比往屆明顯增加。這些作品深入表現(xiàn)人民群眾主體地位和新時代生活，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顯示出鮮明的中國特色、中國風格、中國氣派。理論評論獎中，白燁闡釋習近平總書記關于文藝工作的重要論述的文集《文壇新觀察》和劉大先反對歷史虛無主義的論文《必須保衛(wèi)歷史》入選，評獎的意識形態(tài)導向性得到增強。報告文學獎中，《鄉(xiāng)村國是》乃紀紅建行走上萬公里，尋訪202個村莊對中國貧困地區(qū)脫貧攻堅故事的真切記錄。書后附錄涉及湖南、云南、寧夏、甘肅、新疆、貴州、廣西、福建、重慶、四川等地202個村莊的名單，讀來讓人肅然起敬，作者全景式的視野和帶溫度的報告，讓我們看到30多年來黨中央關懷下脫貧之戰(zhàn)成果的同時，也看到了一個為寫出現(xiàn)實生活的宏闊場景與鮮活質感到火熱生活中去為人民的創(chuàng)造所動情的作家形象。此外，還有許晨的報告文學《第四極——中國“蛟龍”號挑戰(zhàn)深?！?，這不是一份簡單的工程報告，它反映的是我國載人潛水器研發(fā)海試的艱險勇敢，作為時代文明的記錄者和推動者，作者以激情滿懷、沉潛生活的書寫，體會勇敢，感念崇高，以一種對奮進生命的歌贊傳達出中國人民“胸懷大海、走向世界”的襟懷和膽魄。

（二）歷史溯源處的文化自信

文學對于新時代的多層次多側面表達，顯示了作家在現(xiàn)實把握上的深入思考與藝術掘進。與此同時，文學還呈現(xiàn)出另一種面向歷史、溯源傳統(tǒng)時高度的文化自信。

首部贏得“第七屆魯迅文學獎”的短篇小說作品馮驥才的《俗世奇人》（足本）以娓娓道來的文化耐心講述了天津衛(wèi)人的血性和一座城市文化血脈的養(yǎng)成，城市是有靈魂的，城市的靈魂就是這城市中人的品行與人格，在對文化人格的提煉中我們看到了一個個鮮活個性，而在鮮活的個性中又有著與仁義傳統(tǒng)的內在貫通。

豐收獲得的報告文學獎《西長城》以40萬字的體量全景展現(xiàn)了新疆兵團60年的壯麗歷史，幾代人屯墾戍邊、建政維穩(wěn)、修渠飲水、開荒造田、植棉種瓜，那是一種建設新生活保衛(wèi)新生活的信念支撐起的長城，令人在歷史的回溯中肅然起敬。

歷史有時與我們相距并不很遠，有時就在剛剛過去的昨天。黃詠梅的短篇小說獎《父親的后視鏡》、尹學蕓的中篇小說獎《李海叔叔》都寫到父輩，時間段都集中于改革開放初期至今，視角也都是作為女兒的觀察和親歷，后者中的父親每年大年初一在河堤的暮靄中無數(shù)次接李海叔叔的情景，和“我”作為聯(lián)絡王、李兩家的紐帶翻山越嶺去給苦梨峪的李家送麥子的情節(jié)，使得作家不禁反思兩代人待人之道的不同，讀之令人動容。前者黃詠梅的“父親”——這個走過天路與共和國同齡的卡車司機，在生活中遇到挫折和欺騙時都能保持做人的從容和優(yōu)雅，游泳的“他”和貨船交匯之后，“父親又回到了河中央，他安詳?shù)匮鎏芍]著眼睛。父親不需要感知方向，他駛向了遠方，他的腳一用力，運河被他蹬在了身后，再一用力，整個城市都被他蹬在了身后?！盵4]這是何等的人生自信，而寫出這般自信的又是何種文化自信在支撐著作家？

（三）生態(tài)人文中的美好堅守

文學是人學，同時，文學還是包括人在內的自然之學。的確，徐剛的報告文學獎《大森林》就囊括了從史前至今森林草木體制沿革之種種文化流變，涉及植物、氣象、地理、文史、考古等多種學科的知識儲備，作家筆下那種“天地草木賜予我的美妙感受”的“無可言喻”，令人感念、令人沉醉。詩性與史性，知性與神性，林木蔥郁，芳草萋萋，光陰故事中生命的美好，都在他的筆下一一得以自認。

中篇小說獲獎作品《蘑菇圈》是阿來“山珍三部”系列之第 2 部，他所敘寫的是一位女性對美好自然的關愛與守護，作品中充盈著對自然、生態(tài)的深切關懷，也展現(xiàn)出苦難歲月里溫暖、動人的人情之美。藏族少女斯炯在深山里擁有一個秘密的“蘑菇圈”，在她的人生中，這個“蘑菇圈”成為與她一起度過各種復雜歲月的秘密力量：愛情、孩子、革命、時代，各種事物紛紛飄現(xiàn)，又不斷消失。[5]斯炯精心護養(yǎng)的這個“蘑菇圈”既象征著這位藏族少女內心深處的堅定信念，也象征著她在歷經(jīng)滄桑后，對世界對生命仍然保有極大的善意和自由，在生命的堅韌與生態(tài)的美好中我們感知到巨大的能量。這種能量，同樣在湯養(yǎng)宗的《去人間》、杜涯的《落日與朝霞》、胡弦的《沙漏》、陳先發(fā)的《九章》中比比皆是。心靈與自然、生命與萬物之間的微妙關聯(lián)賦予了語言以新的面目、新的經(jīng)驗。

當然，為我們提供更多經(jīng)驗的還有更悠久年代或更遙遠地域的人群，文學翻譯獎《火的記憶I：創(chuàng)世紀》《潛》《賀拉斯詩全集》和《瘋狂的羅蘭》都是給我們珍珠般記憶的書籍，它們經(jīng)由“白馬”般的信使送到我們面前，讓我們感受世界的廣闊與人心的浩瀚。而這的確是任何東西都封鎖不了的，這種打開，這種天地草木賜予的美妙感受，這種在自然之中與宇宙共生的生命之美好，都會疊印于一頁頁稿箋，文學因之成為人類精神的生命樹，它葳蕤蔥蘢，而又生生不息。[6]

三、點綴生活與遠方的文學光亮

魯迅文學獎是中國文學界的最高榮譽之一，如今已走過近20年的歷程，其影響不但在文壇矚目，社會關注度也越來越高。第七屆“魯獎”所評選出的34部獲獎作品，不僅反映了我國近四年來文學創(chuàng)作持續(xù)繁榮的態(tài)勢，體現(xiàn)了我國各文學門類創(chuàng)作的代表性成就，更重要的是豐富了當代壯麗的文學園地，為促進社會進步起著重要作用。

（一）照亮生活：生命與靈魂

文學進入的是生命，給人以心靈的震顫。綜觀“第七屆魯迅文學獎”總體成果，題材內容多樣，形式手段豐富，有細膩織就的世情生活對存在感悟的召喚，有輕逸飛揚的詩意修辭對精微人性的審思，有時代沉重的羅網(wǎng)，也有不羈絆于凡塵的超逸體驗?？偟膩碚f，獲獎作品中無論是對客觀生活的反映，還是主觀世界的表現(xiàn)，文本大都以生命情感為連接，以文字語言的形式溝通蕓蕓眾生，讓更多的生命形態(tài)在文學場域里再一次打開，使讀者的情感和靈魂在沉潛蟄伏中得到撫慰和啟迪，這一切都是今天這個時代所需要的。

我們需要文學，是需要文學的引領和照亮。優(yōu)秀的文學作品都會借助理性與藝術的光輝來映照歷史與現(xiàn)實、心靈與情感的廣闊世界，從而將隱蔽的現(xiàn)實和心靈世界呈現(xiàn)出來，讓生活顯現(xiàn)，讓人的本性在藝術中出場，讓澄明之境滌蕩生命與靈魂，從而實現(xiàn)藝術的永恒。有人說當下的文學正在被邊緣化，但通過一批批文藝精品不難看出，文學在大風漫卷的新世紀自有它的天地歸宿。文學書寫的是記憶生活，是一件打開靈魂、通透人心的事情。文學的美是所有藝術形式里最能激蕩人心的美。我想，即使在未來的智能化時代，文學的價值也不會被取代。文學不僅反映生活，也要澄明生活，點亮生命，映射靈魂。

（二）遙寄遠方：民族與世界

文學是一個民族的心靈。當我們看待一個國家和民族的精神氣質和思想創(chuàng)造時，目光總會首先落到文學身上。“第七屆魯迅文學獎”獲獎作品中，《儺面》里肖江虹對民俗文化的深情守望，《李海叔叔》中“我”對艱難歲月里溫潤人情的回味，弋舟的《出警》中字里行間透露出對普通人民普通生活的關切，還有各類報告文學記述的對時代的體察，凡此種種，在文字中，這些歡喜與憂慮，情感與神思，匯聚的正是我們民族的大眾情感，一簇一簇地閃耀著時代的思想和智慧的光芒，成為了本民族最好的精神標識、時代向度。

應當承認，任何一種彰顯民族精神的文學，都是一種照亮。它不僅照亮本民族的前進方向，并且通過文字，使生活產(chǎn)生出崇高的審美理想與精神境界，來照亮通往遠方生活的道路。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今天，我們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接近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目標，比歷史上任何時期都更有信心、有能力實現(xiàn)這個目標。而實現(xiàn)這個目標，必須高度重視和充分發(fā)揮文藝和文藝工作者的重要作用?！盵7]尤其在當下文學市場日益繁榮、文化產(chǎn)品日益多樣的時代語境中，我們的廣大作家更要樹立文化自信、保持文化自覺，堅持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引領，堅守對文學價值的信念，堅定文學創(chuàng)作的信心，在市場大潮中保持定力，以飽含激情與飽蘸詩意的筆觸，將更多體現(xiàn)中華文化精髓、反映中國人審美追求、傳播當代中國價值觀念、符合世界進步潮流的優(yōu)秀作品奉獻給偉大的時代，用文學的光芒照亮中華民族日夜奔赴的遠方。

參考文獻：

[1]魯迅. 且介亭雜文末集[M].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1951（09）.

[2]饒建華.身份回歸與精神重塑——中國現(xiàn)代藝術的歷史使命及其價值取向[J].西華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6（06）：109-112.

[3]姜瀟.追問文學在今天的意義[N].團結報，2014-09-27（005）.

[4]黃詠梅.父親的后視鏡.鐘山，2014（1）：12-20.

[5]杜浩.當下生活與人文情懷的交融[N]. 江西日報，2018-08-24（B03）.

[6]何向陽.引領風尚 邁向高峰[N]. 文藝報，2018-09-19（005）.

[7]劉金祥.反映時代精神是文藝創(chuàng)作的神圣使命[J].紅旗文稿，2017（01）： 23-25.

作者簡介：陳曦曦（1998.2—），女，漢族，籍貫：河南駐馬店人，江西師范大學文學院，19級在讀研究生，碩士學位，專業(yè)：文藝學，研究方向：文學理論與文學批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