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吉玫,張毓?jié)?,張云?/p>
天山北坡融雪期林地、草地、裸地積雪特性及其影響因素分析
李吉玫1,張毓?jié)?*,張云云2
(1.新疆林業(yè)科學院 森林生態(tài)研究所,烏魯木齊 830000;2.新疆大學 資源與環(huán)境科學學院,烏魯木齊 830046)
【】對比分析天山北坡不同下墊面融雪期積雪特性(積雪深度、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及其影響因素。通過對融雪期林地、草地、裸地積雪特性、氣象因子(氣溫、太陽輻射、空氣相對濕度)和土壤因子(土壤含水率、土壤溫度)等數(shù)據(jù)進行實時監(jiān)測,利用Pearson相關(guān)分析方法對比分析氣象因子、土壤因子與3種下墊面積雪特性間的相關(guān)性。融雪期林地、草地、裸地平均積雪深度分別為8.06、18.67、16.34 cm;林地積雪層平均積雪密度、平均液態(tài)含水率均大于草地和裸地,分別為0.48 g/cm3、0.66%;林地平均積雪層溫度(-0.032 ℃)均小于草地、裸地;融雪期裸地積雪深度與太陽輻射顯著負相關(guān),相關(guān)系數(shù)為-0.960;草地積雪密度與太陽輻射顯著正相關(guān);裸地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積雪層溫度與氣溫極顯著正相關(guān);融雪期林地積雪密度與10 cm處的土壤層溫度、土壤層含水率顯著正相關(guān);草地積雪深度與40、50、60 cm處的土壤層溫度極顯著負相關(guān),與20、30 cm處的土壤含水率顯著負相關(guān),草地積雪密度與20、30、40、50、60 cm處土壤層溫度極顯著正相關(guān);裸地積雪深度與10 cm處土壤層溫度顯著負相關(guān),裸地雪層溫度與20、30 cm處的土壤層含水率極顯著正相關(guān)。融雪期草地平均積雪深度最大;林地平均積雪層溫度最??;林地平均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均大于草地、裸地;氣溫、太陽輻射是影響林地、草地、裸地積雪特性的主要氣象因子;土壤含水率、土壤溫度與林地、草地、裸地積雪深度呈負相關(guān),與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呈正相關(guān)。
積雪特性;氣象因子;土壤溫度;土壤含水率;天山北坡
【研究意義】目前對于天山北坡積雪消融的研究大多數(shù)集中在流域尺度,而在坡面尺度的研究鮮有報道[1-3]。在坡面尺度開展不同下墊面積雪消融過程的監(jiān)測與分析,是準確量化積雪消融過程的基礎(chǔ),可為進一步探討融雪產(chǎn)流對流域補給過程提供基礎(chǔ)研究。【研究進展】冬季積雪融化是一個復(fù)雜過程,受多種因素影響,不同研究尺度下,影響積雪消融過程的因素也不相同[4-6]。在較大尺度上,季節(jié)變化、海拔高度直接影響整個積雪和融雪過程[7];在相對較小尺度,太陽輻射、氣溫、坡度等因素是影響積雪和融雪的主要因素[8-13]。據(jù)統(tǒng)計,國內(nèi)外積雪消融過程大多基于流域尺度,以雪特性、融雪產(chǎn)流機制定性探討及建立融雪徑流模型等方面為主要研究方向,王元[14]在流域尺度對積雪融化期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等進行觀測,并分析其對融雪過程的影響;朱賓賓等[15]人通過對森林植被下的流域尺度,采用定點觀測試驗來獲取積雪融化的產(chǎn)流數(shù)據(jù),深入分析了流域尺度積雪產(chǎn)生徑流量的特征及其關(guān)鍵影響因子;范昊明等[16]指出積雪融化產(chǎn)生的融雪侵蝕是很嚴重的問題,在坡面尺度尤為突出。周宏飛等[17]通過在天池自然保護區(qū)設(shè)置徑流小區(qū)對春季積雪消融過程進行定位觀測,得出不同土地類型會影響春季融雪產(chǎn)流?!厩腥朦c】前人針對融雪期雪特性的研究,大多集中在流域尺度開展定位監(jiān)測,而在坡面尺度根據(jù)不同下墊面類型(林地、草地、裸地)設(shè)置固定徑流小區(qū)長期監(jiān)測融雪特征及其影響因素的研究相對較少,為此,在坡面尺度監(jiān)測林地、草地、裸地3種不同下墊面積雪特性,對比分析其差異性,并探討其與氣象因子、土壤因子間的相關(guān)性,為進一步研究不同下墊面積雪消融過程提供理論基礎(chǔ)。【擬解決的關(guān)鍵問題】通過監(jiān)測積雪特性、氣象因子和土壤因子,對比分析林地、草地、裸地3種典型樣地積雪消融過程中積雪特性的差異性,并探討氣象因子、土壤因子對積雪消融過程的影響,為進一步研究積雪消融過程奠定理論基礎(chǔ)和數(shù)據(jù)支撐。
本研究在新疆天山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定位研究站內(nèi)進行,本站用于對生態(tài)水文數(shù)據(jù)的長期監(jiān)測,也是國家林業(yè)局用于森林生態(tài)系統(tǒng)定位研究網(wǎng)絡(luò)(CFERN)之一。本研究區(qū)位于天山北坡中段,地理坐標為E87°27′28.3″—87°28′47.3″,N43°24′48.2″—43°26′17.4″,定位站海拔約為1 908 m,氣候類型為溫帶大陸性氣候,年平均氣溫為2.1 ℃,平均年降雨量達600 mm,冬季降雪屬于季節(jié)性降雪,新疆積雪量約占全國積雪總量30%左右,春季積雪融化產(chǎn)生的徑流量是河流的主要補給來源。雪嶺云杉為森林優(yōu)勢種,其覆蓋率達到60%以上。雪嶺云杉()是林地主要樹種;草地植被有新疆針茅()等;裸地為次生裸地,即在人為的破壞下,地表幾乎沒有植被的存在,僅保存植物的繁殖體。在定位站內(nèi)海拔1 910~1 930 m處,選取站內(nèi)典型區(qū)設(shè)置5 m×3 m的林地、草地、裸地觀測小區(qū)各2個,樣地用混凝土材料圍成徑流小區(qū),以便進行長期觀測,樣地具體的信息見表1。觀測時間為2018年3—4月底。
表1 樣地信息
1.2.1 氣象因子測定
利用定位站內(nèi)的HOBO U30 NRC氣象觀測站對觀測場的氣象指標每隔5 min進行自動監(jiān)測,監(jiān)測因子有:太陽輻射(W/m)、大氣溫度(℃)、空氣相對濕度(%)等。
1.2.2 土壤因子測定
利用智墑土壤儀在土壤0~60 cm范圍內(nèi),每隔10 cm安裝探頭同步測量各層土壤體積含水率和溫度,其中土壤溫度在20~60 ℃的測量范圍內(nèi),其測量精度可達±0.5 ℃;土壤體積含水率的測量范圍為干土-水分飽和土,測量精度±2.5%。
1.2.3 雪特性測定
積雪深度:降雪之前,在距林地、草地、裸地觀測小區(qū)右側(cè)水平1 m處的開闊平坦地,架設(shè)離地面高約為2 m的超聲波雪深傳感器,監(jiān)測時間間隔為1 h,取小時的平均值為1 d的積雪深度,同時通過空氣濕度對雪深進行修正[18]。利用毫米尺對積雪深度進行人工觀測用來校定超聲波雪厚傳感器對雪深的實時監(jiān)測數(shù)據(jù)[19]。
雪層溫度:用2個測量范圍為-50~70 ℃的ST-3溫度計(精度±0.1 ℃)對林地、草地、裸地積雪層溫度進行測量,以3 cm為1層,每隔1 h進行連續(xù)觀測,每個垂直剖面平行監(jiān)測3次,每層測量值的平均值為雪層溫度值。
雪密度和液態(tài)含水率:利用SnowFork雪特性儀(TOIKKAoy)對林地、草地、裸地雪密度和液態(tài)含水率每隔1 h進行監(jiān)測。SnowFork雪特性儀主要由讀數(shù)表和探頭組成,適用于地溫和陰雨環(huán)境對積雪特性的監(jiān)測。直接測量的數(shù)據(jù)有衰減度、帶寬(3dB)、共振頻率,間接測量的數(shù)據(jù)有體積含水率、雪密度。使用SnowFork前需對儀器進行校正,使探頭在空氣中放置15 min左右,觀察數(shù)據(jù)顯示屏,看頻率值、波段值是否在889~891 MHz、19~21 MHz范圍,以及衰減率是否在1 200~1 500范圍。
為防止破壞積雪物理結(jié)構(gòu)而干擾觀測場中產(chǎn)流情況,在距觀測場50 cm處使用不銹鋼鏟采用連續(xù)推進方式挖取長為1 m的積雪剖面,積雪觀測剖面根據(jù)降雪雪深從積雪底層到表面每5 cm或3 cm分為1層,使用Snow Fork雪特性儀對林地、草地、裸地積雪層雪密度和液態(tài)含水率進行監(jiān)測,每一積雪層觀測次數(shù)為3次,取3次觀測值的平均值即為這一積雪層的雪密度和液態(tài)含水率。
利用Origin8.0、SPSS10.0等軟件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和繪圖,采用Pearson法進行相關(guān)性分析。
氣溫是影響融雪期積雪特性的重要因素[20]。融雪期氣溫隨時間變化趨勢如圖1所示。由圖1可知,融雪期氣溫隨時間呈先減少后增加的變化趨勢。融雪初期(3月1—28日)日平均氣溫均<0 ℃,且氣溫隨時間上下波動幅度較大,3月5日氣溫達到最小值,為-2.31 ℃;融雪后期日平均氣溫均>0 ℃,3月31日因氣溫驟升使得日平均氣溫達到最大值,為3.89 ℃,其他日期內(nèi)氣溫均>0 ℃;融雪期平均氣溫為-0.32 ℃。
圖1 融雪期氣溫隨時間變化
圖2 融雪期太陽輻射強度隨時間變化
太陽輻射的強弱直接影響積雪的蒸發(fā)量[21-22]。融雪過程中,觀測場內(nèi)太陽輻射強度隨時間的變化曲線如圖2所示,太陽輻射強度隨時間呈上下波動變化,3月4—12日,太陽輻射強度日平均值變化幅度相對平穩(wěn),其變化范圍在160~167 W/m。3月16日太陽輻射強度日平均值達到最小值為18.3 W/m,4月13日太陽輻射強度的日平均值達到最大值,為257.1 W/m,融雪期太陽輻射強度的變化范圍為0.6~865.1 W/m。
空氣濕度隨時間的變化趨勢如圖3所示。由圖3可以看出,融雪期空氣濕度隨時間上下波動的幅度大,主要因為氣溫的不穩(wěn)定,使得降水以降雨或雨夾雪的形式降落在地表,增大了空氣中水分,3月16日平均空氣濕度達到最大值,為98.49%;4月14日空氣濕度日平均值達到最小值,為35.54%,整個融雪期空氣濕度平均值為69.44%。
圖3 融雪期空氣濕度隨時間變化
融雪期林地、草地、裸地土壤層溫度隨時間的變化曲線如圖4所示。融雪初期林地土壤層溫度隨時間的變化幅度大,最小值均出現(xiàn)在10 cm土層處,產(chǎn)生這一現(xiàn)象的原因與同一時期氣溫不穩(wěn)定有關(guān)(圖1),3月30日林地土壤層溫度在20 cm處最大;從圖4(b)可以看出草地10~30 cm土壤溫度值隨時間變化相對強烈,說明草地淺層土壤受氣溫變化的程度比較明顯[23];從圖4(c)可以看出,融雪過程中裸地10~30 cm處的土壤溫度受氣溫的影響明顯,土壤溫度最大值(2.01 ℃)和最小值(-1.91 ℃)均出現(xiàn)在土壤層10 cm處,可見林地、草地、裸地土壤層溫度的差異性主要表現(xiàn)在淺層土壤,其主要是因為3種不同下墊面地表植被類型的不同,使得淺層土壤溫度對氣溫響應(yīng)不同。
圖5 土壤含水率變化
融雪期林地、草地、裸地土壤含水率隨時間的變化曲線如圖5所示。融雪過程中,隨著氣溫的升高林地、草地、裸地土壤含水率均呈增加的變化趨勢,融雪后期土壤含水率均大于融雪初期。從圖5(a)可知,林地土壤含水率在土壤層20 cm處達到最大值,為34.84%,而由圖5(b)、圖5(c)可知,草地、裸地土壤含水率的最大值出現(xiàn)在30 cm土層處,分別為32.75%、31.73%,產(chǎn)生這一差異的主要原因是融雪后期氣溫回升土壤層逐漸解凍,積雪消融產(chǎn)生徑流下滲到土壤,使得土壤層中液態(tài)水大幅度的增長。裸地地處陽坡,氣溫和太陽輻射均高于林地和草地,使得土壤含水率隨時間的變化幅度大于林地、草地;融雪期林地、草地、裸地平均土壤含水率依次遞增分別為14.69%、18.02%、19.93%。
林地、草地和裸地積雪深度隨時間的變化如圖6所示。由圖6可知,融雪初期草地、裸地積雪深度均大于林地,主要是因為林地樹冠對降雪的截留作用,導致林地地表積雪總量小于草地、裸地。受氣溫、太陽輻射等氣象因素影響,積雪深度隨時間上下波動。3月19日,因降雪使得林地、草地、裸地平均積雪深度最大,分別為11.8、25.5、23.44 cm;融雪后期因氣溫上升使得積雪開始產(chǎn)流,林地、草地、裸地積雪深度總體呈下降趨勢,融雪期林地、草地平均積雪深度分別為8.06、18.67、16.34 cm。
圖6 林地、草地、裸地積雪深度隨時間變化
融雪期各下墊面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按照實際產(chǎn)流時間進行連續(xù)監(jiān)測。通過野外監(jiān)測得知,3種下墊面產(chǎn)流的先后順序依次為裸地、林地、草地,其中裸地、林地產(chǎn)流天數(shù)均為5 d,草地產(chǎn)流從3月27日開始監(jiān)測到4月6日產(chǎn)流結(jié)束(其中2018年4月1—3日出現(xiàn)降溫天氣,沒有徑流量產(chǎn)生)為8 d。融雪期林地、草地、裸地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隨時間變化的曲線如圖7所示。由圖7(a)可以看出,林地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隨時間變化的曲線基本一致,均呈先增加后減少的變化趨勢,而雪層溫度呈先減少后增加的變化趨勢,3月24日雪層溫度最低,為-0.35 ℃;由圖7(b)可知,草地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隨時間上下波動,分別在3月28日、4月5日、3月30日達到最大值;裸地液態(tài)含水率在3月6日達到最小值,為0.30%。融雪期林地平均積雪密度和液態(tài)含水率均大于草地、裸地,其值分別為0.48 g/cm3、0.66%;林地、草地、裸地雪層溫度平均值依次升高,分別為-0.03、0.05、0.14 ℃。
圖7 林地、草地、裸地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及雪溫度隨時間變化
林地、草地、裸地融雪特性與各氣象因子相關(guān)性分析結(jié)果如表2所示。從表2可以看出,裸地積雪深度與太陽輻射(=-0.960,<0.01)極顯著負相關(guān),主要因裸地地處陽坡,與林地、草地相比積雪表面接收的光照強度較多,加快積雪蒸發(fā)量[24]。林地積雪密度與各氣象指標的相關(guān)性不大;草地積雪密度與太陽輻射(=0.908,<0.05)顯著正相關(guān);裸地雪密度與氣溫(=0.906,<0.05)顯著正相關(guān);裸地積雪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與太陽輻射、氣溫顯著正相關(guān),同樣與裸地處于陽坡有關(guān);林地、草地、裸地雪特性與空氣濕度的相關(guān)性不大,其中空氣濕度與積雪深度、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呈正相關(guān),與積雪層溫度呈負相關(guān)。
由表3可以看出,林地積雪深度、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與土壤層溫度的相關(guān)性不大;林地積雪密度與10 cm處的土壤層溫度顯著正相關(guān)(=0.925,<0.05);草地積雪深度與20、30 cm處的土壤層溫度顯著負相關(guān),與40、50、60 cm處的土壤層溫度極顯著負相關(guān);草地雪密度與20、30、40、50、60 cm處土壤層溫度極顯著正相關(guān),其中30 cm處二者相關(guān)性最大,相關(guān)系數(shù)為0.974;融雪期裸地積雪深度與10 cm處土壤層溫度顯著負相關(guān)(=-0.955,<0.05);裸地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與土壤層溫度正相關(guān)性,其相關(guān)性大小隨著土壤層深度逐漸增大。
表2 氣象因子與積雪特性相關(guān)分析
注 **表示在 0.01 水平極顯著相關(guān);* 表示在 0.05 水平顯著相關(guān),下同。
融雪期土壤層含水率與積雪深度、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雪層溫度相關(guān)性如表4所示。由表4可以看出,林地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與10 cm處的土壤含水率顯著正相關(guān),其主要是因為積雪密度與液態(tài)含水率正相關(guān)[25],同時植被覆蓋度高的林地地表對積雪消融產(chǎn)生的徑流量有較強的蓄水能力,使得林地淺層土壤含水率受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的影響顯著。草地積雪深度與20、30 cm處的土壤含水率顯著負相關(guān);草地雪層溫度與土壤層含水率相關(guān)性不大,但草地積雪密度與土壤層10、20 cm處的土壤含水率極顯著正相關(guān);裸地液態(tài)含水率與10、20、30 cm處的土壤含水率顯著正相關(guān),且與10 cm土壤含水率相關(guān)系數(shù)最大,為0.909;裸地雪層溫度與20、30 cm處的土壤層含水率極顯著正相關(guān),相關(guān)系數(shù)分別為0.961、0.950。
表4 不同土層土壤含水率與融雪特性的相關(guān)性
從融雪期氣溫、太陽輻射、空氣相對濕度等氣象指標隨時間的變化曲線來看,氣溫隨時間增加呈上升趨勢,太陽輻射、空氣相對濕度隨時間變化呈上下波動,且二者曲線變化整體呈“此消彼長”的變化趨勢[26-27],通過對氣象指標與雪特性的相關(guān)性分析可知,地處陽坡的裸地其積雪深度與太陽輻射顯著負相關(guān),這與吳建國等[28]研究結(jié)果基本一致;各下墊面積雪密度、液態(tài)含水率與積雪深度相關(guān)性的大小依次為:裸地>草地>林地,主要是因為林地樹冠的遮蔽作用使得林地接受的太陽輻射較少,氣溫較低[29];融雪初期林地、草地、裸地土壤含水率均呈逐漸增大趨勢,融雪后期隨著積雪融化產(chǎn)生徑流量對土壤含水率的補給作用使得土壤表層土壤10~30 cm處的含水率最大[27],融雪過程中裸地平均土壤含水率最大,主要是因為裸地與林地、草地相比,裸地地表無植被和凋落物覆蓋,土壤的滲透和蓄水能力降低相對較強[30-32]。草地土壤層溫度與積雪深度呈顯著負相關(guān),與積雪密度顯著正相關(guān),其主要因融雪前期地處陰坡的草地積雪深度最大,積雪的覆蓋以及土壤解凍過程對土壤溫度的影響作用強[33]以及融化過程中的積雪密實化,改變積雪的孔隙率,進而改變積雪密度。
1)林地、裸地、草地的平均積雪深度逐漸增加,其數(shù)值分別為8.06、18.67、16.34 cm;林地積雪層平均積雪密度、平均液態(tài)含水率均大于草地和裸地,分別為0.48 g/cm3、0.66%;林地平均積雪層溫度(-0.032 ℃)均小于草地、裸地。
2)融雪期裸地積雪深度與太陽輻射呈極顯著負相關(guān),其相關(guān)系數(shù)為-0.960,裸地積雪層溫度、液態(tài)含水率與氣溫、太陽輻射顯著正相關(guān);草地積雪密度與太陽輻射顯著正相關(guān)(=0.908,<0.05);林地積雪深度、積雪密度等積雪特性與各氣象因子的相關(guān)性不大。
3)融雪期林地積雪密度與10 cm處的土壤層溫度、土壤層含水率均顯著正相關(guān);草地積雪深度與40、50、60 cm處的土壤層溫度極顯著負相關(guān),與20、30 cm處的土壤含水率顯著負相關(guān);草地積雪密度與30 cm處土壤層溫度極顯著正相關(guān),且相關(guān)系數(shù)最大,為0.974;裸地積雪深度與10 cm處土壤層溫度顯著負相關(guān);裸地雪層溫度與20、30 cm處的土壤層含水率極顯著正相關(guān),相關(guān)系數(shù)分別為0.961、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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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pact of Seasonal Snowmelt on Snowpack at Woodland, Grassland and Bare Land in North Slope of Tian Mountain
LI Jimei1, ZHANG Yutao1*, ZHANG Yunyun2
(1.Institute of Forest Ecology, Xinjiang Academy of Forestry, Urumqi 830000, China;2. College of Resources and Environmental Sciences, Xinjiang University, Urumqi 830046, China)
【】Snowfall on the north face of the Tian mountain in Xinjiang is seasonal and how seasonal snowmelt affects the snowpack has been well documented at watershed scale but not at slope scale. Understanding the change in snowpack in areas under different vegetations is crucial to accurately quantifying snow ablation and provide bassline for predicting surface runoff into rivers.【】The overall objective of this paper is to analyze and compare the changes in snowpack traits, including its depth, density, liquid water content, and temperature, in areas with different vegetations at north slope of the Tian mountain, as well as their determinants.【】Snowpack traits, meteorological factors - including temperature, solar radiation, relative air humidity, and edaphic factors - including soil moisture content and temperature, in woodland, grassland and bare land were monitored in real-time during snowmelt season. 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method was used to calculate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meteorological factors, edaphic factors and snowpack traits in three areas.【】The average depth of the snowpack in woodland, grassland and bare land in snowmelt season was 8.06, 18.67, and 16.34 cm, respectively, and the density and liquid water content in the snowpack in the woodland were 0.48 g/cm3and 0.66%, respectively, higher than those in grassland and bare land. Average snow temperature in the woodland was -0.032 ℃, lower than that in the grassland and bare land. The snowpack depth in the bare land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lar radiation at significant level with a correlation coefficient of -0.960. The snow density in the grassland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lar radiation at significant level. The density, liquid moisture content and temperature of the snowpack in the bare land were all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ambient air temperature at very significant level. Snow density in the woodland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il temperature and moisture content in the 0~10 cm layer at significant level. The snow depth in the grassland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il temperature at depths of 40, 50, and 60 cm at very significant level, and with soil moisture at depths of 20 and 30 cm at significant level. The snow density in grassland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il temperature at depths of 20, 30, 40, 50 and 60 cm. Snow depth in the bare land was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il temperature at depth of 10 cm at significant level, and snow temperatur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soil moisture at depths of 20 and 30 cm at significant level.【】On average, the snow in the grassland is thickest, and the average snow temperature in the woodland was the lowest; the average density and liquid water content of the snow in the woodland were higher than that in the grassland and the bare land. Ambient air temperature and solar radiation affect the snowpack in all three areas the most. Soil moisture and temperature 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snow depth, while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snow density and temperature as well as liquid moisture content.
snow characteristics; meteorological factors; soil temperature; soil moisture content; northern slope of Tianshan
S512.11
A
10.13522/j.cnki.ggps.2019056
1672 - 3317(2021)01 - 0106 - 09
2019-05-14
國家“十二五”農(nóng)村領(lǐng)域國家科技計劃課題(2015BAD07B0303)
李吉玫(1980-),女。副研究員,主要從事森林水文方面的研究。E-mail:jimeili@126.com
張毓?jié)?968-),男。研究員,主要從事森林水文方面的研究。E-mail: zyt218@ 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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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Jimei, ZHANG Yutao, ZHANG Yunyun. Impact of Seasonal Snowmelt on Snowpack at Woodland, Grassland and Bare Land in North Slope of Tian Mountain[J]. Journal of Irrigation and Drainage, 2021, 40(1): 106-114.
責任編輯:陸紅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