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懿
《造夢的雨果》是一本厚厚的書,精裝,硬殼,中文版也有465頁。但你別怕,一個讀書再慢的人,也可以在兩個小時之內把它讀完。
是一目十行,不,是一目一百行,從頭到尾嗶啦啦地翻一遍嗎?
當然不是了,是一個字不落地仔細讀完它。
這怎么可能呢?但是美國畫家布萊恩·.塞茲尼克就硬是給我們創(chuàng)造了這樣一種可能,送給我們一種全新的閱讀體驗。
他書里有一個人物說過這樣一句話:“一種新魔術誕生了,我們也得玩一把。”這回,他真的是和我們玩了一把——這是一本圖文書,但里面的圖畫,絕對不是可有可無的插圖,而是與文字緊緊咬合在一起的一種敘述。連續(xù)七八頁、十幾頁圖畫(都是碳筆素描),一兩頁文字(用詞淺顯,且都是簡單好讀的短句),然后又是連續(xù)七八頁、十幾頁圖畫,一兩頁文字……你讀它,既像是在讀一本圖畫書,又像是在讀一本文字書,其實也都不是,你更像是在看一部電影。因為它從一開始就像放電影一樣,熄燈,黑幕,出現畫面,畫面漸漸變大,鏡頭慢慢推近,直到定焦在主人公的臉上。而且它的每個頁面都被一個黑框框住,仿佛是電影院的銀幕。再加上所有的畫面又都不是那種靜止不動的,都是一個個運動著的鏡頭。他采用這樣一種形式,是因為這本書講的是一個與電影和電影人有關的故事。
在這本書里,圖畫與文字各有分工,各司其職,圖畫承擔故事中人物的動作部分,如奔跑、追逐,文字則負責圖畫無法表達的東西,如人物介紹、心理描寫、對白。可以想象,如果畫家和作家不是同一個人,真的是無法完成這樣一本圖文關系如此復雜的書。
可不僅僅是形式出新,故事也被他講得好看極了,一個懸念接著一個懸念,只要你開始讀了,就沒辦法不追隨人物走進書里,非一口氣讀到最后一頁不可。
那么,它到底講了一個什么故事呢?
十二歲少年雨果的爸爸是個鐘表匠,為了給他修好一個機器人,死于一場離奇的大火。在巴黎火車站當看鐘人的伯伯把他帶回了自己那黑暗的小屋,可不久,窮困潦倒的伯伯又失蹤了。那個機器人坐在桌前,手握一支筆, 像是要寫出什么字來。雨果相信只要修好它,就可以讀出爸爸留給他的信息。于是,他去車站玩具店偷零件,想不到,被店主抓住了。這是一個乖戾又沉默的老人,他罰雨果來店里打工。為了要回爸爸那本畫滿了機器人內部結構的筆記本,雨果答應了。但雨果慢慢地發(fā)現他不是一個普通人,最后,他和老人的教女一起,揭開了秘密,原來老人是……
這樣一本給人全新視覺感受的創(chuàng)意好書,不讀太遺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