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合花開（外一首）
2014-08-15 00:43:30■黃曉
劍南文學(xué) 2014年7期
■黃 曉
在她陶瓷般的花瓶里
蓄進養(yǎng)命的水，放進結(jié)晶的鹽
用漫長的時間，我注視她
說了很多親切的情話，我對著她
——那時，我多么幸福！多么快樂！
現(xiàn)在，這被我植入房子的百合
終于在這個下雨的夜晚開了
但是，她的嘴唇為何如此蒼白
還吐著蛇一樣的殷紅的芯子
——誘使我，卻又使我感到莫名地恐懼
像今夜那些水里的神秘之物
靜靜地，游動在我看不到的地方
隔著透明的光
隔著透明的光
雨的霧在遠處的山間彌漫
那里有我曾經(jīng)漫步的
一條石砌的小徑，通向一座山的頂部
有一座安靜的房子，隱藏在密林的深處
有我驚起的雞鳴和狗的狂吠
跟隨在我的身后
有一頭年富力強的公牛
栓在路旁的樹上，它在看到我的時候
親熱地扇動耳朵，對著我哞哞地叫
仿佛整個樹林發(fā)出的聲音。有一個年老的婦人
拄著古老的木杖，在給我指路的時候
發(fā)出呵呵的笑聲……
現(xiàn)在，它們都沒在濃濃的霧靄里
像悠悠搖晃的海藻
與我隔著一道透明的光
響出像水一樣神秘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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