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明明 趙守盈
(1 內蒙古師范大學 心理學院,呼和浩 特 010020) (2 貴 州師范大學心理學 院,貴陽 550025)
中國互聯(lián)網絡信息中心(2020)發(fā)布的第45 次《中國互聯(lián)網絡發(fā)展狀況統(tǒng)計報告》顯示,截至2020 年3 月,我國網民規(guī)模為9.04 億,同時手機互聯(lián)網行業(yè)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也出現(xiàn)上升勢頭。然而,過度使用手機會引發(fā)一系列的心理問題。手機成癮傾向(mobile phone addiction tendency,MPAT),又稱手機依賴,是指個體過度沉迷于以手機為媒介的活動,對手機使用產生強烈、持續(xù)的渴求感與依賴感, 并導致個體出現(xiàn)明顯的社會、心理功能損害(Yen et al., 2009),已經成為當前嚴重的青少年公共衛(wèi)生問題(黃俊霞, 梁雅麗, 陳佰鋒, 陳玉娟, 宋建根, 2018)。大學生是手機使用的主力軍,也是手機成癮的高發(fā)群體,有必要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發(fā)生機制進行探究。
述情障礙(alexithymia)是指個體難以向他人表述自己的情感,并且以缺乏想象力、缺乏內心世界關注等為特點的適應不良心理現(xiàn)象(Griffith,1998)。述情障礙是一種穩(wěn)定的多維人格結構,有研究者甚至認為述情障礙是“時代人格”的一個組成部分(陳奕榮, 邵華, 2019; 張春雨, 張進輔, 張靜秋, 張?zhí)O平, 2011; Sifneos, 1996)。諸多研究發(fā)現(xiàn),述情障礙不僅可以通過抑郁、焦慮等間接影響大學生的手機依賴(Gao et al., 2018),也對大學生網絡成癮和手機過度使用具有直接影響作用(Craparo, 2011; Demirci, Akg?nül, & Akpinar, 2015)。最近,國內有研究表明,述情障礙的水平可以顯著預測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甚至可以直接引發(fā)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陳奕榮, 邵華, 2019)。病理性互聯(lián)網使用的認知-行為理論認為,個體適應不良容易引發(fā)個體的手機成癮(陳秋珠, 2006; Davis,2001),揭示了手機成癮傾向形成的認知機制,而互聯(lián)網具有補償功能,在頻繁使用手機后,述情障礙的心理狀況將會獲得病理性補償,最終引發(fā)個體對補償物(智能手機)的過度依賴。在日常生活中,述情障礙會導致人際適應困難(張亞利等, 2018),大學生為了補償自己現(xiàn)實生活中人際交往的不滿足感,避免人際不適應感,會通過頻繁使用手機的方式與外界取得聯(lián)系,由此引發(fā)手機依賴(徐 宏圖, 楊琪, 汪海彬, 2018; Schimmenti et al., 2017)。因此,本研究假設(H1):述情障礙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具有顯著的預測作用。
孤獨感(loneliness)作為一種負性情感體驗,是指個體體驗到個人預期交往和實際社會關系不一致的痛苦(Cacioppo & Patrick, 2008)。當個體感到自己的人際關系單薄,并且與自身理想狀態(tài)差距較大時就會產生孤獨感(Henwood &Solano, 1994)。大學生時期是個體情緒情感發(fā)展的重要階段,其主要發(fā)展任務就是避免孤獨感、培養(yǎng)親密感,建立自我統(tǒng)一性。如果未能順利度過這一時期的心理危機,就容易引發(fā)一系列的心理問題(Erikson, 1950)。實證研究表明,述情障礙可以預測和解釋個體的孤獨感水平和成因(Frye-Cox & Hesse, 2013; Qualter, Quinton, Wagner, &Brown, 2009)。此外,已有研究表明,孤獨感是預測個體手機成癮傾向水平的主要指標(劉紅,王洪禮, 2011; ?ztun?, 2013)?;ヂ?lián)網使用-滿足理論指出,個體使用某種互聯(lián)網媒介是為了滿足自己的需求(Dunne, Lawlor, & Rowley, 2010),從大學生使用手機行為來看,述情障礙水平較高的大學生由于存在一定程度的情緒加工和共情缺陷,自己不能與他人建立良好的人際關系而引發(fā)了孤獨感,而個體頻繁使用手機就是為了滿足自己建立良好人際關系的需求。平時,大學生頻繁使用手機與外界建立親密關系,當大學生體驗到了使用手機帶來的良好體驗,便會沉浸在這種使用行為中,形成手機依賴,這與沉浸感理論觀點保持一致(Csikszentmihalyi, 2014)。因此,本研究假設(H2):述情障礙通過孤獨感影響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
正念(mindfulness)是指個體全身心地聚焦于當下體驗和活動,并對自己的體驗和活動持一種非批判性的接納態(tài)度;作為一種人格特質,它能夠使個體聚焦于當下,緩解負面情緒的困擾(Shapiro &Carlson, 2009)。最近的研究發(fā)現(xiàn),正念可以有效緩解孤獨感對青少年網絡成癮的作用(Murat, 2019),并有效調節(jié)大學生壓力知覺與手機成癮傾向之間的關系(Liu et al., 2018)。根據(jù)特質正念理論觀點可知,正念水平較高的個體,對自己當下的狀態(tài)接納程度更高,不會為了改變某種境況而去頻繁地使用手機,手機成癮傾向不明顯,而正念水平較低的個體更傾向于采取回避的應對方式,不愿接納,而是試圖改變當前的狀態(tài)(Bishop et al., 2004),更傾向于通過手機網絡等途徑尋求滿足和改變,這樣更容易產生手機依賴行為。同樣,正念將個體注意力引導至當下的體驗之下,阻斷負面情緒情感對其他負面心理特質的形成途徑(Kabat-Zinn, 2012),從而有效避免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引發(fā)作用。因此,本研究假設(H3):正念在孤獨感和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之間起到負向調節(jié)作用。
由此可見,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形成同時會受到大學生對手機使用、認知和情緒體驗的影響。使用-滿足理論、病理性互聯(lián)網使用的認知-行為理論、沉浸感理論分別從大學生的行為、認知和情緒體驗揭示手機成癮傾向的內部機制,而特質正念理論則針對以上內部機制提供了有效干預的理論基礎。因此,結合已有研究結論,本研究構建了一個有調節(jié)的中介模型(見圖1),探究述情障礙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過程機制及正念調節(jié)機制,以期為防范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提供理論指導。
圖1 假設模型圖
以整群抽樣的抽取方式,抽取來自江西省五所高校的1342 名大學生進行測驗。由課題組成員擔任主試,經過培訓后,隨機分派到這五所高校中,并在任課老師或班級輔導員的協(xié)助下,以班級為單位進行集體施測。剔除明顯不認真作答的被試后,回收有效問卷1224 份,回收率為91.2%。其中,男生682 名(55.7%),女生542 名(44.3%);理工類490 名(40.0%),文史類571 名(46.7%),藝體類163 名(13.3%);獨生子女414 名(33.8%),非獨生子女810 名(66.2%);農村生源935 名(76.4%),城市生源289 名(23.6%);大一355 名(29.0%),大二441 名(36.0%),大三224 名(18.3%),大四204 名(16.7%)。參與調查的被試年齡在1 6 ~2 5 歲之間,平均年齡20.17±1.38 歲。
2.2.1 多倫多述情障礙量表
采用姚芳傳、徐長寬、陳啟豹、彭昌孝和王春芳(1992)修訂的多倫多述情障礙量表(Toronto Alexithymia Scale, TAS-20),該量表共20 個條目,從“很不同意”到“很同意”進行Likert-5 級計分,有5 個條目是反向計分,有三個維度,分別是辨別情感困難、描述情感困難及外向性思維。測驗總得分越高,表明被試的述情障礙程度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shù)是0.82,CFA 擬合結果良好(χ2/df=4.411, GFI=0.947,NFI=0.958, TLI=0.935, CFI=0.947, RMSEA=0.074)。
2.2.2 手機成癮傾向量表
采用熊婕、周宗奎、陳武、游志麒和翟紫艷(2012)編制的手機成癮傾向量表(Mobile Phone Addiction Tendency Scale, MPATS)。該量表共16 個條目,從“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進行Likert-5 級計分,有四個維度,分別是戒斷癥狀、突顯行為、社交撫慰和心境改變??偟梅衷礁?,表明被試的手機成癮傾向的程度越嚴重。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shù)為0.84,CFA擬合結果良好(χ2/df=4.876, GFI=0.966, NFI=0.985,TLI=0.958, CFI=0.972, RMSEA=0.058)。
2.2.3 孤獨感量表
采用Russell(1996)編制孤獨感量表(第三版)(UCLA Loneliness Scale Version 3, UCLA-3),該量表共20 個條目,Likert-5 級計分,11 個正向計分和9 個反向計分,單維度量表。該量表在我國大學生中有良好的信度和效度(劉紅, 王洪禮,2011),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 系數(shù)是0.71,CFA 擬合結果良好(χ2/df=4.024, GFI=0.969,NFI=0.983, TLI=0.965, CFI=0.976, RMSEA=0.061)。
2.2.4 正念注意覺知量表
采用陳思佚、崔紅、周仁來和賈艷艷(2012)修訂的中文版正念注意覺知量表(Mindful Attention Awareness Scale, MAAS),該量表共15 個條目,Likert-6 級計分,單維度量表,總得分越高,個體正念覺知水平越高。本研究中,該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shù)是0.86,CFA 擬合結果良好(χ2/df=3.472,GFI=0.983, NFI=0.969, TLI=0.979, CFI=0.986,RMSEA=0.051)。
利用SPSS21.0 對研究中的變量進行描述統(tǒng)計分析、積差相關分析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采用AMOS21.0 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中介效應以及有調節(jié)的中介效應檢驗。
采用Harman 單因子方法對測驗結果進行探索性因子分析,提出了8 個特征值大于1 的公因子,其中,首因子對總體解釋率為18.68%,遠低于40%的測驗標準(Podsakoff, MacKenzie, Lee, &Podsakoff, 2003),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
對本研究中的述情障礙、孤獨感和手機成癮傾向進行皮爾遜積差相關分析,結果如下表1 所示。結果顯示,大學生述情障礙、孤獨感及手機成癮傾向的得分彼此之間具有顯著的相關性,可進一步進行中介效應分析。
3.3.1 孤獨感在述情障礙與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之間的中介效應
利用AMOS21.0 建立以孤獨感為中介的中介效應模型,在分析之前,將所有變量進行中心化處理,然后采用偏差矯正的百分位Bootsrap 法,重復抽樣3000 次,對中介效應模型進行估計。結果顯示,該中介效應模型擬合良好(χ2/df=4.08, GFI=0.93, NFI=0.97, TLI=0.96, CFI=0.96, RMSEA=0.08)。其中,述情障礙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直接效應顯著(c’=0.47,t=7.19,p<0.05; 95%CI[0.34,0.73]);述情障礙對大學生孤獨感具有顯著的預測效應(a=0.68,t=15.09,p<0.05; 95%CI[0.45,0.83]);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具有顯著的預測效應(b=0.15,t=2.97,p<0.05; 95%CI[0.11,0.49]);其中,孤獨感的中介效應值是0.11,95%CI 是[0.05, 0.24]。所有置信區(qū)間均不包含0,說明孤獨感在述情障礙和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表1 各變量的描述性與相關性統(tǒng)計結果(n=1224)
3.3.2 有調節(jié)的中介效應模型檢驗
根據(jù)本研究假設,利用AMOS21.0 構建了如圖2 所示的潛變量結構方程模型,估計方法與3.3.1 相同,并采用相關研究提出有調節(jié)的中介效應分析方法對該模型進行檢驗(溫忠麟, 葉寶娟,2014)。結果顯示,該模型的擬合情況良好(χ2/df=3.37, GFI=0.95, NFI=0.95, TLI=0.97, CFI=0.97,RMSEA=0.06)。
圖2 述情障礙影響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機制(標準化)
該模型結果顯示,述情障礙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具有顯著的直接正向預測效應(β=0.45,t=5.81,p<0.01; 95%CI[0.31, 0.59]);述情障礙對大學生孤獨感具有顯著的正向預測效應(β=0.66,t=11.88,p<0.01; 95%CI[0.58, 0.73]);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具有顯著的正向預測效應(β=0.15,t=2.57,p<0.01; 95%CI[0.01, 0.30]);孤獨感在述情障礙與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之間的中介效應也顯著(β=0.10,p<0.01; 95%CI[0.02, 0.19]),以上置信區(qū)間均不包含0,具有統(tǒng)計意義。由此可見,孤獨感在述情障礙和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
此外,正念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具有顯著的負向預測效應(β=-0.15,t=-2.90,p<0.01;95%CI[-0.25, -0.04]);孤獨感與正念的交互項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具有顯著的負向預測效應(β=-0.13,t=-3.15,p<0.01; 95%CI[-0.29, -0.02]),以上置信區(qū)間均不包含0,具有統(tǒng)計學意義。這說明,正念可以對孤獨感與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關系起到調節(jié)作用。為了更深入地探究正念對孤獨感和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關系的調節(jié)效果和機制,本研究以一個標準差為界限,將正念分為高分組(M+SD)和低分組(M-SD),并繪制出簡單斜率檢驗圖(simple slope plot),如圖3 所示。結果顯示,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正向預測效應在高水平正念組不顯著(β=0.09,p>0.05),而在低水平正念組卻顯著(β=0.25,p<0.05)。這說明,正念可以緩沖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預測效應,即降低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影響。
圖3 調節(jié)變量(正念)的簡單斜率圖
本研究發(fā)現(xiàn),述情障礙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具有顯著預測作用,驗證了本研究假設H1,結果與前人相關研究保持一致(陳奕榮,邵華, 2019;徐宏圖等, 2018; Gao et al., 2018),與病理性互聯(lián)網使用的認知-行為理論和沉浸感理論基本觀點也相符合。述情障礙水平較高大學生的情緒加工能力有明顯的缺陷,在人際交往時出現(xiàn)適應困難而不能建立自己所需求的友誼(Parker, Taylor, & Bagby,2001),手機使用恰好滿足了大學生在現(xiàn)實生活中不能得到滿足的廣泛人際交往需求,成為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現(xiàn)實基礎。日常生活中,如不能滿足大學生人際需求,缺乏傾述對象,則大學生會傾向于通過手機網絡等媒介與外界建立聯(lián)系,獲得親密感,逐漸對手機形成依賴。
本研究表明,孤獨感在大學生述情障礙和手機成癮傾向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驗證了本研究假設H2。孤獨感的中介作用可從兩個方面闡釋:其一,述情障礙使得大學生不能靈活地與外界進行交流,對現(xiàn)實人際環(huán)境適應困難,導致社會化進程受到阻礙,這是引起個體孤獨感的客觀因素。以往研究表明,雖然述情障礙嚴重的個體情緒表達能力較低,人際適應較差,但他們依然具有靈活的思維和強烈的社交欲望(Wastell &Taylor, 2002),這使得他們“機不離身”,最終導致了手機成癮傾向。其次,述情障礙引發(fā)大學生對自己當前社交活動不合理認知,進而導致人際關系緊張(Parker et al., 2001; Wingbermühle,Theunissen, Verhoeven, Kessels, & Egger, 2012)。此時,述情障礙嚴重的大學生由于不能很好地表達自己情感需求,不能在現(xiàn)實中與他人積極互動,進而引發(fā)孤獨感,轉而使用手機與外界聯(lián)系,試圖擺脫自己的孤獨感。大學生在孤獨感水平較高時,往往主動通過手機發(fā)展親密感,而當注意力控制方向指向手機信息時,就容易導致較高水平的手機成癮傾向(連帥磊, 劉慶奇, 孫曉軍, 周宗奎,2018)。因此,在日常生活中,大學生人際互動遇到阻礙時,應該主動與老師、同伴等互動,參與團體活動,避免獨處,以免引發(fā)嚴重的手機成癮傾向。
本研究發(fā)現(xiàn),正念調節(jié)了孤獨感與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關系,即在高正念水平下,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影響不顯著,而在較低正念水平下,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影響顯著,驗證了本研究假設H3。高水平正念可以降低不良認知內容和認知過程帶來的負面影響,預防大學生不良行為的發(fā)生發(fā)展(王玉正, 齊臻臻,劉興華, 2017; Creswell et al., 2012)。當大學生情感需求不能表達時,會引發(fā)孤獨感,進而導致大學生對述情障礙處境的不良認知圖式。正念水平較高時,這種不良認知圖式給手機成癮傾向帶來的啟動效應和誘發(fā)作用則會被阻斷或緩解(Flink et al.,2018)。而低水平正念的大學生往往會對自己當下經歷的孤獨處境做出批判性的評價,不愿意接納自己的處境,并試圖通過手機等媒介與外界互動的方式來避免當前的孤獨感,進而引發(fā)手機成癮傾向。此外,正念具有去自動化的功能(王巖等,2012),可以阻止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自動化聯(lián)結作用,進而減少了孤獨感對手機成癮傾向的持續(xù)誘發(fā)作用。因此,引導大學生接納當前的處境,提高大學生正念水平,是預防大學生手機依賴的重要途徑。
雖然本研究假設得到論證,但從數(shù)據(jù)采集面來看,本研究取樣過于集中,與其他地域的大學生樣本存在差別。手機成癮傾向表現(xiàn)可細化為社交成癮、游戲成癮等各類亞型,限于研究工具,本研究未能全面考察不同類型的手機成癮傾向。此外,未對大學生述情障礙進行陰性和陽性的臨床檢驗,而是以平均水平衡量大學生整體述情障礙情況,需要進一步根據(jù)陰性和陽性的結果區(qū)別對待。本研究中的橫斷面研究結論還需要后續(xù)不斷追蹤驗證。后續(xù)進一步深化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發(fā)生機制的實驗與追蹤研究,應廣泛取樣,并采用分類技術劃分不同類型的手機成癮,考察陽性和陰性述情障礙對不同亞型手機成癮傾向的影響機制。
(1)孤獨感在述情障礙與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之間起到部分中介作用。(2)正念顯著地負向調節(jié)孤獨感對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的影響,正念與孤獨感在述情障礙與大學生手機成癮傾向之間起到有調節(jié)的中介效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