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太理
曾有報道稱,新冠肺炎疫情期間,因為宅家日久,不少家庭夫妻矛盾加劇。看來,新冠肺炎疫情不僅對社會、經(jīng)濟造成了嚴重打擊,給家庭和人們的感情生活也帶來了極大沖擊。
在疫情的拷問下,很多家庭的脆弱展露無遺。家庭的脆弱源于愛情的脆弱。令人欣慰的是,在這場疫情的大考中,很多家庭在艱難中相濡以沫,患難與共,疫情雖然給生活帶來了極大困難,但卻使夫妻間的愛情更加堅貞,家庭的氣氛更加和睦。
金末元初的一代文宗、文壇盟主元好問,有一個對于愛情的千古之問:
問世間,情為何物?
每個人對這個問題都有不同的答案。古今中外的歷史上有很多人寫下了動人的篇章。
這些動人的篇章,不會因時代的變遷而成為絕響,雖然浮躁的社會環(huán)境給純潔的愛情故事帶來巨大的沖擊和不確定性,但美麗的愛情故事還是在不斷續(xù)寫,為進入愛情學堂的人提供源源不斷的范本。
《愛,是一種信仰》(來自《湘楚山地文學》,作者周瑋)、《王妃傳奇:五毒俱全卻逆襲人生》(來自《留美學子》,作者美籍華人美英)、《王妃傳奇:隱身33年才等來的世紀婚禮》(來自《留美學子》,作者美籍華人美英)是筆者最近看到的三篇寫愛情的文章。
第一篇寫的是湖南攝影家協(xié)會會員劉啟后、朱春英兩位老人在貧窮中相愛,愛情在坎坷中保鮮,在對文化的追求中升華,時長超過半個世紀的情路歷程。他們連扯結(jié)婚證的兩毛錢,都是別人主動借的。朱春英懷孕后,連吃一粒楊梅都是奢望,因為口袋里僅有的兩塊錢是用來買米的。為了將花瑤文化推向世界,為了讓梅山文化廣為人知,朱春英不僅忍受了聚少離多的困苦,一肩承擔起養(yǎng)兒育女的重擔,還在丈夫的感染下,癡迷上了梅山文化的整理發(fā)掘。他們用腳步丈量出梅山文化的深厚,用汗水映照花瑤文化的多彩。隆回縣政府這樣評價劉啟后:“魏源讓中國看世界,老后(劉啟后)讓中國看隆回;老后站在隆回的肩上看瑤山;瑤山在老后的肩上看遠方。”作家馮驥才贊美劉啟后是“民間文化殉道者”“湘中文化的棟梁”。劉啟后則說,這一卻都歸功于他的妻子朱春英,沒有她就沒有今天的自己。
第二篇寫的是挪威王儲妃梅特·瑪麗特,瑪麗特的人生是灰姑娘變天鵝的故事。外國王室王子的婚姻,極為講究門當戶對,平民是不可能嫁進王室的?,旣愄亻L相普通,早早輟學,做過派對女郎,去過野性餐會,當過夜總會舞女,甚至染過毒癮,與癮君子同居并懷孕,家境一般,總之是個出自底層的問題女孩。
誰也想不到這個“問題女孩”居然逆襲成了王妃。是命運垂青她嗎?是,因為她遇見了英俊且對她一見鐘情的王子,但又不是,因為真正逆襲成功的原因,在于她遇見王子后脫胎換骨的蛻變,在于她的坦率真誠,在于她對世俗觀念的勇敢挑戰(zhàn),在于對慈善事業(yè)的癡迷投入,在于她把愛情變成了一個擺脫假丑惡、追求真善美的不懈征程。
如果說劉啟后、朱春英夫婦把愛當成了一生不變的信仰,那么梅特·瑪麗特則是把愛情當成了追求真善美的心靈長征。
第三篇寫的是瑞典的平民王妃麗蓮·梅·戴維斯。她同樣面臨著平民嫁入豪門的難題。那種冷眼,那種鄙視,那種來自王室和輿論的巨大壓力,外人難以想象。但她以堅韌和無私的付出,用堅守和堅貞的等待換來了33年后光明正大舉行的婚禮,從一個“隱身人”成為萬眾矚目的王妃。此時,一個曾經(jīng)如花似玉的姑娘已到了白發(fā)蒼蒼的花甲之年。一對終成眷屬,不離不棄的新郎新娘的愛情故事,既令全世界感動又不勝唏噓。后來她成了瑞典王室令人尊敬的家長,是瑞典社交界的耀眼明星,她參加了1976年到2005年每一屆諾貝爾獎的頒獎典禮。她和她的丈夫被稱為瑞典王室有著最美笑容的夫婦。
每個人都會經(jīng)歷愛情,我們應該有怎樣的愛情?
上面的三個例子提供了三個答案。世界上的任何愛情故事,都是不可復制的,但卻有共同的內(nèi)涵,我們用心體會,便會得到有益的啟示。
元好問對“問世間,情為何物?”的答案是:“直教人生死相許?!?/p>
在元好問看來,真正的愛情是能讓人付之生死的。
是耶?非耶?發(fā)人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