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晨輝
進入7月,倍受矚目的火星探測迎來發(fā)射“窗口期”。包括中國“天問一號”、美國“毅力號”和阿聯(lián)酋“希望號”在內(nèi)的多國火星探測器,將“同臺競技”奔向火星。
來自航天領域的多位專家詳解了我國首次火星探測任務“天問一號”的亮點及未來相關設想。
不走他國老路
全國政協(xié)委員、中國航天科技集團五院黨委書記趙小津說,我國首次火星探測任務將通過一次發(fā)射任務,實現(xiàn)對火星的“環(huán)繞、著陸、巡視”三個目標,開展火星全球性和綜合性探測,并對火星表面重點地區(qū)精細巡視勘查。
“一次發(fā)射實現(xiàn)環(huán)繞、著陸、巡視三個目標,這是其他國家火星探測任務從沒有過的,面臨的挑戰(zhàn)也是前所未有的?!壁w小津說。
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航天科技集團科技委主任包為民也認為,我國首次火星探測任務稱得上是“彎道超車”,如果能一次性完成“繞落巡”三步走,這一跨越式方案將成為全球首次,進一步縮短我國與美國、俄羅斯等在深空探測技術方面的差距。
最兇險的7分鐘
今年,除了我國的“天問一號”,計劃飛向火星的還有美國的“毅力號”火星車和阿聯(lián)酋的“希望號”火星探測器。
包為民說,大約每隔26個月,地球與火星會運行至最近的位置,此時發(fā)射探測器將節(jié)省大量燃料。2020年7月即是火星探測活動的“窗口期”,多國的探測器將“同臺競技”。
不過,從1961年至今,人類已實施火星探測活動達40多次,但成功和部分成功的任務僅有20多次,成功率不到50%,火星探測的難度可見一斑。
趙小津說,我國火星探測器分為環(huán)繞器與著陸器兩部分,預計本月由長征五號遙四火箭發(fā)射升空。
據(jù)他介紹,火星探測器發(fā)射時,主要看長征五號遙四火箭的表現(xiàn),“奔火”的過程中,科技人員會根據(jù)軌道的具體情況,不斷修正探測器的飛行方向,“到達火星附近時及時剎車,這些動作必須一氣呵成,否則就會‘滑向更遠的深空”。
“這是最兇險也最激動人心的時刻。”趙小津說,由于遠距離數(shù)據(jù)傳輸?shù)拇髸r延,這要求火星車必須具有很高的自主能力;火星車能源供給也比月球車更為困難。這些因素都使得首次火星探測任務更具難度和復雜性。
人什么時候能去
另一個倍受關注的問題是:“人類什么時候能去火星?”
中國航天科技集團五院載人航天工程載人飛船系統(tǒng)總設計師張柏楠說,從5月5日成功發(fā)射到5月8日安全返回,新一代載人飛船試驗船的表現(xiàn)堪稱完美,鋪就了通往太空的新“天路”。
說起這艘新飛船,被談及最多的就是載人登月——這是面向我國載人月球探測、空間站運營等任務需求而論證的具有國際先進水平的新一代天地往返運輸飛行器。
既然可以載人登月,那能否載人登火——飛得更遠點,去探測火星?
張柏楠說,載人登月和載人去火星,都是第二宇宙速度返回,只要具備了載人登月能力,一般來講就具備去火星的能力。
值得一提的是,今年5月進行的新飛船試驗中就有一項技術,不僅適用于月地返回跳躍式再入、地球軌道直接再入,也可應用于火星進入與火星大氣捕獲、大升力體初始再入等。
當然,目前來看載人登火還比較遙遠,畢竟載人登月的計劃還未向社會正式公開。短期內(nèi),我們能看到的,是火星采樣返回。
摘自《中國青年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