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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紀念館敘事策略與認同建構研究

      2020-07-16 18:19:40方云
      原生態(tài)民族文化學刊 2020年4期
      關鍵詞: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

      方云

      摘 要:名人紀念館作為愛國主義教育與社會教育的重要場所,日益凸顯其在國家精神文明建設與文化建設中的重要位置。對于歷史人物貢獻及其承載的愛國主義精神的認同性建構,是紀念館通過其展陳、教育、傳播等所要達成的敘事指向與目標。上海黃道婆紀念館通過其語言、景觀以及儀式行為三種不同的敘事路徑,呈現(xiàn)了隨時代發(fā)展建構的黃道婆“先棉”“民族使者”“紡織革新家”“大國工匠”等形象,成為女性話語、民族話語、國家話語以及非遺話語的表征。黃道婆精神是中華傳統(tǒng)核心價值觀的體現(xiàn),紀念館人物敘事建構在促進青年一代對民族、國家以及非遺的認同與傳承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

      關鍵詞:人物紀念館;博物館敘事;黃道婆;人物精神認同;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

      中國分類號:C95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 - 621X(2020)04 - 0142 - 08

      人物紀念館在空間上表現(xiàn)為以精神性人物紀念為主導功能的公共紀念性建筑,同時具有搜集、保管、研究、展覽、教育等博物館職能,是見證、傳承名人歷史功績及其精神的重要載體[1]。名人紀念館與名人故居、歷史事件紀念館共同歸屬于紀念類博物館,是中國博物館的主要類型之一,亦是我國博物館事業(yè)的重要組成部分。隨著我國精神文明建設發(fā)展以及博物館事業(yè)的勃興,名人紀念館作為愛國主義教育與社會教育的重要場所,日益凸顯其在國家精神文明與文化建設中所占據的重要位置。民眾通過紀念館瞻仰,學習先賢偉人的事跡與精神,與自身比照達成認同,從而樹立正確的人生價值觀,進而有效推動整個社會價值觀的歸正與建設。

      紀念館與其他類型博物館顯著區(qū)別之處在于“人”——紀念對象,因紀念人物的歷史貢獻與社會價值產生了跨越時代的影響力,其精神為社會意識形態(tài)認可并推崇,紀念的動機便會產生于對此意識的認同之中。人物紀念館不僅要通過展示與紀念對象相關的館藏文物、展品呈現(xiàn)個人生平、歷史貢獻和社會價值,更重要的是建構紀念人物所體現(xiàn)或代表的優(yōu)秀民族精神的認同。

      目前,國內人物紀念館相關研究多從建筑空間、展示設計、講解導覽與教育活動等角度進行,對紀念館人物精神建構與國家認同的探究較少,這與我國紀念館參與國家精神文明建設以及博物館學科發(fā)展要求均相去甚遠。紀念館以何種敘事路徑建構紀念人物形象,弘揚其精神與價值觀念,促進社會群體對紀念人物精神及國家話語的認同,值得深入探討。

      一、紀念館敘事與認同建構的關系

      認同(identity)一詞從哲學研究中產生,表述為“恒久的自性”,弗洛伊德和埃里克森將此概念引入心理學,成為個體對自我、社會與他人關系估量結果的表征。認同通過判斷他人的規(guī)范是否與自身趨同,是個體向另一個體或團體的價值、規(guī)范與面貌的模仿、內化,并形成自己的行為模式的心理過程。認同強調人的社會性,即個人與個人、個人與社會的互動,以及自我的歸屬。此種“歸屬”可以將人們“定格”在某一社會群體中,并判斷其背后所屬的文化類型,認同一旦形成,則具有穩(wěn)定與強烈的感召力[2]。國家認同則特指一個國家的公民對祖國歷史文化傳統(tǒng)、道德價值觀、理想信念、國家主權等的認同,表現(xiàn)為公民對國家的情感歸屬,其形成會經歷一個經驗分享并達成群體意識的過程。國家認同是一種重要的國民意識,是維系國家存在和發(fā)展的重要條件[3]。田兆元提出民俗認同是建構國家認同的重要組成,是以民俗為核心來建構與維系認同和傳承傳統(tǒng)的意識與行為,其本質屬性是一種以認同性為中心的集體文化形式。政治民俗是一種認同,經濟民俗更是一種認同,沒有認同就不能構成一個群體,也就不能成為一個民族國家。相比于一般的文化認同,民俗認同更能反映傳統(tǒng)傳承的民間積累和群體性共享的價值觀與生活方式,在此基礎上形成民俗認同,是構成不同群體互動和新傳承形成的驅動力,故而認同性是民俗的基本特點和本質屬性[4]。

      人物紀念館無論是作為紀念性的物理建筑空間,還是傳播人物精神的文化場所,均需通過其藏品來“講故事”,其敘事話語最終指向認同的建構。后現(xiàn)代敘事理論被引入至博物館研究以來,已產生了如何適用的激烈討論,將博物館及其展覽視為文本,以及分析其敘事結構與策略等問題成為博物館敘事的關注熱點。詹姆斯·費倫(James Phelan)曾指出敘事是“有目的交流”“敘事焦點的目的性,往往決定著采用何種敘事方式,在這些方式中,任何敘事的要素,例如人物、聲景、情節(jié)結構在被運用到更大的結局中呈現(xiàn)出來。焦點集中在敘事上,亦呈現(xiàn)多層次的交流”[5]。博物館敘事即是基于具體的媒介類型或特定的闡釋學取向,生成不同策略性的概念范疇。

      人物紀念館為達成向觀眾講述歷史人物故事和弘揚人物精神的敘事,所選擇的敘事策略由不同樣態(tài)的敘事文本呈現(xiàn)。正如米克·巴爾所指出的,“博物館敘事文本中,執(zhí)行者通過某種媒介講述故事,這種媒介可以是語言、意象、聲音、建筑,也可以是它們的混合”[6]。紀念館所呈現(xiàn)靜態(tài)或動態(tài)的敘事文本,借由跨媒介的敘事符號建構,這些符號可以是語言的,如口頭的、文字的、數(shù)字的;也可以是物象的,如建筑空間、物品、圖像、紋飾;還有動態(tài)行為的,如技藝展演、文化事件與活動;以及多媒體的,如聲音解說、導覽、音樂、影像等;這些混合的媒介共同構成敘述(講)故事的文本。簡而言之,紀念館的敘事是通過若干媒介視覺化符號構成靜態(tài)文本,并結合不同指向事件的動態(tài)敘事行為,共同建構了紀念館的敘事策略。

      二、黃道婆紀念館敘事文本的建構策略

      位于上海徐匯區(qū)(原為黃道婆故里松江烏泥涇)的黃道婆紀念館,是以紀念元末宋初紡織革新家黃道婆以及傳播傳統(tǒng)手工棉紡織技藝為主題的紀念館,現(xiàn)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上海市科普教育基地。2006年5月,烏泥涇手工棉紡織技藝成功列入第一批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黃道婆紀念館成為傳承單位。

      作為特殊博物館類別的紀念館,其人物的敘事必定是基于特定社會建制、國家話語以及群體集體記憶所展開的描述與分析。黃道婆,這位對中國傳統(tǒng)棉紡織業(yè)有著突出貢獻的勞動女性,同時被表述為“衣被天下”的“先棉”,“民族交融”的文化使者,“勇于革新”的女性科學家,在非遺時代更成為“精益求精”“敢于創(chuàng)新”的工匠精神表征,其形象于不同時代都具有驅動民族和國家永遠進步的文化基因。多位學者均指出有關黃道婆的集體記憶,很大程度上是通過文化媒介樹立并傳遞的,如對黃道婆的學術研究、報紙媒體宣傳、科普讀物推廣、民間故事流傳等。探討不同時段下黃道婆身份記憶的社會建構意涵,應從政治、經濟、文化等多維度進行詮釋[7 - 8]。

      黃道婆紀念館對人物形象及其精神建構所采用的民俗敘事方式,具體表現(xiàn)為口頭與語言文字、物像與景觀、儀式與行為三種敘事策略,并由此產生了不同的語言敘事文本、物像景觀敘事文本以及儀式行為敘事文本,以下將逐一分析不同敘事策略建構的文本差異以及最終所達成的認同建構目標。

      (一)紀念館的語言敘事文本

      傳統(tǒng)歷史博物館的敘事多聚焦于歷史史實及事件的“宏大敘事”,其語言敘事材料多取自歷史文獻、史實資料,強調的是歷史真實性,而對于一位700年前史籍中并無更多記載的普通勞動女性,僅籍有限且碎片化的文字記述在博物館內講述故事,操作上具有一定的難度,故而黃道婆紀念館采用了民俗的“細微敘事”視角,大量使用民俗文獻來建構語言敘事文本。民俗文獻是對民俗事象、民間習俗、社會風貌等的真實記述,不僅是民俗研究必須依賴的工具,更為歷史學、社會學、文學等多種學科提供了重要的研究材料[9],如歌謠、竹枝詞、民間傳說故事等口頭文本,這些散落民間的口傳資料成為人物形象建構極為有益的補充。

      1.黃道婆傳說與故事構成基本敘事框架

      民間傳說故事建構的文化主體,多是由民眾通過想象對信仰對象進行文學化、藝術化后所產生的結果。受到民眾們崇拜與信仰的人物,不可避免地會被賦予更多生動形象、神奇美幻的故事,借以體現(xiàn)其超自然的力量和神秘奇譎的宗教特性。圍繞著黃道婆展開的傳說故事有著顯著的開放性,即不同時代的建構主體,會依據民眾尊崇、敬仰的視角,不斷為其添加上最為可信的情節(jié),黃道婆形象得以塑造、充盈以及固化。

      黃道婆紀念館展陳敘事,以《上??h志》“人物卷”中《黃道婆傳記》的民間傳說為底版[10],以文圖并茂的形式敘述了黃道婆充滿傳奇的一生:貧苦的底層勞動婦女→勇于反抗封建壓迫的童養(yǎng)媳→流落海南崖州的難民→潛心學藝的民族使者→返鄉(xiāng)傳藝的救星→主管棉業(yè)的神祇→勇于創(chuàng)新的女性科學家→非遺時代的大國“工匠”→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與國家精神的表征。這些充滿敘事性的情節(jié)折射了不同時期的國家話語,如從勇于反抗包辦婚姻到勇于革新的女性紡織科學家所表征的女性話語,建國初期民族交融政策之下民族文化使者的民族話語,非遺時代“中國智慧”“中國自信”大國工匠的非遺話語,以及代表了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以及愛國主義精神的國家話語。黃道婆時代形象的建構,蘊含了古老中國向現(xiàn)代化轉型振興所需要的歷史資源,社會語境將其形象改造成為更適應于當下表述的話語,其時代形象與精神內涵被不斷賦能。

      2017年,政府《關于實施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傳承與發(fā)展工程的意見》明確指出:“自強不息、敬業(yè)樂群、扶危濟困、見義勇為、孝老愛親等是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美德”,1形成崇尚勞動、尊重勞動者,惠民利民、安民富民的輿論導向和價值取向成為國家精神的核心表述。作為手工棉紡織技藝傳承基地與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紀念館對于黃道婆的科技探索精神、工匠堅守精神以及民本思想內涵的挖掘,成為新時代敘事的焦點以及國家精神認同建構的主題,其精神的多重敘事話語建構,活態(tài)地呈現(xiàn)了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核心價值觀,不僅利于民族情感紐帶聯(lián)接和維系國家統(tǒng)一,更有助于增進文化認同、增強社會凝聚力。

      2.歌謠、竹枝詞、楹聯(lián)充盈敘事材料

      民間歌謠由民眾或民間藝人口頭即興創(chuàng)作,以通俗樸素的語言、賦比興的手法、歌曲的韻律,對社會事件、人物或贊頌或針砭并反映種種社會問題,經典作品流傳數(shù)代而經久不衰。而竹枝詞、風土記多由文人、地方精英出于對某一地域的偏愛,將山川地貌、風土人情、歲時節(jié)慶等民俗事象予以真實的歷史性記述[11]。這些將民間口傳以書寫文本的形式保留下來的重要口頭遺產與民俗文獻,成為方志歷史研究的實證性材料。

      紀念館語言敘事文本采用大量民間歌謠、竹枝詞,作為黃道婆生平故事的佐證,從不同角度呈現(xiàn)了民間記憶對黃道婆“自下而上”的人物形塑。如至今傳唱于上海各郊縣的歌謠:“黃婆婆,黃婆婆,教我紗,教我布,二只筒子二匹布”,上??h竹枝詞“吉貝蠻方物,分栽此地多,織成資赤子,取法自黃婆”[12]“烏泥涇廟祀黃婆,標布三林出數(shù)多;衣食我民真眾母,千秋報賽奏弦歌”。[13]這些歌謠大致勾勒出黃道婆流落海南少數(shù)民族地區(qū),學習先進的紡織技術,返回故鄉(xiāng)烏泥涇后大力改良紡織工具,提升棉紡織工藝造福民眾,逝后被尊為“先棉”配享奉祀的人生故事與經歷。歌謠與竹枝詞是民間經年積累的歷史記述與集體記憶,天然地具備民眾基礎與親和力,不僅利于歷史人物及其核心精神的完整塑造,更與觀展者建立了情感交融的通道,有效地產生人物共情。

      此外,當代各界名流為紀念館撰寫的楹聯(lián)與匾額,以裝飾性文字成為紀念館語言敘事文本的有益補充。楹聯(lián)與匾額是中國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民俗載體,不僅有空間裝飾的作用,其內容更具規(guī)訓、警戒、宣講、抒情、言志等教育作用。如紀念館展廳正門口楹聯(lián)為書法家啟功撰寫,上聯(lián)為“緯地經天棉植見慈恩一方衣被”,下聯(lián)為“梯山航海機聲垂教澤千載馨香”。展廳內門柱楹聯(lián)為“一梭穿行宇宙,兩手織就云裳”,抱柱聯(lián)為“功勛永在彰先哲,德澤長盈潤后昆”,均強化了黃道婆“為民、富民”的德行,其精神應為后世所銘記。紀念館楹聯(lián)與匾額以不同的裝潢形制、書體,在參觀空間的動態(tài)路線上,極好地為展廳不同部分的敘事做了分割、轉承與過渡。觀眾在觀看展覽圖文、展品的同時,楹聯(lián)以視覺符號加凝練語言的形式,再次強化了黃道婆形象與精神的核心要義,同時將事件與情節(jié)串聯(lián),達成紀念館語言敘事的完整性與連貫性。

      (二)紀念館的物像景觀敘事文本

      讓“物”成為可以“講故事”的敘事景觀,是紀念館敘事的又一有效策略。塞特斯懷特(Jan Satterthwaite)首次提出“敘事景觀”的概念,通過以講故事的方式來進行景觀設計,可以再現(xiàn)場地歷史,喚起人們對相關事物的記憶,即“記憶、視覺參考與體驗”[14]。以下兩類物質載體共同建構了紀念館對人物生平敘述性的物像景觀:一是紀念性建筑物及其附件、雕像、陵墓、石碑、花木等建筑實體與輔助手段;二是紀念館館藏展品,如紡織工具、土布文物、文獻資料、數(shù)字影像等。

      1.紀念性建筑的景觀敘事

      譚垣依據紀念性建筑的具體形象及精神功能將其分為:紀念堂和紀念館、 陵墓和陵園、紀念門(中國的闕和牌坊)、碑塔類紀念性建筑以及紀念雕塑五大類[15]。黃道婆紀念館空間上布列的這5類紀念性建筑,成為紀念館景觀敘事建構人物精神的重要語匯。艾利森·布思(Alison Booth)曾將集體英雄人物雕像稱為“一部代表了一個集體歷史的人物傳記”,是參與性的民族遺產,亦是一種在儀式上重構社會的紀念物[16]。紀念性雕塑可被視作物像景觀沉默的敘事,具有人物傳記的功能。然而,文獻中黃道婆形象難以考證,歷史中黃道婆廟祠供奉的塑像又幾經損毀,新中國成立后為了宣傳所塑造的若干形象,如教科書、連環(huán)畫、發(fā)行郵票等,在公共傳播上并未取得統(tǒng)一,從而使得歷史人物虛實未知、撲朔迷離。紀念館作為人物精神弘揚的場域,黃道婆形象亟待樹立。

      紀念館正庭安放的黃道婆塑像,形象為50歲左右漢族女性,身著平民樸素棉布服飾具有宋末元初的時代特征。其左手持紡梭,右手抱紗線,面部線條溫和,眉宇充滿對民眾的深情亦不失科學家的理性與剛毅。黃道婆雕像的樹立,將抽象的紡織行業(yè)神祇轉化成為具象的、有血肉之軀并具人文關懷的國家英雄形象,不僅彌補了歷史人物真實視覺符號的缺位,更為其形象升華為國家精神象征提供了物化手段。紀念館人物雕像凸顯視覺化符號成為紀念館景觀敘事的重要語匯,為紀念館人物精神與愛國主題做了準確的定位。

      另一紀念館性景觀為黃道婆陵墓。中國自古視陵墓為靈魂的寓所,人死而靈魂不滅,因此陵墓具有與廟壇等禮制建筑等同的祭祀與紀念功能,以墓冢與石碑共同組成的紀念空間,承載了祭拜、祈禱、寄托哀思與禮制規(guī)訓的功能。作為歷史人物的文物遺跡,陵墓不僅是緬懷與紀念人物精神的儀式空間,更是聚合民心,對其進行規(guī)訓與教化的重要儀式性場域。黃道婆墓始建于元代,重新修葺后的墓園處于紀念館陳列展廳與非遺體驗區(qū)之中,在觀眾的參觀動線上,起著紡織歷史與新時期發(fā)展起承轉合的過渡作用。石制牌坊正面題有“元黃道婆之墓”,墓冢前石碑刻有墓志銘,詳述了黃道婆的生平,對其革新棉紡織業(yè)、促進棉紡經濟的重要歷史貢獻以及心懷民眾的家國情懷進行了褒揚。

      作為景觀敘事的構件之一,黃道婆墓園為參觀者、祭掃者提供了緬懷、追思、學習、傳承其精神,并進行愛國主義教育等的儀式敘事空間。每年清明與冬至,前來祭掃的單位、團體絡繹不絕,通過“祭先人,承美德,揚文化”的祭掃儀式與過程,正確解讀黃道婆的時代精神,接受愛國主義教育與洗禮,樹立正確的價值觀,并于認同的基礎上向社會加以傳播,繼而推進良好社會風尚的形成。

      2.館藏民俗文物的景觀敘事

      博物館因“物”而成立,“物”不僅是收藏、展示品,更是人類行為與社會文化體的塑造品。正如伊琳·胡珀(Eilean Hooper - Greenhill)所述:“物件在博物館內的意義產生是經由復雜且多層次的博物館化過程,其中博物館的目標、收藏的政策、分類的方法、陳列的風格、人工的組合以及文本的構架聚集一堂發(fā)言。”[17]紀念館的展示“物”,更要使之產生對現(xiàn)代人與當代生活的影響與意義,必須讓紀念“物”講述器物背后的造因、存在范疇以及人物社會關系。民俗文物在篩選的過程中,附著的大量歷史與文化信息被剝離,呈現(xiàn)出與原有語義情境的脫離與割裂,如何通過民俗之“物”的景觀敘事,構建一個與人物精神、國家話語相符的敘事文本,此過程值得仔細的探尋與研究。

      黃道婆紀念館收藏陳列了大量征集于民間的手工棉紡織相關民俗物件,它們承載了豐富的民俗知識,如信仰、儀式、工藝、組織等,是闡釋上海棉紡織歷史、人物紀念意義與國家精神的重要物質證據,具體可分為紡織器具與紡織制品兩類。

      (1)紡織器具。作為傳統(tǒng)紡織文化的物質載體,紡織器物具有標本的性質,作為中國紡織技術演進的物證,更折射出對特定時代社會文化制度與社會關系的認知。紀念館主展廳的展板上是對黃道婆生平故事的圖文敘事,正中則擺放了各式彈花機、紡紗機、織布機共30余臺,其中,由黃道婆改良的腳踏三錠紡紗車將紡紗效率提升了3倍,是當時世界上最為先進的紡織工具。18世紀60年代,英國人詹姆士·哈格里夫斯發(fā)明的“珍妮紡紗機”,以女兒的名字命名并申請專利為自己帶來巨額財富,而黃道婆卻默默無聞地以勤勞勇敢的天性和造福一方的赤子之心,無私地貢獻了她的才能與智慧。這些來自普通民眾家庭的生產工具與生產資料,不僅突出了女性平民科學家改良與革新紡織工具與技藝的壯舉,更被放大至中國棉紡織業(yè)對經濟建設以及國家發(fā)展的特殊貢獻。

      (2)紡織制品。館藏民間土布(手工棉織布)服飾以可視化的土布紋樣符號、服裝樣式等構成景觀敘事文本敘述了中國植棉、制棉的歷史演變。黃道婆對紡織工具與技藝的革新大大提升了紡織生產效能,進而催生了江南棉紡織業(yè),為后來市鎮(zhèn)經濟的形成以及中國近現(xiàn)代棉紡織工業(yè)的發(fā)展奠定了最初的基礎。歷史上,上海土布品種繁多、工藝精湛,頗具聲名的有紫花布、藥斑布、丁娘子布、三林標布、高麗布等,觀眾從展出的精品棉布中可一窺舊時棉紡技藝的高超與棉紡織業(yè)的興盛,這與當下傳統(tǒng)工藝大部分佚失亟待保護的境遇形成強烈反差,繼而提升公眾的非遺保護意識。

      展示的土布用品涵蓋了民眾生產勞作與日常起居的方方面面,如勞動中使用的頭巾、作裙,家居用的床簾、被套,出行用的包袱、車褡等,土布衣飾則展示了江南地區(qū)清末至民國的男士、婦女、兒童裝束等,以時代脈絡敘述了上海地域民間服飾的演變特征。此外,土布景觀還敘述了“布衣”階層的用布習俗,如婚娶、喪葬、生育、安居等。例如,上海土布是“壓箱底”的嫁妝布,會織布的“頂價娘子”能帶來更多的家庭經濟收入,從而影響了家庭結構與女性性別地位;上海土布與紡織工具亦是家庭固定財產,參與至子女遺產分配,從而協(xié)調、潤滑著家庭關系等。紀念館“棉”之物像景觀敘事的深層含義,實則指向棉紡織對家庭生產關系與社會組織結構的影響,通過每一件民俗文物,講述“棉”之生命史與社會史。

      征集于民間的民俗文物不同于傳統(tǒng)博物館鎖在櫥柜里的珍玩,它們是普通家庭日常使用的生產、生活資料,是勞動者真實生活的見證,器物上可清晰地找尋到每一位個體生產者與使用者的生命印跡,極富故事的敘述性。這些靜默的民俗文物,具有語言之外的強烈示范與感染力,將黃道婆遙遠的傳說故事與社會歷史、民眾生活聯(lián)結,由此產生的觀展體驗與人物情感更為深刻,顯現(xiàn)出物像景觀敘事產生的共情效能。

      (三)紀念館的儀式行為敘事文本

      1.黃道婆民間信仰的儀式行為敘事

      涂爾干(Emile Durkheim)曾述“所有人類社會都會在其基本環(huán)境中隔出一個特定部分,使之成為神圣的領域,與日常生活空間區(qū)隔開來,并借由神圣與世俗的對立與交互作為,而達到建立社會秩序與規(guī)范、整合社群的目的”[18]。黃道婆紀念館聚落的重要組成——黃母祠(今上海植物園內),始建于清雍正年間(1307年),是今幸存不多的黃婆民間信仰空間,為市級文物保護單位與徐匯區(qū)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享有“先棉”之譽的黃道婆,作為紡織行業(yè)神不僅能助棉多產,亦能傳授勞動婦女高超的紡織技藝,增加家庭經濟收益,民間香火盛極一時。

      在民俗敘事中,儀式行為是重要的敘事手段。相關記述如:“婆死,立祠祀之。邑之女紅歲時群往拜之,呼之曰‘黃娘娘”“每歲四月,值道婆誕辰,酬神演劇,婦女云集”“庵祀黃婆,塑老嫗像,向來香火最盛,每屆秋成,演戲酬神”[19]。農歷四月初六“黃道婆誕辰”、七月二十“棉花生日”等重要時間節(jié)點,城鄉(xiāng)居民常常以集會賽神的方式祭祀先棉,祈佑一年風調雨順,棉花豐產,保證經濟收入。正如萬建中所指出:“神廟、祭祀場、競技場等公共神圣領域,是民間敘事力量釋放與敘述表演的主要場所。民眾聚集于這些公共場所進行祭祀、講唱、歌舞、慶賀、表演等敘事,在民間集體儀式上,所有的民眾,無論是講述人還是聽眾,都是儀式的參與者、建構者?!盵20]以固定的信仰空間進行儀式行為,將黃道婆信俗延續(xù),其廣泛的民間參與性再次印證了黃道婆人物歷史功勛的價值與意義。

      2.紀念館愛國主義教育的儀式行為敘事

      機器大工業(yè)的到來無情沖擊了傳統(tǒng)手工棉紡織業(yè),導致黃婆民間信仰與祭祀的式微。在社會化進程中,原有的信仰空間在延續(xù)與傳遞的過程當中,發(fā)生了轉化、改寫、重塑與再造。黃母祠由昔日的祭祀空間轉變成為博物館性質的公共文化空間與弘揚愛國主義精神的教育場所,在這一社會化的改造過程當中,宗教信仰活動場所的重置、文物與非遺保護概念的嵌入、人物精神與國家話語的建構以及主題教育活動的建設,每一種類型角色的開創(chuàng)和恢復,均體現(xiàn)了特定社會語境和制度語境的規(guī)定性[21]。

      正如戴維·哈維(David Harvey)所述:“在社會事物中,空間和時間的實踐從來都不是中立的,他們都表現(xiàn)了某種階級的或者其他的社會內容?!盵22]培育傳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構建國家認同的實現(xiàn)前提與條件,如只是借助單純的標語和簡單的口號,以道德訓誡和表彰的方式自上而下地向民眾傳播主流價值原則,容易導致價值輸出與價值接受的脫節(jié)。黃母祠在原有廟宇的遺址上重建,民間信仰空間、博物館文化空間、愛國主義教育空間三者在同一維度上重疊,民間信仰儀式敘事的原始話語發(fā)生改寫,“黃道婆精神”作為國家話語的隱喻,其敘事指向國家意識形態(tài)話語的建構。因此,紀念館通過實施通識教育、提供公共文化服務機制、舉行愛國主義教育活動等一系列行為敘事策略予以達成。

      紀念館的儀式行為敘事建構主要表現(xiàn)在以下兩種路徑:一是設計固定的祭掃與紀念儀式;二是舉辦專題展覽與文化活動。

      (1)現(xiàn)代祭掃儀式。對“先棉”的祭拜,歷史上民眾多以祭祀、演戲、酬神等形式競相報賽。如今,黃道婆的神祇形象被塑造為“民族使者”“女性科學家”“大國工匠”等,相關紀念儀式的設計均與弘揚其國家精神密切相關。作為愛國主義教育基地,黃道婆紀念館幾乎每個月的特殊的時間節(jié)點如清明、冬至、勞動節(jié)、婦女節(jié)、母親節(jié)、兒童節(jié)、建黨節(jié)等,都會迎來各社會團體、機構單位的黨建、團建等主題活動,雖是不同群體的紀念行為,但在同一追思緬懷的精神訴求之下,形成了一套相對完整、固定的現(xiàn)代祭掃儀式。例如祭掃儀式中,在墓園、雕像、紀念碑等紀念性景觀敬獻中國母親花萱草,以此烘托“黃母恩澤”的大愛與慈孝主題。祭掃者清掃墓園,擦洗紀念碑,誦讀祭詞,靜默追思人物歷史功勛,最后留下“愛家、愛國”與恪守奉獻精神的誓言。黃道婆現(xiàn)代祭掃儀式的重塑,是以在紀念性的特殊時空節(jié)點進行的行為敘事,凸顯與強化對人物精神的認同,進而完成對維系歷史、傳統(tǒng)文化、道德價值觀、個人理想信念以及民族團結的國家認同的建構。

      (2)主題展覽與文化活動。紀念館臨時展廳內,常年展出向社會征集的“禮、儀、仁、孝、義”相關主題藝術作品,并設計系列配套主題活動以深化黃道婆“為民富民”家國精神的理念踐行。作為廉政文化教育示范點,黃母祠將黃道婆“民本思想”作為宣傳廉政文化的基石,常年為政府“五個一”創(chuàng)作活動提供展示空間,即“創(chuàng)作一批廉政文學作品、創(chuàng)作一批廉政曲藝節(jié)目、創(chuàng)作一批廉政動漫、創(chuàng)作一批廉政書法繪畫作品、創(chuàng)作一批廉政公益廣告”,以強化廉政文化中“心懷民眾”“為民謀?!钡暮诵囊x。在女性節(jié)日里,紀念館將黃道婆“女性科學家”精神作為活動主題,與婦聯(lián)、社區(qū)等女性社會組織機構合作舉辦傳統(tǒng)女紅手作活動,弘揚傳統(tǒng)手工棉紡織技藝中所凝結的“自立、自強、自尊”的女性精神,并為傳統(tǒng)工藝的傳承培養(yǎng)后續(xù)力量。

      紀念館儀式行為的敘事文本,將祭掃儀式與“務實、守信、崇學、向善”等傳統(tǒng)價值觀念與愛國主義教育相結合,成為新時代黃道婆精神繼承與延續(xù)的有益實踐。通過活態(tài)的行為敘事,以實現(xiàn)黃道婆民間信仰至國家信仰的提升,從而有效達成對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價值觀以及國家的認同建構。

      三、紀念館對黃道婆精神認同的非遺實踐

      紀念館通過上述3種不同的敘事策略,建構了差異性文本與黃道婆時代形象的多重話語,最終指向對紀念人物及其精神的認同,而此種認同又在紀念館這一具備文化再生產功能的博物館空間,經由烏泥涇手工棉紡織技藝這一非遺事項的保護實踐予以呈現(xiàn)。中國的非物質文化遺產蘊含著中華民族優(yōu)秀文化基因,是民族思維方式、審美方式、發(fā)展方式的集中體現(xiàn),具有凝聚民族共同體精神紐帶的作用,而非遺保護的教育與傳承,對完善個體人格、維系族群認同亦具有引領與指導作用,是建構民族共同體與國家認同的重要方式與手段。非遺事項之所以能在當下社會語境中延續(xù)、傳承,正是基于對其歷史、技藝、經濟、文化、社會等若干價值的認同。

      (一)館內導覽與社會傳播并重

      作為非遺傳承單位的黃道婆紀念館,通過非遺展覽、教育活動、社區(qū)推廣等形式,由策展人、講解員、傳承人、手工課程教師等不同人群,共同承擔了手工棉紡織技藝社會傳播與代際傳承的重要工作。從幾十年默默無聞的守墓人到國家級代表性傳承人的康新琴,承擔了紀念館的非遺展演、授課培訓與社會宣傳活動的教師。她將從貧寒生活中磨煉出來的高超紡織技藝,無私傳授給眾多徒弟與愛好者,如今,她培養(yǎng)的接班人繼續(xù)在紀念館擔任導覽、演示與傳授技藝的工作。通過非遺傳承人的言傳身教,不僅讓青年一代了解了紡織對于民生、民計的時代意義,更將黃道婆的紡織精神解讀成為對熱愛生活與建設家園忠實的守望。

      除了現(xiàn)場參觀、體驗,紀念館突破了空間的藩籬,將傳統(tǒng)織染課程帶進了中小學校,如在與徐匯區(qū)園南中學“一校一品”的結對活動中,紀念館為學校培養(yǎng)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小小非遺傳承人”。在都市繁華的寫字樓中,也有越來越多的青年白領群體加入傳統(tǒng)手工的保護中來,紀念館的非遺課程主動向外拓展,不僅突破了受眾面小的限制,還打破了作坊式口傳心授的方式,將手工技藝轉化成為都市生活的休閑方式,使之成為現(xiàn)代都市非遺知識傳播的有效方式。紀念館將“內參觀”與“外活動”結合,將自身作為融合的紐帶,形成社群超鏈接的節(jié)點,推動全民參與至弘揚黃道婆精神的非遺保護當中。

      (二)凸顯觀展體驗,傳承技藝與精神

      紀念館的敘事不只是基于空間、物像、符號等客體靜態(tài)的、單維度的再現(xiàn),更需要將參觀者、使用者等多元主體的認知、行為參與以及語境體驗納入其中。黃道婆紀念館作為非遺傳承基地與青少年教育基地,針對目標群體開展了各類手工體驗活動。例如,以棉紡織體驗為主題,在場館外辟出的棉田與靛草地,可讓參觀者親自播種、觀察植物生長過程并體驗采摘棉花的樂趣。手工坊的紡車、織機、印染工具,均可供參觀者進行紡紗、織布、染織繡等傳統(tǒng)技藝,并在非遺傳承人的指導下進行土布文創(chuàng)的制作。在小劇場內,不僅播放黃道婆的動畫片、紡織科普紀錄片,還可讓小觀眾以皮影戲、木偶戲的方式進行黃道婆主題的戲劇表演等。

      通過以上列舉,非遺傳承人通過其技藝的傳承,體現(xiàn)了“堅守本職工作,精益求精的工匠精神”;年輕學子通過非遺課程,習得了“勇于創(chuàng)新、展現(xiàn)中國智慧與中國自信”的精神內涵;都市群體通過手工活動,將傳統(tǒng)技藝轉化為生活方式,讓傳統(tǒng)技藝重獲生命力等。紀念館正是通過非遺保護的實踐,呈現(xiàn)了對黃道婆精神認同的不同表述。

      四、結論

      黃道婆紀念館以民俗文獻與口傳資料建構了語言敘事文本,充實豐盈了黃道婆歷史人物形象及其時代特征;紀念館空間物像景觀的敘事文本,亦與口頭文本產生互文性敘事,對黃道婆生平事跡、杰出貢獻、深遠影響作出強有力的物證支持;黃道婆民間信仰向愛國主義教育儀式敘事的轉化,成為新時期人物精神認同的實踐形式。同時,將傳統(tǒng)手工棉紡織非遺傳播與傳承的敘事,納入至當下建構崇善重德的國家形象與偉大的中華民族文化復興之中,更成為黃道婆紀念館認同性實踐的重要目標與內容。黃道婆紀念館通過不同的敘事策略,建構了“心系民眾”“為民造福”“創(chuàng)新精神”等國家話語,有效促進了人物精神與國家認同,以此案例可為其他類型紀念館的認同性建構提供一定的參考與借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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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責任編輯:劉興祿]

      On the Narrative Strategy and Identity Construction of the Figure Memorial Museum: A Case Study of Shanghai Huangdaopo Memorial Museum

      FANG Yun

      (Institute of Folklore,School of Social Development,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200241, China)

      Abstract: As an important place of patriotism education and social education, the museum of historical figure is becoming more and more important in the construction of national spiritual civilization and culture. The identification construction of historical figures contribution and patriotic spirit is the narrative direction and goal of the Memorial Museum through its exhibition, education and communication. The Shanghai Huangdaopo Memorial Museum has three different narrative paths: language, landscape and ritual behavior, it presents the images of “Xianmian”, “National emissary”,“Textile innovator”and“Crafts woman of a great nation”, which are constructed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imes and become the representation of female discourse, national discourse, and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discourse. The Huangdaopo spirit is the embodiment of the core values of Chinese tradition, and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character narrative of the memorial museum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in promoting the identification and inheritance of the nation, the state and the non-hereditary spirit of the young generation.

      Key words: historical figure museum; museum narrative; Huangdaopo; character spiritual identity; protection of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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