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平的抗日傳奇

魯南

在魯西南地區(qū)，當時老百姓中至今傳頌著一個傳奇人物的故事，他馳騁沙場多年，出生入死，為鞏固和發(fā)展魯西南抗日根據(jù)地建立了卓越戰(zhàn)功，并榮膺“魯西南半壁屏障”的稱號，他就是曾任八路軍一一五師隴海支隊司令員、定（陶）曹（縣）支隊司令員等職的王道平。2015年8月，國家民政部公布了第二批在抗日戰(zhàn)爭中頑強奮戰(zhàn)、為國捐軀的“600名著名抗日英烈和英雄群體名錄”，王道平的英名赫然在列。

“武林盟主”成了正規(guī)軍

1937年1月的一天上午，天氣異常寒冷。連日來，怒吼的北風卷著紛紛揚揚的大雪，攪得魯西南大地白茫茫一片。在曹縣縣城東南部東張樓村的一座四合院內(nèi)，一個50歲上下、滿嘴胡楂、身披一件粗布大襖的中年人，坐在一張八仙桌前，正同身旁的幾個年輕人悄悄地說著什么。這個中年人正是王道平，他正在以走親訪友為名秘密發(fā)展抗日武裝。

王道平原名王喜太，1886年出生于山東省曹縣磚廟鎮(zhèn)王閣村，外號“王四瘸子”。他自幼好交朋友，講義氣，在魯西南民間頗有影響力。王道平于辛亥革命時投軍，不久因勝利果實被北洋軍閥袁世凱竊取憤然返鄉(xiāng)。北伐戰(zhàn)爭時，他參加了國民革命軍，任二十一軍特務團團長。

1930年，王道平看到國事日非，軍隊中腐敗盛行，遂又解甲歸田，奔走于鄭州、開封、洛陽、張家口等地，廣交江湖好漢。1936年初，他在張家口結(jié)識了共產(chǎn)黨員于子元。在于子元的啟發(fā)教育下，他認識到只有共產(chǎn)黨才能帶領勞苦大眾打敗日本侵略者，并毅然加入了中國共產(chǎn)黨。

1936年底，王道平按照和于子元共同研究的計劃，從張家口返回曹縣，著手組建抗日武裝。在家鄉(xiāng)，王道平利用自己過去積累的人脈，秘密做起串聯(lián)工作。不久，他們拉起一支100多人槍的武裝，號稱“飛兵游擊隊”。

1937年盧溝橋事變爆發(fā)后，日軍長驅(qū)直入，國民黨軍隊不戰(zhàn)而逃，大好河山淪落敵手。在中華民族處于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王道平食不甘味，寢不成寐，他激憤地說：“我們要來個刀對刀，槍對槍，誓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去。”

當時，魯西南的情況非常復雜，有真正的抗日組織，有土豪劣紳拉起的隊伍，也有土匪流氓拼湊起來的武裝，可謂五花八門，魚龍混雜。王道平和于子元研究決定：分化瓦解和收編地方武裝，繼續(xù)擴充人槍，努力將“飛兵游擊隊”打造成一支由中國共產(chǎn)黨領導的抗戰(zhàn)正規(guī)軍。

此后，他們積極籌措款項，購買槍支彈藥。王道平聽說直奉軍閥混戰(zhàn)時期，在隴海鐵路附近的吳橋遺棄有兩門大炮，便立刻命他的警衛(wèi)員劉德勝帶一班精干人員前去尋找。在知情人的指點下，果真挖出了兩門“八二”迫擊炮和27發(fā)炮彈。王道平見到大炮，高興萬分，笑哈哈地說：“有了大炮，這下子就好辦了?！?/p>

1938年初，王道平指揮“飛兵游擊隊”用大炮轟開了國民黨曹縣二區(qū)區(qū)部，活捉了作惡多端的區(qū)長王建勛，并繳獲步槍100余支和部分彈藥。接著，他們又活捉了地主武裝首領冉三瘋子，并將他手下的四五百人槍收編。由此，王道平和他的“飛兵游擊隊”聲威大震，隊伍迅速發(fā)展到1500余人。

1938年秋，為大造聲勢，聯(lián)合各路武裝共同抗日，王道平?jīng)Q定在曹縣魏灣集東門外召開魯西南“武林大會”。這天，魏灣集高搭戲臺，唱起兩臺大戲，魯西南的綠林武裝首領——胡金泉、魏公琦、馬逢樂、張辛義“四大司令”應邀前來。他們的隊伍最多的有1000多人，少者也有七八百人，連同王道平的“飛兵游擊隊”共計4000余人。會上，各路武裝一致表示團結(jié)抗日，并決定成立魯西南抗日游擊大隊，推舉王道平為“武林盟主”——司令員。

時隔不久，八路軍一一五師三四四旅六八八團副團長覃健、政委常玉青，率部東進至黃河岸邊的桑村集一帶，創(chuàng)建了冀魯邊抗日根據(jù)地。王道平、于子元遵照黨組織的指示，決定帶領隊伍前去接受八路軍的訓練和整編。

出發(fā)前，王道平面對幾千人馬，高聲說道：“女大了，得找個婆家了，咱們還沒個主兒哩，沒主就沒有依靠。我和幾個副司令商量好了，要去黃河北找八路軍。今后，八路軍就是咱們的依靠……”隨后，幾千人馬迎著呼嘯的北風，浩浩蕩蕩向北進發(fā)，數(shù)日內(nèi)行軍200余公里，來到黃河北的桑村集附近。

這時，隱藏在王道平部的國民黨特務分子加緊了破壞活動，四處煽動說：“八路軍明著讓咱們接受改編，暗地里會收拾咱們的。”在他們的蠱惑下，部隊在一天夜里被拉走一大半，僅留下了王道平原屬老部下52人。

第二天一早，王道平發(fā)覺隊伍嘩變，但為時已晚。他自感無顏去見八路軍，想返回魯西南。于子元勸慰他說：“四哥不要生氣！就是剩下你自己，八路軍照樣歡迎你！”就這樣，王道平率領僅剩幾十人的魯西南抗日游擊大隊朝桑村集出發(fā)了。

桑村集到了，八路軍指戰(zhàn)員為他們舉行了隆重的歡迎大會。覃健、常玉青對王道平受挫而不餒、堅持抗戰(zhàn)的愛國行動給予高度評價。一個月后，八路軍一一五師領導機關決定：將原魯西南抗日游擊大隊改編為一一五師隴海支隊，任命王道平為司令員。就這樣，這位魯西南昔日的“武林盟主”，成了名副其實的八路軍正規(guī)軍。

魯西南除霸抗日

1938年底，經(jīng)過3個月整訓的隴海支隊重新踏上魯西南大地。他們在這里熟門熟路，易于發(fā)展隊伍壯大自己。不久，王道平的原部下郭啟云、申三瞎子等紛紛率部回歸。

王道平的“飛兵游擊隊”成為八路軍正規(guī)軍了，這個消息很快傳遍了魯西南的村村寨寨。菏澤縣李莊集村的惡霸地主陳百順聽到這個消息十分恐慌。他過去曾誣告王道平為盜，害得王道平差點坐大牢。此時，怕遭到王道平的報復，陳百順慌忙拿出1萬公斤麥子換取20支長槍，成立了100多人的地主武裝——“桿子會”，揚言要叫王道平人頭落地。

王道平聞訊后十分氣憤，決心消滅這股地主武裝。1939年農(nóng)歷正月十三是李莊集廟會，這天一早，王道平向偵察排排長劉成德做了一番秘密交代。劉成德30歲上下，中等身材，長得眉清目秀，外出執(zhí)行任務時常常男扮女裝。這天上午，劉成德裝扮成一個俊俏的小媳婦進了李莊集。隨后，王道平帶領20多名身藏武器的戰(zhàn)士也扮成趕集人潛入李莊集。

陳百順在李莊集街中心經(jīng)營著一家煙酒糖茶大商店，字號叫“陳家豐”。劉成德來到“陳家豐”門口，以陳百順“相好的”之名，騙過門崗，直撲二樓陳百順的臥室，控制住了他。隨后，王道平和20多名戰(zhàn)士一齊亮出身藏的武器，擁進“陳家豐”。陳百順的家丁們正賭得難解難分，突然耳邊響起一個炸雷似的聲音：“都不許動，你們被俘了，我是王道平?！奔叶冊绫煌醯榔降拇竺麌樕盗?，都乖乖做了俘虜。陳百順的那20支槍，一槍未放就成了戰(zhàn)士們的戰(zhàn)利品。

1939年3月，楊得志率八路軍冀魯豫支隊部分主力來到魯西南發(fā)展抗日武裝。當時正值青黃不接，為了不增加老百姓的負擔，楊得志提出部隊要節(jié)衣縮食。王道平心想，自己的隊伍來到家門口，總不能讓他們餓著肚子打鬼子。他出了個主意，動員地主捐糧捐錢。

于是，王道平以個人名義給每一家地主發(fā)了封信，意思是：眼下國難當頭，應當有力的出力，有錢的出錢，支援八路軍與日軍作戰(zhàn)。大部分地主都知道王道平的威名，捐出了一些錢財，唯獨曹縣高辛莊的高圣軍（外號高二窮種）分文不出。

高圣軍是魯西南頭號大地主，占有田地2萬多畝，豢養(yǎng)著100多名家丁，有10多支長短槍、4挺機槍、2門迫擊炮，村子筑有內(nèi)外兩道寨墻。日軍侵占魯西南后，他一頭扎進日本人的懷抱，家里掛著兩面日本旗，還擔任偽總聯(lián)莊會會長。王道平曾3次登門交涉，高圣軍概不見面，還傳出話來說，王道平要敢動他的一根草棒，就白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這一次，王道平?jīng)Q心收拾這個惡霸。

一天，王道平命令部隊把高辛莊團團包圍起來，楊得志還特派一個營的兵力協(xié)助這次行動。此前，王道平已選出幾名戰(zhàn)士化裝打入了高辛莊，以策應攻寨。圍寨的第二天，我軍政工人員多次向高圣軍喊話，要他繳械投降，而高圣軍自恃武器好、守備嚴，決心與我軍對峙到底。

夜幕降臨，攻寨的戰(zhàn)斗打響了！隴海支隊的機槍、步槍齊發(fā)，手榴彈炸響，高辛莊的寨圍子在氣浪和硝煙中顫抖。午夜，外寨被隴海支隊占領，但守寨家丁仍憑借內(nèi)寨負隅頑抗。突然，內(nèi)寨的大門被打開了，我內(nèi)應同志高喊：“大門開了，快沖進來吧！”我軍一擁而入，守寨家丁只好舉手投降。

攻開高辛莊、捉住高圣軍以后，王道平命令開倉分糧，附近的窮苦百姓都分到了糧食，同時也解決了楊得志部隊的吃飯問題。此外，王道平還利用從高圣軍家收繳的一筆錢，買了機器和布匹，在魯西南辦起八路軍被服廠，不到一個月，就為八路軍將士做了2000多套新軍衣。

隴海支隊在實戰(zhàn)中不斷發(fā)展壯大，很快擴充到1000余人槍。同時，部隊的政治素質(zhì)和戰(zhàn)斗力也得到大大提高，破寨子，拔釘子，鋤奸除霸殺鬼子，僅兩個多月的時間就打響大小戰(zhàn)斗20余次，使盤踞在魯西南的日偽軍和地主武裝遭到沉重打擊。

1939年春，根據(jù)上級指示，一一五師隴海支隊改編為冀魯豫支隊第二大隊三營，王道平改任三營營長。按說，王道平任司令的隴海支隊同冀魯豫支隊是“平級”的，現(xiàn)在冀魯豫支隊不僅“吞并”了隴海支隊，王道平大司令之職還被縮編成了小營長，楊得志擔心王道平想不通，便親自找他談話。沒想到，王道平絲毫沒有狹隘的想法，愉快地接受了任命，他說：“司令、營長都一樣，反正都是打鬼子！”

1939年6月22日，冀魯豫支隊第二大隊在曹縣東南苗堤圈一帶設伏，痛擊300多日偽軍。王道平率領三營與兄弟部隊密切配合，奮勇沖殺，斃敵200余人，繳獲山炮1門和許多槍支彈藥。6月30日，楊得志指揮冀魯豫支隊攻克了國民黨頑固派姚崇禮盤踞的定陶縣城，消滅頑軍1200余人，王道平和三營又參加了這一戰(zhàn)斗。不久，王道平親率三營官兵利用夜戰(zhàn)拿下南章集，擊斃了頑軍頭目袁金花。

王道平在魯西南聲名日盛，一些地主和頑雜頭目為自保，紛紛請求與王道平結(jié)拜為兄弟。王道平自知此事非同小可，向上級做了匯報。上級首長指示本著統(tǒng)戰(zhàn)原則，但拜無妨。1939年夏，王道平一次就結(jié)拜仁兄弟80人。此后，王道平的這些仁兄弟大多都為抗日做出了一定貢獻，為魯西南抗戰(zhàn)創(chuàng)造了更有利的條件。

“魯西南半壁屏障”

1940年7月，冀魯豫支隊根據(jù)抗戰(zhàn)形勢的需要，將部分主力地方化，第二大隊三營被改編為魯西南軍分區(qū)定（陶）曹（縣）支隊，王道平任司令員。隨后，定曹支隊在定陶縣城西的力本屯村召開誓師成立大會。自此，王道平率部在定陶和曹縣一帶繼續(xù)機動靈活地打擊敵人，為抗戰(zhàn)和保衛(wèi)魯西南抗日根據(jù)地做出了突出貢獻。

1940年八九月間，楊得志率冀魯豫支隊主力奉命北調(diào)，魯西南僅留下地委機關和實際兵力不足一個營的軍分區(qū)獨立團以及王道平的定曹支隊等少量地方武裝，依靠當?shù)厝罕妶猿侄窢?。于是，日偽軍和石福啟、馬逢樂、胡羅頭、王子杰等盤踞在魯西南抗日根據(jù)地周邊的頑雜頭目，氣焰又囂張起來，他們糾合在一起，集中六七千人的兵力，從四面八方向魯西南抗日根據(jù)地大舉進攻。

面對大兵壓境、四面合圍的險惡局勢，魯西南抗日軍民雖奮起抵抗，怎奈寡不敵眾，偌大的根據(jù)地不久就僅剩下曹縣、定陶交界處的劉崗、曹樓、伊莊3個大村莊。而“三村”一直是魯西南地委所在地，一旦失守，這塊紅色抗日根據(jù)地將不復存在，因此形勢萬分嚴峻。

在此危急關頭，王道平帶領定曹支隊日夜轉(zhuǎn)戰(zhàn)在同“三村”毗鄰的定陶等地，一邊籌集糧款彈藥，一邊按照地委指示，利用一切關系和能力，動搖、分化、瓦解和打擊敵人的“四面合圍”，以減輕對“三村”的壓力。

從西面進攻“三村”、擁有1000多人槍的考城縣頑軍頭目胡羅頭，原為王道平舊交。王道平幾經(jīng)思考，決定只身去見胡羅頭。胡羅頭念及舊誼，設宴招待王道平。酒過數(shù)巡，王道平向胡羅頭論及我黨的統(tǒng)戰(zhàn)原則和堅持抗戰(zhàn)的前途，指明若繼續(xù)與“三村”為敵對胡羅頭將有“三大害處”：一、八路軍主力部隊雖暫時撤離，但并沒走遠，一旦回師，他必成覆巢之卵;二、馬逢樂與他是同床異夢，馬逢樂讓其打頭陣，損兵折將的是他胡羅頭，而坐收漁人之利的是馬逢樂;三、我地委領導指揮英明，“三村”軍民同心戮力，如誓死與“三村”為敵，他胡羅頭絕對占不到任何便宜。

王道平言辭犀利，分析句句切中要害，令胡羅頭心悅誠服，不住點頭稱是。最后，他向王道平說：“四哥說得真好啊！為弟現(xiàn)在才弄清這里面的利害關系。從今日起，保證按兵不動。”此后，胡羅頭不僅不再進犯“三村”，還偷偷賣給他們一些子彈和藥品。

從東南直撲“三村”的石福啟部，仗著人多槍多，氣焰極為囂張，一直充當進攻“三村”的急先鋒。王道平?jīng)Q心利用與石福啟的舊關系，通過有理有節(jié)的斗爭，阻止該部對“三村”的進犯。恰在這時，王道平接到石福啟的誘降信，他立即向地委做了匯報。地委研究決定，同意王道平去見石福啟，讓他設法拖住這股頑敵。

一天上午，王道平只身來到位于蔡堂村的石福啟司令部內(nèi)。石福啟幾句寒暄之后，虛情假意地對王道平說：“四哥呀，你投靠共產(chǎn)黨真是念錯了經(jīng)。你趕快把隊伍拉回來，咱兄弟干個痛快的吧！”王道平嘿嘿一笑，說道：“我自打跟了共產(chǎn)黨，才算走上了光明道路。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才真正是念錯了經(jīng)呢！我勸你及早改邪歸正！”

石福啟臉色陰沉了下來，兩只狡黠的小眼睛擠巴幾下，挑撥說：“四哥，你好歹在國民黨里干過團長，也好歹拉起過自己的隊伍?，F(xiàn)在，共產(chǎn)黨把你的大部分人馬都拉走了不說，還只給你個定曹支隊司令的虛銜！”

聽石福啟這么說，王道平氣不打一處來，他宛如一只發(fā)怒的雄獅，厲聲說道：“凡是真心抗日的人，不會只盤算自己的小九九！為了抗日，不要說其他的，我就是貢獻出這條老命也在所不惜。你若再繼續(xù)進攻‘三村，鐵心同共產(chǎn)黨和八路軍為敵，不要說共產(chǎn)黨、八路軍饒不了你，四哥我也絕不會放過你！不信咱就走著瞧！”

王道平充滿正義的言辭，對石福啟震動很大。他當著王道平的面，立即下達了停止進攻“三村”的命令。

不久，經(jīng)過根據(jù)地軍民的奮力抗爭以及冀魯豫支隊主力部隊的及時回援，“三村”終于打退了日偽頑雜多路的瘋狂進攻，保住了魯西南抗日根據(jù)地！同數(shù)倍于我的敵人展開著名的“三村”斗爭，是魯西南抗戰(zhàn)史上最艱苦卓絕的一頁。王道平和他的定曹支隊在這場保衛(wèi)戰(zhàn)中發(fā)揮了重要作用，得到魯西南抗戰(zhàn)軍民的一致褒獎。

多年來，王道平率部在魯西南南征北戰(zhàn)，東擋西殺，為八路軍冀魯豫支隊的壯大和魯西南抗日根據(jù)地的發(fā)展，不辭勞苦，歷盡艱險，奉獻出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多次得到楊得志等上級首長的嘉獎，被譽為“魯西南半壁屏障”。

王道平戎馬倥傯之間，不幸于1940年前后染上了肺病，行軍作戰(zhàn)中經(jīng)常吐血不止。組織上和戰(zhàn)友們多次勸他離開部隊靜養(yǎng)，他都以“抗戰(zhàn)要緊”為由而婉言拒絕。后病情日趨惡化，他仍繼續(xù)堅持不下火線，每次轉(zhuǎn)移和戰(zhàn)斗，就讓戰(zhàn)士用床板抬著他，隨軍行動。

1944年3月14日，王道平病故于軍旅之中，終年58歲。魯西南地委將其安葬在他的老家王閣村，并為之舉行了隆重的追悼大會。隨后，為紀念這位堅強的無產(chǎn)階級戰(zhàn)士，黨組織決定將其家鄉(xiāng)所在的磚廟區(qū)改名為道平區(qū)，并在王閣村為其建紀念碑一座。紀念碑正面上款為“冀魯豫邊區(qū)第五（魯西南）軍分區(qū)定曹地區(qū)支隊”，下款為“魯西南各界敬立，中華民國33年3月”，碑后刻有紀念碑文，碑帽正面刻有“百世流芳”四個大字。1980年紀念碑經(jīng)過翻修，如今成為當?shù)刂匾膼蹏髁x教育基地。

（責任編輯：章雨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