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 泉, 趙艷民, 曹 偉, 楊晨晨, 張 雷*, 張國宇, 馮軍坡
1.中國環(huán)境科學研究院, 環(huán)境基準與風險評估國家重點實驗室, 北京 100012 2.中國環(huán)境科學研究院水環(huán)境研究所, 北京 100012 3.北京金澤環(huán)境能源技術研究股份有限公司, 北京 100101
重金屬具有來源廣、難降解、高毒性等特點[1-2],可以通過呼吸吸入、皮膚接觸、食物攝入等途徑進入生物體,并通過食物鏈富集和放大,最終危害生物和人體健康[3]. 重金屬來源包括自然背景和人為輸入[4],其中礦產資源開發(fā)、金屬加工冶煉、工業(yè)和生活污水排放、農業(yè)種植和化石燃料燃燒等均是人為輸入的主要來源[5-8]. 沉積物作為水體重金屬的源和匯,進入水生系統(tǒng)的重金屬99%以上以各種形式儲存在沉積物中[9],其重金屬含量可能比上覆水中高3~5個數量級[10-11],且通過水流、生物擾動、化學反應也能再次釋放進入水體,形成“二次污染”[12-14],因此,沉積物重金屬含量是評價天然水體中金屬污染的重要環(huán)境指標[15].
潮白河是海河水系五大支流之一,流經北京市、天津市和河北省三省市,是北京市的污水下泄通道. 根據廊坊市香河縣境內趕水壩監(jiān)測資料,潮白河汛期徑流量來源主要為降雨,非汛期則以北京市的生活污水和工業(yè)廢水為主,水質污染嚴重,主要污染物質為氨氮、總磷、硫化物、重金屬等[16]. 針對潮白河流域重金屬污染問題,劉文清等[17]分析了潮白河上游段土壤重金屬含量,達到輕度污染、中度污染、重度污染的樣點分別占28.57%、42.86%、28.57%;趙鈺等[18]研究發(fā)現,潮白河流域(燕郊段)水體受到了重金屬元素的嚴重污染;吳金蓮[19]研究發(fā)現,北京城區(qū)潮白河沉積物中重金屬含量呈上游—中游—下游依次上升的趨勢. 已有潮白河流域重金屬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上游北京段,針對中下游流域的研究較少,特別是潮白河中游,其水質可能受北京市生活污水和工業(yè)廢水影響. 為了解該區(qū)域重金屬污染情況,該研究參照劉文清等[17,19]研究成果,選取7種重金屬(Cr、Ni、Zn、Cu、Cd、As、Pb)為研究對象,測定并分析其在潮白河中游沉積物中的分布、來源及生態(tài)風險,以期為研究潮白河中游水環(huán)境污染特征提供支撐.
研究河段上接北京市通州區(qū)運潮減河和大廠潮白河來水,下入天津市寶坻區(qū),流程約26.48 km,流域面積約183.95 km2,汛期流量2 850 m3s,非汛期平均流量20 m3s,中游有2條排干渠匯入,該河段內共有7座過河路橋(其中2座正在施工)、1座趕水壩、2座橡膠壩(采樣時段未充氣使用). 樣品采集時間為2018年6月,采樣點主要布置在研究河段的國控斷面、上游來水及支流匯入口、可能對沉積物中重金屬有影響的施工路橋下游等位置(見圖1). 使用柱狀采泥器(科銳歐QNC3-1)采集深度0~10 cm沉積物,兩端用橡膠塞塞緊,垂直放置,帶回實驗室均勻混合作為表層沉積物樣品. 選取5號和9號采樣點采集沉積物柱狀樣品(因上游點位樣品柱較短,未測定分層重金屬質量分數),采集深度為0~20 cm,按2 cm間距進行切樣分層. 沉積物樣品裝入PE袋中于-20 ℃下冷凍保存,經FD-1A-50型冷凍干燥機冷凍干燥處理,用重物搗碎研磨,過100目(0.149 mm)篩,然后保存于封口袋置于干燥器中備用.
采用重鉻酸鉀容量法測定土壤有機質質量分數. 測定重金屬質量分數時,取0.1 g干燥過篩后的表層沉積物樣品置于微波消解管中,加入5 mL硝酸與3 mL氫氟酸微波消解,電熱板趕酸后加入2 mL硝酸,轉移至100 mL容量瓶定容,使用電感耦合等離子質譜儀( ICP-MS,7500cx型,美國Agilent公司)測定7種重金屬(Cr、Ni、Zn、Cu、Cd、As、Pb)質量分數.
試驗過程中每批樣品均做全程空白,同步分析由國家有色金屬及電子材料分析測試中心生產的多元素標準品(GSB04-1767-2004)和由中國地質科學院地球物理地球化學勘查研究所生產的水系沉積物成分分析標準品(GBW07309),控制樣品分析的精密度和準確度. 重金屬元素平行樣的相對誤差<5%,最終結果以平行樣測定值的平均值報出,標準物的回收率在80%~120%之間.
注: S271、S274、S301、S304、S361均為省道編號; G1為國道編號,即京哈高速.圖1 潮白河中游沉積物采樣點分布Fig.1 Sediment sampling sites in the middle reaches of Chaobai River
1.4.1地累積指數法
沉積物中重金屬污染程度采用地累積指數(Igeo)評價[20],其計算公式:
Igeo=log2[Ci(K×Bi)]
式中:Ci為沉積物中重金屬元素i的實測值,mg/kg;K為考慮各地巖石差異可能引起背景值變化而取的系數,一般為1.5;Bi為重金屬元素i的環(huán)境地球化學背景值,mg/kg. 地累積指數分級標準及其與重金屬污染程度的關系見表1.
表1 Igeo等級劃分與重金屬污染程度
1.4.2潛在生態(tài)風險指數法
重金屬生態(tài)風險采用潛在生態(tài)風險指數(ecological risk index,RI)評價[21],其計算公式:
Ei=Ti×CiBi
式中:Ei為沉積物中重金屬元素i的潛在生態(tài)風險系數;Ti為重金屬元素i的毒性系數,Cr、Ni、Zn、Cu、Cd、As、Pb的毒性系數分別為2、5、1、5、30、10、5[22];RI為沉積物中多種重金屬的潛在生態(tài)風險指數.
Hakanson提出的潛在生態(tài)風險指數法基于PCB、Hg、Cd、As、Pb、Cu、Cr和Zn共8種污染物,與該研究的7種元素不同,因此采用李一蒙等[23]研究調整后的分級標準(見表2).
表2 Ei和RI相對應的污染程度及潛在生態(tài)風險分級
表層沉積物中重金屬質量分數的統(tǒng)計結果如表3所示. 由表3可見,w(Cr)、w(Ni)、w(Cu)、w(Zn)、w(As)、w(Cd)、w(Pb)的平均值分別為31.47、14.74、14.73、44.80、4.91、0.23、17.98 mgkg,對比GB 15618—2018《土壤環(huán)境質量 農用地土壤污染風險管控標準(試行)》農用地土壤污染風險篩選值,各重金屬質量分數均未超標,與區(qū)域土壤背景值[24]相比,僅w(Cd)和w(Pb)超標,超標倍數分別為0.89和0.41倍. 從不同采樣點看,w(Ni)、w(Cu)、w(Zn)、w(As)、w(Cd)、w(Pb)出現超標現象,超標采樣點占比分別為11%、33%、22%、11%、67%、100%,最大超標倍數分別為0.01、0.57、0.23、0.72、5.48和0.93倍,總體看來,7種重金屬中Cd和Pb污染相對較重.
從變異系數來看,w(Cr)、w(Ni)、w(Pb)變異系數均低于36%[25],表明潮白河中游沉積物中這3種重金屬的空間分布較均勻;w(Cd)、w(As)、w(Cu)、
表3 潮白河表層沉積物中重金屬質量分數統(tǒng)計結果
注:1) 單位為%.
w(Zn)變異系數分別為95.67%、73.01%、50.63%、42.61%,均大于36%,屬于高度變異,說明三者在采樣點上差異較大,空間分布不均勻. 總體看來,該河段7種重金屬質量分數除在5號采樣點突然增加外,均呈先降后升的趨勢,其中上游段w(Cu)和w(Zn)顯著高于下游段,上游段w(As)低于下游段,其余重金屬質量分數在上游段和下游段相當,推測不同重金屬間的差異跟該河道污染輸入有關. 結合現場調查發(fā)現,5號采樣點河道由窄變寬,有利于懸浮顆粒的沉積,且該采樣點上游有2條排干渠匯入,受集水范圍內生活污染和農業(yè)種植影響,這2條排干渠水質均較差,對5號采樣點沉積物污染影響較大. 值得注意的是,2號采樣點w(Cu)、w(Zn)和w(Cd)均高于1號采樣點,而w(Cr)、w(Ni)、w(As)、w(Pb)則高于1號采樣點,這可能與運潮減河水質受北京市廢污水排放影響較大有關[18],而潮白河主要與上游燕郊高新技術產業(yè)開發(fā)區(qū)和大廠潮白河經濟開發(fā)區(qū)的金屬表面處理、汽車零部件和機械加工等企業(yè)污染有關.
與潮白河北京段[19]相比,該研究河段沉積物中w(Cr)、w(Ni)、w(Cu)、w(Zn)、w(As)和w(Cd)均較低,說明研究河段沉積物重金屬污染較北京市有所下降. 由表4可見,與海河水系相比,海河水系沉積物中w(Cd)與潮白河中游相當,w(Ni)、w(Cu)、w(Zn)、w(Pb)分別為該研究的2.47、2.98、3.17、2.22倍,遠高于潮白河中游,說明潮白河中上游對海河干流沉積物重金屬污染貢獻較小. 與其余六大水系相比,潮白河中游沉積物w(Pb)高于松花江水系,w(Ni)與遼河水系和松花江水系相當,w(Cu)與松花江水系相當,w(Zn)與遼河水系相當,w(Cd)與遼河水系、松花江水系和淮河水系相當,其余均低于六大水系[26],總體來說,潮白河中游沉積物重金屬污染程度相對較輕.
由圖2可見,在垂直方向上,5號采樣點表層沉積物(0~10 cm)重金屬質量分數高于底層(10 cm 以下)沉積物,w(Cr)、w(Ni)、w(Cu)、w(Zn)、w(As)、w(Cd)、w(Pb)變異系數均高于15%,其中w(Ni)、w(Cu)、w(Zn)、w(As)、w(Cd)的變異系數均在36%以上,差異明顯. 根據王丹等[27]對重金屬質量分數在垂直方向上的變幅分類原則,5號采樣點重金屬在 0~10 cm處出現富集;對9號采樣點不同剖面深度重金屬質量分數進行分析,發(fā)現9號采樣點各重金屬質量分數隨著剖面深度增加而呈上升趨勢,變異系數為14%~41%,說明近年來下游9號采樣點沉積物中重金屬污染呈下降趨勢. 已有研究發(fā)現,沉積物中重金屬質量分數在垂直方向上的變化主要與來水流量、流速和區(qū)域污染排放變化有關[28],考慮到近年來潮白河來水流量、流速無顯著性差異,推測9號采樣點重金屬在垂直方向的變化主要與潮白河中游沿岸排污口整治和關閉有關.
表4 不同河流表層沉積物中重金屬質量分數的對比
注: w(Cd)為擴大100倍的值. 圖2 潮白河柱狀沉積物金屬質量分數垂直分布特征Fig.2 The vertical distribution of heavy metals in the Chaobai River
根據Pearson相關性分析結果(見表5),Cr、Ni、Cu、As、Pb等5種重金屬中,除w(Cu)與w(As)在P<0.05水平上顯著正相關外,其余均在P<0.0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說明這5種重金屬可能具有相同的來源.w(Cd)與w(Ni)、w(Cu)在P<0.0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w(Zn)與w(Cu)在P<0.01水平上顯著正相關,與w(Ni)、w(Cd)在P<0.05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 有機質與w(Cd)在P<0.01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與w(Cu)和w(Pb)在P<0.05水平上呈顯著正相關,說明其可能存在相同的來源.
表5 潮白河表層沉積物中重金屬質量分數之間的相關系數
注:** 表示在0.01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表示在0.05水平(雙側)上顯著相關.
采用主成分分析法進一步鑒定被測重金屬的來源,其KMO值(0.648)和Bartlett檢驗(P<0.001)說明主成分分析方法有效. 表6顯示主成分分析共提取出2個特征值大于1.0的主成分,第1、2主成分的特征值分別為4.581和1.369,貢獻率分別為57.262%和17.113%,二者累計貢獻率達74.375%,對第1、2主成分分析可以反映該河段沉積物中重金屬元素的大部分信息. 因此,潮白河中游沉積物中重金屬主要分為2個不同成分.
表6 沉積物重金屬主成分分析的總方差解釋
由表7可見,原始載荷值矩陣中各重金屬元素的成分分布規(guī)律不明顯. 通過矩陣旋轉之后,從第1主成分看,變量因子w(Cr)、w(Ni)、w(Cu)、w(As)、w(Pb)具有較高正載荷. 已有研究表明,Cu、Ni主要代表工業(yè)來源[29-30],As主要存在于農藥和工農業(yè)廢水中[31-32],Pb一般來源于工業(yè)生產中煤、原油的燃燒和機動車尾氣排放[33]. 研究河段上游有燕郊國家高新技術產業(yè)開發(fā)區(qū)、大廠潮白河經濟開發(fā)區(qū),研究河段匯水區(qū)域內有1個新興產業(yè)示范區(qū)和1個環(huán)保產業(yè)園區(qū),作為北方家具之都,研究區(qū)域內還存在多家未進入環(huán)境統(tǒng)計的家具制造、金屬制品小企業(yè),這些均有可能是研究河段沉積物中Cr、Ni、Cu、As、Pb的來源;同時,已有調查發(fā)現,潮白河燕郊段沿岸堆放的建筑垃圾可能是潮白河水體中As主要來源[18],研究河段有7條道路穿越,其中國道1條、省道3條,且沿河兩岸有濱河大道和鄉(xiāng)道,車流量相對較多,其尾氣排放沉降和道路揚塵徑流沖刷均會增加沉積物Pb含量,綜上,可以推測第1主成分所支配的沉積物中Cr、Ni、Cu、As、Pb來源主要為工業(yè)和交通污染. 從第2主成分看,變量因子w(Zn)、w(Cd)、w(有機質)具有較高的正載荷,其中Zn主要代表農業(yè)來源[29],Cd是使用農藥和化肥等農業(yè)活動的標識元素[34-35],有機質主要來自生活廢水[36]. 調查顯示,研究河段水體中有大量北京市生活廢污水,在田賈莊排干渠有污水處理廠(處理能力為 10 000 t/d)出水排入,在白家灣排干渠和田賈莊排干渠集水范圍內還有3.31 km2農田分布,生活污水和農業(yè)種植污染排放造成這2條排干渠水質較差,對其匯入口下游5號采樣點(1號橡膠壩前)水質和沉積物質量影響較大. 因此,可以推測潮白河中游沉積物中Zn、Cd和有機質的來源主要為生活和農業(yè)源.
表7 沉積物重金屬主成分分析的因子載荷矩陣
2.4.1地累積指數評價
根據潮白河中游表層沉積物中重金屬元素的污染頻率,發(fā)現Cu、As、Cd和Pb為輕度污染,其頻率分別為11%、11%、22%和33%,僅Cd出現偏中度污染,頻次為11%,污染程度相對較高(見表8).
表8 潮白河表層沉積物中重金屬地累積指數評價
2.4.2潛在生態(tài)風險評價
根據潮白河中游表層沉積物重金屬單因子潛在生態(tài)風險系數(Ei)和潛在生態(tài)風險指數(RI)(見表9),潮白河表層沉積物中各重金屬潛在生態(tài)風險大小依次為Cd>Pb>As>Cu>Ni>Cr>Zn,其中Cd的Ei值最高,具有中等潛在危害,對RI的貢獻率為53.31%~86.91%,貢獻較大,與地累積指數評價結果一致,考慮到研究河段Cd主要來自農業(yè)等污染,應加強該區(qū)域農業(yè)污染防治,特別是農藥、肥料的科學合理施用. 各采樣點潛在生態(tài)風險指數大小依次為5號>2號>3號>9號>1號>8號>4號>7號>6號,其中1號、8號、4號、7號和6號采樣點均為輕度風險,2號、3號、9號采樣點具有中等潛在生態(tài)風險,5號采樣點具有較強潛在生態(tài)風險,這與5號采樣點處于排干渠匯入口下游,受排干渠集水范圍內農業(yè)和生活污染影響較大有關,應加強區(qū)域農業(yè)和生活污染防治.
表9 潮白河中游表層沉積物重金屬單因子潛在生態(tài)風險系數(Ei)和潛在生態(tài)風險指數(RI)
a) 從水平分布來看,研究區(qū)域內w(Ni)、w(Cu)、w(Zn)、w(As)、w(Cd)、w(Pb)的平均值分別為31.47、14.74、14.73、44.80、4.91、0.23、17.98 mgkg,除在5號采樣點突然變高外,7種重金屬質量分數均沿河流方向呈先降后升的趨勢,與區(qū)域土壤背景值相比,Cd和Pb呈污染狀態(tài).
b) 從垂直分布看,5號采樣點重金屬在0~10 cm處出現富集,而9號采樣點重金屬質量分數則隨沉積物的沉積有下降趨勢.
c) 根據相關性分析和主成分分析結果,潮白河中游沉積物中Cr、Ni、Cu、As、Pb來源主要為工業(yè)和交通污染;Zn和Cd則主要來源于農業(yè)面源和生活污染.
d) 地累積指數評價結果顯示,研究區(qū)域內Cd、Pb、Cu和As均呈污染狀態(tài). 從潛在生態(tài)風險來看,Cd具有中等潛在危害,其余重金屬均為較低的潛在危害. 各采樣點潛在生態(tài)風險指數大小依次為5號>2號>3號>9號>1號>8號>4號>7號>6,其中5號采樣點具有較強潛在生態(tài)風險,與區(qū)域農業(yè)和生活等污染有關,應進一步加強區(qū)域農業(yè)和生活污染防治工作.
參考文獻(References):
[1] BRULAND K W,BERTINE K,KOIDE M,etal.History of metal pollution in southern California coastal zone[J].Environmental Science & Technology,1974,8(5):425-432.
[2] BAKER A J M.Heavy metals in soils[M].Blackie:Halsted Press,1993.
[3] CHABUKDHARA M,NEMA A K.Heavy metals assessment in urban soil around industrial clusters in Ghaziabad,India:probabilistic health risk approach[J].Ecotoxicology and Environmental Safety,2013,87:57-64.
[4] LV Jianshu,LIU Yang,ZHANG Zulu,etal.Identifying the origins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s of heavy metals in soils of Ju County (eastern China) using multivariate and geostatistical approach[J].Journal of Soils & Sediments,2015,15(1):163-178.
[5] YANG Qianqi,LI Zhiyuan,LU Xiaoning,etal.A review of soil heavy metal pollution from industrial and agricultural regions in China:pollution and risk assessment[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18,642:690-700.
[6] PAUL D.Research on heavy metal pollution of river Ganga:a review[J].Annals of Agrarian Science,2017,15(2):278-286.
[7] YANG Yong,CHRISTAKOS G,GUO Mingwu,etal.Space-time quantitative source apportionment of soil heavy metal concentration increments[J].Environmental Pollution,2017,223:560-566.
[8] OUYANG Wei,WANG Yidi,LIN Chunye,etal.Heavy metal loss from agricultural watershed to aquatic system:a scientometrics review[J].Science of the Total Environment,2018,637638:208-220.
[9] PENG Jianfeng,SONG Yonghui,YUAN Peng,etal.The remediation of heavy metals contaminated sediment[J].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2009,161(23):633-640.
[10] YUAN Guoli,LIU Chen,CHEN Long,etal.Inputting history of heavy metals into the inland lake recorded in sediment profiles:Poyang Lake in China[J].Journal of Hazardous Materials,2011,185(1):336-345.
[11] BRYAN G W,LANGSTON W J.Bioavailability,accumulation and effects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with special reference to United Kingdom estuaries:a review[J].Environmental Pollution,1992,76(2):89-131.
[12] AKCIL A,ERUST C,OZDEMIROGLU S,etal.A review of approaches and techniques used in aquatic contaminated sediments:metal removal and stabilization by chemical and biotechnological processes[J].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2015,86:24-36.
[13] JAIN C K.Metal fractionation study on bed sediments of River Yamuna,India[J].Water Research,2004,38(3):569-578.
[14] RAMAMOORTHY S,RUST B.Heavy metal exchange processes in sediment-water systems[J].Environmental Geology,1978,2(3):165-172.
[15] ISLAM M S,AHMED M K,RAKNUZZAMAN M,etal.Heavy metal pollution in surface water and sediment:a preliminary assessment of an urban river in a developing country[J].Ecological Indicators,2015,48:282-291.
[16] 韓洪兵,張紹軍,胡健.潮白河水質變化規(guī)律分析[J].河北工程技術高等??茖W校學報,2011(1):18-20.
HAN Hongbing,ZHANG Shaojun,HU Jian.Analysis on change regulation of water quality in the Chaobai River[J].Journal of Hebei Engineering and Technical College,2011(1):18-20.
[17] 劉文清,甘柯,邢宇鑫,等.潮白河流域土壤重金屬生態(tài)風險評價方法研究[J].城市地質,2016,11(2):14-19.
LIU Wenqing,GAN Ke,XING Yuxin,etal.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n heavy metals in surrounding soils of the Chaobai River Drainage Area[J].Urban Geology,2016,11(2):14-19.
[18] 趙鈺,郝春明,趙端,等.潮白河流域(燕郊段)水體重金屬元素分布特征及污染評價初探[J].華北科技學院學報,2018,15(4):99-105.
ZHAO Yu,HAO Chunming,ZHAO Duan,etal.Study on the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pollution evaluation of heavy metal elements in water bodies in Chaobai River (Yanjiao Section) [J].Journal of North China Institute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18,15(4):99-105.
[19] 吳金蓮.北京城市流域底泥重金屬形態(tài)特征及其生態(tài)風險評價[J].水土保持研究,2017,24(5):321-328.
WU Jinlian.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the sediments of watershed in Beijing[J].Research of Soil and Water Conservation,2017,24(5):321-328.
[20] MULLER G.Index of geoaccumulation in sediments of the Rhine River[J].Geojournal,1969,2:108-118.
[21] HAKANSON L.An ecological risk index for aquatic pollution control:a sediment ecological approach[J].Water Research,1980,14(8):975-1001.
[22] VU C T,LIN C,SHERN C C,etal.Contamination,ecological risk and source apportion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and water of a contaminated river in Taiwan[J].Ecological Indicators,2017,82:32-42.
[23] 李一蒙,馬建華,劉德新,等.開封城市土壤重金屬污染及潛在生態(tài)風險評價[J].環(huán)境科學,2015,36(3):1037-1044.
LI Yimeng,MA Jianhua,LIU Dexin,etal.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 pollution and potential ecological risks of urban soils in Kaifeng City,China[J].Environmental Science,2015,36(3):1037-1044.
[24] 李健.環(huán)境背景值數據手冊[M].北京:中國環(huán)境科學出版社,1988.
[25] WILDING L P.Spatial variability:its documentation,accommodation and implication to soil survey[J].Spatial Variations,1985,2:166-189.
[26] 陽金希,張彥峰,祝凌燕.中國七大水系沉積物中典型重金屬生態(tài)風險評估[J].環(huán)境科學研究,2017,30(3):423-432.
YANG Jinxi,ZHANG Yanfeng,ZHU Lingyan.Pollution and risk assessment of typical heavy metals in river sediments of seven major watersheds in China[J].Research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2017,30(3):423-432.
[27] 王丹,孟鑫,張洪,等.梁子湖沉積物重金屬污染現狀分析及風險評價[J].環(huán)境科學學報,2016,36(6):1901-1909.
WANG Dan,MENG Xin,ZHANG Hong,etal.Pollution analysis and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of Liangzi Lake[J].Acta Scientiae Circumstantiae,2016,36(6):1901-1909.
[28] 趙斌,朱四喜,楊秀琴,等.草海湖沉積物重金屬污染現狀及生態(tài)風險評價[J].環(huán)境科學研究,2019,32(2):235-245.
ZHAO Bin,ZHU Sixi,YANG Xiuqin,etal.Pollution status and ecological risk assessment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of Caohai Lake[J].Research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2019,32(2):235-245.
[29] 朱青青,王中良.中國主要水系沉積物中重金屬分布特征及來源分析[J].地球與環(huán)境,2012,40(3):305-313.
ZHU Qingqing,WANG Zhongliang.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source analysis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of the main river systems in China[J].Earth and Environment,2012,40(3):305-313.
[30] 藍巧娟,吳彥,閆彬,等.三峽庫區(qū)(萬州段)消落區(qū)沉積物重金屬污染評價及來源分析[J].環(huán)境工程,2018,36(8):193-197.
LAN Qiaojuan,WU Yan,YAN Bin,etal.Contamination assessments and sources analysis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from water-level fluctuating zone along Wanzhou Section,Three Gorges Reservoir Area[J].Environmental Engineering,2018,36(8):193-197.
[31] SMEDLEY P L,KINNIBURGH D G.A review of the source,behaviour and distribution of arsenic in natural waters[J].Applied Geochemistry,2002,17(5):517-568.
[32] 魏大成.環(huán)境中砷的來源[J].國外醫(yī)學(醫(yī)學地理分冊),2003,24(4):173-175.
[33] FACCHINELLI A,SACCHI E,MALLEN L.Multivariate statistical and GIS-based approach to identify heavy metal sources in soils[J].Environmental Pollution,2001,114(3):313-324.
[34] 孔皓,季高華,張瑞雷.上海市中小型河道沉積物和水生植物中重金屬累積特征研究[J].基因組學與應用生物學,2018(5):2096-2109.
KONG Hao,JI Gaohua,ZHANG Ruilei.Study on accumulation characteristics of heavy metals in sediments and aquatic plants of small and medium-sized rivers in Shanghai[J].Genomics and Applied Biology,2018(5):2096-2109.
[35] 周軍,高鳳杰,張寶杰,等.松花江表層沉積物有毒重金屬污染的潛在生物毒性風險評價[J].環(huán)境科學學報,2014,34(10):2701-2708.
ZHOU Jun,GAO Fengjie,ZHANG Baojie,etal.Assessment on the potential biological toxicity risk of toxic heavy metals in the surficial sediments of Songhua River[J].Acta Scientiae Circumstantiae,2014,34(10):2701-2708.
[36] 施沁璇,盛鵬程,房偉平,等.錢塘江杭州段表層沉積物中重金屬的生態(tài)風險及其生物累積[J].上海海洋大學學報,2018,27(5):710-717.
SHI Qinxuan,SHENG Pengcheng,FANG Weiping,etal.Ecological risk and bioaccumulation of heavy metals in the surface sediments in Qiantang River[J].Journal of Shanghai Ocean University,2018,27(5):710-7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