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武穎?呂宇星
摘 要:談論藝術的本質問題,不可避免要談到藝術作品形式與內容之間的關系問題,文章從藝術的本質研究出發(fā),探討“有意味的形式”的內涵與形式與內容的關系問題。
關鍵詞:論;有意味;形式
關于藝術品形式與內容的關系問題,我們不難得到這樣的觀點,一件藝術作品的形成,離不開內容與形式之間的相互作用。內容對形式起決定性作用,在這里,內容可以解釋為作品的主題或思想,沒有內容的形式反映在作品上是空洞的;而形式則服務于內容,是內容的載體和表達方式。對于藝術創(chuàng)作來說,藝術形式五花八門、多種多樣,有創(chuàng)意的形式會使創(chuàng)作內容更出彩。內容隨著主體的不同,藝術家對事物認知的不同以及時代的變化等因素也更加變化多端,形式也會隨著內容的變化而變化。一幅好的作品要想擁有一個好的內容與形式,就需要融入創(chuàng)作者的創(chuàng)造力與思想情感,這樣的藝術作品才擁有靈魂,藝術形式才能更加靈動。正所謂“氣韻生動”,藝術作品正是因為有了有靈魂的氣韻風格,才擁有了鮮活的生命力。
克萊夫·貝爾認為美是“有意味的形式”,他提出“喚起我們神秘情感的一切審美對象中普遍的而又是他們特有的性質”這一性質即“有意味的形式”。“形式”在此指的是藝術作品的線條、色彩、構成形式等所構成的純粹的形式,那么“有意味的形式”就單純等于“有內容的形式嗎”?并不盡然。孩童的畫作也是有內容的形式,孩童用自己童稚的筆法畫出自己所認知的世界,想表達的事物,這也是“有內容的形式”,來源于孩童對客觀世界的模仿,但并不等同于“有意味的形式”。而我們在此談論的“意味”則指的是不同于日常審美的模仿表達,“‘意味’是純粹的審美情感,‘意’多指抽象的觀念或哲理”,是一個完全形式化的抽象意義,一定不同于現實生活的模仿與再現,它完全來源于創(chuàng)作者主觀的審美情感,貝爾提出的美學觀念,把“意味”的定義與作品的一般情感表達的審美情趣割裂對立開來。認為有“意味”的美是不帶有一絲功利性的、完全超凡脫俗的。例如原研哉的作品,在他的作品中強調“空”和“白”,很少有華麗的形式,僅用幾根線條、幾個色塊便讓人們感受到作品中流露的禪意和美感,激起人們在作品中感受到的特殊情趣,這是一種超脫從自然事物中感受到的美和從日常生活中獲得的審美享受之外的精神共鳴。
將形式論放到作品創(chuàng)作中來談,“沒有形式的創(chuàng)作,或者說形式不好,其作品也就不存在內在價值,更不可能具備相應的內涵與精神,從而產生不到思想上的共鳴?!钡ぜ{認為藝術品不是孤立存在的,而藝術品從屬的第一主體就是它的創(chuàng)作者,自古以來,不管是國外還是國內的藝術家,他們的作品都有其鮮明的特點,米芾的煙霧繚繞的“米氏云山”、徐渭潑辣灑脫的大刀闊斧、黃荃的“凡所操筆,皆迫與真”,徐熙的“以墨為格,雜彩副之”等都在充分說明這一點,這些風格上的差異并不僅僅是藝術家的個性差距,還在于藝術家所處的環(huán)境、時代審美等因素,所有的關鍵詞都落到一點——“我”。
“藝術創(chuàng)作是一個自我發(fā)現、此在關照和界限突破的過程。換句話說,藝術家要嘗試著學會認識自己,注重藝術創(chuàng)作中內心的真實感受,同時,又要不受技法、材料、門類、理念等因素的束縛,進行自由的創(chuàng)作。”藝術創(chuàng)作中模仿現實、注視歷史是必不可少的部分,但是藝術的主題是人,是作者,正是因為“人”本身就是一個多重情緒的復雜體,人的頭腦不僅可以儲存知識,復制現實,最重要的是擁有創(chuàng)造力,這也是人區(qū)別動物,可以改造世界、站立于世上的根本原因。
一般人認為,在藝術作品中看不到藝術家的自我,看到的是藝術家描繪的內容,自我角色游離在畫面之外。但是經過推敲就會發(fā)現,好的藝術家正是在看似沒有自我的形式中,通過作品折射出自我情感的升華和自我認識的篤定。中國繪畫藝術在不同時代背景,不同作者筆下有不同呈現,在西方美術史上也有同樣表現,文藝復興時期高舉“自由解放人文”的旗幟,在這一大背景下藝術家們一反中世紀的黑暗壓抑,開始回歸希臘羅馬文明,這一時期達芬奇理性科學的完美交融、米開朗琪羅激蕩宏偉的英雄氣質……這些反映都來源于特定時代,扎根于作者本身,尤其到了印象主義時期,藝術家們更強調個性的自我表達,未來主義、達達主義的出現也正表達了藝術家們思想個性的外化。
笛卡爾說“我思故我在”,在藝術表達中,就是藝術家在界定的環(huán)境內盡全力達到最高點的“我思”,所以創(chuàng)作了藝術作品中的“我在”。藝術作品就是藝術家的精神、經歷、思想、美感、個性的總的集合,反映在具體的物質實物表達,而藝術創(chuàng)作如何永葆青春,緊跟時代,要求的除了扎根在“我”,還要求不斷的“超我”,藝術是有限定的,限定的時代,限定的個人審美,而一個好的藝術家要做到的就是不斷地提升自己,不斷學習未知,不斷突破自己的知識與審美的邊界?!八囆g”的反義詞是“平庸”,“平庸”來源于創(chuàng)作思想的潰泛,來源于創(chuàng)作模式的固化,失去了無限創(chuàng)作的可能性,作品就不再有生命與動人的審美情感。
作品中沒有“我”,但站在作品前的我,把汲取到的生活百像,把心中的現實寫照以自己創(chuàng)作的自由形式付諸到作品之中,作品于是成了“我”。
參考文獻:
[1]克萊夫·貝爾:《藝術論》
[2]常熳:《“有意味的形式”與中國古典“意象”的比較研究》,載《大眾文藝》,550025
[3]文斯:《探析繪畫的“形式美”與“有意味的形式”》
[4]魏建明:《藝術創(chuàng)作漫談》,載《藝術新視界》,2019.12
作者簡介:趙武穎(1996.7),女,漢族,籍貫:河北邯鄲人,蘇州大學藝術學院,19級在讀研究生,碩士學位,專業(yè):藝術設計,研究方向:平面設計;
呂宇星(1996.9),女,漢族,籍貫:山西呂梁人,蘇州大學藝術學院,19級在讀研究生,碩士學位,專業(yè):藝術設計,研究方向:平面設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