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飛
中共鶴壁市委黨校,河南 鶴壁 458030
在新技術快速發(fā)展的時代,人工智能技術在社會生活多個方面尤其是大眾媒體領域中日益流行。在人工智能技術發(fā)展迅速這一時代背景之下,我國的法學研究領域對于人工智能技術的重視程度也越來越高。法律問題研究涉及法律規(guī)則的設計,這是法律研究者身上肩負的歷史使命,而人工智能于法學研究中的發(fā)展趨勢,同樣也是促進法學研究學以致用的合理途徑,這一途徑本身的存在和發(fā)展是無可厚非的[2]。但是,法學研究具有觀照現(xiàn)實的特性,要求法學研究者在研究的過程中注意審核,并選擇合理的參與到前沿技術討論的現(xiàn)實契入點,在正確理解人工智能技術應用場景的前提下,確定法學研究的問題意識。針對目前階段人工智能在法學研究中越來越廣泛、突出的應用,法學研究者必須要明確法律的現(xiàn)實性本性[3]。法學研究領域受到眾多關注的人工智能技術,是否可以真正為法學學科的發(fā)展的提供智識,人工智能法學研究是否只是一種法學理論工作者單純出于追蹤熱點的需求,而進行的無實際學術意義的作秀,這些都成為了目前法學研究中急需討論和解決的問題。
人與人工智能的主客體關系,具體來說就是人為主體,人工智能為客體。人工智能對于人的主體性同時具有積極的和消極的影響。在人工智能對于人主體性的積極影響方面,人工智能可以有效凸顯出人在工作中自主作用[4]。通過人工智能的先進技術,讓人類自身的思維活動更好地在實踐活動中得到體現(xiàn)。將人工智能技術應用于人們認識世界、改造客觀世界的實際過程,提升人們改造客觀世界的能力,滿足人們的物質和精神的需要,從而推動人類社會的進步。人工智能對于人主體性的負面影響,就是會在一定程度上扭曲主體的價值觀,威脅和弱化人的主體性,增加人對于人工智能的依賴程度。
在人工智能法學研究的過程中,存在大量的具有欺騙性的問題意識。如果不能對這些問題意識進行準確的辨別,很有可能導致在法學研究的過程中,將大量的偽問題當成真問題去進行研究,這樣的研究結果并不能真正起到理論創(chuàng)新的作用。
制造、跟風、放大“假問題”會導致在法學研究中,以人工智能發(fā)展為主要依托的夸張、炒作、娛樂現(xiàn)象大量出現(xiàn)。目前階段,人工智能技術在我國的法學研究中的應用,具有非常好的前景。但是存在大量的法學研究學者,對于人工智能技術在法學研究中的應用,存在過度的憂患意識,例如人工智能在法學研究中的廣泛深度應用,會導致人工智能的力量逐漸超過人類的工作能力、機器算法最終會取代人類法律、人工智能對現(xiàn)有的法學研究成果會產(chǎn)生毀滅性的打擊等。因此這類法學學者會限制人工智能在法學研究中的應用。但其實上述的這些毫無根據(jù)的對于法學研究的憂患意識,并不能反應人工智能法學研究的實際發(fā)展狀況。
將司法適用/使用問題作為法學研究中的“元問題”的主要表現(xiàn)形式,是以AI樂觀主義與法律工具主義為代表的思想。這類思想并不會真正對考慮的實際問題進行風險的甄別,只是被問題的表象式研究氛圍所迷惑。上述對于“元問題”的研究,主要是從推進司法人工智能和探究人工智能對傳統(tǒng)法律權利義務的挑戰(zhàn)兩個方面來分析的。在推進司法人工智能方面,通過提升司法和法制發(fā)展進程中智慧化技術應用能力,來實現(xiàn)克服片面的人類裁判思維的目的。在現(xiàn)有法制研究體系中,如果過早地將法學的研究對象拓展至人工智能,會超越本時代的法學研究發(fā)展特征,造成法學研究過程中忽視了某些前提性問題。
由于人工智能的法學研究,其內(nèi)容包含多學科的研究內(nèi)容,屬于一種交叉科學研究。因此,在人工智能法學研究中,不能將研究的主體局限于科技界和法學界之中,而是要積極推進兩種學科方向的跨界融合。在目前的法學研究發(fā)展階段,總體看來,科學界和法學界跨界參與人工智能法學研究取得了較大的進展。但是仍需要進一步提升兩方面學科的合作的深度與廣度。首先,應逐漸提升科學界對于法律規(guī)的適應和接受程度,通過法律來規(guī)范科研行為、成果和應用。其次應提升法學界主動融合吸收其他方向科研成果的主動性。尤其是針對科技專業(yè)領域的合作,積極借助科研技術的領先優(yōu)勢,將法學研究中專業(yè)性強的問題,交由科技人員和研發(fā)團隊處理,確保研究的科學性和有效性。
提升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主體跨界參與程度,就需要提升法律人才對于新技術、知識的學習能力,才能適應跨界研究的知識需要。法學研究者應不斷學習人工智能的相關知識,才能滿足未來人工智能法學研究的實際需求。而法學人才培養(yǎng)院校應積極轉變?nèi)瞬排囵B(yǎng)方式,通過應用聯(lián)合培養(yǎng)模式,培養(yǎng)人工智能法學專業(yè)復合型人才。
人工智能法學研究中問題的改進以及發(fā)展的突破,需要對法學研究方法進行創(chuàng)造性變革。革新研究方法可以從傳統(tǒng)的法學解釋學方法的局限性,以及社科法學的研究視野兩方面來進行。從傳統(tǒng)的法學解釋學方法的局限性來看,人工智能法學會對傳統(tǒng)法學從體系上進行整體的的創(chuàng)新甚至重制。從社科法學的研究視野方向來看,其廣泛的研究視野可以有效推進人工智能法學的跨界參與。人工智能法學研究與來源于既有生活習慣和經(jīng)驗的社科理論研究資源不同的是,人工智能的研究資源可導致社科法學的研究材料被抽離,研究基礎空洞化??梢娚缈品▽W的研究方法難以適應未來人工智能法學的研究方向。
在目前法學研究的發(fā)展階段中,最適宜開展人工智能法學研究的方法就是法律實證研究。法律實證研究就是基于大數(shù)據(jù)支持的一種經(jīng)驗研究,其工作過程中可以良好地體現(xiàn)出定量法學研究的規(guī)范性和可驗證性。這一研究方法與人工智能的科學思維模式相符合,為人工智能法學研究提供了充足的數(shù)據(jù)資料。未來的人工智能法學研究可以從實證性、前瞻性以及適法性三個方面進行推進。實證性就是要保證研究方法的可靠程度。前瞻性就是對人工智能法學未來的發(fā)展方向進行合理展望,以便為未來實際的發(fā)展需求提供支持。適法性就是堅持法學研究的基本導向不動搖,將人工智能技術的研究依托于法學研究基礎之上。
人工智能對與法學研究的作用,并不僅僅局限于我國。因此人工智能法學研究應明確的是,要想改變現(xiàn)有人工智能法學研究中存在的問題和弊端,就需要積極開拓視野,積極開展國際間的交流與合作。目前我國人工智能法學研究已經(jīng)處于世界前列,但仍需要積極吸取國外研究經(jīng)驗針對各國法律人工智能應用中的共性問題,進行協(xié)作研究。
要在未來的法學研究過程中,提升人工智能技術的應用能力,就必須不斷提升研究主體的跨界參與程度,轉變?nèi)瞬排囵B(yǎng)方式,提升研究者的自我判斷力,革新研究方法,才能幫助人工智能發(fā)展背景下的法學研究回歸理性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