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誠
女裝元素被運用在男裝設計中不新奇。設計師Alessandro Michele自2015年接管Gucci后,androgyny(雌雄同體)開始在業(yè)內被大量討論,因為往常這種所謂的“小眾”風格是老牌時裝屋不敢輕易嘗試的,何況還是像Michde如此高調并以注入品牌DNA的方式去顛覆整個大眾男裝市場的審美,這樣的影響是獨立設計師們無法做到的。而到了2020春夏,gender-bending fashion已經成為了男裝周的大趨勢。多多少少受今年Met Gala主題camp的氛圍感染,這一季設計師們以歷史借鑒和camp審美融合著來“玩”gender-fluidity。
Rei Kawakubo的靈感取自英國女作家Virginia Woolf的小說《奧蘭多》,她的Comme des Garcons Homme Plus春夏系列則演繹的是奧蘭多命運三部曲中的第一章。小說講述了主人公從16世紀到20世紀橫跨時空及性別轉換的故事,在歷史上對性別研究有著重要的影響意義。就在9月底品牌剛結束的女裝秀上,Kawakubo揭曉了第二章節(jié),而第三章會出現在今年12月維也納國家歌劇院上演由Olga Neuwirth改編的同名歌劇,Kawakubo將為其設計戲服?;氐介_篇的男裝秀,荷葉邊、燈籠袖、襯裙、珍珠項鏈,設計師借鑒了維多利亞及愛德華時期的男性形象,將女性的服飾元素融入男裝中,而數碼印花則反映了互聯網時代的文化碰撞,也是Kawabubo一直以來對傳統(tǒng)時尚的顛覆與革新。《奧蘭多》也是設計師Karl Lagerfeld最深愛的作品之一。演員Tilda Swinton在Laaerfeld先生的追悼會上重演了小說改編電影里的經典片段,而Swinton則是這部于1992年上映作品的主角。
中性美學一直以來也是設計師JW Anderson所推崇的。從他最早期的作品到如今他執(zhí)掌下的Loewe,Anderson用藝術視角去審視男裝設計中的女性觀點,并逐漸成熟化。游牧是他對Loewe男孩的定義,并將他們飾以土耳其式長衫或罩袍、夢幻的羽毛頭飾或珠寶。這種Midlaver Garment是本季男裝的大趨勢,除此之外還可以在Raf Simons、Fendi、Yohii Yamamoto、Craig Green、Vetements、Jil Sander等秀場上發(fā)現,連Louis Vuitton也被影響。Virgil Abloh筆下的Vuitton極具多樣性,2020春夏系列靈感來自童年時代的樂趣,所以顏色是粉彩浪漫的,輪廓是輕盈柔軟的,有鮮花裝飾的甲胄以及立體毛線花朵短上衣,再中性一點,還有百褶式樣的裙褲。模糊性別化可能并不是Abloh的目的,但他成功將這個并不年輕的時裝屋賦予了多元化的時代氣息。
在Thom Browne的發(fā)布會上,奇幻與夸張是設計師不變的標簽,這次也不例外。芭蕾舞裙、帶護襠的百褶裙、甚至似高級定制般的大裙撐“禮裙”,這些都穿在了化著Thom Browne專屬藝妓妝的男模身上。不僅是裙撐,束腹胸衣也被設計師們改良成男裝,Stefan Cooke、Palomo Spain、Dsquared2等品牌嘗試了此番“改造”,大膽也不失實用性。在男裝系列逐漸被品牌合并至其女裝周發(fā)布的趨勢下,統(tǒng)一性也是導致設計師們越來越推崇中性審美的原因之一,其實這也是提升品牌市場多樣性和目標客戶多元化的一個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