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彬
中圖分類號:G623.2 文獻標識碼:B文章編號:1672-1578(2019)33-0087-01
夏涼
進入夏季,周遭一切都變得狂躁起來,耳邊充斥的永遠是學生沒完沒了的提問,喋喋不休的爭吵,人膨脹得快要爆炸。那是我第一次捧起《書聲瑯瑯的三年級》這本書,也是盛夏。一看到這個標題,我就覺著應該叫《心平氣和的三年級》更好,因為八九歲的孩子著實讓這個夏天更加燥熱。可是越深入薛老師的文字,就越覺清涼,猶如一股清泉給人以精神洗禮。
薛老師的文字,雖素白質樸,但娓娓道來。字里行間無不透露出她對閱讀的重視,對生命的尊重。整本書不是長篇的理論述說,咀嚼無味,而是最最真實的班級點滴、教育生活。“朗讀”是整本書的核心詞,貫穿書的始終,所以這本日志記錄的全是薛老師在教三年級時對學生閱讀的指導和引領。
秋暖
“白色朗讀”——這是我第一次聽到這個詞,源于此書。薛瑞萍老師認為能夠引起孩子于不知不覺回味潛藏在文字內部的美好聲音的深刻學習,也應當從第二遍的朗讀和傾聽開始。在第二遍,孩子的注意力將不再被故事所牽引。隨著朗讀,他們親切地憶起和重溫的,是情節(jié),更是文字和聲音。用瑪格麗特·杜拉斯的話說,這就是“白色的朗讀”。所以她在學生面前把《失落的一角》、《三打白骨精》、《拉薩的天空》讀了又讀,孩子們的感受也一次比一次深刻,漸漸地孩子們也學著把優(yōu)秀的文章來回地默讀,反復地誦讀。這種“白色閱讀”、“白色傾聽”其實就是對學生的文學熏陶。
讀完《白色的朗讀 白色的傾聽》這一章節(jié)后,我仍一知半解。直到某天,我于書桌前回味龍應臺《孩子,你慢慢來》中,那個在秋葉滿地的路邊扎蝴蝶結的小男孩的場景。
“我,坐在斜陽淺照的石階上,望著這個眼睛清亮的小孩專心地做一件事;是的,我愿意等上一輩子的時間,讓他從從容容地把這個蝴蝶結扎好,用他五歲的手指?!?/p>
我馬上聯想起去年帶著一歲的小侄兒學走路的場景。他是那般小心,不管腳下踩著的是什么,小侄兒都要跺上兩下,確保前行的道路是安全的。好幾次他搖晃得好像下一秒就要摔倒,可他仍借著我的手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似乎走路成了他的頭等大事。短短十幾米,我們花了十分鐘的時間,我的腰彎得有些疼了,額頭微微冒汗。可是回看他來時那十幾米路,我尤為自豪。那一刻,我也成了龍應臺,變得安寧,變得從容,變得無欲無求。我突然意識到為何整本書要以小男孩的故事作為開篇,為何要以對這個孩子說的話作為書名?;蛟S書中的文字是龍應臺作為母親的心里話,或許書中的文字是天下所有母親的感言,或許書中的文字就是濃濃母愛的縮影。
冬寒
不知不覺,我就成了“白色朗讀”的受益者。而這種白色朗讀和白色傾聽在我的教學中幾乎是空白。于是我聯想到我的教學,我在以后教授每篇課文時,是否也能回歸文本,回到語文本身,去細細品味每個字、每組詞、每句話背后的深意呢!既然這是我教第2個三年級了,是第二次接觸這些課文篇目了,那么我為何不換一種教學方式,帶著學生逐字逐句地細細品讀課文呢?所以在三年級上期,我在自己班上做了小小的嘗試。
在教古詩時,我就盡量讓學生自由朗讀,或站或坐或行或臥,邊讀邊提出一系列疑問,寫在紙條上。我任意拿起某個同學的紙條對全班進行提問,學生自由朗讀幾分鐘后,討論再回答問題。在第二課時時,我教學生用唱歌的方式、用配樂朗誦的方式、用復讀的方式背誦古詩,枯燥乏味的課堂變得趣味橫生。在這個課堂里,每個人都成了那個扎蝴蝶結的小男孩,只需靜靜地做好讀古詩這一件事。短短的古詩,在細細品味下確實變得豐富,學生也在細細品味中收獲頗多,家長紛紛反映背古詩不再是孩子老大難的問題。在這次嘗試中,學生帶給我的驚喜是極大的,原來他們現有的知識容量和對文字的感知能力早已超出我的預期。
但我不得不承認,這樣的教學嘗試不適用于每個學生,不適用于每篇課文。那些對文字天生敏感的學生,感觸要深得多;而另一些閱讀基礎本來就不好,也不善于體驗的學生很可能一無所獲。不僅生生之間有這樣的差別,在我小小家里也是如此。當我被龍應臺描寫扎蝴蝶結小男孩的文字感動得淚流滿面時,我家那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先生只說了一句:“那那個小男孩最后到底扎好了沒?”(PS:大哥,請問這是重點嗎?)我突然覺得教學之路異常艱辛,我肩上的擔子異常沉重,我想我應該更加努力學習,積極思考,樹立更遠大的教育目標才行。
春生
薛老師說:“閱讀如春園之草,不見其長,日有所增?!彼晕覀冎还茏x,只管讀,只管讀。不光自己讀,還要帶領千千萬萬個學生一起讀。學生在老師的朗讀聲中得到浸潤,只有這樣的浸潤才能讓他們能夠感受到書籍帶給他的快樂。到合上書的瞬間,滿腦都是薛瑞萍老師在學生心中播種的美好。堅持下去,我相信我也能給孩子如此美好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