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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順博物館藏燒經(jīng)概述

      2019-11-27 07:45:06徐媛媛旅順博物館
      關鍵詞:經(jīng)典大谷時期

      徐媛媛(旅順博物館)

      旅順博物館藏燒經(jīng)共兩冊,編號分別爲LM20-1472(經(jīng)冊二十三)和LM20-1473(經(jīng)冊二十四),LM爲旅順博物館英文縮寫,20爲?zhàn)^藏“關內(nèi)考古品”分類號,1472和1473爲文書所在藍冊編號。據(jù)日本龍谷大學桔堂晃一先生研究,此兩冊應該是1912年橘瑞超在二樂莊整理的佛經(jīng)殘片時製作的52冊藍冊中的兩冊(1)郭富純、王振芬《旅順博物館藏西域文書研究》,瀋陽: 萬卷出版公司,2007年,第16頁。。兩冊共收納文書殘片330餘片,因這兩冊所收納的文書殘片邊緣均有非常明顯的燒灼痕跡,因而以“燒經(jīng)”命名。

      一、 燒 經(jīng) 來 源

      旅順博物館所藏的兩冊燒經(jīng),爲大谷探險隊“探險”所得。大谷光瑞家族世代爲西本願寺法主,其一出生便注定成爲一個僧人。正是這位僧人在其於英國游學時意識到了西域地區(qū)的價值,並於27歲時組織了以探尋佛教東傳路徑爲目的的三次“探險”活動。1914年,大谷光瑞辭去法主職位,開始了其海外遊歷和布教的生涯。1915年,大谷光瑞經(jīng)由上海抵達旅順,選擇這裏作爲其在中國的居留地,並將其保留的大谷收集品寄存在剛剛建立的關東都督府滿蒙物産陳列館——現(xiàn)在旅順博物館的前身,這批文物如今已成爲?zhàn)^藏特色之一。

      大谷探險隊的三次“探險”皆有文書收穫,然而在現(xiàn)仍可見的大谷探險隊隊員的旅行日記中,明確提及“經(jīng)卷有火痕”的只有野村榮三郎。野村榮三郎(1880—1936)同橘瑞超(1890—1968)二人共同承擔了大谷探險隊第二次“探險”(1908—1909)的任務,野村榮三郎爲該次“探險”的領隊指揮。

      野村榮三郎,身爲大谷探險隊第二次探險二位成員之一,本應在相關資料中擁有一個較爲詳細的介紹,然而關於他的記録卻多是側(cè)面而零散的,僅知其父伊三郎長期服務於西本願寺,其兄伊二郎在大谷光瑞1899年第一次漫遊中國時便作爲隨從同行,途中在河南患病,病逝於北京。野村榮三郎參加過日俄戰(zhàn)爭,後與橘瑞超一起參與到大谷中亞探險,用時近一年半。1936年病逝。通過這些零散的資料可知,野村家與大谷家族關係密切,但並未入僧籍,這可能也是野村榮三郎被較少提及的原因之一。(2)[日] 野村榮三郎著,董炳月譯《蒙古新疆旅行日記》,烏魯木齊: 新疆人民出版社,2013年,代序,第2—3頁。

      橘瑞超,早年就讀於京都真宗中學,甚得西本願寺法主大谷光瑞青睞。1908年奉大谷光瑞之命,參加大谷探險隊第二次中亞探險,時年18歲。與野村榮三郎同往新疆,在吐魯番、樓蘭等地考察並進行發(fā)掘。1910年至1912年,再次前往中亞,在和田、吐魯番、樓蘭等地發(fā)掘,並至敦煌搜購經(jīng)卷。後在京都、旅順等地整理大谷探險隊收集品,編有《敦煌將來藏經(jīng)目録》,是第一部分類編排的敦煌漢文文書目録,後由羅振玉發(fā)表在《雪堂叢刻》。著有《中亞探險》等旅行記,編有《二樂叢書》四號,整理刊佈所獲重要佛教文獻。後將自藏五十五件文書資料,捐贈龍谷大學圖書館,被稱作“橘文書”。

      野村榮三郎與橘瑞超二人由日本東京出發(fā),抵北京,後經(jīng)張家口,穿越外蒙古茫茫戈壁,到達庫倫(即今蒙古國烏蘭巴托),經(jīng)烏里雅蘇臺(位於今蒙古國札布汗省)、科布多進入準噶爾盆地,到達烏魯木齊,後離開烏魯木齊至吐魯番,對吐魯番盆地的交河故城、勝金口、木頭溝、柏孜克里克、阿斯塔那、高昌故城、哈拉和卓、吐峪溝、魯克沁等進行考察發(fā)掘。二人在庫爾勒兵分兩路。橘瑞超經(jīng)庫爾勒到若羌,從若羌北上進入羅布荒漠,在古樓蘭地區(qū)進行了爲時一個月的探險活動,著名的《李柏文書》便是在此時此地獲得的。野村榮三郎則從庫爾勒沿著天山南路,沿途發(fā)掘、考察,西行前往喀什。二人在喀什匯合後,繼而又在葉城和莎車進行發(fā)掘。橘瑞超於11月4日於喀什米爾與大谷光瑞夫婦一行匯合,11月12日野村榮三郎在傑赫勒姆河畔的斯利那加(現(xiàn)印控克什米爾地區(qū))加入大谷光瑞一行,大谷探險隊的第二次中亞探險結(jié)束。

      關於這次探險,野村榮三郎在其“旅行日記”——《蒙古新疆旅行日記》中作了較爲詳盡的記録,其內(nèi)容包括探險考察過程及途中的見聞、感受。由於同行的橘瑞超的日記多毀於興善寺火災,野村的日記幾乎可以説是展現(xiàn)第二次探險活動全貌的唯一的,極爲重要的資料。日記中涉及燒經(jīng)的內(nèi)容有二條,分別是:

      1. 唐北庭都護府遺址

      發(fā)掘人: 野村榮三郎、橘瑞超

      發(fā)掘時間: 十月十四日

      發(fā)掘地點: 城西北角廟內(nèi)

      發(fā)掘收穫: ① 《金丹全傳》,一冊;② 《大般若經(jīng)》,完整一冊;③ 經(jīng)典,五冊,年代爲明天啓、清乾隆;④ 石碑殘片(3)應是現(xiàn)收藏於旅順博物館內(nèi)的北庭古城出土殘碑,館藏共15塊,文物分類號爲20.781、20.782。從碑文上看,該碑應爲造寺功德碑,所營建的寺院即爲唐中宗復位後敕令天下諸州營建的興隆寺。參見《旅順博物館藏西域文書研究》,第247—257頁;彭傑《唐代北庭龍興寺營建相關問題新探——以旅順博物館藏北庭古城出土殘碑爲中心》,《西域研究》2014年第4期。,十五六個;⑤ 香爐,一個。

      據(jù)野村所記“經(jīng)卷等有火痕”。

      唐北庭都護府遺址,位於今新疆維吾爾自治區(qū)吉木薩爾縣境內(nèi)。其地現(xiàn)除殘留部分城牆遺址外,城內(nèi)建築均蕩然無存,因而又被當?shù)厝朔Q爲“破城子”。該城始築自柔然伏圖可汗。突厥汗國時代爲貪汗可汗牙庭,其後爲鐵勒族契苾歌楞牙庭。西突厥汗國創(chuàng)建,此爲其東偏要塞。統(tǒng)葉護可汗與東突厥頡利可汗戰(zhàn)敗後失此城。唐貞觀二年(628)爲東突厥拓設(部落首領)阿史那社爾所據(jù),於此建立都布可汗汗號。後復入西突厥版圖。乙毗咄陸可汗遣其葉護屯兵此城,爲高昌聲援。貞觀十四年(640),唐滅高昌,在此建庭州城;武則天長安二年(702),建北庭大都護府,轄兩國都護府和二十三個都督府、兩個州,管理天山以北,巴爾喀什湖以東、以南的廣大地區(qū),西達裏海,縱橫數(shù)千里;後屬高昌回鶻王朝,是其重要基地及王族避暑勝地;元代在北庭設別失八里行尚書??;至明代,城毀。關於古城毀滅,史籍上並沒有詳細的記載,傳説是瓦剌人找了很多土貓,澆油點燃,使其從雲(yún)梯竄入城中,引起一片大火,古城以此被毀。野村一行到此處時,“據(jù)村中老人所言,火災年代至少在四五十年之前”,與野村“據(jù)諸種文字考察,廟爲清朝咸豐年間重修,似不久即毀於火災”(4)《蒙古新疆旅行日記》,第095—097頁。所得出的結(jié)論在時間上基本符合。

      收穫中的第一項——《金丹全傳》,暫未查到此書,筆者認爲或可能是《金丹真?zhèn)鳌??!督鸬ふ鎮(zhèn)鳌?,明孫汝忠撰,張崇烈注,李堪疏,道家氣功著作。原著刊於萬曆四十三年(1615)首載築基、得藥、結(jié)丹、煉已、還丹、溫養(yǎng)、脫胎、元珠、瑤池等9篇,每篇經(jīng)文之後爲注疏。而第三項所述的五冊經(jīng)典,年代爲明天啓、清乾隆。鑒於館藏兩冊燒經(jīng)收録的寫本殘片的時間爲高昌郡時期到唐時期,此兩項在時間上均不符合要求。因而在此條記録中可能相關的文書便僅餘《大般若經(jīng)》。

      《大般若經(jīng)》,全稱《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爲大乘般若系經(jīng)典的彙編。共分十六會,二百七十五分。自漢末以來單行譯出者約二十餘種。其中有西晉無羅叉和竺叔蘭譯《放光般若經(jīng)》二十卷、竺法護譯《光贊般若經(jīng)》十卷與鳩摩羅什譯《摩訶般若經(jīng)》二十七卷爲同本異譯,相當於此經(jīng)第二會(卷四百零一至卷四百七十八)東漢末支婁迦讖譯《道行般若經(jīng)》十卷、三國吳支謙譯《大明度無極經(jīng)》六卷,與鳩摩羅什譯《小品般若經(jīng)》爲同本異譯,相當於此經(jīng)第四會(卷五百三十八至卷五百五十五)等等。唐玄奘譯六百卷,其中第一、三、五、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十六會,合四百八十一卷爲新譯,其餘爲重譯。注釋有印度龍樹《大智度論》、彌勒《現(xiàn)觀莊嚴論》、陳那《佛母般若波羅蜜多圓集要義論》(論釋第四會)等,中國注疏僅存隋吉藏《遊意》《義疏》等,提要性撰述有宋大隱《大般若經(jīng)關法》、清葛《大般若經(jīng)綱要》、民國歐陽漸《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敘》等。

      按野村所記,其曾於北庭都護府遺址中獲得《大般若經(jīng)》一冊。《大般若經(jīng)》四經(jīng)文目録爲:

      221放光般若經(jīng)(20卷) 222光讃經(jīng)(10卷) 223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27卷)

      224道行般若經(jīng)(10卷) 225大明度經(jīng)(6卷) 226摩訶般若鈔經(jīng)(5卷)

      227小品般若波羅蜜經(jīng)(10卷) 228佛説佛母出生三法藏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25卷) 229佛説佛母寶德藏般若波羅蜜經(jīng)(3卷)

      230聖八千頌般若波羅蜜多一百八名真實圓義陀羅尼經(jīng) 231勝天王般若波羅蜜經(jīng)(7卷) 232文殊師利所説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2卷)

      233文殊師利所説般若波羅蜜經(jīng) 234佛説濡首菩薩無上清浄分衛(wèi)經(jīng)(2卷) 235金剛般若波羅密經(jīng)

      236a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236b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237金剛般若波羅蜜經(jīng)

      238金剛能斷般若波羅蜜經(jīng) 239佛説能斷金剛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 240實相般若波羅蜜經(jīng)

      241金剛頂瑜伽理趣般若經(jīng) 242佛説遍照般若波羅蜜經(jīng) 243大樂金剛不空真實三麼耶經(jīng)

      244佛説最上根本大樂金剛不空三昧大教王經(jīng)(7卷) 245佛説仁王般若波羅蜜經(jīng)(2卷) 246仁王護國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2卷)

      247佛説了義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 248佛説五十頌聖般若波羅蜜經(jīng) 249佛説帝釋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250摩訶般若波羅蜜大明呪經(jīng) 251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252普遍智藏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253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254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255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256唐梵飜對字音般若波羅蜜多心經(jīng) 257佛説聖佛母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258佛説聖佛母小字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

      259佛説觀想佛母般若波羅蜜多菩薩經(jīng) 260佛説開覺自性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4卷) 261大乘理趣六波羅蜜多經(jīng)(10卷)

      從此可以推斷,野村一行發(fā)現(xiàn)的很可能便是大般若部四經(jīng)書的一部分。

      2. 吐峪溝

      發(fā)掘人: 野村榮三郎

      發(fā)掘時間: 十二月十四日至十八日

      發(fā)掘地點: 吐峪溝洞窟

      發(fā)掘收穫:

      十五日 ① 經(jīng)片,有大曆十四年六月十四日日期;② 經(jīng)片,標記爲天寶五年□□;③ 經(jīng)片,裝於大盒之中;④ 古銅佛立像,高三寸許,發(fā)現(xiàn)於有大曆年號經(jīng)片古洞中;⑤ 土製佛面一個;⑥ 開元通寶,兩個。

      十六日 得經(jīng)片甚多,然皆有火痕,無完整者。

      十七日 經(jīng)片,其中有西夏文字者。(5)《蒙古新疆旅行日記》,第120—121頁。

      吐峪溝,屬鄯善縣,當時已在吐魯番廳管轄之外。除了野村榮三郎此次考察外,大谷探險隊還曾數(shù)次到吐峪溝。1903年,渡邊哲信和堀賢雄在此獲得一批佛經(jīng),其中便有著名的《諸佛要集經(jīng)》寫本殘片。1912年,吉川小一郎到達吐峪溝,然此時洞窟被破壞的很嚴重,很少有經(jīng)片出土,吉川小一郎購買到了一些古經(jīng)片、壁畫、佛像。

      由以上內(nèi)容可知,大谷探險隊第二次“探險”所獲燒經(jīng)主要出土地有兩處,即唐北庭都護府遺址和吐峪溝洞窟,這與文書冊中所保留的出土地信息基本吻合。

      二、 燒 經(jīng) 內(nèi) 容

      兩冊,共計330餘片文書殘片,大致可分爲: 大乘佛教經(jīng)典、小乘佛教經(jīng)典、佛教密教經(jīng)典、佛教經(jīng)典注疏、佛教疑僞經(jīng)等類。

      1. 大乘佛教經(jīng)典

      (1) 《大般涅槃經(jīng)》,亦稱《大本涅槃經(jīng)》《大涅槃經(jīng)》,簡稱《涅槃經(jīng)》,對大乘佛教尤其是中國的大乘佛教來説,《大般涅槃經(jīng)》一直是一部很重要的經(jīng)典?!洞蟀隳鶚劷?jīng)》的漢譯本現(xiàn)存有三種: 一是由東晉法顯、佛大跋陀、寶雲(yún)等合譯的《大般泥洹經(jīng)》(六卷);二是由北涼曇無讖譯《大般涅槃經(jīng)》四十卷,經(jīng)録中有時又作三十六卷,也稱作“北本”;三是由劉宋慧嚴、慧觀、謝靈運等依以上兩種譯本爲基礎,合本對照修治而成的《大般涅槃經(jīng)》(三十六卷),也稱作“南本”。此外,還有《大般涅槃經(jīng)後分》,爲唐初南海波淩國僧人般若跋陀羅與中國僧人會寧合譯,一般認爲其同樣也屬於《大般涅槃經(jīng)》的一部分,即最末一部分。以上幾種,加上其他相近的一些經(jīng)典,在漢文大藏經(jīng)中傳統(tǒng)上都收在一起,稱爲“大乘涅槃經(jīng)類”。(6)王邦維《略論大乘〈大般涅槃經(jīng)〉的傳譯》,《中華佛學學報》1993年第6期,第103—127頁。

      燒經(jīng)冊內(nèi)收入的《大般涅槃經(jīng)》多爲北涼曇無讖譯,少數(shù)爲劉宋慧嚴等譯本,即多數(shù)爲北本,少數(shù)爲南本,共計181片,基本情況爲: 卷三,5片,高昌國時期;卷一〇,20片,高昌郡時期和高昌國時期;卷一一,7片,高昌國時期;卷一二及注疏,4片,高昌國時期;卷一三注疏,1片,高昌國時期;卷一六,1片,唐時期;卷一九,3片,高昌國時期和唐時期;卷二三,1片,高昌郡時期;卷二五並題記,35片,高昌郡時期和高昌國時期;卷二七及注疏,26片,高昌國時期;卷二九,1片,高昌國時期;卷三一,2片,高昌國時期;卷三四,10片,高昌郡時期;卷三五,53片,高昌郡時期;卷四〇,2片,高昌國時期;注疏,10片,高昌國時期。

      (2) 《光讃經(jīng)》與《大智度論》

      《光讃經(jīng)》,即《光贊般若經(jīng)》,又名《光贊摩訶般若經(jīng)》《摩訶般若波羅蜜光贊經(jīng)》《般若波羅蜜光贊經(jīng)》《光贊般若波羅蜜經(jīng)》。共十卷,西晉竺法護譯。梵本於西晉太康七年(286),由于闐沙門只多羅持來,竺法護於同年十一月二十五日譯出。本經(jīng)共分二十七品,始自《光贊品》,終於《雨法寶品》。本經(jīng)是大品般若經(jīng)的初譯本,相當於梵本二萬五千頌《般若波羅蜜多經(jīng)》(即唐三藏法師玄奘所譯《大般若經(jīng)》)第二會八十五品中的最初二十七品,也相當於無叉羅所譯《放光般若經(jīng)》二十卷、九十品中的最初三十品,及鳩摩羅什所譯《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二十七卷、九十品中的最初二十九品。燒經(jīng)冊中共收入《光讃經(jīng)》27片,分別是: 卷二,2片,高昌國時期;卷五,24片,高昌國時期;卷七,1片,高昌國時期。

      《大智度論》,略稱《大論》《智論》《釋論》等,亦稱《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釋論》《摩訶般若釋論》《大智度經(jīng)論》《大智釋論》《大慧度經(jīng)集要》,古印度佛教大德龍樹(約3世紀)撰,中譯本有後秦鳩摩羅什譯,是對《大般若經(jīng)》90品的注釋和發(fā)揮。前34卷全文翻譯了經(jīng)文初品,後60卷節(jié)譯餘89品,大乘佛教中觀派重要論著。燒經(jīng)冊中收入《大智度論》共40片,其中: 卷六七並題記,12片,高昌國時期;卷七〇,1片,高昌國時期;卷八五,27片,高昌郡時期。

      (3) 《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又名《新譯華嚴經(jīng)》《華嚴經(jīng)》《八十華嚴經(jīng)》。華嚴經(jīng)漢譯本有三種,分別是: ① 六十華嚴,又稱舊華嚴、晉經(jīng),東晉佛馱跋陀羅譯,六十卷??偝善咛?,八會,三十四品。② 八十華嚴,又稱新華嚴、唐經(jīng)。唐實叉難陀譯,八十卷。爲六十華嚴之異譯。總成七處,九會,三十九品。③ 四十華嚴,全稱《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入不思議解脫境界普賢行願品》,略稱《普賢行願品》,又稱貞元經(jīng)。唐代般若譯,四十卷。燒經(jīng)冊中有《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共23片,東晉佛馱跋陀羅譯本,內(nèi)容具出自卷一九,爲高昌國時期寫本。

      此外,燒經(jīng)冊中還收入了《十住經(jīng)》殘片1片?!妒〗?jīng)》,爲後秦鳩摩羅什譯,共四卷,是《華嚴經(jīng)·十地品》的異譯本。燒經(jīng)冊中的《十住經(jīng)》殘片爲卷一內(nèi)容,唐時期。

      (4) 《妙法蓮華經(jīng)》,簡稱《法華經(jīng)》。漢譯本有三種,分別是: 後秦鳩摩羅什譯爲漢文,七卷二十八品;晉竺法護譯《正法華經(jīng)》十卷二十七品;隋闍那崛多和達摩笈多譯《添品妙法蓮華經(jīng)》七卷二十七品。其中以鳩摩羅什所譯最爲流行,燒經(jīng)冊內(nèi)收入的文書殘片也爲此譯本,共計17片,內(nèi)容分別是: 卷三,3片,高昌國時期;卷四,13片,唐時期;卷九,1片,唐時期。

      (5) 《十地經(jīng)論》,又名《十地論》?!妒亟?jīng)論》是對《十地經(jīng)》的解釋性著作,由印度大乘佛教學者世親所著,漢文譯本作十二卷,由菩提流支、勒那摩提同譯?!妒亟?jīng)論》一書的影響尤爲廣泛,在南北朝後期形成了以研習、弘傳《十地經(jīng)論》爲主的佛教思想流派——地論學派,以講習《十地經(jīng)論》爲主的僧人則被稱爲“地論師”。燒經(jīng)冊中收入《十地經(jīng)論》共4片: 卷一,3片,唐時期;卷二,1片,高昌國時期。

      (6) 《合部金光明經(jīng)》,隋寶貴編譯,八卷,是《金光明經(jīng)》諸譯本的合編。據(jù)書序稱,當時《金光明經(jīng)》已有三譯: 北涼曇無讖譯四卷本爲十八品、北周耶舍崛多譯五卷本爲二十品、南朝梁真諦譯七卷本爲二十二品。燒經(jīng)冊中收入的爲南朝梁真諦譯本,共2片,出自《合部金光明經(jīng)》卷二,唐時期。

      (7) 《大寶積經(jīng)》,又名《寶積經(jīng)》。唐菩提流志譯編,全經(jīng)四十九會一百二十卷。魏晉至唐諸譯家以不同經(jīng)名陸續(xù)譯出二十三會,八十一卷,稱“舊譯”;菩提流志新譯出二十六會,三十九卷,稱“新譯”。故該經(jīng)系新舊譯合編本。《大寶積經(jīng)》爲一部大乘經(jīng)叢書,以般若爲本,泛論大乘教義之各個方面,內(nèi)容頗爲豐富。每一會相當於一部經(jīng)。燒經(jīng)冊內(nèi)有《大寶積經(jīng)》卷四二殘片1片,唐時期。

      2. 小乘佛教經(jīng)典

      (1) 《法句譬喻經(jīng)》與《出曜經(jīng)》。《法句譬喻經(jīng)》,又名《法句本末經(jīng)》《法喻經(jīng)》《法喻法》,西晉法炬、法立共譯,四卷;《出曜經(jīng)》,又名《出曜論》,後秦竺佛念譯,三十卷三十四品,是對《法句經(jīng)》所作之解釋?!斗ň浣?jīng)》《法句譬喻經(jīng)》《出曜經(jīng)》三者的關係爲: 《法句經(jīng)》原文爲短小偈頌;《法句譬喻經(jīng)》是將每一偈頌配一小段故事,由此闡發(fā)偈頌所要説明的佛教道理;《出曜經(jīng)》中所揭偈頌,多與吳維只難譯《法句經(jīng)》一致,而用以解釋偈頌的因緣故事,則與《法句譬喻經(jīng)》相符。燒經(jīng)冊中有《法句譬喻經(jīng)》1片,出自卷三,唐時期;《出曜經(jīng)》1片,出自卷二二,唐時期。

      (2) 《薩婆多部毘尼摩得勒伽》,又作薩婆多部毗尼摩得勒伽,亦稱《薩婆多部毗尼摩得勒那經(jīng)》《摩得勒那經(jīng)》?!奥刹课逭摗敝弧⑺紊ぐ夏ψg,10卷。燒經(jīng)冊中共收入《薩婆多部昆尼摩得勒伽》6片,出自卷五,唐時期。

      (3) 《天請問經(jīng)》,唐玄奘譯,一卷,共約600字?!短煺垎柦?jīng)》的主要內(nèi)容與戒律關係密切,它所宣揚的戒律具有早期佛教的特徵。燒經(jīng)冊中收有《天請問經(jīng)》寫本殘片3片,唐時期。

      3. 佛教密教經(jīng)典

      《千眼千臂觀世音菩薩陀羅尼神咒經(jīng)》,又名《千手經(jīng)》《千眼千臂經(jīng)》《千眼千臂觀世音經(jīng)》《千眼觀音陀羅尼神咒經(jīng)》《千手千眼神咒經(jīng)》《千眼觀世音陀羅尼經(jīng)》,唐智通譯,慧琳校訂,共二卷?!肚智а塾^世音菩薩姥陀羅尼身經(jīng)》爲其異譯本,由唐菩提流志譯,一卷。經(jīng)文宣説千眼千臂觀世音大身咒,稱如持誦該咒一百零八遍可滅一切罪障,消除一切疾病饑渴。然後敘述總攝身印等各種密教印契、咒語、行法,並敘述供養(yǎng)千眼千臂觀音的畫像、造曼陀羅、供養(yǎng)法。館藏燒經(jīng)內(nèi)收入的《千眼千臂觀世音菩薩陀羅尼神咒經(jīng)》具爲其卷下內(nèi)容,6片,唐時期;《千眼千臂觀世音菩薩陀羅尼身經(jīng)》,5片,唐時期。

      4. 佛教經(jīng)典注疏

      《維摩詰所説經(jīng)》,即《維摩詰所説經(jīng)注》,亦稱《注維摩詰所説經(jīng)》《維摩詰經(jīng)注》《維摩經(jīng)注》等。後秦僧肇撰,十卷。是後秦鳩摩羅什譯《維摩詰所説經(jīng)》的注釋書。據(jù)僧肇序稱,弘始八年(406)羅什重譯《維摩詰所説經(jīng)》,僧肇助之,“輒順所聞,爲之注解”。注釋採用逐句注解的方法,先引經(jīng)文原文,稱“本”,再作注釋,稱“注”。燒經(jīng)冊中收有《維摩詰所説經(jīng)》卷下殘片1片,高昌國時期。

      5. 佛教疑僞經(jīng)

      《天公經(jīng)》(《佛説天公經(jīng)》),作者不詳,一卷。篇幅甚短,僅二百餘字。最早見録於隋《法經(jīng)録》卷四,被判爲僞經(jīng)。其後諸經(jīng)録均有著録,但未爲歷代大藏經(jīng)所收。燒經(jīng)冊中收入《天公經(jīng)》殘片3片,唐時期。

      三、 小 結(jié)

      燒經(jīng)是旅順博物館藏西域文書中比較特別的一部分,在52本藍冊中雖所佔比重並不大,但仍具有重要的價值。

      第一,從燒經(jīng)冊中所收入的佛教經(jīng)典數(shù)量及其殘片數(shù)量來看,大乘佛教經(jīng)典的數(shù)量遠遠超過小乘佛教經(jīng)典、佛教密教經(jīng)典、佛教經(jīng)典注疏、佛教疑僞經(jīng)等類別,甚至比這幾種類別的總和還要多。這可以説是新疆吐魯番地區(qū)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裏盛行的都是大乘佛教的一個佐證。

      佛 經(jīng)數(shù)量卷 數(shù)時 期大乘佛典《大般涅槃經(jīng)》181三、一〇、一一、一二、一三、一六、一九、二三、二五、二七、二九、三一、三四、三五、四〇高昌郡時期高昌國時期《大智度論》40六七、七〇、八五高昌郡時期高昌國時期《大方廣佛華嚴經(jīng)》《十住經(jīng)》24一九一高昌國時期唐時期《光讃經(jīng)》24二、五、七高昌國時期《妙法蓮華經(jīng)》17三、四、九高昌國時期唐時期《十地經(jīng)論》4一、二高昌國時期唐時期《合部金光明經(jīng)》2二唐時期《大寶積經(jīng)》1四一唐時期

      佛 經(jīng)數(shù)量卷 數(shù)時 期小乘佛典《薩婆多部毘尼摩得勒伽》6五唐時期《天問經(jīng)》3唐時期《出曜經(jīng)》1二唐時期《法句譬喻經(jīng)》1三唐時期其他《千眼千臂觀世音菩薩陀羅尼神咒經(jīng)》6卷下唐時期《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姥陀羅尼身經(jīng)》5唐時期《維摩詰所説經(jīng)》1卷下高昌國時期《天公經(jīng)》3唐時期佛名經(jīng)1唐時期佛典殘片(殘片、無字殘片)16

      第二,在旅順博物館所藏其餘藍冊,以及藏於日本等處的“大谷文書”中,仍可散見有燒灼痕跡的寫經(jīng)殘片。如《大谷文書集成》(第三卷)圖版四九中的大谷文書5472(2)(A)號文書爲《摩訶般若波羅蜜經(jīng)》卷二四殘片,該文書標注爲吐峪溝出土,從圖版可見佛經(jīng)殘片邊緣有明顯的燒灼痕跡,此片殘片很可能也是大谷探險隊第二次“探險”所得。因此,關於“燒經(jīng)”的研究還有進一步深入的可能和必要。

      項目基金: 本文係旅順博物館、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中國人民大學國學院合作項目“旅順博物館藏新疆出土漢文文書整理與研究”[即“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重點研究基地北京大學中國古代史研究中心重大項目(項目編號16JJD770006)成果”]成果之一。

      論文寫作過程中得到同項目諸位師友的多方幫助,在此表示誠摯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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