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蘇 宗昊
我只是熟悉鳥聲,
因為被年月而舍棄的滿地果子。
把握寒冷的尺度,揮霍下午五點后的火燒
云,
巨大的寂靜開始蒸發(fā),
慢慢熟稔到寂寞的境地。
天空被大堤下的排浪對照著,藏起一個太陽
要么兩個太陽。在雨夜,有人做夢,
駛車到南崗村以南,那因為存在而存在的墓
碑,
伸不開五指,四棵樹拔高了它們的緯度。
所有的憂愁在空闊的四方空間里淡定下來,
你的影子交叉在我的影子之中。
需要宣告的已解釋清楚,
不再與塵世交流的月亮彎成完美的弧度,
在精心修繕的黃金比例下,
愈發(fā)安靜。
南崗以北,找不到方向的人睡下,
這個夜晚又這樣過去了。
這一年,午河村少雨,
少了從金陵城帶來水仙的人;
四季更替,我預感你從城堡里過來,從云南
到這里。
帶來一陣暖和的輕風;在幼時,
歲月紛飛,無人能在瞬間中找到群星的位
置,
在佛龕窟入門的地方;小螞蟻劫道
急于透露接下來的情節(jié)。
我必須得認同,葉子拍響
拍出一個空間。
我站在涅瓦河萬里以外的東方,
大海為我構成身體,
組成午夜的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