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 王子俊
如果,把話說了七分,
你就不差,說完這最無用的一句。
是的,
我已生了不少白發(fā),
肯定不會去干那種,沒事背個包,就去什么
鳥德令哈的想法。
而是天天拖地,換窗簾,洗碗,逛超市,
這些功課,
這些日常要想到的家務事。
唉,你好,憂愁,
肺部的引力之虹,
多像那個上午咳嗽的明亮少年,
迷狂,零亂
沒事,就跑街上,數來來往往的人頭。
而萬物如此簡單就好了。
我,在來世的人堆里,晃一眼,就會認出你。
如果,一個人的痛
是把骨頭一點一點,焚成灰白。
是毒藥般的哆嗦,是父親
悲傷的背影,和你一同摁進了爐堂。
那什么是來?什么是去?
又是什么都會回來?
是的,我們都早已過了
相信蜜糖的年齡。波折如
我們每天面對,窗口的觀察,
再深的溝壑,也敵不過水的囂張。
人世的哀,無解藥啊,
如多肉種植的混亂。
唯痛,這條深入骨髓的河流,
壓得我,另一個做了多年
父親的人,再也無法呼吸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