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英國利茲皇家軍械博物館系列之十四

陳傳生 陳漠

“比武”展區(qū)主體部分設在博物館二樓，入口處的導覽文字概要介紹了這一部分展出的內容及其特色：

《騎士比武，不只是一場游戲》（TOURNAMENT：MORE THAN A GAME）

歡迎來到騎士比武的世界，這個展廳展示了一批數(shù)百年前曾經(jīng)使用的可怕的武器，以及在不同比賽中佩戴的用于保護身體的盔甲。騎士比武屬于一種極限體育運動，賽事組織者通常也以此彰顯皇家貴族的威嚴和權勢，許多比武大賽匯集了四面八方的競賽者與觀眾，可謂聲勢浩大。比武競賽有的是在馬背上拼搏，有的是徒步格斗，無論何種形式都需要力量、技巧與勇氣。幾個世紀以來，隨著時間的推移，比武賽事在不斷發(fā)生變化，如同現(xiàn)代足球比賽或賽車一樣，規(guī)則會時有改變并有新的比賽形式出現(xiàn)。參與比武的競技者需要昂貴的裝備，通常穿著精心設計的盔甲以減少受傷或死亡幾率，后來的比武盔甲還有美麗的裝飾，將最新科技與服裝時尚結合在一起。

戰(zhàn)斗比武，來自C. Senefeider的繪畫，1545年

和平比武，來自C. Senefeider的繪畫，1541年

等待上場的戰(zhàn)斗比武者在觀看和平比武競賽

馬克西米連一世用于戰(zhàn)斗比武的“緊密頭盔”，約1495年德國奧格斯堡制

騎馬長槍比武

騎馬長槍比武（Jousting）有兩種形式，即戰(zhàn)斗比武與和平比武。兩種比武目標不同，配備和使用的盔甲武器也不同。

戰(zhàn)斗比武（The Joust of War）是最早的比武形式，可能始于11世紀，它實質上是兩個人或兩支隊伍之間進行的模擬戰(zhàn)斗，是重騎兵的一種戰(zhàn)術訓練。參賽者使用的武器是尖銳的長槍，后來的比賽將長槍頭改為鈍頭，以避免對身體造成直接的、過度的傷害。比賽的終極目標是將對手打落馬下，而刺中對方頭部等重要部位也能得分。戰(zhàn)斗比武存在很大的危險性，大約在1480年以后，除德國外，歐洲其他地方已不再流行。

和平比武（The Joust of Peace）出現(xiàn)在13世紀，是一種更加側重于競技性的馬上長槍比武，與戰(zhàn)斗比武相比，其危險性和殘酷性都大大減弱。比賽者使用的長槍，槍頭上有很多分叉，這樣就可以使槍頭的著力點分散在多處，減弱了長槍的直接沖擊力。比賽中，每個參賽者都試圖用自己的長槍摧毀對方的盔甲，同時也極力避免自己的盔甲被對方摧毀，因此一般對左側身甲（比武中主要的攻擊點）進行特別加強，以增強承受沖擊的能力。

展柜內并排陳列的2個長槍頭，分別是戰(zhàn)斗比武和和平比武使用的，均產(chǎn)于16世紀的德國。其中，戰(zhàn)斗比武用長槍頭最大直徑52mm，長310mm，槍尖為八邊形鈍頭，比武時突刺的力量可以集中在一個點上，足以將對手擊落馬下。和平比武用的長槍頭，在英語中也被稱為“coronel”（冠狀）或“rebated”（變鈍）槍頭，長95mm，槍頭部有3個分叉。

用于戰(zhàn)斗比武的長槍頭

用于和平比武的長槍頭

一對大腿防護件，約1470年德國制

一頂戰(zhàn)斗比武用的“緊密頭盔”（Close Helmet），約1495年產(chǎn)于德國奧格斯堡，是奧格斯堡宮廷盔甲工匠洛侖茲·海姆施密德（Lorenz Helmschmid）為神圣羅馬帝國皇帝馬克西米連一世制作的。1490年，馬克西米連一世受意大利盔甲風格影響和重騎兵身披全身盔甲作戰(zhàn)的啟發(fā)，設計了一種被稱為“Welschrennen”（外國式戰(zhàn)斗比武）的戰(zhàn)斗比武形式，要求參賽者身著全身盔甲進行戰(zhàn)斗比武，胸甲左邊安置一小塊木盾，作為雙方攻擊的目標。展出的這件不尋常的緊密頭盔就是為這種新式的“Welschrennen”比武設計的，頭盔是整套全身盔甲的一個組成部分，它與護頸甲緊密相連，用以保護頭部和頸部，同時也與胸背甲連為一體。這套盔甲只有頭盔被保存下來，其他部分已經(jīng)遺失。

戰(zhàn)斗比武中使用的“盲”馬面甲，15世紀后期德國制

和平比武頭盔，“青蛙嘴”式頭盔早期款式，15世紀早期英國制

一對大腿防護件（Thighdefences），約1470年產(chǎn)于德國，是德國“Geschiftsrennen”式騎馬戰(zhàn)斗比武中使用的大腿防護件。在這種比武中，比武選手不配備全套盔甲，大腿防護件被用帶子吊在馬鞍上，用于選手腿部防護。

一個馬頭防護件，15世紀后期產(chǎn)于德國，是戰(zhàn)斗比武中使用的一種特殊的馬面甲，與一般的馬頭護甲不同，它完全遮住了馬的雙眼，被稱為“盲”（blind）馬面甲，因為在一些沒有柵欄分隔的長槍比武中，比武雙方兩匹馬只有在跑得很近時，騎士才能用長槍進行攻擊，這種“盲”馬面甲，既保護馬頭不被傷害，又使馬在比武時看不到面對的危險而免遭驚嚇。

一頂和平比武使用的頭盔，15世紀早期產(chǎn)于英國，這頂頭盔為“護唇”向前突出的獨特造型，這種形式的“護唇”后來演化成為十分流行的“青蛙嘴”式頭盔，它提供了最大限度的視野與最有效的防護。展出的這頂頭盔之前曾被懸掛在牛津郡圣彼得教堂威·拜倫蒂恩爵士的墓上。

和平比武盔甲，頭盔為流行的“青蛙嘴”式頭盔，約1480年德國南部制

和平比武盔甲，頭盔為“青蛙嘴”式頭盔改進型號，約1500年弗拉芒地區(qū)制，其中的護手甲是美國費城藝術博物館出借的

一套和平比武盔甲，約1480年產(chǎn)于德國南部。其配用“青蛙嘴”式頭盔，頭盔前后面的搭扣通過鉚釘固定在身甲上，左胸上的一些洞孔是搭掛方形木質盾牌用的。整件盔甲極其沉重，僅頭盔質量就達10.2kg。比武者套上這種盔甲，身體得到了嚴密的保護，但活動也嚴重受限。在“青蛙嘴”下面可以看到許多刺痕，這些都是在比武中造成的，表明和平比武其實也是很危險的。這件盔甲大部分部件在因斯布魯克制造，護手和手臂護甲在紐倫堡制造，上面可以看到紐倫堡行業(yè)驗證標識，其制作時間比其他部件稍晚。

另一套和平比武盔甲，約1500年產(chǎn)于弗拉芒地區(qū)，由同時期相同款式的多個盔甲部件組合而成，其中的護手甲是美國費城藝術博物館出借的。在一幅描繪和平比武的繪畫上，可以看到比武者裝備的就是這種款式的盔甲，其中的頭盔屬于“青蛙嘴”式頭盔的改進型號。比武者佩戴“青蛙嘴”式頭盔騎馬進入賽場，最初的時候身體必須前傾才能通過觀察孔向前觀看，在接近目標進行沖擊的瞬間，必須挺直腰身將頭盔呈現(xiàn)光滑的表面迎著對手的長槍，否則就有可能被傷害到眼睛。這也意味著比武選手在沖擊的最后時刻看不到對方，只能憑感覺完成最后一擊。

一件適用于和平比武的高馬鞍（High Saddle），約1400～1415年產(chǎn)于德國，這件馬鞍是世界上僅存的6件最古老的中世紀比武馬鞍中的一件，極具珍罕性。馬鞍采用木材和生牛皮制作，比武者坐在馬鞍上可增高30cm，不過使用時難度很大，需要大量的練習和高超的騎術。在展出的這件馬鞍上，可看到許多遭受長槍突刺而留下的痕跡，有的地方已被貫穿。

用于和平比武的高馬鞍， 約1400～1415年德國制

徒步比武盔甲（包括頭盔、護頸甲和胸甲），頭盔面罩為“咆哮式面罩”，約1560年德國因斯布魯克制

徒步比武盔甲（包括頭盔和護肩護臂甲），約1570年意大利北部制

徒步比武

徒步比武（Foot Combat）即徒步格斗，是從14世紀開始的，比武者穿著戰(zhàn)斗盔甲，使用各種不同的武器進行激烈較量。這種比武方式的出現(xiàn)與當時的戰(zhàn)爭有關，因為在中世紀頻繁發(fā)生的戰(zhàn)爭中，交戰(zhàn)各方既有騎馬作戰(zhàn)的騎士，也有身披盔甲徒步作戰(zhàn)的武裝士兵，而徒步格斗正是這種實戰(zhàn)形態(tài)的一種演練。徒步格斗最初出現(xiàn)在英國，自1350年以后法國也開始流行。

徒步比武使用的武器種類很多，包括長槍長矛、戰(zhàn)斧戰(zhàn)戟、長短刀劍等等，凡戰(zhàn)場上徒步作戰(zhàn)使用的武器，都可以用于比武。徒步比武最初是在圍起來的場地中舉行，有嚴格的規(guī)則，參賽者對互相攻擊次數(shù)達成一致，將對手打倒或者展示出高超技巧，得分高的一方獲勝。大約從1550年起，隔著木柵欄的徒步比武也開始流行。由于不允許在柵欄下進行攻擊，因此比武者不需要配備腿甲。

徒步比武與騎馬比武配備的盔甲不同，最大的差別是，徒步比武上身鎧甲左右兩側的防護是對稱的，不需要偏重左側的加強部件。為適應比武需要，從15世紀開始出現(xiàn)了專門為徒步格斗制造的盔甲，包括大型頭盔和“盔甲裙”等，進入16世紀以后，又出現(xiàn)了一種既可以徒步比武又可以馬上比武的多功能盔甲套裝，這種套裝被稱為“Garniture”。在比武時，參賽選手可以根據(jù)需要選擇盔甲套裝中不同的部件，組合成各種不同形式的比賽盔甲。如果隔著柵欄徒步格斗，可以身著半身甲;如果在圍起來的場地格斗，可以穿戴全身甲;如果騎馬長槍比武，可以在全身甲的左側肩肘部安裝加強部件。

展品中一組制作精良的盔甲組件，包括頭盔、護頸甲和胸甲，約1560年產(chǎn)于德國因斯布魯克，是16世紀德國武裝士兵（Landsknecht）徒步比武盔甲的經(jīng)典款式，尤其是頭盔面罩的設計獨具一格，這種面罩被稱為“咆哮式面罩”（Bellows Visor），面罩上梯次分布的條形和圓形洞口可以保證比武者的視聽和呼吸通暢。頭盔與護頸甲鎖定在一起，護頸甲與胸背甲鉸接，從而分散了肩部承受頭盔的質量。整件盔甲都帶有華麗的蝕刻花紋裝飾，胸甲上展現(xiàn)了一位身著盔甲的騎士向十字架上的耶穌祈禱的生動畫面。

另一組不完整的盔甲組件，約1570年產(chǎn)于意大利北部，包括一個緊密頭盔和一對護肩護臂甲，是意大利風格徒步比武盔甲的經(jīng)典款式，它出自16世紀歐洲著名盔甲工匠Pompeo della Cesa之手，上面帶有精美的裝飾，現(xiàn)在看到的卷軸狀葉子花邊最初是在黑底上的鑲金，制作與裝飾的質量表明這件盔甲是為一位富有的貴族量身定制的。

一套保存完好的多功能盔甲，約1610年產(chǎn)自英國格林威治，其上臂特別是肩、肘部位的防護是由許多狹窄、互相重疊的薄金屬片組成，表現(xiàn)了徒步比武盔甲的典型特征。這件盔甲是在亨利八世創(chuàng)立的皇家盔甲制造工坊，由當時專門為詹姆斯一世工作的著名盔甲工匠威廉·皮克林（William Picketing）制造的，款式設計仿效17世紀早期英國流行的服裝時尚。

放在一起展示的4頂“緊密頭盔”（close HeImet），16世紀末期產(chǎn)于德國，上面帶有徒步比武中使用的加強面罩，面罩可以打開和關閉，由于在緊密頭盔中呼吸比較困難，比武者總是在臨近比武時才將面罩閉合。在這些頭盔左側面頰上，可以看到很多比武時留下的深深的劍痕。

多功能盔甲套裝，約1610年產(chǎn)于英國格林威治

徒步比武用“緊密頭盔”，16世紀末德國制

戰(zhàn)斧，也稱頭斧，約1500年英國制

一支徒步比武使用的劍，1650年產(chǎn)于德國薩克森，全長1073mm，劍身長914mm，質量1.3kg。這把劍初看時很像是帶有17世紀時髦曲線護手的戰(zhàn)爭劍，稍微細看便能發(fā)現(xiàn)其半圓型的劍頭和較鈍的劍身邊緣，由此不難判斷這是一把為在柵欄邊徒步格斗制造的比武用劍。劍身銘文進一步顯示，這把不尋常的劍是為薩克森大公制作的。

一把戰(zhàn)斧（也稱為“頭斧”），約1500年產(chǎn)于英國，是由斧頭、鐵錘、矛尖的一體組合與長柄構成的，在14世紀晚期和15世紀早期的戰(zhàn)場上，這是一種極具殺傷力的步戰(zhàn)武器，深受上層社會人士的歡迎。這種武器也被使用在徒步比武中，一直延續(xù)到16世紀。

持劍徒步格斗，來自Der Weisskunig繪畫，1516年德國制

隔著木柵欄徒步比武，出自H.Heusel繪畫，德國，1551年

多幅有關徒步比武的插圖，表現(xiàn)了不同類型徒步比武的畫面。在這些數(shù)百年前誕生的畫作中，可以看到徒步比武使用的盔甲武器和比武時的場景。其中一幅制作于1551年的木刻版畫，出白于德國H.Heusel之手，描繪的是在一個專門的比武場上，比武者分為兩組，身著半身盔甲，隔著柵欄進行激烈的格斗，場外四周和觀景樓上站滿了觀眾，場面蔚為壯觀。

專題展柜“Tilt騎馬刺槍比武的昨天和今天”

德國Tilt騎馬刺槍比武半馬面甲，約1580年奧格斯堡制

德國雇傭軍騎兵隊長馮·希爾海姆的盔甲，約1550～1560年奧格斯堡制

德國Tilt騎馬刺槍比武加固頭盔，約1580年奧格斯堡制

Tilt騎馬刺槍比武

Tilt騎馬刺槍比武是在15世紀出現(xiàn)的一種新的比武形式，為防止馬匹互相沖撞，比賽雙方騎在馬上持長槍長矛隔著一道被稱為“Tilt”的木柵欄進行打斗。英文“tilt”一詞是由法文單詞“toile”（一種布料）演化而來的，就是說最初比武使用的隔斷是這種布料拉起的矮“墻”。

Tilt騎馬刺槍比武使用的盔甲都十分厚重，由于比賽時比武者都處于對方左側，在激烈的沖擊和打斗中，左胸和左肩部成為遭受攻擊的主要部位，因此盔甲是不對稱的，左側部位都做了特別加強。一個大型展柜，以“TILT騎馬刺槍比武的昨天和今天”（Tilting-ThenAnd Now）為題，集中展出了一批制作極為精良的盔甲和與賽事有關的展品。

一件適用于開放場地和Tilt比武的通用盔甲，約1550～1560年產(chǎn)于德國奧格斯堡，全身布滿精美的蝕刻花紋和鑲金裝飾。這件奢華盔甲的主人是德國雇傭軍騎兵隊長馮·希爾海姆，他戰(zhàn)績顯赫，名氣極大，曾在神圣羅馬帝國皇帝查理五世手下?lián)螀⑹?，盡管不是貴族，但獲得相當?shù)呢敻缓偷匚唬梢該碛芯赖目讈韰⒓颖任洹?/p>

一件適用于比武和野戰(zhàn)的盔甲，約1560～1570年產(chǎn)于意大利，上面的蝕刻鍍金裝飾點綴著許多人、獸、鳥的怪誕形象，表現(xiàn)的是16世紀文藝復興時期出現(xiàn)的風格主義的藝術形式，這種藝術表現(xiàn)形式以其怪異、扭曲、失衡的形象而著稱。其中的緊密頭盔完全包裹了頭部，并與盔甲衣領牢牢契合，沒有任何空隙，穿戴者必須在其他人的幫助下才能拉起面罩或摘掉頭盔。這件頭盔重達6.35kg，在最初制造的時候，盔甲主人就發(fā)現(xiàn)他的頭部不能撐住太長時間，盔甲工匠不得不在前領處又增加了一個支撐板。整件盔甲重達33.5kg，其用于戰(zhàn)斗顯得過于沉重，而用于比武則是正常的，不過如果再加上額外的增強加厚板就更加沉重了。

Tilt騎馬刺槍比武盔甲，約1580年產(chǎn)于德國奧格斯堡，包括一個加固的頭盔和帶有左側加強防護件的半身盔甲，還有一個半馬面甲，這些盔甲部件保護的是高出柵欄以上的部位，大的護手甲既能保護手也能保護整個小臂，很結實也很實用。

意大利樣式的Tilt騎馬刺槍比武用盔甲，約1601年產(chǎn)于德國奧格斯堡。這種盔甲帶有合乎身體形態(tài)的優(yōu)雅曲線，是歐洲Tilt騎馬比武中普遍采用的樣式。因比武中長槍突刺的主要部位多集中在頭部或左肩，盔甲上附加了兩個加強板，一個覆蓋在頭盔左側和上胸部，另一個固定在第一塊加強板下沿，覆蓋左側身體。身體右側支撐長槍的托架是用鉚釘固定的，可以拆除后在徒步戰(zhàn)斗中使用。

意大利樣式Tilt騎馬刺槍比武盔甲，約1601年德國奧格斯堡制

千禧年“榮譽之劍”， 2000年英國皇家軍械庫制

“黃金50年”榮譽獎杯，2002年為慶祝伊麗莎白二世登基50周年，由英國皇家軍械庫制作

另一件意大利樣式Tilt騎馬刺槍比武用盔甲，約1580年產(chǎn)于德國薩克森，是為薩克森選帝侯量身定制的，與普通型的Tilt騎馬比武用盔甲相比，在設計上有許多不同尋常之處：扇形護肘甲可以大面積覆蓋肘部與上臂，增大的加強板被固定在胸甲中間，能夠更加有效地保護左側身體;頭盔和金屬手套內帶有皮質內襯，佩戴時更加舒適;兩根皮帶懸掛于頭盔右側，比武前可以通過金屬手抓住皮帶，拉下面罩和打開“通氣窗”，以便于呼吸，待到比武開始時再予以關閉;獨一無二的薩克森特色的輕型頭盔，通過托架固定在后背護板上，減輕了脖子承受的壓力。

Tilt騎馬刺槍比武左側盔甲加強件，16世紀后期格林威治皇家工場制造，一直被持續(xù)使用，并被涂得更鮮艷

在英國，Tilt騎馬刺槍比武是英王亨利八世最喜歡、也是最擅長的一種比武形式，正是從那個時代開始，Tilt騎馬刺槍比武便一直在英國廣泛流行。在伊麗莎白一世統(tǒng)治時期，掌管軍械庫的亨利·李（Henry Lee）爵士，其職責之一就是以女王的名義組織比武大賽，這種傳統(tǒng)被皇家軍械庫驕傲地保持下來，延續(xù)至今。因此在展品中，除了那些數(shù)百年前的盔甲外，還有兩件現(xiàn)代的特殊展品：“榮譽之劍”和“黃金50年”榮譽獎杯?！皹s譽之劍”是2000年皇家軍械庫以15世紀中期騎士劍為模板，為慶祝千禧年而制造的，作為復活節(jié)在皇家軍械博物館舉辦的比武競賽獲勝隊伍的榮譽獎品?！包S金50年”榮譽獎杯是2002年為慶祝伊麗莎白二世登基50周年而制作的，當年7月11日女王參觀利茲哈伍德宮（Harewood House）時，皇家軍械庫向她敬獻了這座獎杯。獎杯由黃金鑲嵌的牛角和金鏈組成，金鏈上懸掛著金質盾型獎章，獎章上刻有女王杯比武大賽冠軍獲得者的名字。自2002年開始，女王杯比武大賽在每年8月舉行。展品中，還有一個格外光鮮的騎馬比武用的左側盔甲加強件，是格林威治皇家工場16世紀后期制造的，一直保存在皇家軍械庫里，有趣的是在接下來幾個世紀的比武賽事中，它一直被持續(xù)使用，并被涂繪得更加鮮艷。

編輯/吳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