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LY
謠言Rumor,2019裝置
距離厲檳源上一次在中國大陸區(qū)的個展已經過去了四年,雖說新發(fā)型讓他看上去有點搖滾樂隊吉他手的風范,可一旦跟人交流起來,他還是過去那個有些靦腆而不善言辭的姿態(tài),比起個人的經歷,他更愿意圍繞作品本身展開對話,“還是基于作品來聊吧”,他不厭其煩地跟每一位來訪者重復著這句話。
和言語上的寡淡形成對比的,是對鏡頭的親近感,在攝影師為他拍攝肖像的過程中,他顯得興奮而又放松,時不時能在攝影師的建議之外找出新的點子加以嘗試,取景、角度、姿勢……他都頗有想法,甚至還主動提出抓拍一組自己甩頭發(fā)的鏡頭。
在厲檳源看來,比起人的眼睛,鏡頭似乎更為誠實,“它不帶任何主觀色彩,不會先入為主,就像上帝的眼睛,在鏡頭面前,你什么細節(jié)都逃不過?!焙投鄶等嗣鎸︾R頭時的拘謹不同,他能以一種自然而沉浸的姿態(tài)投入其中,“我不會把它當作包袱,它對我來說只是一個媒介而已?!?/p>
這也許可以解釋他六年前“一炮走紅”的那組作品,比起真名,厲檳源有一個更為響亮且為人熟知的名字——“裸奔哥”。2013年3月20日,他第一次抱著充氣娃娃在午夜的望京街頭裸奔,零下幾度的氣溫,并未讓他覺得寒冷,“我覺得挺刺激的,感覺自由自在,街上沒有一個人,只是偶爾有車路過”,凌晨一兩點的望京和白天是截然不同的。白天,那是一個公共化的區(qū)域,到了晚上,卻變得神秘而奇幻起來,在昏黃的燈光下獨自奔跑,在厲檳源的敘述中是“挺浪漫的一件事”。
他并不忌諱被人拍下來,甚至,之所以選擇望京而非其他地方,正是出于一種“想要被發(fā)現(xiàn)”的心理,“如果我只是在工作室里跑,就跟在家里自己脫了衣服裸睡—樣”,而一個生命以赤裸的姿態(tài)活躍在城市街頭,他更期待的是外界會給予怎樣的反應。
“第一次就被人拍了,還傳到了微博上”,這促使他在兩個月的時間內跑了十次,其中六次引起了較為廣泛的關注,也正是從那時起,很多人第一次聽聞“行為藝術”的概念,雖然對他們來說,可能“網紅”的身份更熟悉一些。
在之后的藝術生涯中,厲檳源從未停止過具有爭議性的嘗試,他將觀者的反應視為自己作品的一部分,時刻保持著好奇心。就在今年8月,他剛剛完成了一件以《重力》命名的作品,他和一位事先找好的女模特赤身裸體地面對面躺在一棵自然倒下的樹的枝干上,“那棵樹是被雷劈倒的,很好看,斷掉了,還搭著根莖,我想表達它是被我們壓垮的意思”。在用三腳架定時循環(huán)拍攝的過程中,有一輛騎著摩托車的一家四口剛好經過,幾雙眼睛直勾勾地被眼前的景象嚇傻了,這家的男主人甚至以為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做什么壞事。
“你拍什么拍?”
“我們在拍藝術攝影?!眳枡壴唇忉尩?,“你們過吧,沒關系,這樹底下很寬,你們可以過?!?/p>
“你們這樣我們怎么過去?”男主人嘴里罵罵咧咧,還未等到厲檳源和女模特給他們讓路,就直接掉頭原路返回了。
“可能他們一輩子都沒見過這種場面吧,對他們來說應該也很難忘和刺激?!北绕鹋臄z出的靜態(tài)照片,厲檳源更感興趣的顯然是攝像機對這一過程的紀錄,“這件事拍成電影會特別有意思,場面很荒誕,沖突很戲劇化?!?/p>
他的確是藝術圈里最好的“演員”?!爱斝袨橐噪娪暗姆绞桨l(fā)生,藝術家本身就是一部電影”,這幾年,說這句話的人真的轉型去做了半個演員,他接連成為雎安奇導演的兩部電影的主角,一個是大膽的實驗電影人,一個是多少帶點表演性質的行為藝術家,就這么在藝術的指引下對上了眼神,一同“讓荒誕的故事就著現(xiàn)實的電鉆插入不安的物質世界”。
在電影《鉆的人》中,厲檳源飾演的角色每天拿著電鉆天南海北地搞破壞,這似乎和他在藝術創(chuàng)作中不斷引燃炮仗、點燃房間有著某種異曲同工之妙,本次展出的作品《房間》,他便全程以平靜的姿態(tài)面對烈火,慢慢等待火焰從燃燒到熄滅的整個過程,“這是關于侵犯、不安、共處的忍耐的想象,是一首破壞但浪漫的詩”,厲檳源在導覽中如是說。
事實上,他的理想狀態(tài)是在藝術家和演員這兩種身份中自由切換,“藝術家很獨立,可以自己說了算,電影則仰賴于各方的配合,因為我有太多時候都是獨自—人,所以偶爾也喜歡過過集體生活,大家一起創(chuàng)作,去完成一個共同的目標。”演員對他來說是一個不陌生但充滿挑戰(zhàn)的身份,他想要演很多人,在電影里體驗不同的生活,“如果全然投入,拍完一部電影的感覺就像是多了一條生命,由此衍生出一個新的人生片段?!?/p>
這似乎是對他略顯“清淡”日常的一種調劑,常年單身、不喝酒、沒有太多興趣愛好、也常為遇不到什么新鮮事而感到不安。
早些年,他習慣表現(xiàn)出一種偏對抗的姿態(tài),覺得自己活在一種被禁錮的狀態(tài)中,時刻想要掙脫,隨著社會化程度的加深,這種狀態(tài)得到了一點緩和,但仍然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讓他覺得難以平復,“但很多事情是無解的,能改變的東西其實很少,藝術家能做的也還很少”,說出這句話的當口,原本坐在沙發(fā)上的他不禁往后靠了靠。
除了吃喝拉撒,他還需要以一種冒險,甚至帶點犧牲意味的方式感知自己的存在,“我心里—直有一團火,一直想找到一個出口”,像是西西弗斯一遍又一遍去推山上的巨石一樣,即使在外人看來毫無意義,也要將這一浪漫而有些動人的行為繼續(xù)下去。
A:“斷裂點”其實是關于城市和區(qū)域相互作用的一種理論,用以形容物理和空間之間相互作用力的結果。對我來說“斷裂點”也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方式,它象征著一種破壞力,當制約自由意志的矛盾沖突達到一個臨界點時,一種潛在的爆發(fā)力就會被激發(fā)出來,具有原始和本能的特性。其次,“斷裂點”也是在討論城市和周邊環(huán)境的問題。再者,它也意味著某些情緒累積到一個臨界點就會爆發(fā)。
A:這次展覽其實像是一個關系展,作品都圍繞空間、制度和社會結構等主題進行討論,像《房間》、《謠言》和《自然史》等作品此前都沒在國內展出過,巧合的是,仁廬整個三層樓的展覽空間,都由“點火”這一動作貫穿始終。
A:的確,童年的成長經歷使我對這些材料相對熟悉,雖說上大學之后也接觸到其他材料,但還是對炮仗、石頭這些更有親切感。我們老家那里開采石頭都是用比較原始的方法,用火藥炸開再去開采,我在這種環(huán)境中長大,從小對火藥有一種別樣的感情。
再者,這些材料都是粗野、野蠻、有破壞性的,在我看來都是有性格的。我大學時候的第一個作品就是用石頭做的,戴著手套用一個鵝卵石砸另一個,砸到后來把那塊石頭砸爛了,砸的過程中它其實給我的身體回饋了一種信息,你發(fā)出去多少力最后都會返回到你身上,這是我在創(chuàng)作中得到的體驗,也是我作品很重要的一部分。
A:我作品的對抗其實都是針對自身的,而非外界,因為我覺得自己處于一種被禁錮的狀態(tài)中,想要掙脫出來,只不過我用了一種藝術的方式表達出來,它背后的邏輯和涉及的問題相當復雜,你說它是個人問題吧,其實也是集體面臨的處境。
A:我的很多作品都沒太考慮觀眾,首先我覺得創(chuàng)作主要是為了化解我自己的問題,考慮受眾是之后的事情,一個面對觀眾的展覽,你當然要考慮想傳達出什么樣的東西給他們。
A:我經常感到焦慮,以至于睡不著覺,因為有太多我不擅長但又不得不面對的事情需要處理,但我認為被焦慮所困是一種有必要的浪費,焦慮是階段性的、有節(jié)奏的,人總會找到擺脫焦慮的出口,但它也會卷土重來,所以你一旦適應了這種節(jié)奏,也就沒什么了。
無需被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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