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若明
(南開大學文學院東方藝術系,天津市,300300)
晚明外銷瓷數(shù)量劇增,以克拉克瓷為主的晚明外銷瓷器型多來源于中國傳統(tǒng)器型,同時受到海外貿(mào)易供需影響有所改變和發(fā)展。其造型尺徑相對偏大、葵口、模印等的運用延續(xù)了元代外銷瓷的器型特點。這些不同器型的晚明外銷器隨著貿(mào)易量的增加,在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訂單中也逐步細化,給予相應的術語。這些設計造型與術語反映了晚明外銷瓷的歐洲消費市場逐步從貴族走向中產(chǎn)階級,從建筑裝飾走向日用餐飲等。
晚明外銷瓷器型主要來源于兩方面:一是中國傳統(tǒng)器型的運用,既包括傳統(tǒng)類陶瓷器皿造型,也包括根據(jù)金銀器發(fā)展的萬歷時期國內(nèi)市場流行的造型;二是在貿(mào)易中受到海外影響逐步形成的新器型和造型改變較大的器型。
克拉克瓷器基本涵蓋了明代萬歷時期的各種典型器型,和當時中國官民窯器都很接近。特別是深腹盤及碗等器皿,造型和中國自唐宋以來的盤類造型相近,梨形瓶,即玉壺春瓶的造型也和中國本地瓷器造型相近,盡管其在荷蘭名為波斯瓶,即此類器型和波斯中亞等地區(qū)汲水器皿形似,在貿(mào)易中偏向中東市場。但在“玉壺春瓶”的考證中,這類器型是自東漢傳承發(fā)展的傳統(tǒng)中國陶瓷汲水器。②此外,在萬歷時期流行的一些陶瓷器型,如提梁壺、蒜頭瓶、蓋碗等,多受早期青銅、金銀器影響,同樣也興盛在克拉克器型中。
克拉克瓷器最為典型的特征性器皿,往往是在海上貿(mào)易中,隨著供需市場而在原有基礎上有所轉(zhuǎn)變的造型。
(1)廣沿盤,帶有明顯的口沿伸展的瓷盤,是克拉克瓷器中最重要和數(shù)量最多的器型。在造型上吸收歐洲陶盤的造型特點做出改變,適合了歐洲市場的需求,從而刺激了其持續(xù)生產(chǎn)和進一步發(fā)展。如意大利制陶重鎮(zhèn)德魯塔(Deruta)在1500-1550 年間生產(chǎn)的錫釉陶盤,多為廣沿盤。③近年也有學者指出這樣的廣沿盤形制與歐洲17 世紀使用的金屬餐盤造型是一致的。④
(2)折沿碗,是克拉克瓷器中頗受歡迎的器型,器型在碗、盤之間,具有延展口沿,大小多樣。折沿碗在貿(mào)易中數(shù)量僅次于盤,是適應歐洲飲食習慣從碗發(fā)展來的器型。Rinaldi 女士認為這種器型適合了歐洲當時喝湯常用的一種金屬的長柄湯勺。⑤這種實用性促成了該器型在貿(mào)易中數(shù)量的增長。
(3)方瓶,也是克拉克瓷器中新發(fā)展且流行的汲水器之一。在歐洲16-18 世紀都用相似的器型,通常為玻璃制品,用于盛放酒。克拉克瓷的方瓶明顯模仿此類。⑥類似的模仿歐洲器皿的還有啤酒杯、鹽罐等。這類器皿大約出現(xiàn)在1620-1650 年間,是由荷蘭東印度公司按歐洲器物原型訂制的特別奢侈器皿。比如,鹽罐來自木制的模型,之后在1640,1644-1646 年間共有323 件鹽罐抵達荷蘭。⑦
(4) 軍 持, 英 文kendi 或kundi, 源 自 梵 語kundika,即凈瓶。⑧從印度傳入中國,并最初作為寺廟的凈水瓶使用,分單口軍持和雙口軍持,單口發(fā)展于五代時期,與瓶造型相近,也稱凈水瓶。雙口軍持始于隋代,從隋代到明初雙口軍持的發(fā)展沒有太大的差異,主體保持了壺的造型,口流短小,初期唐代為盤口狀,北宋代偶爾有龍首狀口流,但都較小。南宋時期,主體偏矮向發(fā)展,夸張了口流的長度,并沿用到明初。而在萬歷年間盛行的軍持造型中細長的口流由乳圓狀球形或輪狀替代,并用象、青蛙等象形造型。皆受到南亞地區(qū)影響,如15 世紀的泰國及越南地區(qū)器皿。⑨由此可見,克拉克瓷器中的軍持主要的外銷地仍在南亞地區(qū),并以適應該地區(qū)的器型審美而改變的。
晚明外銷瓷器最初抵達歐洲時,消費主體為歐洲的王公貴族,其昂貴的銷售價值從而弱化了它作為餐具的實用功能,也遠超普通民眾購買力。而十年、二十年后克拉克瓷器隨貿(mào)易量的激增逐步走入新興資產(chǎn)階級家中,在歐洲餐飲中展示了其實用功能。⑩盡管這些瓷器隨著其數(shù)量的增多和價格的降低,越來越多的歐洲人開始在日常餐飲中使用,但因其所附加的運輸成本,價格在當時仍舊不菲。到17 世紀五十年代左右,荷蘭流行的景物畫中出現(xiàn)了大量的克拉克瓷器,這是當時流行在繪畫中的新元素,備受畫家親睞。在繪畫中,克拉克瓷的盤、以及折沿碗(Klapmuts)常以一種微傾斜的角度置于桌面,盛放著堅果、黃油、和水果等食物,隨著歐洲對于克拉克瓷器需求的上漲和不斷豐富的各種大小瓷盤的訂制,其在餐飲中也有不同的功能,盛貯不同的食物。如克拉克大尺寸的盤常常被用來盛放一些昂貴的水果和龍蝦等海鮮,對應了這一時期荷蘭東印度公司在訂單中的“大盤和水果盤(large dish and fruit dish)”。而一些直徑小的克拉克盤在繪畫中也用來擺放黃油,令人聯(lián)系到同期荷蘭訂單中反復出現(xiàn)的“黃油盤(butter dish)”。
晚明外銷瓷器型多樣,包括碗、盤、瓶等各類,按照尺寸又可分數(shù)類,并都具有荷蘭的名稱。在荷蘭人主導的17 世紀海上絲路貿(mào)易中,隨著貿(mào)易量的逐年遞增,訂單中對于不同器型的尺寸也逐步細化。如1602 年的記載中,仍只統(tǒng)稱為 “dishes and small bowls”(盤和小碗),至1604 年的貿(mào)易記錄中,開始有了對瓷器名稱的具化描述,如盤類等。1606 年后對貿(mào)易瓷器名稱繼續(xù)細化,出現(xiàn)相應的荷蘭術語,如盤plates(Schootel)、折沿碗clapmutsen 等。隨著亞歐貿(mào)易在18 世紀的盛行,越來越豐富的器型出現(xiàn)在市場上,按照其形制的細微差別名次也日益豐富完善。一些完全按照歐洲訂單訂制的瓷器,也被和荷蘭原有名詞結(jié)合而形成專門名詞。⑾這些詳盡的荷蘭器名從17 世紀一直沿用至19 世紀。⑿根據(jù)目前傳世的克拉克瓷種類及荷蘭名稱,具體可分為以下幾類。(圖表1)
克拉克瓷器的種類繁多,無論在歐洲各博物館來看,還是從出現(xiàn)在同時期繪畫中的克拉克瓷器分析,占有比例最大的是盤類,既有廣沿盤,也不乏深腹盤。早期克拉克瓷貿(mào)易中常按照其功能分作黃油盤butterdishes, 水果盤fruit-dishes, 餐盤table plates 等。⒀隨著貿(mào)易量的增加,按照不同的尺寸進一步細化。⒁
(一)廣沿盤(dish with a flattened rim),盤子的高度通常不超過30 厘米??谘靥幱胁煌叨鹊膬A斜,大小不一。此類形制通常被認為是最為典型的克拉克外銷瓷盤形制,其器型和中國的形制略有偏差,多為寬板沿口,器壁淺坦,胎體較薄,并成為萬歷至清代康熙時期外銷瓷盤的傳統(tǒng)造型。⒂具體分為:(1)Schootel,廣盤,即最大尺徑,直徑在47-51 厘米,高度在8.5-9.5 厘米的廣沿盤。(2)Halve schootel,半盤;型和Schootel 相近,直徑25-36 厘米,高度5-6.5 厘米。(3)Een-derde (one third),三分之一盤,直徑 21-23厘米,高度3-4 厘米。(4)Een-kwart (one fourth),四分之一盤,直徑 10-16 厘米,高度2.5 厘米左右。⒃此外,早期的盤也曾偶被稱為 telyooren,在此不展開贅述。⒄(二)深腹盤,即醬碟(saucer dish),和廣沿盤不同,深腹盤更接近于明清時期內(nèi)銷市場上的盤類造型。按照尺寸大小分為(1)Borterschootel (butter dish/ double) 雙碟/黃油碟,直徑在 20-23 厘米,高度約4 厘米。(2)Borterschootel enkel (enkel/single)單碟,直徑10-16.5 厘米,高度2.7-3.3 厘米。
除了盤類以外,在克拉克瓷器的種類中,還包括了大量其他日常生活器皿,如碗杯類,自17 世紀初期陸續(xù)出現(xiàn)在荷蘭東印度公司訂單中。
(一)碗Kommen,自1636 年以后,碗在荷蘭東印度公司訂單中大規(guī)模出現(xiàn),和中國常見的碗相比,克拉克碗的尺徑偏大,按其口徑尺寸可分為:(1)whole bowl (Hele) 全碗,荷蘭語Enkele kommen,也稱 Ordinaire kommen 或者 Pintskommen,高度13-19.6 厘米,口徑33-37.5 厘米;(2)half size bowl (Halve) 半碗,荷蘭語halve kommen 或者halce pintskommen, 高度9.5-13 厘米,口徑21-26 厘米;(3)one-third size bowl(Een-derde)三分之一碗,高度約7 厘米,口徑在15-16 厘米。此外,在1777 年的訂單中還出現(xiàn)了四分之一小碗quarterpint bowls, 荷蘭語kleine kommetjes or kwart kommen.⒅介于其時間較晚,不屬于克拉克瓷器型。
(二)杯 Kop ,在荷蘭東印度公司的訂單中,也包含了杯,荷蘭語Kop。 事實上,在訂單中還包括drinking-cups 飲杯, caudle cups 湯杯, brandy-cups (pimpelkens),白蘭地杯等。⒆具體按尺寸分:(1)the half cup (Halve) 半杯,高度7.5-11 厘米,口徑12-15厘米;(2)one-third cup (Een-derde)三分之一杯,高度6-7 厘米,口徑10-12 厘米。
介于碗盤之間的一類克拉克典型器型,造型接近中國的碗,但較為廣沿,稱為折沿碗Klapmuts 或clupmutsen,這個器物名略晚于其他器型。⒇Klapmuts 在過去的研究中如C.L. van der Pijl-Ketel 在早期研究克拉克瓷的書籍《白獅號沉船》“The ceramic load of the “Witte Leeuw”,” 曾被統(tǒng)稱為廣沿碗(bowls with flattened rim).(21)在荷蘭東印度公司訂單,根據(jù)不同的尺徑可分為:(1)whole klapmuts (Hele clapmutsen) 全折沿碗,高度6-7 厘米, 口徑為20-28 厘米,(2) half klapmuts (Halve clapmutsen) 半折沿碗,高度約5 厘米,口徑在10-14 厘米。
克拉克瓷器中,除了占據(jù)數(shù)量較大的碗盤類,也包括瓶、壺及軍持等汲水器皿。在貿(mào)易中數(shù)量相對較少。此外,還包括蓋盒、蓋碗等。
主要汲水器皿列舉如下:
(一)瓶 Flessen,在克拉克瓷器中,最常見瓶為梨形瓶、方形瓶及葫蘆瓶,瓶高約在15 厘米。其中梨形瓶,即玉壺春瓶,荷蘭語 Persiaanse fles/ peerfles 波斯瓶。
梨形瓶,即玉壺春瓶的造型也和中國本地瓷器造型相近,盡管其在荷蘭名為波斯瓶,即此類器型和波斯中亞等地區(qū)汲水器皿形似,在貿(mào)易中偏向中東市場。但在“玉壺春瓶”的考證中,這類器型是自東漢傳承發(fā)展的傳統(tǒng)中國陶瓷汲水器。(22)
比較特別的是方瓶,也是晚明克拉克瓷中新發(fā)展且流行的汲水器之一。在歐洲16-18 世紀都用相似的器型,通常為玻璃制品,用于盛放酒。克拉克瓷的方瓶明顯模仿此類。(23)類似的模仿歐洲器皿的還有啤酒杯、鹽罐等。這類器皿大約出現(xiàn)在1620-1650 年間,是由荷蘭東印度公司按歐洲器物原型訂制的特別奢侈器皿。比如,鹽罐來自木制的模型,之后在1640,1644-1646 年間共有323 件鹽罐抵達荷蘭。(24)
(二)壺 Tuytpottekens,常被稱作酒壺wine pot, 又名wynpinten. 腹部為圓柱形,細長口流,高度 19-19.6 厘米,多為萬歷時期內(nèi)銷市場流行的提梁壺造型。 (三)軍持Kan 荷蘭語中用, 現(xiàn)在也常記作Kendy, 高度17-18.5 厘米,包括球形軍持,動植物象等造型。常見萬歷時期圓形口流,在萬歷時期尤為流行鼓腹圓錐狀。
上面所提及到的各種器型,曾經(jīng)在16 世紀末期到17 世紀中期大量的銷往歐洲。根據(jù)統(tǒng)計,1604-1656年抵達荷蘭的中國瓷器達到300 萬件(25), 從目前所看到的傳世藏品及被打撈沉船來看,其中很多都具有明顯的克拉克瓷特征。荷蘭曾出版《瓷器和荷蘭東印度公司》“Porcelain and the Dutch East India company---- As Recorded in the Dagh-registers of Batavia Castle, those of Hirado and Deshima and other contemporary Papers 1602-1682”。根據(jù)此書中1602-1645 年關于中國晚明瓷器貿(mào)易船只的記錄,特別是有具體對于所購進瓷器種類和件數(shù)記載的信函做統(tǒng)計,將瓷器特征的種類數(shù)量進行整理發(fā)現(xiàn),在早期1602-1620,萬歷后期的貿(mào)易記載中,基本間隔一兩年就有一艘關于陶瓷貿(mào)易的船只記載,但大多是對于貿(mào)易船只中瓷器總數(shù),以及購入金額總數(shù)的記載,偶爾有關于部分瓷器種類的數(shù)量粗略記載。從1622-1644 年,即明末天啟、崇禎時期,在相關貿(mào)易記載的信函中,貿(mào)易數(shù)量突增,不僅逐年有記載,甚至一年內(nèi)有多次貨物船只的貿(mào)易瓷器的記載,對其中的很多船只上瓷器的記載,不僅僅有關于陶瓷總數(shù),購入金額總值的記載,也有非常詳細的購入陶瓷不同種類及其數(shù)量的記載,陶瓷的分類也愈來愈細化,購入種類也更加豐富。1645 到1646兩年,從中國運出的陶瓷貿(mào)易船只還比較多,之后十多年中國銷往歐洲的陶瓷在總數(shù)和船只上都有了明顯的減弱,克拉克瓷器也逐漸從市場淡出,而日本這一時期的貿(mào)易量則有了顯著的提升。
海底打撈出的這一時期從中國運往歐洲的相關克拉克瓷器的貿(mào)易沉船,據(jù)目前出版的系列書籍,對于晚明外銷瓷種類有細致準確的劃分和數(shù)量統(tǒng)計,在此基礎上對于各種瓷器類型的數(shù)量統(tǒng)計有助于分析其在貨物運載中所占的比重,和各品種的分析。(見圖表)
相關重要沉船的克拉克瓷器器型統(tǒng)計
隨著全球貿(mào)易的發(fā)展,晚明外銷瓷大量輸往歐洲,荷蘭東印度公司主導了十七世紀上半葉的海上貿(mào)易,晚明時期的外瓷器紋樣和中國內(nèi)銷市場相似,但造型上根據(jù)海外市場作出調(diào)整,并不斷發(fā)展。這些器型的設計尺徑相對偏大、葵口、模印等的運用延續(xù)了元代外銷瓷的器型特點。豐富的晚明外銷瓷器型在荷蘭的訂單中都有特定的術語,如折沿碗clupmutsen/ klapmuts;壺 是Tuytpottekens,又名wynpinten; 瓶為 Flessen,并根據(jù)具體器型又有特定名稱,如克拉克瓷器中常見的梨形瓶,即玉壺春瓶,荷蘭語稱為 Persiaanse fles/ peerfles,即波斯瓶。這些境外術語不僅和功能相關,也對器物的源流提供了信息。反映了這些不同器型的晚明瓷器隨著貿(mào)易量的增加,逐步從貴族走向中產(chǎn)階級,從建筑裝飾走向日用餐飲。
注釋
① 陳昌全,《玉壺春瓶考》,《文物鑒定與鑒賞》,2010 年11 期,頁49-53。
②[意] Wendy M. Waston, Italian Renaissance Ceramics: from the Howard I. and Janet H. Stein Col- lection and the 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 Philadelphia: Philadelphia Museum of Art Press, 2001, pp. 132-133.
③[荷蘭] Christine Ketel, 《17 世紀初期荷蘭市場的中國貿(mào)易瓷器:分布、類型及消費》,鄭培凱 編,《逐波泛?!潦呤兰o中國陶瓷外銷與物質(zhì)文明擴散國際學書研討會論文集》,香港:香港城市大學中國文化中心出版,2012,頁184。
④[意]Rinaldi, Maura. Kraak Porcelain: a Moment in the History of Trade. London: Bamboo Publishing Ltd, 1989, p. 118.
⑤[英]Jessica Harrison-Hall. “Ming Export Ceramics”, 呂章申 編,《瓷之韻》,北京:中華書局,2012,頁94-95。
⑥ [ 荷 蘭] Christiaan J?rg, Oriental Porcelain in the Netherlands, Gronigen: Groniger Museum, 2003, p. 42.
⑦ [ 美]Sullivan, Michael. “Kendi”. Archives of the Chinese Art Society of America, vol. 11, (1957): 40-58.
⑧同[21],頁44。
⑨[加拿大]卜正民,劉彬譯,《維梅爾的帽子:從一幅畫看全球化貿(mào)易的興起》,上海:文匯出版社,2010,頁66-74。
⑩[ 荷 蘭] C.J.A J?rg: Porcelain and the Dutch China trade, The Hague: Uitgeverij Martinus Nijhoff Press, 1982, pp.161-165.
⑾ [荷蘭] T. Volker: Porcelain and the Dutch East India Company, as recorded in the DAGH-REGISTERS of Batavia Castle, those of Hirado and Deshima and other contemporary papers 1602-1682, Leiden: E. J. Brill press, 1971, pp. 21-24.
⑿ 同[2], 頁25。
⒀[ 英 國] Vinhais, Luise and Jorge Welsh, eds. Kraak porcelain: the rise of global trade in the late 16th and early 17th centuries. London: Graphicon Press, 2008,頁70。
⒁ 耿寶昌,《明清瓷器鑒定》,北京:紫禁城出版社;香港:雨木出版社,1993,頁145.
⒃ [ 英 國] Vinhais, Luise and Jorge Welsh, eds. Kraak porcelain: the rise of global trade in the late 16th and early 17th centuries. London: Graphicon Press, 2008,pp. 70-71.
⒄同[2], 頁 23.
⒅[ 荷 蘭] C.J.A J?rg: Porcelain and the Dutch China trade, Gronigen: Groniger Museum, 2003, p. 162.
⒆ [荷蘭] T. Volker: Porcelain and the Dutch East India Company, as recorded in the DAGH-REGISTERS of Batavia Castle, those of Hirado and Deshima and other contemporary papers 1602-1682, Leiden: E. J. Brill press, 1971.
⒇[ 英 國]Vinhais, Luise and Jorge Welsh, eds. Kraak porcelain: the rise of global trade in the late 16th and early 17th centuries. London: Graphicon Press, 2008.
(21) [ 荷蘭]C.L. van der Pijl-Ketel: The Ceramic Load of the “Witte Leeuw”. Amsterdam: Rijksmuseum Press, 1982, p. 104.
(22)陳昌全,《玉壺春瓶考》,《文物鑒定與鑒賞》,2010 年11 期,頁49-53。
(23)[ 英]Jessica Harrison-Hall. “Ming Export Ceramics”, 呂章申 編,《瓷之韻》,北京:中華書局,2012,頁94-95。
(24) [ 荷 蘭] Christiaan J?rg, Oriental Porcelain in the Netherlands, Gronigen: Groniger Museum, 2003, p. 42.
(25)Dtv-Atlas, Keramik und Porzellan, Deutscher Taschenb,uch Verlag, Muenchen, 2003,p. 125.
(26)[ 英]Vinhais, Luise and Jorge Welsh, eds. Kraak porcelain: the rise of global trade in the late 16th and early 17th centuries. London: Graphicon Press, 2008, p. 73.
(27)[ 新加坡] Sten Sjostrand and Sharipah Lok Lok bt. Syed Idrus. The Wanli Shipwreck and its Ceramic Cargo. Ministry of Culture, Arts and Heritage Malaysia, 2007,.
(28)前揭。
(29)[荷蘭]C.L. van der Pijl-Ketel: The Ceramic Load of the “Witte Leeuw”. Amsterdam: Rijksmuseum Press, 1982, pp. 163-1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