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昌巖
時至2019年,恢復(fù)高考已逾四十二載。余遂作文以記之。
吾今觀高考盛狀,在泱泱中華:銜中原大地,吞沿海邊疆,蓋舉國上下,為考者實甚多矣。赴考者、考者父母、老師,數(shù)千萬眾浩浩湯湯,蓋罕見之盛狀。然高考忙者數(shù)甚多,收效又何?但見年年高考,年年出人才,然色正邪?
高考者,為爭也。古有云:“小孩只道高考好,不知高考人不少?!比粻幷?,必有不公也。試問,何年高考無作弊之人?無也。然國器之甚重也,量以法、曉以刑、監(jiān)以嚴,故公于他考也。試為公者,又設(shè)多種途徑助人考也。曰貧,可加之,可配之以名額,此一;曰偏,可特之,錄為特長生,此二;曰藝,可考之,錄為藝術(shù)生,此三;曰不均,則各省可擇其卷而考,此四。然此諸法雖為公而設(shè),偏有不法者傍之,反不公也。如有某官之子,受教于中原,然偷挪戶籍至藏、疆,是為易考也;再者,假借貧之名,偷用名額以己冒之;再者,名曰藝考,實際賄考官而得進之……如此甚蕃。然僅此豈為極焉?有位高權(quán)重者無需考,僅以替之;有豪商巨富之子,以財疏通而進之……由此種種可知,高考爭者凡欲舞弊者,法甚雜、樣甚蕃,無可盡說也。
然高考雖有不公,怎可棄之?雖有舞弊之人,畢竟極端之少數(shù)焉。吾觀今日之中國,各行人才者,多由高考出也。高考之存在,故中國有一標桿,量才為用;大學(xué)有一標桿,量才為入;個人有一標桿,自估其力。于此,則人之成才亦有道矣。試問今日之才,其中出身貧下者,幾人不由高考以出人頭地哉?高考亦乎當(dāng)世之科舉,以此則下者得上,才者得用是也。雖以此一考為定,不甚公,然又公于他途也。
若無高考,如舊時,推薦者得上大學(xué),貌似公,實則何“公”之有?有官宦子弟,商賈巨富,弄權(quán)謀私,以此途而上者。而真貧賤者,何得大學(xué)?實甚難矣。今中國人素質(zhì)仍需提升,思想仍需更之,高考亦重乎此時也。高考改革,實非一日之功也,此需長功乃成。
今吾輩亦赴高考也,有質(zhì)疑高考者,余遂作此文以談之。高考之事,關(guān)乎國家,重乎天下,吾輩豈有不考之理?既生于今日之中國,吾輩皆當(dāng)明曉自己之使命,以學(xué)習(xí)為重,以高考為路,不懈而進之,終可得己之夢成也。由是,于高考,直言曰:我不懼也!不懼者,從我而前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