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附-全程自養(yǎng)脫氮(A-CANON)工藝處理實際市政污水

史 勤,常青龍,謝弘超,張鈴敏,趙宇豪,王亞宜

?

吸附-全程自養(yǎng)脫氮(A-CANON)工藝處理實際市政污水

史 勤,常青龍,謝弘超,張鈴敏,趙宇豪,王亞宜*

(同濟大學環(huán)境科學與工程學院,污染控制與資源化研究國家重點實驗室,上海污染控制與生態(tài)安全研究院,上海 200092)

以上海某污水處理廠市政污水為研究對象,考察市政污水在常溫(25℃)條件下先經(jīng)吸附段(A段)去除回收部分碳源后利用全程自養(yǎng)脫氮(CANON)工藝處理的脫氮效果.A-CANON工藝穩(wěn)定運行175個周期, A段水力停留時間(HRT)=20min,DO=2mg/L, COD去除率始終高于60%,出水C/N降至1.5左右;CANON段出水中COD及TN濃度分別低于50mg/L和15mg/L,NH4+-N濃度一般低于5mg/L,基本滿足城市污水廠一級A排放標準.16S rDNA高通量測序結(jié)果顯示,采用A-CANON工藝后,CANON系統(tǒng)中的優(yōu)勢厭氧氨氧化菌屬為_Jettenia和_Brocadia.其中,_Jettenia的豐度由第85周期的1.79%增加到第175周期的13.51%,較同期豐度降低1.4%的_Brocadia表現(xiàn)出更強的環(huán)境適應能力.研究結(jié)果表明采用A-CANON工藝可有效處理市政污水并回收其中碳源.為該工藝在市政污水處理中的應用提供了理論依據(jù)和技術(shù)支持,有望實現(xiàn)市政污水碳、氮處理的可持續(xù)性.

吸附-全程自養(yǎng)脫氮(A-CANON)；市政污水；常溫；高通量測序

傳統(tǒng)污水處理過程需要大量能耗,因此在有效去除氮素的前提下,高效回收利用污水中的資源也至關(guān)重要,可望實現(xiàn)能源的可持續(xù)發(fā)展.AB法[1]的吸附(A)段作為典型的高效活性污泥(HRAS)段,可通過生物富集污水中的有機物而后采用厭氧消化技術(shù)實現(xiàn)能量的回收,實際應用顯示可實現(xiàn)108%的能源自給率[2].

全程自養(yǎng)脫氮(CANON)工藝由于具有耗氧量低,無需外加碳源等優(yōu)勢,是經(jīng)濟高效的生物脫氮工藝之一,已成功應用于高氨氮廢水的處理,主要處理對象為污泥消化液和垃圾滲濾液[3-4].然而,市政污水低溫?高碳氮比(C/N)(常在10~12[5])的特點限制了CANON工藝應用于主流市政污水的處理[6].例如,市政污水中的有機物能夠提高污泥中異養(yǎng)菌的活性,但會導致異養(yǎng)菌和脫氮功能微生物氨氧化菌(AOB)及厭氧氨氧化菌(AnAOB)的底物競爭從而破壞CANON系統(tǒng)的穩(wěn)定性[7-8].另一方面,研究也指出合適的C/N可實現(xiàn)厭氧氨氧化和反硝化菌的協(xié)同脫氮,獲得更優(yōu)的脫氮效果[9-11].可見,若成功將A段和CANON段偶聯(lián)處理市政污水,既可以通過A段回收污水中的碳源,降低CANON段進水C/N,又可發(fā)揮CANON段優(yōu)勢降低污水處理能耗.然而,目前鮮有關(guān)于A-CANON應用于實際市政污水的研究報道.因此,研究其應用效果具有重要意義.

本研究將A段和經(jīng)常溫(25℃)馴化后的CANON段串聯(lián)處理市政污水以考察A-CANON工藝的可行性.從生物脫氮、COD去除、功能微生物活性變化等方面研究該工藝的處理效果,為A- CANON工藝在城市市政污水處理中的應用提供技術(shù)依據(jù),進而實現(xiàn)城市污水的低碳化和可持續(xù)發(fā)展.

1 材料與方法

1.1 試驗裝置

試驗采用2個序批式反應器SBR1(用于A段研究)和SBR2(用于CANON工藝).反應器有效容積均為2.5L,充水比0.6,底部設有曝氣頭,內(nèi)部設置攪拌槳,轉(zhuǎn)速為130rpm.SBR2設有水浴層,內(nèi)置加熱棒.

1.2 試驗用水與污泥來源

SBR1的試驗用水取自上海某污水廠曝氣沉砂池出水,水樣COD濃度為120~380mg/L, pH平均值7.6.接種污泥為該污水廠污泥,污泥濃度為3903mg/L.

SBR2的試驗用水為SBR1的出水,接種污泥為本課題組現(xiàn)有CANON污泥.

1.3 反應器參數(shù)設定及運行條件

根據(jù)前期吸附實驗的結(jié)果[12],設定A段水力停留時間(HRT)為20min,污泥停留時間(SRT)為7d,溶解氧(DO)為2.0mg/L.

CANON反應器進水采用A段出水,溫度控制在25℃.每天運行6個周期,每周期4h,其中進水5min,預反應10min,反應180min,沉淀30min,出水10min,閑置5min.采用間歇曝氣,每周期設置3個好氧/缺氧段(15min/30min),曝氣段DO濃度大多控制在0.10mg/L.

1.4 指標測定與計算方法

每日分別取SBR1及SBR2進、出水各10mL,通過快速消解分光光度法檢測COD含量.SBR2每周至少進行一次單周期監(jiān)測,利用WTW在線監(jiān)測儀測定pH值及DO.另在SBR2運行的特定時間節(jié)點取水樣10mL,經(jīng)0.45μm的膜頭過濾后利用離子色譜檢測三氮含量(NH4+-N、NO2--N和NO3--N).各指標設置三組平行樣測量后取平均值.

按照厭氧氨氧化的理論計量學方程式,根據(jù)三氮數(shù)值計算總氮去除負荷[TNRR,kgN/(m3×d)]以及分別反映功能微生物AOB和NOB理論原位活性的氨氧化速率[AOR,gN/(m3×h)]和亞硝酸鹽氧化速率[NOR,kgN/(m3×h)].具體計算方法如下:

式中:ΔTN表示一個周期內(nèi)總氮濃度的減少量,mg/L; ?TN’表示曝氣過程中總氮濃度總的減少量,mg/L;表示一個周期的時間,h;?表示一個周期內(nèi)總曝氣時間,h.應用Excel 2016及OriginPro 9.1進行數(shù)據(jù)處理和作圖.

1.5 高通量16S rDNA測序

1.5.1 樣品采集與保存 移液槍取8mL泥水混合液于10mL離心管中,離心去除上清液,于-20℃冰箱保存.

1.5.2 DNA提取與PCR擴增 采用E.Z.N.A.?soil試劑盒(Omega Bio-tek, Norcross, GA, U.S.)提取樣品中細菌基因組DNA;用338F(5’-ACTCCTAC- GGGAGGCAGCAG-3’)和806R(5’-GGACTACH- VGGGTWTCTAAT-3’)引物對V3~V4可變區(qū)進行PCR擴增.

1.5.3 Illumina Miseq測序 使用2%瓊脂糖凝膠回收PCR產(chǎn)物,利用AxyPrep DNA Gel Extraction Kit (Axygen Biosciences, Union City, CA, USA) 進行純化,Tris-HCl洗脫,2%瓊脂糖電泳檢測.采用QuantiFluor?-ST (Promega, USA)進行檢測定量.根據(jù)Illumina MiSeq平臺(Illumina, San Diego,USA)標準操作規(guī)程構(gòu)建PE 2*300的文庫.

1.5.4 數(shù)據(jù)分析處理 原始測序序列使用Trimmomatic軟件質(zhì)控,FLASH軟件拼接.采用UPARSE軟件(version 7.1) 根據(jù)97%的相似度進行OTU聚類;使用UCHIME軟件剔除嵌合體.利用RDP classifier對每條序列進行物種分類注釋,比對Silva數(shù)據(jù)庫(SSU123),設置比對閾值為70%.分類完成后,采用I-Sanger生信云平臺統(tǒng)計各物種門、屬比例并繪制相關(guān)柱狀圖.

2 結(jié)果與討論

2.1 A段反應器的運行性能

如表1所示,A段反應器共運行697個周期,出水COD在50mg/L左右,最低可達32mg/L,基本滿足城市污水廠一級B排放標準[GB 18918-2002] (COD<60mg/L).運行周期中COD的去除率始終高于60%,且隨著運行的穩(wěn)定,COD去除率最終維持在78%左右,表明A段吸附碳源效果較佳,該段污泥有利于進行后續(xù)的厭氧消化以實現(xiàn)碳源回收.此外,出水TN濃度相比于進水變化不大,表明A段的主要去除對象為COD.A段出水C/N在1.5左右,最高為2.86,基本滿足CANON工藝的脫氮要求[13].

表1 A段反應器運行性能

2.2 CANON反應器的初始運行性能

CANON反應器采用人工配水先后經(jīng)歷53d的高溫(33℃)培養(yǎng)及91d的常溫(25℃)馴化,進水NH4+-N濃度約在300mg/L,出水NH4+-N濃度約為160mg/L,出水NO3--N濃度約為23mg/L.TNRR最終穩(wěn)定在0.34kg-N(m3·d)左右,與Hendrickx等[14]利用氣提池得到的研究結(jié)果相近.CANON系統(tǒng)中NOR基本為0,ΔNO3--N/ΔNH4+-N穩(wěn)定在0.11左右,表明CANON系統(tǒng)運行穩(wěn)定[15].

2.3 CANON段處理A段出水的運行性能

將A段與CANON段串聯(lián)處理市政污水,整個體系運行175個周期.

如圖1所示,由于CANON反應器的進水來源于A段出水,起初進水基質(zhì)濃度的降低導致氨氧化速率受到限制,AOR降至10g-N/(m3·h)以下;NOB表現(xiàn)出一定活性,NOR維持在1g-N/(m3·h)左右.第85周期,CANON系統(tǒng)的ΔNO3--N/ΔNH4+-N上升到0.30,隨著系統(tǒng)的穩(wěn)定,該值逐漸降低至0.08左右,但仍然偏離理論值0.11較多,這可能是由于市政污水中剩余的COD導致反硝化細菌的增長,系統(tǒng)中存在反硝化作用.而在反應器運行后期,出水中NO3--N濃度逐漸由第140周期的10mg/L降至5mg/L,也間接表明了反硝化作用存在的可能性.在整個運行過程中,CANON反應器的TNRR隨進水NH4+-N濃度的波動而波動,維持在0.05~0.09kg-N/(m3·d).

圖1 A-CANON中CANON反應器運行性能

如圖2所示,考察一個典型周期中各要素的變化情況.

圖2 CANON反應器典型周期(第49個周期)內(nèi)氮素、DO和pH值的變化曲線

由于市政污水TN較低,反應器曝氣段DO濃度大多控制在0.1mg/L.周期初,TN為26.7mg/L, NO2--N為1.1mg/L,NO3--N為6.9mg/L,NH4+-N僅為18.7mg/L.由于NH4+-N濃度較低,第一個好氧段末僅積累2.5mg/L的NO2--N.每個好氧段雖然短程硝化的效果欠佳,但仍有少量NO2--N積累.隨著反應進行,NH4+-N濃度減少,反應器好氧段DO因富余而升高,在第三個好氧段末時升高至0.4mg/L,同期pH值也隨之升高,表明該好氧段中的短程硝化效果已經(jīng)很弱.在周期末,反應器出水中TN濃度為14.1mg/L,NH4+-N濃度為4.9mg/L,達到了城市污水廠一級A的排放標準,表明用A-CANON工藝處理市政污水能夠滿足脫氮要求.

從典型周期來看,當采用CANON工藝處理A段出水,雖然CANON系統(tǒng)中NOB的活性不能完全被抑制,但出水TN濃度仍然較低,這可能是厭氧氨氧化和反硝化共同作用的結(jié)果[16-17].而前端A段處理降低C/N也有利于適當避免AnAOB和反硝化菌的過度競爭.

圖3 CANON段處理市政污水的運行效果

此外,CANON段進出水NH4+-N、TN、COD和進水C/N情況如圖3所示.進水池中COD濃度為31.2~70mg/L,進水TN濃度為30mg/L左右,進水C/N為1.01~2.86,主要集中在1.5左右.CANON段出水COD始終低于50mg/L,可以達到城市污水廠一級A的排放標準;在運行初期,出水TN濃度略高于15mg/L,隨著反應器運行性能的穩(wěn)定,出水TN逐漸降低,最終穩(wěn)定在10mg/L左右,也可以滿足城市污水廠一級A的排放標準;而出水NH4+-N濃度隨著進水NH4+-N的變化而波動,約為5mg/L,一般能滿足一級A的出水要求.整個系統(tǒng)共運行175個周期,出水COD濃度、TN及NH4+-N濃度基本能滿足城市污水廠一級A的排放標準,表明當進水C/N在1.5左右時,CANON工藝可以穩(wěn)定處理A段出水,A-CANON工藝對市政污水的處理效果可以達標.

2.4 市政污水對CANON污泥的影響

如圖4,當采用A段出水作為CANON反應器進水后,CANON污泥中的絮體減少,顆粒邊界更為清晰且顏色變暗,這可能是由于反應器對絮體的淘洗導致硝化菌少量減少[18]以及異養(yǎng)菌適量增長.

圖4 CANON段污泥形態(tài)

左圖.階段初;右圖.階段末

2.5 反應器運行中微生物群落結(jié)構(gòu)變化

在A-CANON串聯(lián)的第1個周期從A段反應器取泥樣命名為A,另在運行的第1、第85及第175個周期分別從CANON反應器中取泥樣并命名為C1、C2和C3,進行16S rDNA高通量分析,結(jié)果如圖5所示.

從“門”的水平看,共檢測出15個菌門.其中,A樣品中的變形菌門(Proteobacteria)相對豐度達到36.6%,對于A段實現(xiàn)COD降解的貢獻作用不容小覷.CANON系統(tǒng)中涉及到脫氮性能的菌種主要包括Proteobacteria、浮霉菌門(Planctomycetes)和硝化螺旋菌門(Nitrospirae).其中,C1、C2、C3樣品中Proteobacteria(AOB屬于Proteobacteria)的相對豐度基本保持在20%,表明氨氧化性能較為穩(wěn)定.

然而Planctomycetes(AnAOB屬于Planctomycetes)的豐度波動較為明顯,其在C1樣品中的比例高達21.62%,而在C2樣品中的占比下降到8.94%,這可能是由于A段出水氮負荷降低對CANON反應器中隸屬于Planctomycetes門的微生物造成了沖擊作用;隨后,在C3樣品中,Planctomycetes的占比回升至19.58%,顯示出其對環(huán)境的適應能力.在4個樣品中,Nitrospirae(亞硝酸鹽氧化菌屬于Nitrospirae)的占比分別為2.22%,0.24%,0.10%和0.08%,表明與A段串聯(lián)后并未導致CANON系統(tǒng)中Nitrospirae的相對豐度提高,系統(tǒng)仍能維持良好的短程硝化.

從“屬”的水平看,CANON中AnAOB的優(yōu)勢菌屬有Jettenia和Brocadia, AOB主要有,NOB主要為,反硝化菌主要有.A-CANON串聯(lián)處理市政污水后,A樣品中相對豐度較高的菌屬在C2和C3樣品中的相對豐度并沒有明顯提高,說明A段出水中攜帶的該優(yōu)勢菌屬對CANON系統(tǒng)中微生物種屬的影響并不明顯.在C1樣品中,Brocadia作為AnAOB的優(yōu)勢菌種,豐度達到11.42%,說明常溫更適合Brocadia的生長.Lotti等[19]也研究發(fā)現(xiàn),甚至在6~15℃條件下,Brocadia仍能成為系統(tǒng)中的優(yōu)勢菌種.另一方面,也有研究認為,Brocadia在富含有機質(zhì)的環(huán)境下能表現(xiàn)出較大的競爭優(yōu)勢[20].然而在本研究中,隨著系統(tǒng)運行的延續(xù),在C3樣品中,Jettenia的豐度略高于Brocadia(達到13.51%)也表現(xiàn)出一定的競爭優(yōu)勢.

圖6顯示了系統(tǒng)中_、_、、和在污泥樣品中相對豐度的變化.

圖6 污泥樣品中AnAOB、AOB、NOB和denitrifying bacteria菌屬相對豐度的變化

A:A-CANON運行第1個周期時A段反應器內(nèi)的泥樣;C1~C3:A- CANON運行的第1、第85及第175個周期時CANON反應器內(nèi)的泥樣

當CANON段采用A段出水后,在C2樣品中_Jettenia和Brocadia的相對豐度均下降,這可能是由于氮負荷降低沖擊造成.在C3樣品中,Brocadia的相對豐度繼續(xù)下降了1.4%,而Jettenia的相對豐度由1.79%上升到13.51%,說明Jettenia對環(huán)境的適應能力更強.從C1樣品到C3樣品,和的相對豐度持續(xù)下降,表明處理A段出水并未造成CANON系統(tǒng)中NOB的快速增殖,這也可能與A段出水中基質(zhì)較低有關(guān).

3 結(jié)論

3.1 采用A-CANON工藝處理常溫市政污水,穩(wěn)定運行后出水中COD濃度低于50mg/L,TN濃度低于15mg/L,NH4+-N濃度基本低于5mg/L,出水基本滿足城市污水廠一級A的排放標準,表明A-CANON工藝處理市政污水具有可行性.

3.2 16S rDNA高通量測序結(jié)果表明,AOB菌屬主要為, AnAOB 菌屬主要為_Jettenia和Brocadia, NOB菌屬主要為.當采用A-CANON工藝處理常溫市政污水后,A段出水并未導致CANON系統(tǒng)中Nitrospirae的相對豐度提高,系統(tǒng)仍能維持較好的短程硝化,但起初會對AnAOB造成短期沖擊,隨后_Jettenia豐度上升至13.51%,較Brocadia表現(xiàn)出更強的適應能力.

[1] Versprille A I, Zuurveen B, Stein T. The A–B process: a novel two stage wastewater treatment system [J]. Wat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1985,17(2/3):235-246.

[2] 郝曉地,程慧芹,胡沅勝.碳中和運行的國際先驅(qū)奧地利Strass污水廠案例剖析 [J]. 中國給水排水, 2014,(22):1-5.Hao X D, Cheng H Q, Hu Y S. International pioneer of carbon-neutral operation of wastewater treatment: A case study at Strass in Austria [J]. China Water & Wastewater, 2014,(22):1-5.

[3] Joss A, Salzgeber D, Eugster J, et al. Full-Scale nitrogen removal from digester liquid with partial nitritation and anammox in one SBR [J].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2009,43(14):5301-5306.

[4] Shalini S S, Joseph K. Nitrogen management in landfill leachate: application of SHARON, ANAMMOX and combined SHARON- ANAMMOX process [J]. Waste Management, 2012,32:2385-2400.

[5] Tchobanoglous G, Ruppe L, Leverenz H, et al. Decentralized wastewater management: challenges and opportunities for the twenty- first century [J]. Water Science and Technology: Water Supply, 2004, 4(1):95-102.

[6] Kartal B, Kuenen J G, Van Loosdrecht M C M. Sewage treatment with Anammox [J]. Science, 2010,328(5979):702-703.

[7] Racz L A, Datta T, Goel R. Effect of organic carbon on ammonia oxidizing bacteria in a mixed culture [J]. Bioresource Technology, 2010,101(16):6454-6460.

[8] Mozumder M S I, Picioreanu C, Van Loosdrecht M C M, et al. Effect of heterotrophic growth on autotrophic nitrogen removal in a granular sludge reactor [J]. Environmental Technology, 2014,35(8):1027-1037.

[9] Ding Z W, Ding J, Fu L, et al. Simultaneous enrichment of denitrifying methanotrophs and anammox bacteria [J]. Applied Microbiology and Biotechnology, 2014,98(24):10211-10221.

[10] Zhang X, Li D, Liang Y, et al. Reactor performance and microbial characteristics of CANON process with step-wise increasing of C/N ratio [J]. Environmental technology, 2016,37(3):407-414.

[11] 魏思佳,于德爽,李 津,等.厭氧氨氧化與反硝化耦合脫氮除碳研究Ⅰ:COD/NH4+-N對耦合反應的影響[J]. 中國環(huán)境科學, 2016,36(3): 759-767. Wei S J, Yu D S, Li J, et al. Simultaneous carbon and nitrogen removal by anaerobic ammonium oxidation and denitrification Ⅰ: effect of COD/NH4+-N on coupled reaction [J].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16,36(3):759-767.

[12] 常青龍,王亞宜.活性污泥對低濃度市政污水中COD吸附性能的研究[J]. 環(huán)境保護前沿, 2018,8(1):58-66.Chang Q L, Wang Y Y. Study on adsorption of COD in low strength municipal wastewater by activated sludge [J]. Advances in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2018,08(1):58-66.

[13] Miller M W, Elliott M, Dearmond J, et al. Controlling the COD removal of an A-stage pilot study with instrumentation and automatic process control [J]. Water Science & Technology A Journal of the International Association on Water Pollution Research, 2017,75(11): 2669.

[14] Hendrickx T L G, Wang Y, Kampman C, et al. Autotrophic nitrogen removal from low strength waste water at low temperature [J]. Water Research, 2012,46(7):2187-2193.

[15] Sliekers A O, Derwort N, Gomez J L C, et al. Completely autotrophic nitrogen removal over nitrite in one single reactor [J]. Water Research, 2002,36(10):2475-2482.

[16] 操沈彬,王淑瑩,吳程程,等.有機物對厭氧氨氧化系統(tǒng)的沖擊影響[J]. 中國環(huán)境科學, 2013,33(12):2164-2169.Cao S B, Wang S Y, Wu C C, et al. Shock effect of organic matters on anaerobic ammonia oxidation system [J]. China Environmental Science, 2013,33(12):2164-2169.

[17] Liang Y, Li D, Su Q, et al. Performances and microbial characteristics of granular sludge for autotrophic nitrogen removal from synthetic and mainstream domestic sewage [J]. Chemical Engineering Journal, 2018, 338:564-571.

[18] Lotti T, Kleerebezem R, Hu Z, et al. Pilot-scale evaluation of anammox-based mainstream nitrogen removal from municipal wastewater [J]. Environmental technology, 2015,36(9):1167-1177.

[19] Lotti T, Kleerebezem R, Van Loosdrecht M C M. Effect of temperature change on anammox activity [J]. Biotechnology and bioengineering, 2015,112(1):98-103.

[20] Liu S T, Horn H, Müller E. A systematic insight into a single-stage deammonification process operated in granular sludge reactor with high-loaded reject-water: characterization and quantification of microbiological community [J]. Journal of applied microbiology, 2013, 114(2):339-351.

The performance of the adsorption (A)-CANON process treatment municipal wastewater.

SHI Qin, CHANG Qing-long, XIE Hong-chao, ZHANG Ling-min, ZHAO Yu-hao, WANG Ya-yi*

(Shanghai Institute of Pollution Control and Ecological Security,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Pollution Control and Resources Reuse, Colleg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Engineering, Tongji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92, China)., 2019,39(2)：598~603

Adsorption (A)-CANON process was proposed to verify the feasibility of using this process to treat municipal wastewater from wastewater treatment plants. The adsorption unit was established for the carbon adsorption and recycling, then the low C/N wastewater (effluent of the A unit) entered the CANON unit for the autotrophic nitrogen removal. This process ran stably for 175 cycles and exhibited robust carbon and nitrogen removals. At HRT=20min and DO=2mg/L, the removal efficiency of COD in the A unit reached more than 60% with effluent C/N declining to about 1.5. In the CANON unit, the effluent COD, TN and NH4+-N were lower than 50mg/L, 15mg/L and 5mg/L, respectively, which basically have met the wastewater discharge standard for A standard, first class. The 16S rDNA high throughput sequencing showed that the dominant anammox bacteria was_Jettenia andBrocadia._Jettenia can adaptable for the low ammonia and normal temperature environment better than_Brocadia while using the A-CANON process, i.e. the abundance of_Jettenia increased from 1.79% in the 85thcycle to 13.51% in the 175thcycle while that ofBrocadia reduced by 1.4%. The results proved that the A-CANON process can treat municipal sewage effectively as well as recycle the carbon, which provides theoretical basis and technical support for its sustainable application on municipal wastewater treatment.

A-CANON；municipal wastewater；room temperature；high-throughput sequencing

X703.1

A

1000-6923(2019)02-0598-06

史 勤(1995-),女,浙江杭州人,同濟大學碩士研究生,主要從事污水生物處理理論與應用研究.

2018-07-14

國家自然科學基金資助項目(51522809)

* 責任作者, 教授, yayi.wang@#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