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遙遠的地方——探秘海北州

劉永明

“在那遙遠的地方，有位好姑娘；人們走過了她的帳房，都要回頭留戀地張望；她那粉紅的笑臉，好像紅太陽；她那美麗動人的眼睛，好像晚上明媚的月亮；我愿拋棄了財產(chǎn)，跟她去放羊；每天看著她動人的眼睛和那美麗金邊的衣裳…… ”汽車音響里王洛賓的歌聲悠揚地傳遞著一份濃濃的情。1939年7月，王洛賓先生在海北州美麗的金銀灘草原遇見藏族姑娘薩耶卓瑪，寫下了這首歌。此刻，車窗外皚皚白雪覆蓋在一望無際的草原上，遠處則是清晰可見的連綿祁連雪山……而現(xiàn)在，我腳下的土地便是青海省海北藏族自治州（簡稱海北州）。

2018年12月上旬，《旅游世界》雜志社采訪組一行4人沿著“西部歌王”王洛賓歌聲的腳步，開啟了海北州的深度探訪之旅。打開導航從濟南到海北州顯示距離1800多公里耗時近21個小時，這是理想值，而實際我們不可能不休息一直開下去。因此，自12月3日凌晨5：40從濟南出發(fā)，一路出山東、過河北、山西、陜西、寧夏、甘肅，最后抵達青海海北州府駐地時，是次日下午的16：00左右，途中夜宿陜西定邊。抵達海北州后，自5日-11日采訪組正式開啟了為期一周的采訪行程。

海北州古代是西戎、羌、吐谷渾等民族雜居交錯之地。時至今日，海北境州內(nèi)有藏族、漢族、回族、蒙古族、土族、撒拉族等27個民族生活在這里。海北下轄的海晏縣、剛察縣、祁連縣、門源縣都是旅游勝地，有中國最大的北方小油菜基地——百里油菜花海、仙米國家級森林公園、黑河大峽谷、油葫蘆自然保護區(qū)、金銀灘草原、祁連山草原、卓爾山、阿咪東索雪峰、崗什卡雪峰等等。這里還曾是我國第一個核武器研制基地，在此成功地誕生了第一顆原子彈和氫彈。

海晏縣，“西部歌王”王洛賓和第一顆原子彈

海晏縣是海北州府的所在地，同時還是黃河重要支流湟水河的發(fā)源地。1993年，海北州府從門源搬遷到海晏縣，現(xiàn)州府位于距縣城10公里的西海鎮(zhèn)。其實，早在漢武帝元始四年（公元4年），王莽便在環(huán)湖地區(qū)設置西?？ぃ猿逃罏樘?，郡治今海晏三角城。

來到海晏縣，首先要看的便是原子城紀念館。西海鎮(zhèn)是中國第一個核武器研制基地221廠的所在地。1987年，為了適應國際環(huán)境的變化，表明中國政府全面禁止和銷毀核武器，維護世界和平的意愿，有關部門作出撤銷221廠的決定。1993年基地退役后移交地方政府，青海省將這里命名為西海鎮(zhèn)。

紀念館共分兩層，二樓是一個臨時展館，能隨時舉辦各種展覽。一樓的5個展廳集中展示了221廠走過的風雨歷程以及兩彈元勛們和221廠的科技人員、工作人員艱苦創(chuàng)業(yè)的精神風范。1964年10月16日，我國第一顆原子彈在新疆羅布泊爆炸成功，而這顆原子彈就是在西海鎮(zhèn)完成組裝的，相關的炮轟實驗也是在當?shù)赝瓿傻摹?967年6月17日，我國爆炸的第一顆氫彈也是從此誕生的。如今，這里成了國家級愛國主義教育示范基地。

“1939年7月，紀錄電影《民族萬歲》在海晏縣金銀灘草原進行拍攝。音樂家王洛賓隨劇組一道，順便采風。這段時間，他認識了17歲的藏族女孩薩耶卓瑪。后來，薩耶卓瑪成為電影的女演員，王洛賓便主動出演一個幫著卓瑪趕羊的幫工。二人在一次獨處時，卓瑪因為察覺到王洛賓灼熱的眼神，用牧羊鞭輕輕地打了他一鞭子，令王洛賓徹底愛上卓瑪。電影隊完成拍攝后，王洛賓也被迫離開，卓瑪為王洛賓送別。但王洛賓忘不了他和薩耶卓瑪相處的那段日子，于是耗時三晚，創(chuàng)作了《在那遙遠的地方》……可惜，薩耶卓瑪并沒有嫁給王洛賓，后來1954年她在海晏病逝，年僅32歲?！蓖趼遒e音樂藝術館工作人員向我們介紹著王洛賓在海北州的一些事跡。

王洛賓生前搜集、整理的1000多首經(jīng)典音樂作品，有50多首作品是在青海海北藏族自治州境內(nèi)的金銀灘草原完成的。為了緬懷偉大的民族音樂藝術家，將西部文化發(fā)揚光大，2009年，海北州府在金銀灘草原興建王洛賓音樂藝術館。如今，這里陳列著王洛賓生前創(chuàng)作的手稿以及他使用過的各種樂器，并詳細地介紹了他的生平。

其實，在海宴縣你能去游玩的地方還不僅僅是這些。比如原子彈裝配總廠、炮轟實驗場、地下指揮中心等等，目前都是對游客開放的。此外，金銀灘草原、達玉部落、山坡酒店、獅子山西海第一神泉（天然溫泉）都是非常有特色的目的地。尤其是第一神泉，完全是未經(jīng)開發(fā)，為露天的天然溫泉，水質(zhì)清澈，水溫達60℃。

剛察縣，倉央嘉措，那一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不到青海湖等于沒來到青海，同樣不到青海湖也等于沒來海北。西海，是青海湖古稱。藏語叫做“錯溫波”，意思是“青色的湖”。青海湖魚類資源十分豐富，以盛產(chǎn)湟魚而聞名。湖中的海心山和鳥島都是著名的游覽勝地。其中，鳥島只有0.5平方公里，春夏季節(jié)卻棲息著10萬多只候鳥。如今，因生態(tài)保護的原因，鳥島不再對游客開放。不過游客可以通過仙女灣一窺青海湖的神秘與雪域高原的神圣。

從海晏縣驅(qū)車前往剛察縣，最重要的目的地就是青海湖。途中，國道315沿湖穿過大片的草原，其中就有中華對角羚羊的活動區(qū)。中華對角羚（普氏原羚）又叫灘原羚、灘黃羊等，羊角長約30厘米，角的下半段粗壯，近角尖處顯著內(nèi)彎而稍向上，末端形成相對鉤曲。由于人類生產(chǎn)活動的影響，種群數(shù)量急劇下降，已被國際自然保護聯(lián)盟列為“世界極度瀕危物種”，成為《全球羚羊保護行動計劃》中名列首位的瀕危羚羊類物種。如今，它們在世界上的棲息地只剩下青海湖湖濱地區(qū)一處。

在315國道“高原海濱藏城”牌坊兩側(cè)的草原通道上，會很輕易地看到中華對角羚羊群。他們會在距離公路200-300米處啃食荒草。如果停車遠望，羊群會無視你的存在，但開門下車，羊群便會立刻跑遠。因此，如果想要拍攝好羊群，沒有500mm以上的鏡頭，很難獲得滿意的照片。

沿著315國道穿過掛滿經(jīng)幡的山路后，車子直沖的前方就是剛察縣倉央嘉措廣場，而現(xiàn)在也開始正式進入剛察縣府駐地。

那一天，我閉目在經(jīng)殿香霧中，驀然聽見你誦經(jīng)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搖動所有的轉(zhuǎn)經(jīng)筒，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貼著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轉(zhuǎn)山轉(zhuǎn)水轉(zhuǎn)佛塔啊，不為修來生，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倉央嘉措（1683-1706），六世達賴喇嘛，西藏歷史上著名的詩人、政治人物。他出生在西藏門隅拉沃宇松的烏堅林村，法名為羅桑仁欽倉央嘉措，被定為“轉(zhuǎn)世靈童”時已經(jīng)14歲。他才華出眾，一生充滿傳奇，同時成就了他在藏族詩歌藝術圣壇上的地位。他寫下了世間最深情的詩篇，演繹世間最美最純的情懷，他用年輕的生命，闡釋了詩歌之美、佛法之真。

倉央嘉措曾來到青海湖，最后在仙女灣悄然遁去。剛察人民為了紀念他，修建了倉央嘉措文化廣場，用他的詩歌去溫暖世人。倉央嘉措的詩歌在雪域高原千古流芳，夢幻的青海湖伴著風聲入禪，那湛藍的湖水如同草原兒女的雙眸，閃耀著最淳樸的光芒。

祁連，在東方瑞士遇見你

“祁連”系匈奴語，匈奴呼天為“祁連”，祁連山即“天山”之意。祁連縣因地處祁連山中段腹地而得名，北鄰古絲綢之路的首要通道甘肅河西走廊，有青?！氨贝箝T”之稱。

當車子從海拔4120米的大冬樹埡口翻越到北麓，隨著山勢的降低，植被逐漸豐富起來。青海云杉、沙棘樹等逐漸多了起來，一邊是滿山坡郁郁蔥蔥的云杉林，一邊是大片的丹霞草原。境內(nèi)冰川遍布、雪山縱橫、草場遼闊，仿佛置身于瑞士，于是祁連縣又被當?shù)厝朔Q之為“天境祁連·東方瑞士”。

“祁連的四季從來都是不分明的，春不像春，夏不像夏，‘祁連六月雪就是祁連氣候和自然景觀的寫照。祁連的夏季最美，尤其是七、八月間，山林似一望無際的綠色海洋，大地一片金黃色的花海，在高原的藍天白云之下，這里就是一副天然的油畫?！蓖械暮１敝萋糜尉止ぷ魅藛T宋生鵬邊開著車邊向我們介紹。

祁連縣旅游資源相當豐富，卓爾山、阿咪東索、阿柔大寺、油葫蘆自然保護區(qū)、八一冰川、黑河大峽谷等等，一直以來都是熱門的旅游目的地，這些地方一年四季從來不缺少游客。

祁連縣城位于山谷盆地內(nèi)，四周臨山，不過有相當一部分是丹霞地貌，有點類似張掖。卓爾山就是一處以丹霞地貌為主的風景區(qū)，站在卓爾山頂視野極度開闊，四周沒有任何遮攔，對面是一山盡覽四季景色的阿咪東索，左右兩側(cè)分別是拉洞峽和白楊溝風景區(qū)，背面是起伏連綿的祁連山，俯瞰山谷八寶河更像一條白色哈達環(huán)繞著縣城。處處美景，宛如仙境，令人心曠神怡，因此這里還是攝影家、畫家、作家的創(chuàng)作天堂。

出了祁連縣城，往東南方向走40公里便是阿柔大寺。這次采訪，我們巧遇阿卡（喇嘛）正在做下午課。經(jīng)過寺院允許，有幸近距離拍攝到了阿卡的修行生活。

阿柔大寺亦稱“阿力克大寺”，藏語稱“阿柔縣喜宏法洲”，位于阿柔鄉(xiāng)政府所在地貢白加龍。阿柔大寺為阿柔（即阿力克）部落的寺院。阿柔大寺始建于清順治年間，建寺伊始規(guī)模較小，到20世紀40年代，在阿柔千戶南喀才昂和百戶阿多等人的支持下發(fā)展壯大，成為祁連縣規(guī)模最大的格魯派寺院。這座寺廟中的很多地方包括僧人滿堂的經(jīng)堂都允許游客的進入，護法神殿共有兩層，上到二樓更可以全覽絢麗多彩的大殿。當然，再好的景色都不如靜下心來聆聽阿卡們誦讀佛經(jīng)的聲音，給人以更純凈的撫慰。

從阿柔大寺返回縣城，途中正好經(jīng)過阿咪東索景區(qū)。阿咪東索為藏語，意為千兵哨卡，俗稱牛心山。因阿咪東索四周的地形呈吉祥八寶之相，祁連地區(qū)的藏族、蒙古族、裕固族等信仰藏傳佛教的群眾更是敬奉阿咪東索為祁連眾神山之王。阿咪東索海拔4667米，與縣城八寶鎮(zhèn)的相對高差達到近2000米。每到盛夏，阿咪東索山體底部麥浪翻滾，油菜花香，儼然一幅高原河谷的水彩畫；向上綠草如茵是優(yōu)良的牧場，自古就有“祁連山下好牧場”之美稱。如今，正值嚴冬，河流封凍，但依舊有嘩嘩的山流沖開河流冰層，形成“暖河”。

交通

打開高德導航，從濟南出發(fā)，基本沿著青銀高速-高邢高速-邢臨高速-東呂高速-合汾高速-汾平高速-合汾高速-青銀高速-定武高速-京藏高速-西和高速-京藏高速-湟西一級路，抵達海北州。全程過路費大約665元。

住宿

中途可以在陜西定邊縣或者靖邊縣住宿。抵達海北州后，海晏縣推薦住宿海北賓館；剛察縣推薦住宿蕃域藏城林卡酒店；祁連縣推薦住宿吉緣飯店或者天境卓爾國際飯店；剛察縣推薦住宿浩云飯店。

美食與特產(chǎn)

青稞酒、剛察黃蘑菇、門源奶皮、祁連藏系羊肉（手抓羊肉）、牦牛排、海晏羔羊肉、雪域藏餐、牦牛酸奶等。

來祁連縣，就不能不去油葫蘆自然保護區(qū)。從縣城出發(fā)在穿越了黑河大峽谷后，油葫蘆自然保護區(qū)就在眼前。景區(qū)海拔3300—4800米，東西長27公里，南北寬約13公里，四周雪山環(huán)繞，山峰陡峭。得天獨厚的環(huán)境讓油葫蘆保持了最原始的地理風貌，奇花異草遍布其中，冰封的小溪泛著銀光蜿蜒穿行，懸崖上的冰瀑如一條條潔白的“哈達”不時地呈現(xiàn)在人們的眼前；云杉、崖柏遍布山澗，或翹首四望，或直插云霄，構成了一幅幅獨特而瑰麗的景致。

生存環(huán)境的多樣性和人為干擾破壞的相對較少，使油葫蘆成為野生動物棲息繁衍的樂園，境內(nèi)生存的野生動物不僅種類多、數(shù)量大，而且多是珍稀瀕危動物。白唇鹿、雪豹、野牦牛、玉帶海雕、巖羊、麝、馬鹿、盤羊、棕熊等野生動物，在這里繁衍生息。只要運氣不是太差，遇到這些還不是很成問題的。就在我們出谷的途中，在高高的山脊上，我們看到了數(shù)量不少的盤羊群。而它們最突出就是那一對粗大而彎曲的角。

這次行程本來計劃還要前往八一冰川。八一冰川是黑河干流河源區(qū)最大的冰川，可惜因大雪封山，未能成行。

門源，冬日不看油菜花，尋找崗什卡雪峰

我承認，我對門源的印象還停留在油菜花上，因為多年以來去門源看油菜花一直是我的一個夢想。這次終于到了門源，不是在夏季而是寒冷的冬天。油菜花是看不到了，此刻油菜花田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白雪。不過，值得慶幸的，雪山還是那雪山！在冬季來門源還有很多地方是可以去的。

崗什卡雪峰是要去的。崗什卡雪峰海拔5254.5米，是祁連山脈東段的最高峰，峰頂常年白雪皚皚，銀光熠熠，宛如一條玉龍，也是門源境內(nèi)群山之首。平時遠眺，一片潔白，每當夕陽西下，晚霞輝映，山頂五彩繽紛，暮靄升騰，被稱為“龍峰夕照”，是門源八景之一。崗什卡雪峰海拔不高，是旅游愛好者登山探險的理想場所。草原、雪山、村莊、花田、古老的宗教文化，是崗什卡雪峰景區(qū)的一大特色。此外，這里還是巖羊成群出沒的地方。

巖羊，常年生活在海拔2100至6300米的高山裸巖地帶，耐寒性較強，具有極高的攀巖技術，可以在絕壁、高山峭壁上自跳躍，被稱為“巖壁上的精靈”。它們在山區(qū)內(nèi)自由覓食，并按時下到河谷飲水，最近距車輛不到100米。

在崗什卡雪峰不遠處是祁連山生態(tài)牧場。除了黑牦牛和羊群外，這里還有數(shù)量龐大的珍惜品種白牦牛。同樣距離崗什卡雪峰不遠的還有花海鴛鴦景區(qū)?；êｘx鴦，也稱亂海子、眼睛湖，是祁連山大草原的重要組成部分。此湖由108處泉眼匯聚而成，與崗什卡雪峰相互映襯，就像鑲嵌在雪域高地的一面鏡子。這里是高山珍稀水禽的自然保護區(qū)，春夏季節(jié)，時有近百只藏鴛鴦，成雙入對，隨波嬉戲，被稱為“愛情鳥的樂園”?，F(xiàn)在，湖面結冰沉睡，鴛鴦離去，只待春天回來，生命復蘇。

門源是回族居民聚集的地方，因此來門源體驗回族宴曲是不能錯過的?；刈逖缦?，是回族人在婚禮、喜慶、伊斯蘭節(jié)日演唱的民歌形式之一，又稱“家曲”，廣泛流傳于青海、甘肅、寧夏等地區(qū)。宴席曲由元代回族中流傳的“散曲”演變而來，分為表禮、敘事曲、五更曲、打蓮花、散曲等五類。這些宴席曲涵蓋了回族群眾數(shù)百年來生產(chǎn)、生活、愛情、婚姻等方方面面的歷史，可以說是全景式表現(xiàn)回族歷史的音樂史詩，是研究回族的歷史、風俗習慣、語言文學以及文化等的重要資料，是一份非常珍貴的口頭民間非物質(zhì)文化遺產(chǎn)。

門源還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如仙米國家森林公園、達坂山、永安古城、皇城故址等。可惜時間太短，沒法一一探訪，只能把念想留在下一次。

注意事項：

①剛到高原，避免劇烈活動和情緒興奮，避免洗過燙的熱水澡加劇缺氧。如有高反服用紅景天

②青海大部分干燥，需要多飲水，加強蔬菜水果攝入，切忌無節(jié)制地食用牛羊肉。③藏區(qū)青稞酒頗為醉人，飲酒量以平日的三分之二為宜。酥油茶之類食品不太適合內(nèi)地人腸胃，不能多吃。建議攜帶黃蓮素之類止瀉藥。戒煙，大量抽煙會明顯加重高原反應。

④冬季旅行，高原上寒冷可達到-20℃，一定要注意保暖。此外，冬季高原風大，嘴唇容易干裂，潤唇膏需要攜帶。

⑤天氣寒冷，相機電池容易虧電。注意攜帶備用電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