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紅宇
“所有人都在玩手機/我決定馬上離開這里……”聽過汪峰在綜藝節(jié)目里翻唱的《所有人都在玩手機》,有人被他即興編的“社會搖”所吸引,有人去重溫馬賽克樂隊的原唱,我卻從這首歌的編曲中發(fā)現(xiàn)了小驚喜:前奏加入了某視頻鈴聲、某游戲主題曲,進主歌后——聽到我的手機鈴聲了!
《Over the Horizon》,我這款手機最為出名的招牌鈴聲,由六個音符組成。每次開機時,這六個音符都仿佛是正在鍵入的密碼數(shù)字,開啟我一天的好心情。
由簡至繁,循環(huán)往復,直至高潮。每次聽到它,無論置身多么喧雜的環(huán)境之中,心都會瞬間靜下來,都會隨著如朝陽般升起的音符一起,眺望地平線。
我與地平線之間,有六個音符的距離。
2011年,《Over the Horizon》,問世于音樂實驗室。當時設(shè)計團隊草擬出多種方案,在900名員工中進行調(diào)查后結(jié)果顯示,這段由六個音符組成的旋律收獲了最多積極反饋。
六個音符宛如“六人小組”,每一個都肩負著特別使命:第一個音符展開了友好的召喚,切分音后的幾個音符表達了擁抱美好生活的喜悅心情,最后一個音符則傳遞出永不停歇的進取精神。
每當這段熟悉的旋律在公共場所一響起——這時的六個音符是描出品牌Logo的六筆畫——我都會下意識地去看手機,隨后發(fā)現(xiàn)身旁的某位陌生人也有相同動作。聽曲識知音,原來大家是同一族!于是嘴角會泛出“所姓不同,所愛相同”的笑意。那一刻,六個音符編成紅線,牽連起陌生人的手腕。
自首次出現(xiàn)以來,“Over the Horizon”基礎(chǔ)旋律不變,每年都會搭配不同的概念被重新演繹一次,這是最令用戶津津樂道的:每更新一次,都是跟隨六個音符一起,開始一段通往地平線的新旅程。
不同風格的變奏曲,描摹出地平線的不同景致:問世之初“超越智慧體驗”理念,讓年輕的聲音中有了Rock的音調(diào)。隨后,弘大磅礴的新世紀音樂,完美詮釋了“以人為本”;而鋼琴的音色,與“隨身伴侶”這一概念最貼近;在用數(shù)碼音效去表現(xiàn)手機“帶來的動力”時,弦樂和木管樂器樂聲流暢,和諧相融,仿佛手機跟人生已交織成一部交響曲。
當來自瑞典的超人氣翻唱樂團Dirty Loops打造2017版的《Over the Horizon》時,他們在旋律中加入大量爵士樂去“體貼生活”,主唱的一句“Over the Horizon”,讓六個具有超強辨識度的音符,終于有了人聲的配合。
還有Jacob Collier。這位1994年生于倫敦的新生代音樂大神,21歲時便憑借自己在家中制作的專輯In My Room,拿下第59屆格萊美獎兩項大獎。在Jacob版的《Over the Horizon 2017》中,他一個人表演了貝斯、鼓、低音吉他、鋼琴等,旋律中還融合了現(xiàn)代爵士樂及舞曲等節(jié)奏——當六個音符遇上十六種樂器,主題音樂煥發(fā)出全新的活力。
在所有的變奏曲中,我反復聽的是《Over the Horizon 2018》版。每聽一次,都仿佛在六個音符的協(xié)助下,完成了一篇奔向地平線的飛翔日記:
MV中,冰島音樂家Petur Jonsson創(chuàng)作并演奏出極簡主義風格的音樂。逆著陽光,他彈鋼琴的手臂上,汗毛清晰可見,有一種說不出的溫柔。而從他指尖流瀉出的鋼琴曲,靜謐悠遠,配以山川湖泊的航拍畫面,意境空靈,讓人的思緒隨著音樂,一同飛向高天遠地的交接處……
從問世至今,世界各地的眾多擁躉為《Over the Horizon》創(chuàng)作了無數(shù)改編版本。很多韓流音樂頂尖人物,也紛紛將這段旋律整合到自己的音樂作品里:INFINITE的《Request》,原本講述的是因為錯失心愛的女人而悲傷的故事,但因為旋律中出現(xiàn)了 “Over the Horizon”,六個音符猶如魔杖晃動了兩下,便賦予這首歌充滿希望的朝氣;C.N.Blue的《Feel Good》,將這段標志性旋律融入到樂隊特有的搖滾風格中去,與他們“自由愉快”的歌聲一起嗨皮,聽著特別Feel Good……
據(jù)說手機鈴聲的存在是為了放松人們的心情——有新的來電時,在音樂的陪伴下,用戶不會有“接電話恐懼癥”。但我的手機鈴聲起的作用卻是相反的:當辦公室僅有我一個人時,陌生來電突然而至——估計又是某位推銷員在敲我的門,任它鍥而不舍地敲下去,不接也不摁斷,因為,我要借此機會多聽一聽那六個音符的演奏——
Over the Horizon,美好即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