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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弱公子,我可以

    2019-01-22 04:39:46宋純潔
    桃之夭夭A 2019年11期

    宋純潔

    1.沒有節(jié)操的人

    2.喝不完的西北風(fēng)

    3.逃跑是不可能逃跑的

    4.你是我的理想型

    5.被發(fā)現(xiàn)了

    6.光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7.他對很愧疚

    8.你最好問問他

    9.失去金丹

    10.親手給你做假發(fā)

    1.

    我被遣送到大宣朝之前,妖精管理處處長拉著我聊天。

    她是個熊貓精,操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四川話:“妹兒啊,不是姐姐要攆你,你瞅瞅咱們這個結(jié)婚率,這樣下去不得行,姐姐也是沒法兒啊?!?/p>

    她一邊說話,一邊換表情。

    四川的妖精仿佛都有什么疾病,熱衷于發(fā)揚四川的傳統(tǒng)藝術(shù),特別喜歡在和人聊天的時候玩變臉。

    若是放在別人身上倒還好,可處長她是個熊貓精,怎么變都遮不住黑眼圈。

    我聽她說話,卻因為她的黑眼圈走了神,忍不住上了手,想看看她是不是眼妝用力過猛。

    處長:“……”

    她拍掉我的手,拖著美聲喊:“哎喲,你這個瓜娃子喲,咋個上手摸人家性感的熊貓眼喲?!?/p>

    美聲還能這么唱?

    處長容不得我質(zhì)疑,她看了一眼手表,表情沉痛地看著我:“靜靜,到時間了?!?/p>

    最近幾年,人間的結(jié)婚率越來越低,而還存在的妖精們是拉低結(jié)婚率的重要原因之一。處長為了解決這個問題,把大齡未婚妖怪分別遣送到不同的時代,替我們解決婚姻問題,也讓結(jié)婚率好看一點兒。

    我便是大齡未婚妖怪之一。

    處長在經(jīng)歷了帶我相親、聯(lián)誼、上婚戀節(jié)目等一系列操作之后終于徹底對我絕望,在新辦法出來之后,迫不及待地把我踹到了大宣朝。

    我之所以同意,一是因為沒得選,二是因為我覺得,作為一個學(xué)習(xí)了現(xiàn)代文明的妖精,我回到大宣朝一定能成為白富美,嫁給高富帥,走上妖生巔峰!

    但事實證明……我想得挺美的。

    此時此刻,我哆哆嗦嗦地蹲在一棵樹上,瞅著下面兩條黑狗幾乎哭出聲來。

    誰來救救我啊!

    黑暗里,那兩條黑狗的眼睛都在發(fā)光,還一下一下地撓著樹,仿佛在做沖上來咬我的試探。

    我抱著樹枝抖如篩糠,以為自己真的要喪命于此。

    正在這時,庭院里有了一絲光。

    來人披著雪白的狐裘,提著一盞燈籠,映出一小片光亮。

    “帥哥,救救我!”

    我喊得聲嘶力竭,他聽到我的聲音抬起頭來,于是我得已看到他的臉。

    作為一個顏狗,我瞬間從恐懼里回過神來,看著他瓷白的臉,結(jié)結(jié)巴巴地重復(fù)了一遍:“公子,救我?!?/p>

    他卻并不理會,只笑瞇瞇地詢問:“大半夜的趴在我家樹上,你有事嗎?”

    話音剛落,周圍又呼啦啦來了五個彪形大漢,一個個橫眉冷對地瞅著我:“你是不是來偷窺我弟的?”

    我:“……”

    雖然你弟長得是很好看,但我是那么沒節(jié)操的人嗎?

    我當(dāng)然是。

    我看著下面的狗痛哭流涕:“我本來只是被公子的美貌震撼,想來瞻仰公子的,沒承想瞻仰不成,還被這兩條惡犬逼得進退不能。公子救我,我知錯了?!?/p>

    彪形大漢們瞠目結(jié)舌,顯然沒想到會有姑娘這么不要臉。

    被簇擁在正中間的美人微微一笑:“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理解你?!?/p>

    雖然……但大兄弟你好像有點兒自戀?

    “不過,”他轉(zhuǎn)折了一下,“夜半三更擾人清夢,也總得付出點兒代價吧?!?/p>

    他的語氣明明很有問題,可我卻為了擺脫惡犬不得不答應(yīng)。

    半個時辰后,我在穆家的客房里驚叫出聲:“什么?我就看了你一眼,你要我給你打工?”

    我義憤填膺:“我覺得你是在耍流氓,這不得行?!?/p>

    漂亮公子穆衡之晃著手里明晃晃的白紙黑字:“你自己按的手印,你難道忘了嗎?”

    提起這個我就氣!

    為了防止我說話不算數(shù),方才他們拿著這個讓我摁手印,而我方才為了躲開黑狗不計后果,現(xiàn)在完全失去了主動權(quán)。

    穆衡之看著我,又把反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你覺得不行?可我不要你覺得,我要我覺得。”

    好一套自圓其說的神邏輯!

    2.

    我一個妖精,在回到大宣的第一天,因為怕狗,被迫簽下了流氓合同。

    起初我并不愿意,畢竟美色再好,也有看膩的那一天。

    但穆衡之那邊往往由不得我不愿意,我只要稍有動作,立馬就有五個彪形大漢跳出來,吹胡子瞪眼地質(zhì)問我:“你是打算拋棄我弟?”

    這都是哪兒跟哪兒??!

    我無奈地回頭,便總能看到穆衡之站在廊下,掌心一朵落花,嘴邊噙著一抹笑。

    只是看看,我就覺得呼吸都要止住了。

    穆衡之要留下我,但本質(zhì)上,他對我其實也還不錯。

    他的五個哥哥們對我下了通牒,在家里隨便浪,想出門,不可能!

    這一點讓我十分憂傷。

    我是一個要走上人生巔峰的妖精,怎么能在這種方寸之地玩物喪志!

    更何況,再這么和穆衡之在一起混下去,我遲早要破產(chǎn)!

    穆衡之是個身體不好的青年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的。

    別人忙著騎馬射獵,穆衡之窩在家里賞花;別人忙著溫酒論道,穆衡之窩在家里烤火。久而久之,他似乎也厭倦了這樣無聊的日子,于是想了一個更為無聊的法子——搓麻。

    穆衡之哥哥多,真要想湊起搓麻的人數(shù)不算什么難事兒。難能可貴的,在于穆衡之對這個玩意兒十分之長情。

    穆家上下紛紛覺得“再打就煩了”的時候,穆衡之還在堅持。

    我成為穆家的奴才沒幾個時辰,就被穆衡之拉上了牌桌。

    作為一個搓麻選手,穆衡之技藝精湛,然而這對我來說并不算好事。

    人在剛上到牌桌的時候,對自我的認知不夠明確,很容易在好勝心作祟的情況下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挑釁,繼而沉迷此道,不斷輸錢。

    我醒悟得還算及時,但兜里的銀兩剩得也不多了。

    穆衡之再想拉我上牌桌的時候,被我義正詞嚴地拒絕了。

    他一雙桃花眼含著情,仿佛能溢出水來,落在我身上時縹縹緲緲的,無端便令人心動。

    好看得我心里發(fā)毛。

    早前我還未穿越時,處長常常揪著我們一起看普法欄目劇,希望我們這群小妖怪能夠提高警惕,好好保護自己。

    我印象中頗深的一樁案子,就是有漂亮男人故意設(shè)局,騙得那些女孩散盡家財還負債累累。

    總之,臭小白臉壞得很。

    我來大宣朝統(tǒng)共不過五日,除去第一天來時在樹上浪費了一點時間,其他時間的經(jīng)歷大多都與穆衡之這張臉有一些關(guān)系。

    被他帶上牌桌,更是不爭的事實。

    這才幾天!

    我看著自己身上的余錢,覺得我興許是真的進入了什么小白臉騙局。

    就算穆衡之他技藝精湛,那也不能總是我輸錢??!

    穆衡之被我拒絕后,非常惡劣地湊近我:“趙娓娓,你前兩天不打得挺來勁的嗎?怎么說不來就不來了?”

    我努力擠出來一個笑:“這玩意兒好玩是好玩,就是太浪費生命了!公子,你要走出牌桌,走向天地?!?/p>

    穆衡之拖著調(diào)子“哦”了一聲,仿佛在嘲諷我。

    然后他低下頭來,表情突然變得悲傷:“如果我是正常人,我難道不希望走向天地嗎?”

    “趙娓娓,我先天不足,沒法子治了?!蹦潞庵畤@了口氣,“也只能搓搓麻將了此殘生。”

    我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我仿佛提起了他的傷心事。

    我怪有罪惡感的。

    等到我再因為輸錢在牌桌上醒悟的時候,穆衡之早已不再是剛才那副一臉難過的樣子。

    我收斂起自己崩潰的心情,蹲在墻角將僅剩的銀子又數(shù)了一遍。

    再這么下去,我的人生不會有巔峰,只有喝不完的西北風(fēng)!

    3.

    我打算偷偷逃跑。

    雖然這件事情做得不算厚道,但穆衡之“乘我之?!弊屛液灹诉@份鬼協(xié)議,然后還騙我上牌桌的行為更不厚道。

    我做好心理建設(shè),在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偷偷摸摸地跑到了墻角。

    穆家的墻挺高的,我準(zhǔn)備爬墻跑出去時,突然想起了穆衡之。

    平心而論,除了坑我輸錢這件事,穆衡之對我其實挺不錯的。

    他的身體不好,胃口也不好,幾個兄長搜羅來的各色珍饈他總是分我一些;我初來大宣,平時再怎么沒心沒肺,也多少有些水土不服,有一回半夜在院子里閑逛被穆衡之看到,第二天他便差人熬了碗安神的湯藥給我。

    盡管把我留在這里這件事情他辦得不怎么厚道,但是興許……興許他就是太孤單了而已。

    我越想越覺得有負罪感。

    他們這種長得好看但身體不好的人,一般都會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毛病,有的尋死覓活,有的折騰對象,相比之下,穆衡之只是愛好搓麻,這簡直太正常了。

    他無聊的生活里好不容易有了可愛的我,現(xiàn)在又眼瞅著要失去,這太可憐了。

    我內(nèi)心沉痛,陷入徹底的掙扎之中。

    耳畔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趙娓娓,你大半夜的不睡覺,是躲在墻角當(dāng)蘑菇嗎?”

    我抬頭,穆衡之的樣子同我們初見時一樣,披著厚重的狐氅,手里提著一盞燈。

    他走近一些,我趕緊把手上的包袱藏在身后,但還是被穆衡之發(fā)現(xiàn)了。

    他瞇著眼睛又問了一遍:“趙娓娓,你想去哪里?”

    穆衡之的眼睛很漂亮,他因為身體原因不怎么動氣,大多時候眼睛里都是帶著笑的。

    可如今他似乎不怎么開心,眼里帶著審視,慫貨如我,在這樣的審視下開始前言不搭后語。

    “沒……沒什么,”我低著頭,“我……我初來乍到,想去青樓看看?!?/p>

    穆衡之:“初來乍到想去青樓?”

    被他這么一問,我才突然醒悟過來我說了什么蠢話。然而我還來不及補救,穆衡之已經(jīng)切換到一副興致勃勃的表情:“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趙娓娓,我和你一起?!?/p>

    我:“?。俊?/p>

    我心不甘情不愿,但穆衡之已經(jīng)嚴正聲明,我若配合,海闊天空;我若不配合,即刻上報給他的兄長們。

    他幾位兄長的體型在我的腦子里轉(zhuǎn)了一圈,我只得一臉屈辱地妥協(xié),帶穆衡之翻了墻,又帶他去了青樓。

    當(dāng)然,找姑娘、喝花酒都得我掏錢。

    這里的青樓只是個娛樂場所,姑娘們大多身懷才藝,跳舞的、唱曲兒的、彈琴的,還有穆衡之點的這種……會講故事的。

    平心而論,這姑娘講故事的水平實在不怎么樣,一個故事沒講完,我聽得昏昏欲睡,打著呵欠批評:“姑娘,這個故事無聊到讓我犯困?!?/p>

    姑娘指了指旁邊已經(jīng)仰躺著的穆衡之,神情誠懇:“我就是專門講睡前故事的。”

    我:“……”

    大半夜不睡覺跑來青樓聽睡前故事,這個穆衡之,病得真不輕。

    我還沒嫌棄完,那邊穆衡之已經(jīng)慢悠悠地清醒過來。他從椅子上坐起來,因為長得好看,這個簡單的動作被他實施得格外有美感。

    “你大半夜的非得讓我?guī)闩艹鰜?,就是為了聽睡前故事的??/p>

    穆衡之皺著眉頭:“你不是睡不著嗎?”

    碰上這么熱愛下屬的老板也挺好的,要是他能主動一點出錢,那就更好了。

    我氣呼呼地想。

    我們這邊還沒結(jié)束,外頭已經(jīng)有了動靜。

    我探頭一看,登時瞪大了眼睛,結(jié)結(jié)巴巴地給穆衡之指:“他……他……他們來了!”

    穆衡之蹙著眉看我。

    我一臉悲憤:“你的哥哥們!”

    一個彪形大漢走起路來帶風(fēng),五個彪形大漢一塊走起來,簡直震撼了我本人。

    我心里飄飄的,看著穆衡之幾乎快要哭出來。

    我抓著穆衡之的衣袖,一臉絕望:“我?guī)銇砹诉@種地方,你的哥哥們是不會放過我的?!?/p>

    穆衡之拍了拍我的手背:“放輕松,沒事的?!?/p>

    他朗聲問了一句:“姑娘方才講的故事是哪一出?”

    催眠姑娘愣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是小妖怪再續(xù)前生緣,大反派重來要防范?!?/p>

    穆衡之的眉頭皺了皺,又驀地松開:“知曉了,多謝姑娘?!?/p>

    緊接著,他的哥哥們沖進房間里來,穆衡之眼神晦澀地看著他們:“兄長,你們的動靜太大了?!?/p>

    話音剛落,他毫無預(yù)兆地嘔了一口朱紅。

    五個大漢異口同聲、情緒悲切:“弟弟?。 ?/p>

    4.

    穆衡之竟然是我喜歡的類型!

    我對病弱系美男子向來沒什么抵抗力,一旦帶上這樣的濾鏡,穆衡之這個人突然哪里都可愛了。

    雖然先前穆衡之的身體也不太好,但他總讓我有一種他騙我錢的感覺,自然聯(lián)想不到“病弱”兩個字。

    穆衡之那天在青樓吐血,他的哥哥們忙著帶他回家照顧他,一下子也想不起來我這個幫兇。

    但穆衡之畢竟是被我?guī)С鋈サ模m然沒人怪我,我心里還是覺得愧疚。

    趁著他的哥哥們不在,我偷偷跑到他的臥房里看他。

    他還沒清醒,眼睛緊閉著,面色蒼白,看著就可憐。

    大夫說他是急火攻心,可他的哥哥們雖然不許他出門,但待他不錯,平時無論做些什么,總是小心翼翼地照料著的。

    這樣的哥哥,即便是突然出現(xiàn),又怎么可能會導(dǎo)致穆衡之急火攻心呢?

    我抓著穆衡之的手認真地道歉:“穆衡之,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以后再也不瞎跑了……”

    穆衡之的眼皮動了動,手指也動了動。我趕緊擦了把眼睛,正好對上他睜開的眼。

    “你哭了?”穆衡之剛剛醒來,聲音有些沙啞。

    我搖頭,穆衡之笑了笑:“為我哭又不丟人,趙娓娓,你要誠實面對自己對我瘋狂的愛?!?/p>

    我:“……”

    這個人怎么就這么臭屁呢!

    我一邊嫌棄一邊帶好濾鏡,他臉色蒼白的樣子也太好看了吧!

    我的少女情懷還沒收住,外頭突然傳來腳步聲。

    穆衡之顯然也聽到了,神色一變,壓低聲音提醒我:“快點躲好。”

    穆家哥哥雖然沒責(zé)怪我,卻也明令禁止了我在穆衡之傷好之前去騷擾他。

    眼下我無處可躲,視死如歸地準(zhǔn)備爬窗。

    但是爬了一半,推門聲突然傳來,我靈機一動,化了原身藏在角落的花盆里。

    他們一行人進了屋子,看到穆衡之清醒了過來,少不得噓寒問暖一番。

    雖然隔著一些距離,我也能看到穆衡之漂亮的臉,他微微閉著眼睛,應(yīng)和著哥哥們的每一個問題,眉眼間多少有些疲憊。

    我有些擔(dān)心,但很快他的兄長也發(fā)現(xiàn)了他的這份疲憊:“行了,你沒事我們就先走了,好好休息?!?/p>

    我還沒來得及松一口氣,就聽到穆家老大渾厚的嗓音:“花盆里種狗尾巴草,衡之你的愛好挺獨特啊。”

    穆衡之挑了挑眉:“狗尾巴草好啊,生命力旺盛。大哥,你拿過來給我看看?!?/p>

    我:“啊?”

    穆家人對穆衡之向來有求必應(yīng),于是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被穆老大捧到了穆衡之的面前。

    穆衡之的眼里有溫柔的光,他像愛撫我的狗頭一樣撫摸著我的葉子,可目光悠悠遠遠的,像是在看我,又像是在看別人。

    我晃了晃身體,高處的那片葉子拂過穆衡之的臉頰。穆衡之愣了愣,旋即笑開:“哥哥,我想休息了。”

    穆老大臨走前還不忘叮囑:“衡之啊,花花草草玩一下也不要太過了,對你的身子不好?!?/p>

    穆衡之沒有應(yīng)聲,他只是把我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然后一臉鬼畜地拔掉了我的葉子。

    我:“……”

    原身的葉子數(shù)量直接關(guān)系到我們植物系人形的發(fā)量,要不是我現(xiàn)在不能變回去,我一定也要拔你的頭發(fā)。

    我是妖精這件事畢竟是個秘密,處長特意交代過,術(shù)法不要亂用,因為很可能會招來捉妖的;捉妖的再水也不要惹,因為很有可能認識更牛的。

    我剛才情急之下化了原身也就算了,總不能當(dāng)著穆衡之的面再變回去吧。

    可現(xiàn)如今我就在穆衡之面前,想變回去,大概只能等著他睡著了。

    這么一等就是好幾個時辰,我都迷迷糊糊了,可穆衡之還是很有精神,饒有興味地盯著我看。

    因為這兩日的折騰,我沒有休息好,現(xiàn)在長久地靜止,難免就有些困倦。

    半夢半醒間,我仿佛聽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趙娓娓,你困了嗎?”

    聲音怪有磁性的,似乎是穆衡之。

    我懶洋洋地“嗯”了一聲。

    然后瞬間清醒過來,正巧對上眼里含著笑的穆衡之。

    他對著一株狗尾巴草笑得這么開心,不是我暴露了,就是我暴露了。

    我垂頭喪氣,穆衡之清了清嗓子:“變回來吧?!?/p>

    6.

    尋常人見到妖怪都會害怕。

    但穆衡之沒有。

    他老人家非但不怕我,還要碰瓷。

    “趙娓娓,我的身體這么不好,是不是和你有關(guān)系?”穆衡之一邊支使我給他窗臺上的花松土,一邊戲精,“我說我怎么就先天不足呢,敢情是被你吸走了陽氣啊?!?/p>

    我:“啥?”下一秒鐘一臉通紅,“你……你胡說八道!”

    姑且不說你的身體是不是和我有關(guān),你知道吸陽氣什么操作嗎?臭流氓。

    這些話,我只敢在心里偷偷說。

    自從知道了我的身份,穆衡之動不動就拿這件事要挾我。但他的要挾又都很小兒科,比如變朵花、變條魚什么的,讓我忍不住吐槽他:“穆衡之,你真的好幼稚啊。”

    這個幼稚鬼絲毫不以為恥。

    這樣的日子,過起來總是很快的。

    穆衡之的身體逐漸恢復(fù)過來,有我在穆府的這段時間,穆衡之的心情一直很不錯。他的幾個兄長也就對我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甚至慢慢習(xí)慣了我們一起做些一言難盡的糗事。穆衡之的心情一直不錯,我也挺不錯的,完全忘了自己曾經(jīng)想要走上巔峰的人生理想。

    能一直陪著穆衡之,似乎也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轉(zhuǎn)眼間,到了新雪天。

    穆衡之的兄長們突然忙碌起來,府里也多了好些沒見過的陌生人。

    他們張羅的事情不需要我和穆衡之的參與,可我卻覺得穆衡之的情緒也逐漸低落下來。

    院子里不知道哪一年種下的紅梅開得正熱烈,我摘了一朵紅梅花給穆衡之變戲法,他伸手捏我的臉,拖長調(diào)子喊我的名字:“趙娓娓啊……”

    我答應(yīng)了一遍又一遍。

    穆衡之伸手摸我的頭發(fā),他的動作很溫柔,可我卻覺得他藏著滿腹心事。

    穆老大找我談話,我不知道穆衡之是怎么跟他哥說的,總之剛見到我,他就朝我拱手,喊了一句“趙女俠”,嚇了我一跳。

    穆老大來找我,是想我?guī)退粋€忙。

    而這個忙,自然和穆衡之有關(guān)。

    穆老大言辭懇切:“趙姑娘,若不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來麻煩你。你也知道,衡之身體不好,每隔五年需要換一次血,在這個過程中,需要一株蘇門山上的千年果做藥引,我們走不開,這件事就只能交給你了。”

    我當(dāng)然答應(yīng)了下來。

    臨行前,我去找了穆衡之。

    他近來的身體狀況差得厲害,我過去時他也半瞇著眼。

    我將腦袋擱在床邊,他伸手摸著我的頭發(fā)。

    我說:“穆衡之,我要去給你采藥了?!?/p>

    穆衡之:“你要小心。”

    “我知道的,我不是普通人,沒事的?!?/p>

    穆衡之睜開眼睛:“那也得小心啊?!?/p>

    我不肯說話了,趴了好一會兒,沒頭沒腦地告了白:“穆衡之,我喜歡你?!?/p>

    穆衡之笑瞇瞇的:“嗯,我知道的?!?/p>

    取千年果的過程并不困難,我一個狗尾巴草妖,與蘇門山上的植物系妖精多多少少也有些交情,大家一起喝點兒露水,隨便侃侃,千年果就是我的了。

    我回來得太快,以至于穆衡之想瞞著我的事情還是被我發(fā)現(xiàn)了。

    因為每次換血總會對他造成一些影響,最明顯的就體現(xiàn)在脫發(fā)上。我雖然沒有半毛錢意見,但穆衡之臭美,所以費盡心思讓他的兄長把我支走,只是沒想到我會回來得這么快。

    我被穆衡之搞得哭笑不得。

    但很快我又反應(yīng)過來,穆衡之戴著斗笠,我一下湊到他面前:“穆衡之,不愿意某個人看到自己不好的樣子,放在你們?nèi)碎g,應(yīng)該就是喜歡吧?!?/p>

    穆衡之還未開口,我又畫蛇添足地加了一句:“就是那個什么,色衰而愛弛,愛弛而恩絕?”

    穆衡之:“我就是脫發(fā)而已,你再這么濫用典故就離我遠一點?!?/p>

    我才不呢。

    頭發(fā)掉得厲害,這多多少少讓穆衡之有些抑郁,他們這些長得好看的,心理包袱都很重:“趙娓娓,我要是變禿了怎么辦?”

    我拍拍他的肩膀:“放輕松,光頭是檢驗帥哥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

    穆衡之:“……”

    我安慰他放輕松。

    穆衡之的生日近在眼前,我已經(jīng)想好了要送他什么禮物,用實際行動告訴他——禿道不孤!

    7.

    依著穆家眾人對穆衡之的上心,穆衡之這次的生辰宴辦得還挺大。

    他幾個兄長在朝中供職,認識的人也不少。

    開始穆衡之沒出來,他躲在自己的屋子里,顯然對這樣的場合興致缺缺。

    我趁著人多偷跑進他的房間,和他約好等到人散了就去房頂上看星星,還準(zhǔn)備了驚喜給他。

    穆衡之明明答應(yīng)了的。

    可等他被穆老大帶著出場,看到一位手持梨花杖的姑娘時,一切似乎都不對了。

    那位姑娘自稱是昭闕公主,也是大宣的國師。

    這位公主的事跡,大宣人人知曉。

    傳說昭闕僅六歲便通曉天機,被上仙選中,欽點為國師。昭闕作為國師的這些年里,預(yù)測了許多災(zāi)難與戰(zhàn)亂,拯救大宣無數(shù)人于水火之中。還說這位昭闕公主曾經(jīng)是穆衡之的師妹。

    我遠遠望著,穆衡之冰冷的神色在看到昭闕之后明顯有了變化,他目光溫柔,同昭闕聊天。

    離得太遠,我聽不清是什么內(nèi)容,但穆衡之伸手幫昭闕拂去了耳邊的亂發(fā)。

    我在臺下眨了眨眼睛,心里的不安快要溢出來。

    我平復(fù)著自己的心情,告訴自己這沒什么,興許只是他們師兄妹關(guān)系親厚。

    可是我越來越能感受到我心中的不安。

    好不容易挨到生辰宴結(jié)束,我悄悄跑去穆衡之房里找他,卻在房門口停下了腳步。

    屋子里有女孩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喊穆衡之“師兄”。

    他們興沖沖地規(guī)劃著今夜的其他節(jié)目,而我與穆衡之之間的約定,好像早已被拋到了九霄云外。

    我心里難受得厲害,悄悄想,穆衡之這么不檢點的男人,隨隨便便就讓女孩進他房間的男人,不要也罷!

    可事實上,我還是忍不住推開了穆衡之的房門。我努力微笑,讓自己看起來不至于那么狼狽:“穆衡之,我們約好要去看星星的,你不要忘了,我在屋頂上等你。”

    穆衡之的神情晦澀,而我等不及他的拒絕,就匆匆忙忙關(guān)上了房門。

    我戴著新買的帽子在屋頂上等了很久。

    眼瞅著天都快亮了,我總算聽到了腳步聲。

    可是很快我的興奮就被打破,來人不是穆衡之,而是昭闕。

    她長得真漂亮,即便同為女孩,我都覺得動心,更不要說穆衡之了。

    昭闕在我身邊坐下,頭一句就是:“師兄他睡下了?!?/p>

    我輕不可聞地“嗯”了一聲。

    昭闕笑得勉強:“娓娓,有件事我覺得一定得告訴你,你的生命很長,卻也沒必要在錯誤的事情上浪費時間?!?/p>

    我:“什么?”

    昭闕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師兄他……其實并不喜歡你?!?/p>

    我冷漠地看著昭闕:“這還用你說嗎?”

    昭闕并沒有理會我的挑釁:“我年幼時即通曉天機,十三歲時測算出了大宣即將遭遇百年不遇的旱災(zāi)。那時我慌了神,一心想要拯救大宣,可是我太急了,用錯了路子,所以不小心傷到了你?!?/p>

    我擰著眉頭:“你就算講故事也有點兒限度吧,我根本不是本地人,你又去哪里傷害我?”

    昭闕垂著眼瞼,并沒有理會我的問題:“可你不是一般草木,你修出了靈識,所以我的做法有違天道。若是不及時補救,我會出事?!?/p>

    “所以師兄為了我,用自己的修為救了你,又把你送往了其他時代,這樣就保全了你,可他自己……卻……”昭闕淚眼蒙眬,已然說不下去。

    我聽得目瞪口呆,連自己該不該相信都不知道了。

    可昭闕說得有理有據(jù),我根本沒有那段記憶,連反駁的點都找不到。

    昭闕還在我的心上插刀:“所以,師兄他對你好,只是愧疚罷了?!?/p>

    這句話明明不說也行的。

    我的心難過得快要炸開,把帽子摘下來,將頭埋在雙膝之間。

    昭闕大驚:“娓娓,你的頭發(fā)……”

    我摸了一把自己的腦袋,委屈更加收不住,干脆在情敵面前放聲大哭起來。

    這是我給穆衡之準(zhǔn)備的驚喜,他覺得自己脫發(fā)太多了會不好看,這沒關(guān)系,我可以剃成禿頭和他站在一起。

    不讓他一個人禿,是我愛他的方式,可是,他似乎并不需要了。

    8.

    我想離開穆府了。

    從我來到大宣開始,似乎一直在這里消磨時間。

    最開始因為怕狗且慫,后來是因為喜歡穆衡之。

    我說喜歡他,他說他知道;我調(diào)戲他,他也總是默認。

    這些縱容總讓我覺得,興許這個人是真的很喜歡我。

    可如今這些假象被昭闕一一戳破,我也該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我惡狠狠地抹干凈眼淚,不就是個病弱系男子嗎?這個世上有病的男人還會少?

    可是啊,這么長時間的相處,我又怎么會因為一個原因就戀慕他這么久。

    他的一切早已經(jīng)刻進我的愛情里。

    走之前,我又去看了穆衡之。

    自上次生辰宴過后,他總在睡覺。他的幾個哥哥也總陪著他,寸步不離。

    看我進來,穆老大輕聲喊我:“穆姑娘。”

    我點頭:“我想離開了,過來跟你們道個別?!?/p>

    那份所謂的交易合同原本就是穆衡之一時興起,如今他沒有意見,穆老大自然也不會拒絕。

    他的表情有些糾結(jié):“不等衡之醒過來嗎?”

    我搖了搖頭。

    我怕等他醒來又會被他欺騙,更舍不得離開。

    和穆衡之道別的時間很短,我抓著他的手,絮絮叨叨地說了一些有的沒的。

    無論如何,如果昭闕所說的事情是真的,那穆衡之畢竟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對我還不錯,頂多是在感情上辜負了我。但這種東西和性命比起來,也太不算件事了。

    最后,我對穆衡之說:“穆衡之,祝你和昭闕百年好合?!?/p>

    穆衡之突然緊緊抓住我的手,可他本人卻沒有半點清醒的跡象,我就這樣被他抓著尬坐了許久,希望穆衡之能清醒過來挽留我。

    可是他沒有醒。

    直到暮色四合,我才慢慢掰開了他的手。

    我去了蘇門山,上次來取千年果,與這兒的妖精有了交情。

    我們植物系妖精沒什么種族歧視,即便我只是根狗尾巴草,遠比不上他們這些仙草圣果。

    見我一副不開心的樣子,千年果本果安慰我:“哎呀,多大點兒事,你一個妖精,就算不分手,還真指望和人家長長久久???”

    我當(dāng)然指望。

    她還拿自己和蘇門山大妖的愛情現(xiàn)身說法,告訴我找個妖怪更好,我才不呢。

    妖精畢竟也八卦,雖然我主觀意識上并不想分享,但喝大了誰還顧得上這個啊?

    我被千年果帶頭灌醉,并把自己和穆衡之的那點破事交代了個干干凈凈。

    千年果卻凜了神色。

    她直接從自個兒的葉子上射出一道水柱滋了我一臉。等我清醒過來,就看到她一臉嚴肅地道:“娓娓,你說的是那個國師昭闕嗎?”

    我翻了個白眼:“天底下還有第二個昭闕嗎?”

    千年果看著我:“娓娓,那你知道昭闕測算災(zāi)禍?zhǔn)且驗橛昧双I祭之法嗎?”

    我:“什么是獻祭之法?”

    “殺了小妖怪獻祭給邪神,以獲得測算的能力。”千年果皺著眉頭,“所以昭闕所說因為測算誤傷你根本不可能,她只會要你的草命拿你獻祭!”

    我整個人都呆住:“那昭闕說穆衡之救我……”

    千年果:“你最好去問問穆衡之?!?/p>

    她的話音剛落,我已經(jīng)朝著穆府的方向奔去。

    9.

    我趕過去時,穆府并不太平,穆家?guī)讉€兄弟已經(jīng)齊齊穿上了鎧甲。

    看到我時,穆老大皺了皺眉:“趙姑娘,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抓著他的胳膊:“穆衡之呢!”

    穆老大的神色未變:“衡之有自己的事,趙姑娘,你最好離開這里?!?/p>

    我才不聽呢。

    我趁著穆老大不注意進了穆府,拿著穆衡之用過的毛筆,用妖力尋找他的位置。

    穆衡之的位置是昭闕的云天宮,我心一沉,卻還是朝著那個地方飛了過去。

    云天宮之中,穆衡之和昭闕正打得你來我往。

    穆衡之明顯居于下風(fēng),幾乎被昭闕按著摩擦。

    昭闕看到我來,十分不屑:“師兄,你的小姘頭來了?!?/p>

    穆衡之沒有看我,背對著我催促道:“趙娓娓,離開這里!”

    他身上有許多傷處,可他渾不在意。

    我吸了吸鼻子,立刻加入了戰(zhàn)局。

    如果真如千年果所說,昭闕供奉邪神,修為大增。雖然穆衡之是她的師兄,可穆衡之先失了自己的修為,又怎么會是昭闕的對手。

    至于我,我雖然是個妖怪,但根本不是個會打架的妖怪。

    我和穆衡之打得凄慘,昭闕一邊捶我們一邊還有心思嘲諷:“好一對亡命鴛鴦啊……”

    眼看著穆衡之越來越體力不支,我深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輕聲喊他的名字:“穆衡之?!?/p>

    穆衡之看我一眼,我沖他笑笑,努力讓自己在他心中留存一個美的樣子:“穆衡之,你要好好活下去?!?/p>

    緊接著,我催動經(jīng)脈,將丹田之中的金丹吐出,一掌拍進穆衡之的體內(nèi)。

    我聽到穆衡之的吼聲,但失去金丹的我意識越發(fā)模糊。

    我沒有辦法再看他打架了。

    只是迷蒙間,我聽到昭闕的怒吼與不敢相信的哀鳴。

    鐵馬金戈聲伴著穆老大渾厚的聲音傳來,我知道自己不用再擔(dān)心了。

    10.

    我其實沒想到自己還能醒來。

    千年果拍拍我的腦袋,一臉肉疼的模樣:“你是哪輩子的冤家啊,要了老娘一顆果子還不夠,又騙一顆!”

    千年果千年一結(jié)果,能提修為,也能救人,但凡還有一口氣,千年果都能救活。

    我匆忙道謝,卻忍不住抓著她的胳膊問:“穆衡之呢?”

    千年果一臉冷漠:“在隔壁躺著呢?!?/p>

    我掙扎著要起來去看看穆衡之,千年果將我摁?。骸八麆偹?,你干什么?”

    我這才放下心來。

    沒過多久穆衡之過來了,他看上去不是從前那副病懨懨的樣子,整個人精神了許多。

    他坐在我的床邊,臉埋在我的手背上,輕聲喊我的名字:“娓娓……”

    我的手背上一片濕熱。

    我輕輕拍著他的脊背:“我沒事了?!?/p>

    原來是我昏迷之后,千年果剛好趕來救走了我。穆衡之得了自己原本的修為,功力大增。而千年果利用戀愛關(guān)系順路帶來了蘇門山大妖,兩個人合力打敗了昭闕。

    關(guān)于昭闕所說的故事,我又問了穆衡之一遍。

    昭闕說得八九不離十,但還是有騙我的部分。

    彼時穆衡之拖著我在屋頂上看星星,他說:“昭闕與我確實是師兄妹,但早在她之前我就認識了你。”

    “那時你剛能化形,縮在角落里可憐兮兮的,我給了你一塊桂花糖,你就跟著我走了。

    “之后昭闕才來的。她原本并不受寵,為了權(quán)力走上歪路,供奉邪神,又以獻祭之法測算未來。最初她沒什么修為,所以她獻祭的第一個妖,是對她毫無防備之心的你。”

    “待我趕過去時,已經(jīng)來不及了。我只能帶著你去求師父,用我所有的修為救了你一命,然后又把你送走。原本我成為凡人也沒什么要緊的,可昭闕為了防止事情敗露,想要我的命?!蹦潞庵哪抗庥七h,“她那時已是國師,我在家休養(yǎng)時,她以皇帝的名義送來補品。我兄長不知,讓我服下,之后我險些出事,后來雖然活了過來,底子卻壞了?!?/p>

    之后他便需要靠著換血存活。

    我們?nèi)デ鄻悄谴?,他是特意找的那位姑娘。因為那位的故事不止催眠,更能預(yù)知未來。穆衡之聽了那樣的未來,于是急火攻心。

    回來之后他就提前做好了昭闕會再回來的準(zhǔn)備,讓我去拿千年果,利用這個增加修為。為了拖延時間,他仍舊和昭闕維持著表面親厚,包括之后讓我離開,都是他預(yù)想中的事。

    只是他沒想到昭闕的修為會那樣高深,更想不到我會去而復(fù)返。

    不過還好,這一切都已經(jīng)過去了。

    月光正好,穆衡之深情地掏出一頂假發(fā)戴在我的禿頭上:“娓娓,這是我親手做的。”

    我:“……”

    這種氛圍下你提這茬是有病??!

    不過未來這樣長,我有的是時間好好欺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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