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雪娟
(太原科技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山西 太原 030024)
對于自由這一概念的理解一直以來總難達成共識,其中所包括的內(nèi)涵更是尤為廣泛,在一些學者看來,自由的含義已經(jīng)超過了200多種。蓋利說,“自由這個概念是一個在本質(zhì)上有爭議的概念”[1]。不過僅從普通含義來講,當談及到自由的時候,并非指的是屬于個人意志方面的自由,即那種達到最高價值的自由境界,而是將目標聚集于每個人自身所享有的權(quán)利,同時這種權(quán)利也是能夠自由行使的,即國家和政府等不會對該權(quán)利進行直接強制[2]。如若從其它角度對自由進行審視,也可以從中發(fā)現(xiàn)里面還包含著個人的完全獨立,當然也可以理解為個人的完全自我,即一種不依從的心態(tài)。也有學者直接指出所謂的自由主義,就是指個人能夠不被某些事物等直接影響和支配。進一步來講,就是在法律允許的范圍內(nèi)有權(quán)做任何自我愿意行使的事情,也可以理解為個人能夠享受那些特別的公民權(quán)利,并且這些權(quán)利還不會被國家或政府所過于強制,就如在洛克看來的那些與我們每一個人都息息相關(guān)的,比如生命、財產(chǎn)等諸多事項。
早在1958年,著名英國哲學家以賽亞·柏林發(fā)表了《論自由的兩種概念》一文,該文以言簡意賅、敘述優(yōu)雅的形式直接將自由理解并劃分為積極和消極兩個層面,積極自由和消極自由自此較為正式的出現(xiàn)于世人面前。該種方式直接嚴重影響到了人們在之后對自由和平等兩者之間的聯(lián)系等各方面問題的理解。
對于上述柏林對自由的理解和界定,很多學者進行了直接反擊和批判。首先要說的就是查爾斯·泰勒,其站在較為理論化的層面,來從政治哲學的角度對柏林的觀點進行了質(zhì)疑。在查爾斯·泰勒的自由世界里,是不存在任何障礙的,其指出當個人追求自由的時候,不存在任何障礙才是最充分的必要條件。但在現(xiàn)實世界里,站在每一個主體自身的層面來看,環(huán)繞自由的障礙可謂時時存在,有時有明顯的各種外在障礙,有時又存在著難以避免的種種內(nèi)在的障礙。同時,當對內(nèi)在的障礙進行理解,往往也要注意不能夠完全依照主體自身的所謂認同,因為對這些障礙與否的判斷主體并不是那個終極裁定者。原因在于所謂的真正目標,個體對該問題的各種層次或角度的認知,很有可能也存在著不可避免的錯誤認識。倘若這里存在著錯誤,那么此時憑借對“自由”一詞的理解和認知,該個體在這個世界里就不是那么享有自由了。所以,在某些時候,針對其他人的一些評判和指點,我們也應(yīng)該做到不要一味地完全排斥。
對于柏林的自由觀點和認識,昆廷·斯金納也并不贊同。其對該問題的研究在方法上較為靈活,很多時候走出了那些枯燥的概念分析及推理,將眼光放的更遠一些,沿著具體的歷史軌跡去探尋和發(fā)現(xiàn)。其認為理解自由的最佳的辦法就是,首先必須弄明白我們所追求和崇尚的“自由”,這個詞自身的具體意義到底是什么,同時,在具體的歷史進程中尤其是一些較為重要的階段里面對其進行了什么樣的界定。基于上述諸多問題,斯金納教授把自己研究的視角聚焦于歷史長廊,目的就是在一路的探索之中,可以很好的再現(xiàn)人們對曾經(jīng)的“自由”的具體理解和界定,從而使自由的內(nèi)涵更為豐富和充盈;最終實現(xiàn)其研究的終極目的:我們對“自由”這一概念的界定和理解,就應(yīng)該更為靈活地放在一個更開闊的視野[3]。
不管是柏林所研究的兩種自由的類型,還是查爾斯·泰勒以及斯金納教授對于自由的理解,都揭示了自由概念的內(nèi)容和價值。這里引用法國思想家雷蒙·阿隆的話來做一總結(jié):在我們對該詞的解釋所采用的中性和分析的意義上,自由并不代表最高的價值[4]。為了反對極權(quán)主義制度,我們?nèi)缃襁€需站在古代智者的肩膀來更為全面和深遠地對自由進行審視:那些所謂絕對的自由和權(quán)力是沒有未來的,其必將邁進死亡之門;每一個人倘若都失去了那些可以自己做主以及能夠完全自主行事的具體環(huán)境,就不會有自由的存在[5]。再倘若將分析的視角從社會學直接切換到哲學思考的層面,此時所體現(xiàn)出來的政治和社會自由就會屬于一種必然手段,目的就是對最高價值的追求和實現(xiàn)。在這個不斷前進的新時代,層出不窮各類新問題,人們將面臨很多與過去不同的情形。為了避免人們思想上的混亂,就要求對“自由”要有和以往不同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