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不能懂太多
前秦厲王苻生喜歡吃棗,久而久之生了蛀牙。程太醫(yī)看了苻生的病情后,依據(jù)經(jīng)驗安慰他:“陛下沒什么大病,只是棗子吃多了,以后少吃就沒事了?!痹捯魟偮洌奚鷧柭暢庳煶烫t(yī):“你又不是圣人,怎么知道老子棗子吃多了?”—我沒跟你說吃棗子的事,你怎么會知道?然后,苻生抽出寶刀,將程太醫(yī)攔腰砍為兩截。
想升官就去抓貪官
明朝時,寧波知府李仲文派小吏馮仁生去慈溪縣出差,誰知馮仁生在當?shù)馗鞣N吃拿卡要。慈溪縣丞秦仲璋立刻響應(yīng)朱元璋號召,把馮仁生捆了送到南京治罪,是為大明開國第一件官抓官大案。朱元璋聞訊大喜,法辦了馮仁生后,升秦仲璋為寧波知府,降李仲文為慈溪縣丞。朱元璋還特意給李仲文下了個指示:想再當知府?你也抓個貪吏過來換。
受氣同治也會發(fā)脾氣
御史游百川上疏反對重修圓明園,同治召見他,大罵:“你也有父母,豈有父母想要的,而故意違抗的嗎?”游百川說,太后想頤養(yǎng)天年的話,不如就近增飾西苑,作為臨幸之地……同治說:“那你現(xiàn)在就寫個奏章,我交上去?!闭f完把御筆丟給他,讓他當場就寫。游百川戰(zhàn)栗道:“不敢。”同治說:“朕讓你寫,不必廢話!”游百川只好當場寫好交給同治。
做叛徒就得被唾棄
1283年,羈押元大都的文天祥受盡折磨卻仍然不屈,讓好多元朝忠臣都看得淚奔,紛紛懇求元世祖釋放文天祥。關(guān)鍵時刻,南宋降臣留夢炎怒噴:“血戰(zhàn)到底的文天祥能活命,我們這些投降的臉往哪兒擱?”如此不要臉的邏輯果然讓元世祖改了主意,文天祥終于在法場上結(jié)束了壯烈人生,留夢炎從此世世代代臭大街,明清年間還有規(guī)定:留姓考生必須證明自己的祖宗不是留夢炎后才能獲得考試資格。
老婆生氣很無奈
明朝成化年間,有朋友去翰林編修陳音家做客,剛好趕上陳音夫人與他鬧脾氣,陳音招呼夫人煮茶,夫人卻冷著臉說沒煮,又命夫人擺點水果,夫人更氣呼呼地來了句“沒買”。如此當著外人的面打丈夫的臉,陳音也只是呵呵笑著說句“也罷”。“陳也罷”的外號從此不脛而走。
努力勸進都白費
袁世凱在恢復(fù)帝制之前,張作霖非常支持他,在“勸進”的活動中表現(xiàn)活躍,心想:等你得了天下,怎么著也得給我搞個更大的官吧?于是親電袁世凱:“非我大總統(tǒng)俯從人望,以一身而負天下之重任,殊不足以救危亡,設(shè)在東三省內(nèi),有倡異議者,誓以死當之。”孰料,袁世凱稱帝后,卻非常小氣地僅賜張作霖為一等子爵。張作霖失望透頂,大罵:“屁都不是!”
為了禮貌誤前途
唐朝末年,宦官與士大夫勢如水火,跟宦官沾邊的士人都會被大家同聲唾棄。進士葉京參加軍中宴會時與監(jiān)軍宦官有過一面之緣,后來他進士及第后,在京城游玩,路上恰巧碰到那位宦官,出于禮貌,二人在馬上互相拱了拱手。沒想到此舉引起輿論大嘩,此后終其一生,都沒人推薦葉京做官。
有思想,反遭罵
被人稱為“性學(xué)博士”的張競生曾上書廣東都督陳炯明:“一國的強盛,不在人口繁多,而在于人人都有人的資格?!彼鲝垉?yōu)生優(yōu)育,實行一夫一妻制,每對夫婦只準生兩個孩子,超過受罰。陳炯明接信后,對左右笑道:“此公大概有神經(jīng)病吧。”
詩歌不能隨意唱
一天,但丁途經(jīng)一家鐵匠作坊門口,聽到鐵匠一邊打鐵,一邊唱著他的詩歌。他二話沒說,徑自走進那家作坊,隨手拿起鐵匠的工具扔到街上。鐵匠氣壞了,粗暴地質(zhì)問:“你瘋了嗎?”但丁氣勢洶洶地說:“誰叫你毀壞我的東西!”鐵匠茫然問道:“我毀壞了你的什么?”但丁答:“你唱我的詩歌,卻不按我寫的唱,你把我的作品破壞了?!?/p>
老婆駕到,殃及無辜
渠州有個叫韓伸的賭徒,長年累月在外面賭,賭完了就去花街柳巷鬼混。他的妻子十分生氣,多次找來罵他。有一回他又游蕩于東川,一年多沒有回去,忽然有一天,他的妻子偷偷找來。韓伸正踏著節(jié)拍唱《池水清》,突然腦后挨了一棒。韓伸反應(yīng)快,知道老婆來了,馬上鉆到飯桌下邊。不料有個與他坐在一起的人倒了霉,挨了一頓揍,吃盡了苦頭。
有個靠山又怎樣
洪武初年,湖廣按察司僉事王堅正在查閱案卷,書吏帶進來一個人。這人一進來就趾高氣揚地質(zhì)問:“上次那個案子為何還不結(jié)案?”這人是當?shù)馗缓?,其子無故打傷了一名小販,反而誣告小販行兇。他仗著侄子在朝廷當官,見了王堅也不施禮。王堅見此,嚴厲地說:“這案子馬上就會判決,你兒子無故傷人,理應(yīng)受到懲處,還要賠償受害者的損失?!备缓酪娡鯃愿静怀运且惶?,悻悻而去。
攀高枝,丟性命
明英宗即位后,在他身邊侍奉他讀書的太監(jiān)王振便發(fā)達了。王振的侄子王山見此,前來投奔,由此飛黃騰達。土木堡之變后,王振被殺,作為家屬的王山自然是躲不過的,大臣們把他抓來,當著明代宗的面打得他口鼻流血,不住地求饒。但明代宗并不想寬恕他,下令將他綁至刑場、凌遲處死。此時,距王山投奔王振僅僅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