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 翀
2017年12月28日 晴
宿舍的燈滅掉了一盞又一盞,床鋪上稀稀拉拉傳來收拾聲,筆尖與紙張摩擦而發(fā)出輕微的響聲,突然的“嗷嗷”的犬吠劃過筆尖不由地顫動一下。寂靜之中,便只剩下它的“獨唱”。
側(cè)耳傾聽,那吠聲清脆而蒼白,急促而悠長,真切地摻雜著絲絲的無奈,久久地回蕩。進入那吠聲,便莫名地感到一種無力,亦或是一種哀怨。有一種什么東西即將要迸發(fā),說不清的,道不明的。
我在猜想這是一種怎樣的憂怨。是孤苦無依的小狗找不到母親著急地呼喚嗎?是無辜可憐的小狗受到身體的創(chuàng)傷,疼苦地喊叫嗎?是膽小初生的狗兒深怕黑夜的寂黑,害怕地叫喚嗎?是兩只狗兒互相之間的練習(xí)嗎?
我走進樓道,黃色的溫暖的燈光下吠聲格外清晰,“嗷嗷”叫入我的心頭,仿佛夢中之人被猛然驚醒,我又一次猜想這是否是一種埋怨,是對人類社會的無力感?是對世態(tài)炎涼的無奈?我們無從知曉,無從得知,也無法知曉,無法得知。
這一只狗的哀樂與我們也許無關(guān),但它更多地留給我們無限反思,我們怎樣公平地對待人類的哀樂與動物的哀樂?說到底,又怎么可能公平呢?它們之間存在著矛盾,但我們難道就可以理所當然地“消費”它?
犬吠聲久久地回蕩,竟忘了是我先進入的夢鄉(xiāng),還是它先停止了吠叫,或許,這不重要吧。
山西省運城市康杰中學(xué)2016級25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