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燈大人
21
今日,零君因相思成狂,邀我同居。
我心道不好,這恐怕就是結(jié)婚暗示吧?于是我淡定搖頭,拒絕。
他不太高興,一整天黑著一張臉,表示不滿。
我干咳一聲,安撫零君:“我們即使不同居,晚上也有機會一起睡覺的?!?/p>
他意味不明地看我一眼,冷冷諷刺:“我是喜歡和你一起生活才同居,只有你是想睡我。”
“……???”等等!
22
我少女心十足,最近買了LO裝花嫁,算是婚紗。
隨后,我嬌羞地對零君說:“穿上花嫁,好像真的要嫁給你一樣。”
零君輕笑,逗我:“不羞嗎?”
“一點點……”
“然而,扮家家酒的婚禮,只是形式上不行的,必須要有實際行動。這樣吧,不如洞房也模擬一下?!彼f得風輕云淡,瞥我一眼。
我脊背發(fā)麻:“……”
這,這還是算了。
零君看了一下價格,怕我被騙。
于是問:“花嫁買來做什么呢?”
我靈機一動:“和你結(jié)婚?!?/p>
他不再問,低語:“這理由找得很好?!?/p>
23
零君在百貨店打工賺學費,一日進貨,有件輕薄的女式睡衣,款式性感大膽。
零君拍照發(fā)我,說:“里面那件睡裙,漂亮,合適你?!?/p>
我看了很久,忍不住問:“你確定是因為它好看,而不是因為它布料單?。俊?/p>
“……”零君默不作聲。
24
因為要訂制花嫁,所以我拜托零君買個卷尺回來,需要量三圍。
最起初,我沒解釋用處,零君一聽,詫異問:“怎么突然想量三圍了?”
“因為……”
他恍然大悟,干咳:“是大了嗎?”
我嚇了一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什,什么大了?”
“我怎么知道?”他沒敢看我,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嗯?
25
隔天,零君原本急著去上班,突然后退一步,和我說:“先幫你量三圍,你不是急著訂衣服嗎?”
我詫異問:“你不是著急去上班,沒問題嗎?”
“哦,不急,你的事是頭等大事。我昨天剛學的,幫你量?!?/p>
說好了量三圍,他就只對某一圍感興趣。量了一下,看到數(shù)字,撲哧笑出聲。
“……”我好氣。
不用挽留了,絕交吧!
26
時而,我憂心忡忡地問零君:“你要是變好看了,會不會找其他小姑娘?”
零君斜我一眼,慢條斯理道:“我跟你一樣沒心沒肺?”
“……”
27
零君工作時期,早上八點上班。
我很想他,輾轉(zhuǎn)反側(cè),夜不能寐的那種,于是六點抱睡衣去他家睡了兩個小時。
睡到一半,起來上廁所,正巧撞到零君媽媽。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回房。零君扶額,道:“叫你穿上衣服,你不聽,這下被發(fā)現(xiàn)了?!?/p>
我愣:“發(fā)現(xiàn)什么?”
“你穿著睡衣,代表之前我們在一起睡……”他悠悠然嘆氣,“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
嗯?等等!媽媽,我還能再解釋一波!
28
我很喜歡貓,但是現(xiàn)在條件不允許,不能養(yǎng)。
零君偷偷在網(wǎng)上訂了貓爬架,打算滿足我的心愿,給我驚喜。
于是,在某個意大利人的家里領(lǐng)養(yǎng)了一只三花貓,周一去接,名字都想好了,叫包子。
養(yǎng)貓之前,零君擔心貓會抓破他日常穿的衣服。
我反駁:“怎么可能?它又沒這么閑,才不會碰到你的衣服?!?/p>
零君倏忽一笑,意有所指道:“原來它不像你,喜歡主人的味道?”
“……”
即使養(yǎng)貓,也是零君在養(yǎng),他又擔心了:“貓會不會跳到我床上?”
我漫不經(jīng)心道:“別擔心了?!?/p>
“嗯?”
“肯定會發(fā)生的?!?/p>
“……”
29
很快,到了周一。
零君開車帶我去某個鄉(xiāng)下接貓,貓主人是意大利人,熱情好客,和零君在一側(cè)聊天。
我捧著小貓,小心翼翼地裝到籠子里,給它喂貓糧,喊它包子。
包子很皮,然而不怕生。一看到貓糧就乖乖地咬到懷里,吃了個飽。
零君很寵包子,對我說:“它是我們的小結(jié)晶。”
我臉頰發(fā)燙,望著零君在燦爛陽光下發(fā)光的眼瞳,沒由來的,心頭顫了一下。
30
起初,零君不能接受包子會上床的事實。
他有潔癖,很嚴重。就連我要進被窩,都得先洗腳,脫掉外衣外套,經(jīng)由他審核方可進入。
他為了原諒包子睡他枕頭,自我安慰:“可能是冬季,貓窩太冷了。它還小,怕冷,所以很聰明地躲到我的床上。”
我:“……”
為了護貓,你還真是不擇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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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時而嘀嘀咕咕:“男人哪有貓好玩?!?/p>
零君似乎聽到了,放下書,似笑非笑地看我:“我好玩不好玩,你不知道?嗯?”
喀。
32
之前,零君說過,包子絕對不能上他的床。
包子退而求其次,跑一君床上了。
零君頗吃醋,一整天板著一張臉。
我不解:“你不是不喜歡包子上你床嗎?”
零君看著優(yōu)哉游哉的包子,輕描淡寫地說:“反正都是要上床,還是上我的床比較好。”
“……”
他看了一君一眼,片刻,咬牙切齒又答我:“我的是木板床,我弟是軟墊床。相比之下……嘖,輸在了起跑線上?!?/p>
我扶額,鉤心斗角的男人們。
33
包子粘人,我哄它睡覺。它還有點想玩,眼睛半閉不閉。
零君拍了半天床榻,讓我上來,幽怨道:“你能不能哄哄想睡的人?”
我:“……”
34
夜深了,零君睡覺,脊背突然被什么東西敲了一下,是包子。
它見叫不醒零君,亮爪子抓人。
零君醒了,包子化作一道影子,迅速鉆入床底。一看就懂了,干了壞事。
翻動貓砂,原來是喊零君鏟屎。
我:“撓你?治愈嗎?”
零君冷笑:“治愈沒有,疼倒是挺疼?!?/p>
35
零君哄不了包子,小家伙會鬧。
深夜,我本沒有在零君家過夜的打算,他突然說:“包子一直在我床上跳,過來管管,很皮?!?/p>
我無奈,只能趕過去。
轉(zhuǎn)念一想,倒是有哪里不太對勁。這劇情,怎么跟宮斗劇里,妃子借孩子病重的理由見皇上一樣?
一想到零君一身華貴長袍,懷里抱著包子,一步步接近我,冷冷道:“皇上不來看一眼我們的孩子嗎?”
突然,我瑟瑟發(fā)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