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 杰, 劉 海, 吳邦魁, 袁 峰, 劉章勇, 金 濤
?
稻蝦共作對稻田土壤反硝化微生物群落結構和多樣性的影響*
朱 杰, 劉 海, 吳邦魁, 袁 峰, 劉章勇, 金 濤**
(長江大學濕地生態(tài)與農(nóng)業(yè)利用教育部工程研究中心/湖北省澇漬災害與濕地農(nóng)業(yè)重點實驗室 荊州 434025)
稻蝦共作是水稻種植與克氏螯蝦共作形成的互利共生的稻田種養(yǎng)復合生態(tài)模式。目前對稻蝦共作模式稻田反硝化微生物多樣性和群落結構的影響尚不清楚。本研究以江漢平原常規(guī)中稻模式(MR)為對照, 設置連續(xù)3年(2014—2016年)稻蝦共作模式(CR)為處理, 通過特異引物提取中稻抽穗期稻田土壤基因, 采用Illumina Miseq高通量測序技術, 探討稻蝦共作模式對稻田土壤反硝化微生物多樣性和群落結構的影響。結果表明: 稻蝦共作模式顯著提升水稻抽穗期稻田土壤中硝態(tài)氮、全氮及全碳的含量, 對土壤碳氮比、堿解氮和銨態(tài)氮含量沒有顯著影響。稻蝦共作模式顯著增加稻田土壤基因微生物的豐富度指數(shù), 但對基因微生物的多樣性指數(shù)影響不顯著。稻蝦共作模式改變了基因微生物在目、科、屬、種水平的群落組成, 較常規(guī)中稻模式, 稻蝦共作模式在各分類水平組成類群均減少; 稻蝦共作模式較常規(guī)中稻模式改變了目的種類, 對共有目相對豐度沒有顯著性改變。RDA分析表明稻蝦共作模式對土壤基因菌群的群落結構有一定的改變, 但稻蝦共作模式與常規(guī)中稻模式在群落結構上仍保留著一定的相似性。硝態(tài)氮含量是影響反硝化細菌群落結構的主效因子??梢? 稻蝦共作模式對微生物多樣性指數(shù)沒有顯著影響, 但顯著增加了微生物豐富度指數(shù), 改變了稻田土壤反硝化微生物在目、科、屬、種的群落結構。
江漢平原; 稻蝦共作; 克氏螯蝦;基因; 反硝化微生物; 群落結構; 硝態(tài)氮; 高通量測序技術
反硝化作用是在低氧或厭氧條件下, 由反硝化細菌介導以硝酸鹽或亞硝酸鹽作為末端電子受體還原成氣態(tài)氮化合物(N2、NO和N2O)的生物異化過程[1], 該過程是生態(tài)系統(tǒng)氮循環(huán)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反硝化功能的基因分布非常廣泛, 細菌種群豐富, 與系統(tǒng)分化無關, 不能通過16S rRNA反映環(huán)境中反硝化細菌系統(tǒng)發(fā)育情況及群落結構特征[2], 利用反硝化功能基因研究不同土壤環(huán)境中的反硝化細菌群落成為目前的必然趨勢。研究表明, 硝酸鹽還原酶、亞硝酸鹽還原酶、異化亞硝酸鹽還原酶以及氧化亞氮還原酶是反硝化過程中4種互相獨立的關鍵酶, 其中亞硝酸還原酶調控的是將亞硝酸鹽還原成NO的反應, 該反應是區(qū)分硝酸鹽呼吸菌和反硝化菌的標志性反應[3]。亞硝酸還原酶包含亞硝酸還原酶(基因編碼)和細胞色素亞硝酸還原酶(基因編碼)2種不同的結構形態(tài), 其中基因反硝化細菌以假單胞菌(spp.)占優(yōu)勢; 而基因存在于許多親緣關系較遠的菌株中[3]。因此, 通過研究反應環(huán)境中的基因反硝化細菌的群落結構更具有真實性和代表性。
大量研究表明,型反硝化細菌存在于農(nóng)田、森林、草地、沉積物及水體等環(huán)境中[4-8], 并且發(fā)現(xiàn)環(huán)境性質的改變可以影響型微生物的群落結構及多樣性, 如NO3-、全氮含量、pH等[9], 同時微生物群落結構及多樣性又能反映環(huán)境因子的綜合作用。在我國南方稻作區(qū), 水稻()種植與蛙、魚、蝦、鴨等水產(chǎn)經(jīng)濟動物養(yǎng)殖相結合形成的互利共生稻田種養(yǎng)復合生態(tài)模式是一種主要的種養(yǎng)模式[10]。水稻種植與克氏螯蝦()共作形成的稻蝦共作模式是稻田綜合種養(yǎng)模式之一, 截至2016年, 僅在江漢平原推廣面積已達20萬hm2以上[11]。曹湊貴等[12]指出全國范圍內適宜稻蝦共作的面積占現(xiàn)有稻田總面積的15%, 具有較大的發(fā)展?jié)摿?。稻蝦共作模式不僅具有極高的經(jīng)濟效益, 相比傳統(tǒng)中稻模式, 該模式還可以改善土壤結構, 增加土壤養(yǎng)分[10]。但目前對于稻蝦共作模式的生態(tài)研究多集中于宏觀的N2O排放及土壤性質的研究。徐祥玉等[11]發(fā)現(xiàn), 稻蝦共作可以顯著降低稻田N2O排放, 而稻田土壤N2O排放主要來自土壤微生物過程, 需要對稻蝦共作土壤N2O排放的微生物調控機制進行深入研究。因此, 通過研究基因型反硝化細菌的群落結構及多樣性, 對于深入認識稻蝦共作模式稻田反硝化作用的微生物調控機制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本文利用Illumina Miseq高通量測序技術對稻蝦共作模式稻田土壤中反硝化細菌的群落結構及多樣性進行分析, 并通過冗余分析(RDA)來探索影響反硝化細菌的關鍵因子, 以期揭示稻蝦共作模式土壤反硝化細菌的多樣性及群落結構的變化, 為深入認識該種植模式下反硝化作用微生物調控機制提供理論依據(jù)。
試驗地位于湖北省荊州市長江大學試驗基地(30°6′N, 111°54′E), 屬江漢平原漬澇農(nóng)田區(qū)域。該地區(qū)屬亞熱帶季風氣候, 為沖積性母質發(fā)育的水稻土, 年平均氣溫約16.4 ℃, 全年≥0 ℃積溫6 228.4 ℃,無霜期250 d, 年均降雨量1 148 mm, 年均日照時數(shù)2 000 h, 年太陽輻射總值約470 J×cm-2。
試驗設置稻蝦共作模式(CR)和常規(guī)中稻模式(MR)兩個處理, 各處理分別設置3個小區(qū), 隨機區(qū)組設計, 小區(qū)面積為60 m2。水稻品種為‘豐兩優(yōu)香一號’。兩種模式稻田均采用秸稈還田, 施肥管理采用當?shù)爻R?guī)措施。氮、磷、鉀肥施用量分別為N 240 kg×hm-2、P2O5120 kg×hm-2、K2O 120 kg×hm-2。氮肥按基肥∶分蘗肥∶拔節(jié)肥∶穗肥=4∶3∶2∶1施用, 磷肥一次性基施, 鉀肥作基肥和長粗肥每次施用50%。兩種模式水稻生長期間均采用前期灌水、中期曬田、后期干濕交替的水分管理模式。其他田間管理條件也相同。
稻蝦共作模式稻田從2014年由常規(guī)中稻稻田改成。水稻移栽3 d后放養(yǎng)蝦苗, 供試品種為‘克氏原鰲蝦’, 投放密度為15.01~22.50萬只×hm-2, 均勻分散投入蝦溝, 冬季覆水, 蝦溝上寬0.7 m, 下寬0.5 m, 深0.6 m, 蝦溝圍繞稻田四周, 呈閉合“口”字狀。蝦溝四周外圍設尼龍攔蝦網(wǎng), 尼龍網(wǎng)沿蝦溝外側壁埋入地下約1 m, 地上高出稻田約0.3 m, 并用小竹樁支撐。稻田在曬田控蘗及落干時期, 蝦隨水遷移至蝦溝中, 待復水后再次進入稻田生活。水稻生長期間不對克氏螯蝦進行任何捕獲, 在水稻收獲前一天統(tǒng)一捕蝦。常規(guī)中稻和稻蝦共作模式均于每年5月中下旬進行整地、水稻移栽, 采用人工移栽, 寬行窄株, 株行距為16.7 cm×26.6 cm, 9月底收割, 稻草還田。
于2016年水稻抽穗期(8月6日, 田間水層高度2~5 cm)取稻田表層(0~10 cm)土壤, 采用五點取樣法, 采樣點距離周圍植株5~10 cm, 各小區(qū)采集5份土樣均勻混合成1個樣品, 除去根系、碎石及其他雜物后分為兩部分。一部分迅速用滅菌錫箔紙包裹, 放入液氮罐中低溫保存, 帶回實驗室后放入超低溫冰箱,-80 ℃保存, 用于微生物研究; 另一部分鮮土采用自封袋密封后帶回實驗室放入冰箱,-4 ℃保存, 測定銨態(tài)氮和硝態(tài)氮, 該部分剩余土風干后過100目篩測定土壤pH、堿解氮、全碳和全氮含量。
土壤pH采用電位法(水∶土=2.5∶1)測定; 土壤全碳、全氮均使用元素分析儀(ECS4024, Costech, Italy)測定[13]; 土壤銨態(tài)氮用1 mol×L-1KCl溶液浸提新鮮土樣后, 在200 r×min-1下振蕩浸提1 h, 靜置, 過濾, 采用靛酚藍比色法測定[14]; 硝態(tài)氮采用203 nm和230 nm雙波長紫外分光光度法測定[15]; 土壤堿解氮采用堿解擴散法測定。
取0.25 g新鮮土壤樣品, 采用PowerSoil?DNA Isolation Kit(Mobio,USA)試劑盒[16]提取土壤DNA。完成基因組DNA抽提后, 利用1%瓊脂糖凝膠電泳檢測抽提的基因組DNA。
選用引物nirK1aCu(5¢-ATCATGGTSCTGCCG-CG-3¢)和nirKR3Cu(5¢-GCCTCGATCAGRTTGTGG-TT-3¢)擴增基因[17]。PCR采用TransStart Fastpfu DNA Polymerase(TransGen AP221-02, 北京, 中國)在PCR儀ABI GeneAmp? 9 700(ABI, CA, USA)上進行。每個樣本3個重復, 將同一樣本的PCR產(chǎn)物混合后用2%瓊脂糖凝膠電泳檢測, 使用AxyPrepDNA凝膠回收試劑盒(AXYGEN, CA, USA)切膠回收PCR產(chǎn)物, Tris_HCl洗脫; 2%瓊脂糖電泳檢測。PCR反應體系為20 μL, 包括: 2×sybr MIX (with ROX)10 μL, 兩種上、下游引物(10 μmol×L-1)各0.2 μL, 樣本1 μL(稀釋8倍), 用RNase-Free ddH2O補足至20 μL。程序設置: 95 ℃預變性600 s; 94 ℃ 20 s, 58.6 ℃ 20 s, 72 ℃ 40 s, 共40個循環(huán); 72 ℃10 min。
將PCR產(chǎn)物回收, 連接至pUC-T載體(CWBIO, 北京, 中國)上, 轉化大腸埃希菌DH5a后進行培養(yǎng), 選擇陽性克隆菌株提取質粒, 采用核酸檢測儀檢測濃度和純度, 將濃度換算成拷貝數(shù), 梯度稀釋,-80 ℃保存, 用于制備標準曲線。
參照電泳初步定量結果, 將PCR產(chǎn)物用QuantiFluor?-ST藍色熒光定量系統(tǒng)(Promega公司)進行檢測定量, 之后按照每個樣本的測序量要求, 進行相應比例的混合, 然后用Illmumina Miseq測序平臺進行雙末端測序, 測序服務委托北京美吉桑格生物醫(yī)藥科技有限公司完成。
MiSeq測序得到的是雙端序列數(shù)據(jù), 使用FLASH和Trimmomatic軟件首先根據(jù)PE reads之間的overlap關系, 將成對的reads拼接(merge)成1條序列, 同時對reads的質量和merge的效果進行質控過濾, 根據(jù)序列首尾兩端的barcode和引物序列區(qū)分樣品得到有效序列, 并校正序列方向, 即為優(yōu)化數(shù)據(jù), 數(shù)據(jù)去雜方法和具體參數(shù)設置依據(jù)楊亞東等[18]研究。
使用Usearch 7.1軟件將優(yōu)質序列聚類成操作分類單元(Operational Taxonomic Units, OTU), 按照97%相似性對重復序列(不含單序列)進行OTU聚類, 采用RDP classifier分類法對97%相似水平的OTU代表序列進行分類學分析; 使用Mothur 1.30.1軟件在相似水平97%上進行微生物多樣性指數(shù)評估。數(shù)據(jù)方差分析和相關性分析用SPSS 20.0軟件完成, 采用單因素方差分析法區(qū)分樣品間的顯著性差異(=3, Tukey,<0.05); 利用R語言工具制作曲線圖及Pearson熱圖, 利用CANOCO 5.0軟件對土壤理化性質和基因反硝化群落結構進行冗余分析(RDA)。
在0~10 cm土層土壤中, 稻蝦共作模式(CR)土壤硝態(tài)氮、全碳、全氮含量均顯著高于常規(guī)中稻模式(MR)(<0.05)(表1)。pH CR低于MR, 差異不顯著(7.41~7.47,>0.05); 堿解氮和銨態(tài)氮含量CR均高于MR, 差異不顯著(>0.05); 碳氮比CR低于MR, 差異不顯著。研究結果表明, 稻蝦共作模式可顯著提高水稻抽穗期稻田土壤中硝態(tài)氮、全氮及全碳的含量, 對碳氮比和堿解氮、銨態(tài)氮含量沒有顯著影響。
表1 稻蝦共作模式對稻田土壤理化性質的影響
同列數(shù)據(jù)后不同字母表示差異顯著(<0.05)。Values followed by different letters within the same column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0.05).
采用Miseq sequencing技術對微生物基因測序分析, 數(shù)據(jù)經(jīng)過優(yōu)化篩選后6個樣品共測得原始序列209 777條, 序列平均長度為448.16 bp, 共測得堿基94 009 020個, 所有樣品的序列長度在202~537 bp(表2)。按97%的相似度對非重復序列進行OTU分析, 共得到344個OTUs。對各樣本序列進行隨機抽樣的方法, 以抽到的序列數(shù)與它們對應的物種多樣性指數(shù), 構建稀釋曲線(rarefaction curves)。樣本Coverage指數(shù)在0.996 6~0.997 8, 稀釋性曲線均趨于平坦飽和, 表明此測序深度獲得序列數(shù)據(jù)量可以反映土壤樣品基因微生物信息(圖1)。
表2 稻蝦共作模式和常規(guī)中稻模式3次重復土壤樣品測序結果
MR1、MR2和MR3分別表示常規(guī)中稻模式的3次重復, CR1、CR2和CR3分別表示稻蝦共作模式的3次重復。MR1, MR2 and MR3 mean three replicates of the conventional middle rice; CR1, CR2 and CR3 mean three replicates of the rice-crayfish culture.
對Alpha多樣性指數(shù)進行單因素方差分析(表3), 結果顯示兩處理間Shannon指數(shù)和Simpson指數(shù)差異不顯著, CR處理的Sobs指數(shù)、Ace指數(shù)和Chao指數(shù)均顯著高于MR處理。Sobs指數(shù)、Ace指數(shù)、Chao指數(shù)是衡量微生物群落豐富度指數(shù), Shannon指數(shù)和Simpson指數(shù)是衡量微生物群落多樣性的重要指標。結果表明, 稻蝦共作模式(CR)較常規(guī)中稻模式(MR)顯著增加了稻田土壤基因微生物的群落豐富度, 未顯著改變基因微生物群落的多樣性。
圖1 稻蝦共作模式(CR)和常規(guī)中稻模式(MR)土壤樣品OTU水平Coverage指數(shù)稀釋性曲線
在水稻抽穗期, 對CR處理和MR處理基因微生物進行目、科、屬、種的物種分類學水平分析(圖2)。在目水平上, CR處理和MR處理具有相同的10個目(圖2a), MR處理獨有紅螺菌目(Rhodospirillales)。在科水平上, CR處理和MR處理具有相同的15個科(圖2b), MR處理獨有紅螺菌科(Rhodospirillaceae)。在屬水平上, CR處理和MR處理具有相同的23個屬(圖2c), MR處理獨有2個屬, 分別是紅螺菌目紅螺菌科的固氮螺菌屬()和根瘤菌目根瘤菌科的中華根瘤菌屬(), CR處理獨有鹽桿菌目鹽桿菌科的鹽惰菌屬()。在種水平上, CR處理和MR處理具有相同的35個種(圖2d), MR獨有8個種, 分別是紅假單胞菌屬的sp._2-8、, 中華根瘤菌屬的sp._R-24605, 根瘤菌屬的sp._R-24658, 包西氏菌屬的sp._MF18, 中慢生根瘤菌屬的sp._D237c,p__ environmental_samples屬的unculturedmarine, 固氮螺菌屬的sp._ TSH20; CR獨有2個種, 分別是p__environmental_samples屬的uncultured和鹽惰菌屬的。分析表明, 稻蝦共作模式改變了常規(guī)稻田模式的基因微生物在目、科、屬、種水平的群落組成, 較常規(guī)中稻模式, 稻蝦共作模式在各分類水平組成類群均減少。
表3 稻蝦共作模式(CR)和常規(guī)中稻模式(MR)Alpha多樣性指數(shù)
同列數(shù)據(jù)后不同字母表示差異顯著(<0.05)。Values followed by different letters within the same column are significantly different (<0.05).
圖2 稻蝦共作模式(CR)和常規(guī)中稻模式(MR)土壤樣品nirK基因微生物物種分類學組成Venn圖
a、b、c、d分別表示目、科、屬、種4種分類學水平。a, b, c and d respectively show the taxonomic levels of order, family, genus and species.
兩處理所有土壤樣品獲得的基因微生物物種分類在3個界、5個門、7個綱、11個目、16個科、26個屬和45個種。將無法分類的序列定義為無法歸類。兩處理所有樣品獲得的基因OTUs在分類學界、門、綱、目、科、屬、種水平上可歸類比例為97.8%、96.0%、93.0%、89.0%、84.4%、73.3%和60.0%。
在目水平上, Rhizobiales(根瘤菌目)、unclassified_k__norank_d__Bacteria、unclassified_d__Unclassified、unclassified_p__Proteobacteria和norank_p__environmental_samples_k__norank為兩處理平均相對豐度同時大于1%的5個優(yōu)勢目(圖3), CR處理3次重復平均相對豐度分別為47.0%、40.5%、6.9%、2.0%和3.0%, MR處理3次重復平均相對豐度分別為59.4%、31.7%、3.3%、3.2%和2.0%, 兩處理中的優(yōu)勢目平均相對豐度差異沒有達到顯著水平(>0.05)。Burkholderiales (伯克氏菌目)、Rhodospirillales(紅螺菌目)、unclassified_c__Betaproteobacteria為MR處理平均相對豐度介于0.01%~1%的目, 平均相對豐度分別為0.18%、0.07%、0.06%, 在CR處理中平均相對豐度分別為0.19%、0、0.35%, 其中Burkholderiales和unclassified_c__Betaproteobacteria在兩處理中相對豐度沒有達到顯著性差異, CR處理缺失Rhodospirillales (紅螺菌目)。兩處理共有目的相對豐度差異不顯著, 稻蝦共作模式較常規(guī)中稻模式改變了目的種類, 對共有目相對豐度沒有顯著性改變。
圖3 稻蝦共作模式(CR)和常規(guī)中稻模式(MR)樣品nirK基因目水平組成
Halobacteriales: 鹽細菌; Burkholderiales: 伯克霍爾德氏菌; unclassified_c_Betaproteobacteria:未分類c-β蛋白酶細菌; unclassified_p_proteobacteria: 未分類p-蛋白細菌; Rhizobiales: 根瘤菌; unclassified_c__Alphaproteobacteria: 未分類_c__α-蛋白細菌; Nitrosomonadales: 亞硝化單胞菌目; Rhodospirillales: 紅螺菌目。
對97%相似水平的OTU代表序列進行DCA分析, 如果Lengths of gradient第1軸的值大于4.0, 選CCA分析; 如果介于3.0~4.0, 選RDA和CCA分析均可; 如果小于3.0, RDA分析優(yōu)于CCA分析。分析結果中Lengths of gradient第1軸的大小為0.906, 選用RDA分析環(huán)境因子、樣本、菌群三者間的關系。
RDA分析的前兩個排序軸共解釋了91.65%的群落變化(圖4), 第1排序軸(RDA1)解釋了81.04%, 第2排序軸(RDA2)解釋了10.61%。第1排序軸與土壤總碳(TC)、銨態(tài)氮(NH4+-N)、硝態(tài)氮(NO3--N)關系最為密切; 第2排序軸與堿解氮(AN)關系最為密切??傮w而言, 土壤硝態(tài)氮(=0.019)對細菌群落的影響最顯著。沿第1軸看, CR1、CR2、CR3和MR1樣本距離較近, 趨于聚集在一起, 表明這4個樣本的群落結構相近; 相比之下, MR2與MR3樣本距離較近, 表明樣本群落結構相近, MR2和MR3與MR1距離較遠, 說明空間異質性對微生物群落結構存在影響。同時, MR2、MR3樣本與CR1、CR2和CR3距離較遠, 表明這兩組樣本群落結構存在差異, 綜合表明稻蝦共作模式對土壤基因微生物的群落結構有一定的改變, 但稻蝦模式與常規(guī)中稻模式在群落結構上仍保留著一定的相似性, 硝態(tài)氮含量是影響反硝化細菌群落結構的主效因子。
圖4 稻蝦共作模式和常規(guī)中稻模式土壤化學性質與細菌群落(屬水平)的冗余分析
MR1、MR2和MR3分別表示常規(guī)中稻模式的3次重復, CR1、CR2和CR3分別表示稻蝦共作模式的3次重復。TC: 土壤總碳; NO3N: 硝態(tài)氮; NH4N: 銨態(tài)氮; PH: pH; AN: 堿解氮。MR1, MR2 and MR3 mean three replicates of the conventional middle rice; CR1, CR2 and CR3 mean three replicates of the rice-crayfish culture. TC: soil total carbon; NO3N: nitrate nitrogen; NH4N: ammonium nitrogen; PH: pH; AN: available nitrogen.
Delmont等[19]研究表明, 土壤微生物群落結構及多樣性會隨著土壤理化性質的改變而變化, 土壤理化性質在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土壤微生物結構??耸向r在稻田取食、蛻皮和排泄等活動, 可能會增加土壤中營養(yǎng)物質, 導致土壤全氮和全碳含量增加[12]。本研究表明, 稻蝦模式較常規(guī)中稻模式稻田土壤全氮、全碳含量顯著增加, 結果與前人研究結果一致[20]。稻蝦共作模式由于克氏螯蝦營底棲生活, 其爬行、潛穴等活動會導致土壤通透性增加[21], 有研究表明, 穴居活動會顯著影響土壤與環(huán)境之間的水、氣等物質交換[22-23], 在通氣良好的情況下部分銨態(tài)氮會轉化成硝態(tài)氮, 可能會導致稻蝦模式土壤硝態(tài)氮含量增加。本研究中, 相比常規(guī)中稻模式, 稻蝦土壤中全氮、硝態(tài)氮及全氮含量顯著提升,微生物豐富度顯著增加, 結果與Chen等[24]在研究中得出土壤中全氮、硝態(tài)氮及有機質的改變會引起土壤中微生物群落的變化結論相一致。克氏螯蝦等底棲動物通過爬行、覓食和潛穴等生物擾動改變了營養(yǎng)物質及氧氣的供應, 可能影響著微生物群落結構及豐富度[25]。本研究中功能基因微生物多樣性指數(shù)沒有顯著改變可能與稻蝦種植年限有關, 3年內環(huán)境因子變化可能對稻蝦表層土壤(0~10 cm)功能基因微生物多樣性的影響還是有限的。
稻蝦共作模式與常規(guī)中稻模式的微生物群落結構組成在目、科、屬、種水平上存在差異。相比MR處理, 稻蝦共作模式缺失紅螺菌目、紅螺菌科、(固氮螺菌屬)及根瘤菌目根瘤菌科的(中華根瘤菌屬), 稻蝦共作模式增加鹽桿菌目鹽桿菌科的(鹽惰菌屬)。稻蝦共作模式缺失的紅螺菌目和根瘤菌目均具有固氮和固碳的功能[25]。梅志平等[26]研究表明紅螺菌具有一定的饑餓存活能力, 同時紅螺菌在缺失有機物的生長環(huán)境下會利用光能生產(chǎn)有機物, 在有可利用的有機物條件下, 便自行生長[27], 因此稻蝦共作模式缺失紅螺菌不是因為缺乏紅螺菌生存所需有機物。尤希鳳等[28]研究表明在低于2 000 lx光照條件下, 紅螺菌隨著光照強度的增加生長速度加快, 同時紅螺菌是典型的厭氧細菌, 氧氣的存在制約著紅螺菌的生長。一方面, 采樣期水稻株高120~130 cm, 生長旺盛, 田間土壤光照較弱不利于土壤中紅螺菌的生長; 另一方面, 田間水層高度2~5 cm, 稻蝦共作模式中克氏螯蝦的擾動可能會增加土壤中的氧氣, 抑制紅螺菌的生長。胡千德等[29]研究表明中華根瘤菌屬的模式種費氏中華根瘤菌()的耐鹽性較弱, 本研究中稻蝦共作模式的土壤硝酸鹽含量顯著高于常規(guī)中稻模式, 可能是導致稻蝦共作模式缺失中華根瘤菌的原因之一。(鹽惰菌屬)是稻蝦共作模式后增加的菌屬, 目前國內外關于稻蝦養(yǎng)殖中增加鹽惰菌屬原因的研究較少, 具體原因有待進一步深入研究??耸向r的生命活動可能導致稻田土微域生境條件如含氧量、氧化還原電位等發(fā)生改變[10], 微域生境條件綜合性質的改變可能是導致稻蝦模式微生物群落結構發(fā)生變化的直接原因。前人研究表明, 紅螺菌能大幅降低水體有機質含量、增加溶氧、改善水質[30], 對Cu2+、Pb2+等重金屬離子有較強的吸附作用[31-32]。本研究表明稻蝦共作模式會導致土壤中缺失紅螺菌, 因此, 在稻蝦共作實際生產(chǎn)中增施紅螺菌有助于提升水體凈化能力, 凈化水質, 有助于蝦的生長, 增加產(chǎn)量。
環(huán)境因子與反硝化細菌群落的冗余分析(RDA)發(fā)現(xiàn)硝態(tài)氮含量是影響反硝化細菌群落結構的主效因子。Xie等[33]通過研究青藏高原草甸土放牧對反硝化細菌群落結構的影響, 發(fā)現(xiàn)硝態(tài)氮是影響反硝化細菌群落結構的重要因子, 與本文結論相一致。硝態(tài)氮作為反硝化反應的起始底物之一, 是控制型反硝化細菌進行反硝化作用的重要因素。冗余分析表明, CR處理與MR處理微生物群落結構既有差異性, 又保持一定的相似性, 該結果與群落物種組成分析和群落目水平相對豐度分析結果一致。
與常規(guī)中稻模式相比, 連續(xù)3年稻蝦共作模式可提高稻田土壤全氮、全碳、硝態(tài)氮含量, 對稻田土壤基因微生物的多樣性指數(shù)無顯著影響, 但顯著增加了稻田土壤基因微生物群落豐富度指數(shù); 較常規(guī)中稻模式, 稻蝦共作模式?jīng)]有顯著改變基因共有物種目水平的相對豐度, 但改變了稻田土壤中微生物基因在目、科、屬、種水平的群落組成, 硝態(tài)氮含量是影響反硝化細菌群落結構的主效因子。稻蝦共作模式會導致土壤中缺失紅螺菌, 因此, 在稻蝦共作實際生產(chǎn)中適當增施紅螺菌有助于提高水體凈化能力, 改善蝦生長水體環(huán)境, 有利于克氏螯蝦的生長, 增加稻蝦經(jīng)濟收入。
[1] BARDON C, POLY F, PIOLA F, et al. Mechanism of biological denitrification inhibition: Procyanidins induce an allosteric transition of the membrane-bound nitrate reductase through membrane alteration[J]. FEMS Microbiology Ecology, 2016, 92(5): Fiw034
[2] ZUMFT W G. Cell biology and molecular basis of denitri?cation[J]. Microbiology and Molecular Biology Reviews, 1997, 61(4): 533–616
[3] BRAKER G, ZHOU J Z, WU L Y, et al. Nitrite reductase genes (and) as functional markers to investigate diversity of denitrifying bacteria in pacific northwest marine sediment communities[J]. Applied and Environmental Microbiology, 2000, 66(5): 2096–2104
[4] YANG Y D, ZHAO J, JIANG Y, et al. Response of bacteria harboringandgenes to different N fertilization rates in an alkaline northern Chinese soil[J]. European Journal of Soil Biology, 2017, 82: 1–9
[5] JHA N, SAGGAR S, GILTRAP D, et al. Soil properties impacting denitrifier community size, structure, and activity in New Zealand dairy-grazed pasture[J]. Biogeosciences Discussions, 2016, 14(18): 1–19
[6] CHEN J, NIE Y X, LIU W, et al. Ammonia-oxidizing archaea are more resistant than denitrifiers to seasonal precipitation changes in an acidic subtropical forest soil[J]. Frontiers in Microbiology, 2017, 8: 1384
[7] PARK S, KIM H K, KIM M S, et al. Monitoring nitrate natural attenuation and analysis of indigenous micro-organism community in groundwater[J]. Desalination and Water Treatment, 2016, 57(51): 24096–24108
[8] JIANG X L, YAO L, GUO L D, et al. Multi-scale factors affecting composition, diversity, and abundance of sediment denitrifying microorganisms in Yangtze lakes[J]. Applied Microbiology and Biotechnology, 2017, 101(21): 8015–8027
[9] HAN B, YE X H, LI W, et al. The effects of different irrigation regimes on nitrous oxide emission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in greenhouse tomato fields[J]. Journal of Soils and Sediments, 2017, 17(10): 2457–2468
[10] 佀國涵, 彭成林, 徐祥玉, 等. 稻蝦共作模式對澇漬稻田土壤理化性狀的影響[J].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報, 2017, 25(1): 61–68 SI G H, PENG C L, XU X Y, et al. Effect of integrated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on soil physico-chemical properties in waterlogged paddy soils[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7, 25(1): 61–68
[11] 徐祥玉, 張敏敏, 彭成林, 等. 稻蝦共作對秸稈還田后稻田溫室氣體排放的影響[J].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報, 2017, 25(11): 1591–1603 XU X Y, ZHANG M M, PENG C L, et al. Effect of rice-crayfish co-culture on greenhouse gases emission in straw-puddled paddy fields[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7, 25(11): 1591–1603
[12] 曹湊貴, 江洋, 汪金平, 等. 稻蝦共作模式的“雙刃性”及可持續(xù)發(fā)展策略[J].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報, 2017, 25(9): 1245–1253 CAO C G, JIANG Y, WANG J P, et al. “Dual character” of rice-crayfish culture and strategies for its sustainable development[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7, 25(9): 1245–1253
[13] 王恒生, 刁治民, 陳克龍, 等. 青海湖流域小泊湖濕地土壤微生物數(shù)量及影響因子[J]. 中國農(nóng)業(yè)大學學報, 2015, 20(6): 189–197 WANG H S, DIAO Z M, CHEN K L, et al. Quantity of soil microbe and affecting factors of Xiaopohu Wetlands in Qinghai Lake Basin[J]. Journal of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2015, 20(6): 189–197
[14] 詹曉燕, 劉臣輝, 范海燕, 等. 水體中氨氮測定方法的比較——納氏試劑光度法、靛酚藍比色法[J]. 環(huán)境科學與管理, 2010, 35(11): 132–134 ZHAN X Y, LIU C H, FAN H Y, et al. Comparison between two N-ammoniacal measurements in water — Napierian reagent colorimetric method and indophenol-blue colorimetric method[J]. 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Management, 2010, 35(11): 132–134
[15] 涂常青, 溫欣榮. 雙波長分光光度法測定土壤硝態(tài)氮[J]. 中國土壤與肥料, 2006, (1): 50–51 TU C Q, WEN X R. Determination of nitric nitrogen in soil extracts by dual wavelength spectrophotometric method[J]. Soil and Fertilizer Sciences in China, 2006, (1): 50–51
[16] 王國興, 董桂軍, 艾士奇, 等. 通風量對堆肥化過程中氮素轉化及基因多樣性和數(shù)量的影響[J]. 農(nóng)業(yè)環(huán)境科學學報, 2016, 35(3): 565–572 WANG G X, DONG G J, AI S Q, et al. Effects of ventilation on nitrogen transformation andgene diversity and abundance during comp[J]. Journal of Agro-Environment Science, 2016, 35(3): 565–572
[17] CAPORASO J G, LAUBER C L, WALTERS W A, et al. Ultra-high-throughput microbial community analysis on the Illumina HiSeq and MiSeq platforms[J]. The ISME Journal, 2012, 6(8): 1621–1624
[18] 楊亞東, 馮曉敏, 胡躍高, 等. 豆科作物間作燕麥對土壤固氮微生物豐度和群落結構的影響[J]. 應用生態(tài)學報, 2017, 28(3): 957–965 YANG Y D, FENG X M, HU Y G, et al. Effects of legume-oat intercropping on abundance and community structure of soil N2-fixing bacteria[J]. Chinese Journal of Applied Ecology, 2017, 28(3): 957–965
[19] DELMONT T O, FRANCIOLI D, JACQUESSON S, et al. Microbial community development and unseen diversity recovery in inoculated sterile soil[J]. Biology and Fertility of Soils, 2014, 50(7): 1069–1076
[20] SI G H, PENG C L, YUAN J F, et al. Changes in soil microbial community composition and organic carbon fractions in an integrated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in subtropical China[J]. Scientific Reports, 2017, 7: 2856
[21] WANG J Q, ZHANG X D, LI F, et al. Bioturbation of burrowing crabs promotes sediment turnover and carbon and nitrogen movements in an estuarine salt marsh[J]. Ecosystems, 2010, 13(4): 586–599
[22] DALEO P, IRIBARNE O. The burrowing crabaffects the root strategies of the cordgrassin SW Atlantic salt marshes[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arine Biology and Ecology, 2009, 373(1): 66–71
[23] WEISSBERGER E J, COIRO L L, DAVEY E W. Effects of hypoxia on animal burrow construction and consequent effects on sediment redox profiles[J].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Marine Biology and Ecology, 2009, 371(1): 60–67
[24] CHEN C, ZHANG J N, LU M, et al. Microbial communities of an arable soil treated for 8 years with organic and inorganic fertilizers[J]. Biology and Fertility of Soils, 2016, 52(4): 455–467
[25] HESSELSOE M, FüREDER S, SCHLOTER M, et al. Isotope array analysis ofuncovers functional redundancy and versatility in an activated sludge[J]. The ISME Journal, 2009, 3(12): 1349–1364
[26] 梅志平, 章宗涉. 紅螺菌(sp.)的生長及其饑餓存活的研究[J]. 生態(tài)學報, 2000, 20(1): 118–123 MEI Z P, ZHANG Z S. Studies on the growth and starvation-survival ofsp.[J]. Acta Ecologica Sinica, 2000, 20(1): 118–123
[27] 劉璐. 有益微生物在水產(chǎn)養(yǎng)殖中的應用[J]. 江西農(nóng)業(yè), 2017, (2): 106–107 LIU L. Application of beneficial microorganisms in aquaculture[J]. Jiangxi Agriculture, 2017, (2): 106–107
[28] 尤希鳳, 張全國, 楊群發(fā), 等. 天然混合產(chǎn)氫紅螺菌培養(yǎng)條件[J]. 太陽能學報, 2006, 27(4): 331–334 YOU X F, ZHANG Q G, YANG Q F, et al. The best culture conditions of natural mixture hydrogen producing rhodobacter sphaeroides[J]. Acta Energiae Solaris Sinica, 2006, 27(4): 331–334
[29] 胡千德, 周俊初. 湖北潛江灰潮土中費氏中華根瘤菌()多樣性的研究[J]. 微生物學雜志, 2000, 20(2): 7–10 HU Q D, ZHOU J C. Biodiversity ofin gray soil, Qianjiang, Hubei[J]. Journal of Microbiology, 2000, 20(2): 7–10
[30] 王蘭, 廖麗華. 光合細菌的分離鑒定及對養(yǎng)殖水的凈化研究[J]. 微生物學雜志, 2004, 24(2): 7–9 WANG L, LIAO L H. Separation and identification of photosynthetic bacteria (PSB) and purification of aquiculture water[J]. Journal of Microbiology, 2004, 24(2): 7–9
[31] 黃富榮, 尹華, 彭輝, 等. 紅螺菌對Cu2+的吸附研究[J]. 工業(yè)微生物, 2005, 35(1): 16–20 HUANG F R, YIN H, PENG H, et al. Studies on copper biosorption by[J]. Industrial Microbiology, 2005, 35(1): 16–20
[32] 劉大嶺, 林偉雄, 梁郁強. 紅螺菌對鉛離子吸附作用的初步研究[J]. 糧食與飼料工業(yè), 2005, (4): 38–40 LIU D L, LIN W X, LIANG Y Q. Preliminary study on sorption of lead ion by[J]. Cereal & Feed Industry, 2005, (4): 38–40
[33] XIE Z, LE ROUX X, WANG C P, et al. Identifying response groups of soil nitrifiers and denitrifiers to grazing and associated soil environmental drivers in Tibetan alpine meadows[J]. Soil Biology and Biochemistry, 2014, 77: 89–99
Effects of integrated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on community structure and diversity ofdenitrification microbe in paddy soils*
ZHU Jie, LIU Hai, WU Bangkui, YUAN Feng, LIU Zhangyong, JIN Tao**
(Yangtze University, Engineering Research Center of Ecology and Agricultural Use of Wetland, Ministry of Education / Hubei Key Laboratory of Waterlogging Disaster and Wetland Agriculture, Jingzhou 434025, China)
Integrated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is a symbiotic ecological model applicable in paddy field cultivation that is based on the combination of rice planting and clawed crayfish breeding in waterlogged conditions. In spite of so many efforts, the effects of integrated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on denitrifying micro-organism diversity and community structure have remained unclear. In this study, we analyzed soil samples from both consecutive treatment of integrated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CR) in 2014–2016 and traditional paddy field (MR) treatment in order to investigate the effects of integrated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on microbial diversity and community structure ofdenitrification in paddy soils.. This was done by extracting soilgene from rice field at heading stage using specific primers and Illumina Miseq high-throughput sequencing technology. The results showed that CR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the contents of nitrate nitrogen, total nitrogen and total carbon in paddy soils at heading stage, but had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the ratio of carbon to nitrogen, contents of available nitrogen and ammonium nitrogen in soil. Compared with MR, CR significantly increasedgene abundance in soil, but did not significantly change its diversity. CR treatment changed the composition ofgene micro-organisms in the levels of order, family, genus and species. Compared with MR, CR reduced all taxonomic groups. The analysis of relative abundance of order showed no significant difference between CR and MR treatments. CR treatment changed species order, but did not change the relative abundance of common orders. RDA analysis showed that CR significantly changed community structure ofgene in soil. Nitrate nitrogen content was the main factor affecting the community structure ofdenitrifying bacteria. It was obvious that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had no significant effect on microbial diversity, but significantly increased microbial abundance index. In addition, it changeddenitrifying microbial community structure in terms of order, family, genus and species.
Jianghan Plain;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Clawed crayfish;gene; Denitrification microbe; Community structure; Nitrate nitrogen; High-through put sequencing technology
, E-mail: jintao165@126.com
Dec. 14, 2017;
May 4, 2018
10.13930/j.cnki.cjea.171165
S154.3
A
1671-3990(2018)09-1324-09
金濤, 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壤碳氮循環(huán)與生態(tài)環(huán)境。E-mail: jintao165@126.com 朱杰, 主要研究方向為土壤微生物分子生態(tài)。E-mail: hbzj0806@163.com
2017-12-14
2018-05-04
* This study was supported by the National Ke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gram of China (2017YFD0800102).
* 國家重點研發(fā)計劃項目(2017YFD0800102)資助
朱杰, 劉海, 吳邦魁, 袁峰, 劉章勇, 金濤. 稻蝦共作對稻田土壤反硝化微生物群落結構和多樣性的影響[J]. 中國生態(tài)農(nóng)業(yè)學報, 2018, 26(9): 1324-1332
ZHU J, LIU H, WU B K, YUAN F, LIU Z Y, JIN T. Effects of integrated rice-crayfish farming system on community structure and diversity ofdenitrification microbe in paddy soils[J]. Chinese Journal of Eco-Agriculture, 2018, 26(9): 1324-13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