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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王,你要控制你自己

      2018-08-20 09:32:52筱歌兒
      飛言情B 2018年5期
      關(guān)鍵詞:顧家大哥

      筱歌兒

      簡介:一朝落水,顧長笙居然變成了一個糙老爺們兒,蘭花指豎起、大胡子剃掉,更重要的是,居然愛上了成日在眼前刷存在感、并且冷著一張美人臉的家伙?一個熱辣似火、一個冷若冰霜,兩人互換殼子,從嬉笑怒罵發(fā)展到卿卿我我……

      1.原來我這么美

      馬垅坡下,一葉扁舟自水面疾速劃過。船上的人負(fù)手而立,挺拔如槍,正是這河道上三大幫派之一的衛(wèi)幫當(dāng)家,衛(wèi)無錚。

      “撲通”一聲,衛(wèi)無錚聞聲側(cè)頭,只看見遠(yuǎn)處的一艘小船上有人投了河,而船夫探頭看了幾眼,竟然將船劃走了。

      這里離岸邊太遠(yuǎn),那人即使會游泳,恐怕也會體力不支,衛(wèi)無錚驀地騰身而起,腳底在船舷上借力一躍,踏水而行。

      “大哥!”船塢里的兄弟們見狀忙奔至船頭,將船劃得幾乎要飛起,“快快快,把船劃過去!”

      沒人知道,這水底之下,卻是另一番天地了。

      顧長笙裝乖賣巧了十七年,在第十八個年頭被自家兄長強(qiáng)行與人訂下婚約,她一氣之下離家出走。誰知半路遇見黑心船夫,見色起意,她仗著水下功夫好,趁其不備跳了船,卻不知怎么回事兒,剛一入水便像是卷入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視野模糊混沌,只隱約感覺被人扯住了手臂,下一瞬,天旋地轉(zhuǎn)。

      “快快快,快點兒救人!”

      “大哥這是溺水了么,怎么都叫不醒???”

      “快看,這姑娘醒了,噫,這姑娘怎么有些呆?哎呀,這臉蛋可真……啊!”

      顧長笙緩緩地睜開眼,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個絕色美人兒。

      美人兒削肩柳腰大長腿,一副玲瓏身材。只是美人兒太暴力,一巴掌就將幾個臭男人甩飛了出去,然后扭頭,居高臨下地對上了顧長笙的視線。

      顧長笙覺得自己大約是身在夢中,不然怎么能有人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呢?她嘴巴一咧,頓時笑得傻氣四溢道:“原來我長得這般美啊?!?/p>

      圍在身邊的兄弟們“撲通”跪了一地道:“大,大哥,你咋了?”

      衛(wèi)無錚……現(xiàn)在的絕色美人兒額角青筋直跳,現(xiàn)下的情況再明白不過,他跟這個可惡的女人換了身體!

      生怕她搞不清狀況會說出什么胡話來,衛(wèi)無錚第一反應(yīng)就是找個沒人的地方跟她把話說清楚,然后再從長計議,因此一個跨步上前將人拎了起來。

      “你干什么,快把我大哥放開!”

      顧長笙一愣:“什么大哥,你們小心別傷了她?!?/p>

      臭男人呼啦啦圍了一圈,美人兒的衣裳被扯得露出了半個香肩,顧長笙忙抬手要給她理,手一伸出來,整個人都呆了。

      這雙手怎么這么大?皮膚怎么這么糙?哦,好像聲音也不對……顧長笙驚恐地去摸自己的臉,卻只摸到滿手扎人的毛。

      “??!難道我變成了只猴子?!”

      衛(wèi)無錚手起掌落,直接將人擊暈了過去,對著一群蒙了的手下淡定道:“我跟你們家大哥是舊識,他剛剛受了些刺激,有些話我想跟他單獨談?wù)劇!?/p>

      然后瞥了眼歪倒在自己肩頭的那張臉,濃密的絡(luò)腮胡須從下巴一直連到鬢角,他想,多么英武,多么有男子氣概!哼,真是沒眼光!

      2.我為什么要動

      “你是誰?為什么跳進(jìn)了泗水河?”

      “長笙,我叫長笙,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家了,嗚嗚……!”顧長笙用手指捻開兩根胡須,撩著眼角覷衛(wèi)無錚道,“你的胡子又進(jìn)我嘴巴里了?!?/p>

      “閉嘴!”衛(wèi)無錚看她頂著自己英武氣概的身體哭鼻抹淚的,覺得眼都要瞎了,咬牙冷聲道,“我再說一遍,以后不準(zhǔn)你這副樣子出現(xiàn)在我兄弟面前,否則……”

      顧長笙歪頭看他,誠懇道:“否則怎樣?我都被你關(guān)了兩天了,再不出去你兄弟們要起疑了。”

      衛(wèi)無錚已經(jīng)換了身男裝,聞言一撩袍角,抬腳踩在凳子上,一條胳膊搭上膝頭,桃花眼一瞇,唇角冷冰冰地勾起,涼涼道:“呵,否則啊……”

      “哎,別笑!”長笙冷不丁傾身,伸出兩根手指按住他的眼角,道,“笑大了容易生皺紋?!?/p>

      “咔嚓!”衛(wèi)家?guī)偷淖酪斡炙榱艘惶住?/p>

      衛(wèi)家?guī)偷男值軅兂畹貌恍?,本以為大哥撿回個伶俐的小美人兒,不料人是很美,可惜不溫柔,糙爺們兒有的毛病她全有,控制欲和占有欲都強(qiáng)得可怕,他們的大哥已經(jīng)被關(guān)在房里整整兩天了!

      這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關(guān)在房里干什么……

      終于,顧長笙在經(jīng)過衛(wèi)無錚的一系列調(diào)教之后,被準(zhǔn)許出門了,不能描眉畫眼,涂脂抹粉,動作娘們兒兮兮的就算了,嗓子要粗,眼神要厲,步子還不能邁小碎步,顧長笙覺得自家兄長對自己前十八年的苦心栽培就這么硬生生被毀了。

      門“吱嘎”一聲打開,扒著門縫聽墻角的人控制不住地往前撲,雙手好巧不巧地抓在衛(wèi)無錚的前胸,衛(wèi)無錚垂眼,眸光刀片一般掃過,人卻站著沒動。顧長笙打他身后閃出,直接啪啪兩巴掌甩在那人臉上。

      “往哪兒摸呢!來人,爪子砍了!”

      “大哥,都是誤會!”這人叫瘦猴,人也比較機(jī)靈,忙又打了自己幾巴掌,衛(wèi)無錚打斷他問道,“有什么事兒?”

      顧長笙想起自己的角色,也忙甩了甩袖子,趾高氣昂地問:“對啊,什么事兒?”

      衛(wèi)無錚臉色黑沉,渾身散發(fā)著低氣壓。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兄弟們托我過來問問……”瘦猴用手撓了撓頭,壓下心底微妙的違和感,正色道,“……薛家,顧家那邊,我們還照原計劃來嗎?”

      薛、顧、衛(wèi)三家,是河道上的三大幫派,其中以顧家地盤勢力最大,衛(wèi)家是近幾年新起來的,但發(fā)展勢頭已直逼另外兩家,三大幫派彼此制約抗衡,隱成鼎足之勢,但有人野心極大,總想著打破制衡,一舉吞噬另外兩家,統(tǒng)一整個泗水河道。

      顧長笙完全不知前因后果,被衛(wèi)無錚狠狠一瞪,方才記起他的叮囑,反正少說話就對了,于是故作深沉地一點頭道:“嗯,那就召集其他弟兄,一起到前廳議事吧。”

      瘦猴前腳領(lǐng)命而去,后腳顧長笙立刻叉腰擋在衛(wèi)無錚身前,開始吹著胡子翻賬本道:“別人摸我的身體,你竟然站著不動?”

      “摸的是你的身體,我為什么要動?”衛(wèi)無錚還有些不適應(yīng)這種身高上的反差,掀著眼皮往上看人時心情莫名有些惡劣,不禁威脅道,“你若是不乖乖聽話,露了馬腳,我就讓所有兄弟都過來排隊摸?!?/p>

      衛(wèi)無錚說罷便揚長而去,顧長笙瞪著他的背影恨恨地跺腳大罵,“你這個變態(tài)!”

      “不許咬唇,不許捏手指,否則……”衛(wèi)無錚頭也不回地扯了扯衣領(lǐng)道,“我就要摸你了?!?/p>

      3.大哥心里美

      不久前,薛家給衛(wèi)無錚送來一封密信,威逼利誘他突襲顧家,許諾的諸多好處暫且不論,事實上這事兒無論答不答應(yīng)都討不了好,于是衛(wèi)無錚打算先假意答應(yīng)同薛家聯(lián)合,突襲勢力最大的顧家,然后設(shè)計挑起顧家對薛家的警惕,激化矛盾,作壁上觀。

      只是現(xiàn)在衛(wèi)無錚換了個身體,有些事兒恐怕還得緩緩,于是以眼神示意顧長笙,此事過后再議。

      顧長笙渾身的血都涼了,這個顧家的當(dāng)家人顧明遠(yuǎn),是她親哥。

      自那天之后,衛(wèi)無錚便時常外出,仗著一身絕頂輕功,來去無蹤。

      顧長笙曾試圖動之以情道:“你現(xiàn)在身體這副樣子,還打什么打呀,等打下王座來給我坐么?”結(jié)果以被衛(wèi)無錚禁足半日,勒令她鉆研換回身體的辦法。

      這日,衛(wèi)無錚照例出去打探消息,顧長笙迅速收拾細(xì)軟準(zhǔn)備潛逃,她得回去給自家兄長提個醒,省得上了這些人的圈套。

      臨走前想了想,又折回來,把臉上那礙眼的大把胡子剃了。

      修眉鳳目,鼻管挺直,臉上的輪廓似刀削斧鑿般,棱角分明。難怪留了一把大胡子,這張臉英俊得實在逼人眼目,怎么也不像個河幫頭子。

      顧長笙對著鏡子,無限感慨道:“沒想到我生得這樣美,大胡子誤我?。 ?/p>

      恰巧從窗下路過的瘦猴,聞言一個踉蹌差點兒跌倒,娘哎,大哥變得好可怕!

      當(dāng)天,等衛(wèi)無錚回來時,早已人去樓空,八角桌上折著一個信封,他從里面倒了倒,倒出一大把眼熟的濃密胡須來,頓時氣得臉都綠了。

      他是真沒想到,她竟能頂著自己的身體就跑了。

      顧長笙沒走水路,沿著一條偏僻的小路進(jìn)了更加隱蔽的林子。多日的調(diào)教生活一朝放縱,她心情愉悅得不行,一路翹指扭腰走貓步,砍柴的老漢打她身邊路過,一步三回頭地嘆著氣。

      “作孽呦,好端端的小伙子,摔壞了腦子?!?/p>

      顧長笙一笑而過,衣擺袖口都帶著風(fēng)。

      然而這種好心情沒持續(xù)太久,天黑下來的時候,顧長笙聽著四周幽幽的狼嚎,心都炸裂了。

      衛(wèi)無錚找到人的時候,現(xiàn)場十分慘烈,滿地的血跡斑斑,幾只狼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哀嚎連連,顧長笙跌坐在樹下,衣襟沾血。眼看著又有一只狼已經(jīng)縱身騰躍,一粒石子破空而至,直接穿過了它的頭顱,嵌入了不遠(yuǎn)的樹干中,剩下的野狼見狀一哄而散。

      顧長笙虛弱地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倒回去,渾身抽搐幾下,雙眼一閉,不動了。

      衛(wèi)無錚的心跳突兀地停跳了幾拍,說不清是在害怕什么。走得近了,才重重地松了口氣,沒死,也沒暈,清醒著呢。

      “哪里受傷了?”衛(wèi)無錚單膝跪地,柔聲問道,“疼不疼?”

      “沒,沒受傷?!鳖欓L笙睫毛一顫,眼淚緩緩地流出,帶著哭腔道,“我暈血……”

      衛(wèi)無錚的臉?biāo)⒌匾幌伦雍诔寥缒?/p>

      4.落入敵網(wǎng)

      “你會功夫?”衛(wèi)無錚心里一軟,難得沒勒令她把眼淚憋回去。

      “我哥教過我一些防身功夫,不過我怕疼又怕累,沒怎么好好練?!鳖欓L笙大言不慚道,“但我覺得對付一般人足夠了?!?/p>

      “若是遇到對付不了的呢?”衛(wèi)無錚哼了一聲,伸手去扶她的動作卻意外地細(xì)致溫柔。

      “對付不了就不對付唄?!鳖欓L笙將他的動作神情看在眼里,面上卻故意滿不在乎道,“那么厲害的人干嗎要跟我一個小人物過不去?”

      衛(wèi)無錚總覺得她在拐著彎兒罵自己,板著臉轉(zhuǎn)了個身,動作生硬地示意她上去。

      顧長笙怔了下,大腦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手腳并用地爬了上去,還順手捏了捏身下人的肩膀,以證實自己不是在做夢。其實對于衛(wèi)無錚的突然出現(xiàn),心里說不感動,不依賴,那都是假的,人在孤單無助的時候,心底總是格外的脆弱和柔軟,衛(wèi)無錚就這么猝不及防地趁虛而入了。

      心底悸動的不止顧長笙一人,有種復(fù)雜的異樣感覺涌上衛(wèi)無錚的心頭,電流般迅速往四肢百骸躥去,他忍不住身體輕顫了下,掩飾性地低喝道:“亂摸什么!”

      “你抖什么,我摸的是我自己的身體?!鳖欓L笙振振有詞,咧嘴笑著又捏了兩把調(diào)笑道,“哎呀,你說我這小身板兒,怎么能承受得住你的體重呢?”

      這句話莫名讓人想得有點兒多,衛(wèi)無錚隱約笑了下,兩人邊走邊斗著嘴,氣氛繾綣,心情便難得放松了下來。

      驀地,衛(wèi)無錚冷不丁腳底一空,待反應(yīng)過來是陷阱要躲的時候已經(jīng)來不及了。顧長笙 “啊”了一聲,一張巨網(wǎng)兜頭撲下又瞬間收緊,兩人被牢牢地裹進(jìn)里面,晃晃悠悠地吊在了半空。

      “怎么回事兒?”顧長笙身子彎成一張弓,兩條大長腿別扭地折在衛(wèi)無錚身前,難受得掙來掙去,衛(wèi)無錚的臉和身體四肢都緊貼著顧長笙的,隨著兩人的動作而曖昧地摩擦著,頗有些耳鬢廝磨的意味,這種狀況讓他十分羞惱,心臟跳得幾乎要從嘴里蹦出來。

      他喘了口氣,粗聲道:“別動了,這張網(wǎng)是專門用來捕捉獵物的,你動得越厲害,它便收得越緊?!?/p>

      顧長笙蒙了,問道:“那怎么辦,總不能就這么等網(wǎng)的主人來吧,這要等到什么時候?”

      “已經(jīng)來了?!毙l(wèi)無錚說著,奔跑的腳步聲漸漸清晰起來。

      “張哥,你說今晚能打到什么獵物?咦,怎么像是人?”

      “是人!”顧長笙被晃悠得有些頭暈,“快些放我們下去吧?!?/p>

      “害我空歡喜一場。”那人邊說邊去解繩子,“張哥,瞧,背人的那個是女扮男裝吧,長得真不賴,嘿嘿?!?/p>

      被喚張哥的男人年紀(jì)大些,聞言抬頭看過去,視線卻徑直落在了背后那人身上,衛(wèi)無錚心里“咯噔”一下,認(rèn)出了他是薛家的人,扣住顧長笙膝蓋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貼著顧長笙的臉頰低聲道:“長笙,別怕?!?/p>

      那人明顯也認(rèn)出了,一把扣住同伴的手,急促道:“別、別解開,他是衛(wèi)無錚,快去通知大哥!”

      5被困薛家?guī)?/p>

      顧長笙和衛(wèi)無錚被帶去了薛家?guī)?,顧長笙趴在他背上“嚶嚶”哭個不停,道:“你仇家怎么這么多?跟你互換身體真是倒了八輩子霉。”

      衛(wèi)無錚全身被綁得動彈不得,只能曲起手指,警告似地在她身上戳了戳,誰知這一戳讓她羊癲瘋似的抖了起來。

      “哈哈哈,癢癢肉!”

      笑聲太大,跟在身邊的張哥兩人及內(nèi)廳里等候的薛果都聽到了,看著顧長笙的眼神稍顯詭異,衛(wèi)無錚知道若沒個說法,八成要露餡兒,只得硬著頭皮道:“薛幫主,我們大哥最近磕了下,腦子有些……”

      “哦,難怪我誠心相邀,衛(wèi)幫主卻一直避而不見呢,原來如此?!辈还苄挪恍?,薛果表面都不能撕破臉,幫派之爭,只殺個頭目沒有用,死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因此最有效的方法,一般是拉攏或者控制,如今請君入甕,薛果心情自然大好,假惺惺地道:“來人,快些給他們松綁!怎能如此怠慢貴客,真是失禮!還請衛(wèi)幫主勿怪!”

      “不怪!”顧長笙笑瞇瞇地?fù)]了揮手,“那我們現(xiàn)在可以走了嗎?”

      衛(wèi)無錚有顆虎牙,往日并不覺得怎樣,但如今顧長笙剃了胡子,又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便生出些強(qiáng)烈的違和感來。薛果被噎了下,終于有幾分信他是真磕壞了腦子。轉(zhuǎn)眼打量他身側(cè)的美人,美人眼神犀利,整個人如枕戈待旦的利器,出鞘必見血的那種。

      見薛果掃視過來,衛(wèi)無錚跨前一步擋在顧長笙身前,叉腿抱臂而立,不見粗俗,反而有幾分男子氣概,一抬下巴道:“薛幫主有何打算?”

      “當(dāng)然是希望你們能好好考慮下我之前的建議,聯(lián)合抗顧?!毖溃岸豢梢詴鹤『?,慢慢地想。”

      “若是我們答應(yīng),你便放我們走?”

      “這個嘛……”薛果道,“總得看看你們的誠意?!?/p>

      不見兔子不撒鷹,衛(wèi)無錚知道多說無益,干脆應(yīng)道:“好,我留下為質(zhì),你把我們大哥放回去,為薛幫主做馬前槍,先行開路,突襲顧家。”

      “雖然我也想留下你?!毖难凵袼烈獾卦陬欓L笙的身體上打量著,指腹摸過嘴角,神態(tài)有幾分輕佻猥瑣,衛(wèi)無錚心里莫名躥火,手指漸漸收緊,卻聽薛果話音一轉(zhuǎn),繼續(xù)道,“但還是請你們大哥留下做客吧,你回去傳個話兒。希望下次再來,我能看見你們的誠意。”

      顧長笙一把抓住衛(wèi)無錚的手臂,急道:“不要去?!?/p>

      衛(wèi)無錚心里第一次生出股不舍繾綣的情愫來,手掌撫上她的,輕聲道:“別怕,我很快回來。”

      顧長笙垂眼,指尖兒微微輕顫,軟糯道:“我……”

      “你乖,要聽話?!毙l(wèi)無錚飛快地親了下她的手指,轉(zhuǎn)身就走。顧長笙心里這個氣啊,她不是怕,她是不想讓他跟自家大哥打起來?。∧懿荒茏屓税言捳f完了?

      不料衛(wèi)無錚走到門口,驟然一個轉(zhuǎn)身,反手掠過守門人腰間的佩刀,悍然抽刀,整個人似一道閃電般劈云破風(fēng)而至,一切發(fā)生得太突然,所有人都沒反應(yīng)過來,刀鋒已經(jīng)貼在了薛果的脖頸上。

      6.我的腿都軟了

      薛果臉色一變,沒想到一個女子能有如此犀利的身手,他知道自己輕敵了,但他也算見過風(fēng)浪的人,鎮(zhèn)定地道:“你要殺我?呵,就算你殺了我,你們也逃不出薛家?guī)?。?/p>

      衛(wèi)無錚沒說話,直接將刀鋒往下一壓,殷紅的血液立刻流了出來。薛果慌了,忙對手下喝道:“讓開,備船,放他們走!”

      衛(wèi)無錚暗自松了口氣,臨跨出門檻的那一刻,他是真的不舍了,舍不得她害怕,也舍不得她獨在狼窩。

      薛家弟兄們互相看了看,猶豫著放下刀,讓出一條路來,衛(wèi)無錚給顧長笙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跟上去,寸步不移地跟在他身側(cè)。

      片刻后,幾人來到泗水河岸,薛果看著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血跡,嚇得腿都軟了,問道:“現(xiàn)在可以放我了吧?”

      “廢話少說,過了河,自然放你離開!”

      這句話連顧長笙都不信。但無奈命在別人手中,也由不得薛果信不信,于是他被踉蹌著推搡上了船。船剛一離岸便如離弦之箭般,在水面劈波疾行,直到遠(yuǎn)得再也看不見岸了,顧長笙才徹底放下心來,她一屁股坐到衛(wèi)無錚身邊,晃蕩著憋屈了一路的大長腿。

      衛(wèi)無錚笑出聲來,顧長笙側(cè)頭看他:“笑什么?”

      衛(wèi)無錚也側(cè)頭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那種奇異的酥麻感又開始在四肢百骸涌動起來,他湊近她的耳邊,低聲笑道:“笑你越來越像個男人婆了?!?/p>

      顧長笙翻了個白眼,順腿蹬了他一腳道:“也不看看是誰害的?!?/p>

      “挺好的,我喜歡?!毙l(wèi)無錚抓了抓她的手,發(fā)現(xiàn)是自己身體的手后又一臉嫌棄地丟開,長長地嘆了口氣道,“唉,還是快些換回來吧?!杯h(huán)境剛剛好,氣氛剛剛好,好想抱抱你,好想親親你,可是對著自己的那張臉,根本下不去手啊!

      顧長笙沒太聽清,摳了摳耳朵,正要再問,小船突然劇烈地顛簸起來,她“噌”地一下站起身道:“不好,船漏水了!”

      另外兩人自然也看見了,衛(wèi)無錚一把揪住薛果的衣領(lǐng),雙眼危險地瞇成一條線,冷聲問道:“你動的手腳?”

      “怎么可能,我也在船上,我還不想死!”薛果額角的青筋跳了起來,五官扭曲著,樣子顯得有幾分猙獰道,“這是有人想讓我們一起死呢?!?/p>

      衛(wèi)無錚見他反應(yīng)不似作假,心里明白薛家?guī)蛢?nèi)部恐怕分裂得厲害,這是有人想奪權(quán)了,直接動手會引人詬病,但在船上動手腳,別人便說不得什么了。

      船底漏水非常嚴(yán)重,小船震蕩得也越來越劇烈,衛(wèi)無錚不再管漸漸癲狂的薛果,直接抽了他的腰帶,然后一把將顧長笙扯到身前,迅速將兩人的手腕綁到一起,柔聲問:“怕嗎?”

      顧長笙十分實誠地瘋狂點頭,道:“怕啊,我腿都軟了。”

      衛(wèi)無錚見過氣人的,沒見過這么氣人的,他咬牙將兩人的手腕綁得又緊了一圈,黑著臉道:“怕也沒辦法,自己克服一下吧,吸氣?!?/p>

      “???”

      下一瞬,一個巨大的浪頭迎面打來,小船被高高地拋了起來,衛(wèi)無錚腳下用力,小船“咔嚓一聲應(yīng)聲碎裂開來,他抬手抓住一塊船板,另一只手死死地抓住顧長笙,跟薛果同時被甩了出去。

      7.歸來吧,魂兮

      陽光和煦,水浪輕輕拍蕩著岸邊的巖石,到處一派寧靜祥和的景象。

      衛(wèi)無錚橫臥在岸邊的碎石上,半個身體還浸泡在河水中,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往旁邊抓了抓,然后,一雙鋒利狹長的丹鳳眼猝然睜開,他猛地坐起身來。

      “長笙——”

      長笙不見了。

      兩人被拋出小船之后,水流陡然湍急起來,他們起初還緊緊地貼在一起,可后來在無休止地沉浮中,都漸漸地失去了意識,腕上打的結(jié)不知什么時候開了。

      衛(wèi)無錚沿著河岸一路尋找,喊得嗓子都啞了,天黑的時候他遇到了個老漢,急切地比劃道:“你見過一個年輕人嗎,長眉鳳目,五官深邃,說話做事兒可能有點兒奇怪……”

      “小伙子,你說的不就是你自己嗎?”老漢憐憫地看著他道,“作孽喲,原來真是個傻子。”

      衛(wèi)無錚在原地愣怔良久,回到幫中后,他立刻吩咐人去找顧長笙,瘦猴不知他們被薛家人綁走及互換身體這一段,頓覺莫名其妙,怎么走的時候是美人兒去追大哥,回來的時候大哥又要去找美人兒?

      “大哥,長笙姑娘不見了?”瘦猴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原本她就是被咱們無意間救起來的,如今她若真心要走,咱們要去哪里找?”

      衛(wèi)無錚被問得一愣,突然記起被薛家人綁走之前,她就是要逃跑的,如果說那個時候他去追人,是因為她頂著自己身體的話,如今他們各自歸位,還有什么道理非要找她不可?

      不知怎么,想到她可能是故意走的,心里頓時一陣刺痛。他眼里隱隱有血絲,疲倦地按了按額角,咬牙吐出一個字:“找!”

      連續(xù)找了七天一無所獲,衛(wèi)無錚整個人像是被刀斧削了一遍,渾身散發(fā)著駭人的尖銳鋒芒,誰靠近就割傷誰,幫里的兄弟們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顧家?guī)偷拇螽?dāng)家顧明遠(yuǎn),就是這個時候來的。

      “對于跟舍妹的婚事,你考慮得究竟如何了?”

      顧明遠(yuǎn)是個結(jié)巴,可是這開門見山的一句話說得如此順溜,可見已經(jīng)演練過無數(shù)次了。

      衛(wèi)無錚被問得愣住了,努力想了想方才記起,前些日子顧明遠(yuǎn)給他寫了一封信,信中大意是覺得他一表人才,愿將舍妹相托云云,彼時薛果威逼利誘聯(lián)合突襲顧家的書信才剛到,因此顧明遠(yuǎn)的信讓他本能地反感,以為這是利用政治聯(lián)姻,拉攏彼此關(guān)系。

      衛(wèi)無錚扭頭就將這事兒忘到了腦后,如今……眼前驀然閃過一雙笑瞇瞇的桃花眼,他胸口悶疼得厲害,垂眼撥弄了下杯中的茶葉,遮住眼底洶涌的情緒,面無表情地道:“怕是要辜負(fù)顧兄的一番美意了?!?/p>

      正在美滋滋喝茶的顧明遠(yuǎn)差點兒一口水嗆出來。幾日前,幫里的兄弟將昏迷在岸邊的長笙救了回去,她醒來后將自己的離奇遭遇說了一番,并聲稱跟衛(wèi)無錚情投意合,兩情相悅,非他不嫁。

      顧明遠(yuǎn)是個疼妹妹的人,一方面心酸自己含辛茹苦十八年,還不如個見了幾面的,一方面又欣慰自己眼光不錯,當(dāng)初跟她說要給她定個親,她連人家是誰都不聽就離家出走,兜轉(zhuǎn)一圈兒,看上的竟還是那個人,于是他心里這個百感交集啊,故意抻了幾天才來找衛(wèi)無錚。

      可是他竟然拒絕了!這跟自家妹子說的情況完全不一樣啊!

      意識到自家妹子可能是在單相思,顧明遠(yuǎn)頓時怒了,一把摔了瓷杯,“騰”地起身罵道:“你,欺人太太太……”

      還沒“太”完就一巴掌揮了過來,衛(wèi)無錚側(cè)頭避過,同時騰身出招,迎著掌風(fēng)攻了上去。

      8.別致的定情信物

      衛(wèi)無錚跟顧明遠(yuǎn)打了一架,顧明遠(yuǎn)被打成了豬頭,衛(wèi)無錚自己卻也沒少挨揍。瘦猴對此十分擔(dān)憂:“大哥,就這么放他走了?萬一以后他對我們懷恨在心怎么辦?”

      “他不是薛果那等人,將來即使為敵,也是正面交戰(zhàn)。”衛(wèi)無錚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復(fù)又問道:“有長笙的消息了么?”

      “呃……長笙姑娘的消息沒有,薛家?guī)偷故怯写笙??!笔莺镲w快地說,“薛果回了幫內(nèi),跟自己人內(nèi)斗起來了……”

      “大哥!長笙姑娘回來啦!”

      瘦猴話沒說完就被無情地打斷,衛(wèi)無錚朝外走去,臨到門檻時又驀地頓住,門外踢踢踏踏地走進(jìn)來一個人,一襲碧色長裙,桃花眼彎著,也不說話,就那么笑意盈盈地望著他。

      “那日你去了哪里?”衛(wèi)無錚屏退了左右,拉著顧長笙進(jìn)門,上下查看幾番,發(fā)現(xiàn)沒有受傷,懸掛著多天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但是對她隱約的疏離感又有些莫名地不悅。

      “自然是回了家里?!鳖欓L笙是趁著顧明遠(yuǎn)出門偷溜出來的,對于眼前的人,原本見不著便整日惦念著,可是見著了,卻有些說不出的尷尬。明明她對他的身體十分熟悉,乍一各自歸位,又透著些陌生感,她佯裝沒意識到空氣里的僵硬氣氛,從懷里掏出個信封遞過去道,“這個還給你?!?/p>

      那里面裝的是他被剃掉的大胡子,衛(wèi)無錚嘴角一抽,下意識道:“送你了?!?/p>

      “為什么送我?”顧長笙的手更僵硬了,腦子有瞬間的短路,脫口道,“定情信物?”

      “啊……”衛(wèi)無錚呆呆的,想了想道,“嗯?!?/p>

      趴在門外聽墻角的瘦猴,“咔嚓”一聲,下巴脫臼了。難怪大哥好端端地把胡子剃了,原來是長笙姑娘喜歡啊,嘖,很別致的口味兒。

      瘦猴鬧出的動靜成功地打破了兩人之間微妙的氛圍,衛(wèi)無錚出門拎著瘦猴胖揍了一頓,一回頭,就見顧長笙大咧咧地坐在鏤花木椅上,看戲看得正歡。衛(wèi)無錚無語,伸手將她沒入衣領(lǐng)的發(fā)絲撥弄出來,道:“姑娘家家的,成什么樣子?”

      因為走得太快了,因為急著想見你。

      顧長笙斜著眼角看他,哼道:“不管,你把我變成這樣的,你得負(fù)責(zé)。”

      “自然得負(fù)責(zé)?!毙l(wèi)無錚嘿嘿笑道,“我們這就算是……算是定下了吧?”

      “什么定下了?”顧長笙耳根發(fā)燙,垂頭看著手里的點心嘀咕道:“進(jìn)展是不是太快了?”

      哪里快了?衛(wèi)無錚還不等開口辯解,顧長笙又搖了搖頭道:“不成,我感覺不到你喜歡我。”

      “怎么感覺不到了?”衛(wèi)無錚一下子有點兒急了,忙道,“為了你,我可是寧愿被人揍也要把那婚事給退了。”

      顧長笙的眼陡地瞇了起來,扭頭問道:“什么婚事?”

      “重點是這個嗎?重點是我被人揍了?!毙l(wèi)無錚忽然有些不高興了,心往下沉了沉,試探道,“你就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

      顧長笙立刻被轉(zhuǎn)移了注意力,探頭瞅了瞅道:“哪里受傷了,我怎么沒看見?”

      “臉我護(hù)著了,傷都在身上。”衛(wèi)無錚朝門外看了兩眼,小聲問,“要看么?”

      顧長笙舔了舔唇角,立刻點頭道:“要看,要看!”

      片刻后,衛(wèi)無錚心滿意足地放下衣角,顧長笙意猶未盡地眨了眨眼,感嘆道:“啊,有八塊……不,誰打的,這么狠?!?/p>

      衛(wèi)無錚一擺手道:“那不重要,現(xiàn)在我的心意你看到了吧?你呢,你怎么想的?”

      “我……”顧長笙臉色漲得通紅,垂眼捏著自己的手指頭,想了想道,“明天,你跟我回家唄?!?/p>

      “咔嚓——”衛(wèi)無錚失手打翻了一個壺。

      9.兩個傻孩子

      次日,陽光明媚,顧長笙領(lǐng)著衛(wèi)無錚上路了。依著她的意思,長兄如父,無論如何,心上人都要帶回去見見家人的。衛(wèi)無錚起初還挺開心,但是越走,越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長笙,這條路,是去往顧家?guī)偷穆钒桑俊?/p>

      “啊,我沒說過嗎,我哥是顧家?guī)偷娜?,哎呀,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兒,我都忘了告訴你?!鳖欓L笙用手抓了抓下巴道,“對了,你還要跟薛家聯(lián)合攻打顧家嗎?”

      “不……”

      顧長笙放心了,一路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進(jìn)了自己家門。

      “哥,我回來啦,哥……啊,你被誰打了?!”顧長笙從門外一陣風(fēng)地闖進(jìn)來,只一眼就受到了驚嚇。

      顧明遠(yuǎn)也算是眉目標(biāo)致,一表人才了,而且在她的印象中,向來是頂天立地,無所不能的??扇缃?,居然被人揍成了豬頭!

      “小兔崽子,你居然還,還知道回來……”顧明遠(yuǎn)一側(cè)頭,瞥見呆愣在顧長笙身邊的衛(wèi)無錚,眼皮子突地一跳,單手負(fù)在身后,故作灑脫地擺了擺手道,“沒什么,這是……”

      “這是衛(wèi)無錚啊,我跟你說過的,我那什么……嘿嘿。”顧長笙有些不好意思了,笑瞇瞇地扭頭又跟衛(wèi)無錚介紹道,“這就是我哥,原本挺好看的,不知道被誰打成了這樣。”

      衛(wèi)無錚膝蓋一軟,頓時英雄氣短,干巴巴地張口喊道:“哥……”

      “呵!”顧明遠(yuǎn)勾唇冷笑,吐氣如冰,一字一頓道,“你們不用說了,如果是婚婚婚……婚事的話,我——不——同——意!”

      話音未落,驀地欺身逼近,劈手砍來,衛(wèi)無錚一把拽了顧長笙的腕子,拔腿就跑。

      一頓雞飛狗跳之后,兩人被顧明遠(yuǎn)追著打出了顧家?guī)?。衛(wèi)無錚喘了口氣,背對著顧長笙半蹲下身子道:“累不累?上來。你怎么不早說,顧明遠(yuǎn)就是你哥啊,咳,我前腳剛把婚事給退了,這下可怎么辦才好?”

      “你們整天謀劃著要打顧家,我怎么敢說?而且我也不知道我哥打算給我定的婚事是跟你啊?!鳖欓L笙熟練地爬上去,寬大結(jié)實的肩膀讓她慌亂的心跳漸漸平息下來,捏了捏他的耳垂道,“放心吧,我哥總會同意的,最不濟(jì),我們還可以四海為家?!?/p>

      衛(wèi)無錚眼角莫名發(fā)熱,啞聲道:“好!”

      然后,屁股上突然挨了幾巴掌,顧長笙趴在他背上,脆生生地喊了句:“駕!”

      衛(wèi)無錚額角的青筋跳來跳去,最終還是認(rèn)命地馱著背上的人一路飛馳起來,兩人嘻嘻哈哈的笑聲重疊在一起,在藍(lán)天碧水間,不斷地回蕩。

      有老漢打身邊路過,不禁駐足回首,半晌撫須而笑,真是兩個傻孩子喲,年輕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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