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易初
[楊易初小語]
或許是江南的多姿與溫和涵養(yǎng)了熱愛文學的我,我時常想躺在家鄉(xiāng)的青草叢中仰望那顆屬于文字的星,聆聽來自宇宙最深處的聲音,正如圣??颂K佩里在《小王子》中所言:如果你愛上了某個星球的一朵花,那么只要在夜晚仰望星空,就會覺得漫天繁星像一朵盛開的花。
我向往文字中純凈的地帶,亦渴望真理的熠熠生輝,本著“以樂感,緣事發(fā)”拾起筆,偏愛靜坐與文字告白的時刻。與筆相伴多年,我曾歡笑,也曾黯然神傷,曾參加過新概念和葉圣陶杯等大賽,但大多石沉大海。這一次,只愿再一次出發(fā),在文字的鋒利與深邃中剖析矛盾與沖突,觸摸柔軟,拷問本真,寫作賦予我的更多的是生存的意義和某種精神支柱。在追尋信仰的漫漫征途上,我剛剛上路……
[個人介紹]
楊易初——浙江省樂清嘉禾中學的高二學生,愛好廣泛,多才多藝,參加樂清市藝術(shù)節(jié)繪畫、剪紙、攝影等比賽都取得了可喜的成績,獲得鋼琴九級優(yōu)秀的證書。
自從《聽花開的聲音》獲得樂清市首屆兒童詩創(chuàng)作一等獎后,就愛上了寫作,此后一發(fā)不可收拾,多篇作品在溫州和樂清教育部門組織的比賽中獲獎,并獲樂清市小文學家提名獎,樂清市雛鷹獎?wù)玛爢T,樂清市首屆隊長學校優(yōu)秀隊員。
雖未有建樹,但我一直努力著!
5月30日 晴
靜默,窺不到時間黑洞洞的最深處。時間將這一切寂靜地打磨著,似失去溫度后的食物黯然失色。歲月將冗雜的繁華擰成滯澀的發(fā)條,在心里扎根出荒蕪。我獨自在荒蕪的原野行走,茂草沒過了我的膝蓋,它的密影投下的卻只有斑駁零星的幾點。
路過世間,似乎是塵世太大,一個人好似一棵種子,隨風散落在地上,拼命地扎根、發(fā)芽,每一個人又都在順著光的方向,不停地期望自己能夠長得最高、最壯,最好可以成為參天大樹。凜洌的勁風是最成功的逆行者,席卷過萬般蒼茫,于是很多樹成了垂頭的哀悼者。
我極力想要發(fā)聲,風蔑視地笑,輕輕揮手,于是聲嘶力竭變成了沉默的祭奠。寒冷從指尖掠過,帶著刺骨的力量。天寒地凍,我像極了滄海一粟。
風說,你可以奔跑,可是我卻擔憂于太快抵達終點使回憶都化成了虛無的、支離破碎的剪影。也是,現(xiàn)狀中的盛放只是遠處的陪葬,終將蒼白殉情,此處絢麗的花火,也不過是彼岸的一粒毫無血肉的塵埃。
風很肆意地大喊——
你是否要追逐?
我望了望身后升起的一彎殘月,月亮巨大而清晰,像永遠不會說謊的眼睛。被光線切割的樓房在靠近天際的角度中漸漸消失,在視線里模糊,如同逐漸閉合的門。我輕聲說:“我永遠忠于理想,不管前方還有多大的雨、多大的風雪,既已要去遠方,便只顧風雨兼程。
風再一次肆意地笑了,笑得很徹底——
你還會動搖?放眼前方的路,更難走!
不會,不會。因為,我想嘗試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比如去遠方,追逐那已加冕插上潔白羽翼的翅膀。我只是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即使身上帶著累累的傷痕,也要奔向遠方,推開屬于歲月的沉重年輪。
畢竟,我希望我回憶往事時,不后悔沒有做過一些事情。
我總是驚奇于那些有志向、心懷遠方的人,不管容顏是否衰老,不管兩鬢是否斑白,也不管是否經(jīng)歷風雨的打磨束縛上痛苦的黯淡的塵埃。我相信凱魯亞克的話:永遠年輕,永遠熱淚盈眶。這句話深深震撼了我,只有一顆永遠年輕而富有激情的心才會選擇奔向遠方,成為時間車輪上絢麗的煙火,否則只會隨著車輪的侵蝕和打磨成為一撮毫不起眼的塵埃,落在被人覆滅和遺忘的心底。
正是因為這種執(zhí)著的信念,選擇擺脫平庸,擁抱理想,做自己沒有做過的事,“耶魯才子”才會轉(zhuǎn)身變成了“耶魯村官”發(fā)起了“黑土麥田”,幫助更多的人走進美好生活;正是因為想做自己沒有做過的事,為共產(chǎn)主義而奮斗,保你才在死神黑色翅膀觸碰他時發(fā)現(xiàn)對生命最真誠的吶喊;也只有想做自己沒做過的事,辛格才有如此強大的內(nèi)心和毅力培養(yǎng)吉塔和巴比塔為印度贏得金牌。去遠方的路注定坎坷,但是想做自己沒有做過的新鮮事,擺脫布滿塵埃的平庸,那條路注定是屬于你的,那條路注定通向光明與希冀包裹的遠方。
我想即使靈魂顛簸無數(shù),也要盡全力,完成去遠方的艱難泅渡。
我想,我應(yīng)時刻記得我要去遠方,我要擁抱夢想,做我沒做過的事情,擺脫那嵌滿傷痕與失落的平庸,我是命運的主宰者。
尼采說,每一個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對生命的辜負。我想這是對的。
艾青說,生命,永遠是一聲漫長的奮斗。我想這也是對的。
我想,我一直都去成就在最美的光影,我造就光影,光影烘托了我。遠方,永遠都屬于去追逐它的人。遠方湛藍的天空,注定是我所求,不再改變。
恍惚間,透過時光的折射,我看見那扇沉默黑暗的大門,被推開了縫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