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外一首）
2018-07-17 16:56:10王粟
四川文學 2018年7期
王粟
它飛進來，一團漆黑
像從雨中走來的人被雨水打濕
它的翅膀遠遠大過它身體的其他部分
所以輕盈
所以失控似的 ，飛來飛去
像一把彎刀
我可能是它想要捕獲的獵物
也可能是一場誤會
便把窗子打開。我希望它順勢撲去
繼續(xù)擁有它的黑暗
我習慣我的明亮，然后
相安無事
一只黑色的蝙蝠在我明亮的屋子里
飛來飛去
像一把懸在頭頂?shù)膹澋?/p>
但有那么一秒，我把它當作了燕子
小心
我做了一件糊涂的事情
就在剛才，我滿屋子尋找揣在身上的文件
我總覺得若有所失，想那些已經(jīng)完成的事情
——我必須再校對一次
我真的太小心了，小心速度和力量
小心那些可能暴露的……而在主觀世界里
有什么又是不可以的？
這讓我想起一個人。那時
我反復犯錯，然后被她反復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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