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聯(lián)生活周刊:《霸凌之家》發(fā)行后的這段時間里,你都在做些什么?
王若琳:這一段時間基本沒有在工作,去了日本、美國、英國,在各個地方表演,順便體驗一下不同的生活狀態(tài)。
三聯(lián)生活周刊:你平時聽得比較多的音樂類型是哪些?
王若琳:其實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聽音樂了,也什么都會聽,就是沒有特定的喜好,各式各樣的音樂我都有喜歡的,偶爾會聽古典樂或者鋼琴曲。最近古典樂和交響樂聽得會多一點,因為它們的風格跟我的音樂反差很大,是離我很遙遠的音樂類型,我反而不太會聽跟我的風格相近的音樂。
三聯(lián)生活周刊:你怎么定義自己的音樂?或者說你怎么選擇你的音樂類型?因為在你的音樂里有獨立、有電子8bit,你也唱過爵士和歌劇(musical)之類的,似乎還有一點ACGN……
王若琳:我沒有給自己的音樂風格下過任何定義,我寫歌就是我喜歡的旋律,我喜歡的和弦,唱的也是我喜歡的角色,我喜歡的故事、感情,各種不同的情緒,這些元素綜合在一起就是我做音樂的原因。我也不想讓自己只局限在某種風格里面。其實對我來說,寫歌不只是抒發(fā)情緒,而且是表達不同的世界,我從來沒有想過把音樂的類型細分,我覺得音樂的內(nèi)涵是需要聽音樂的人去發(fā)掘的,而且每個人的理解都有所不同。
我其實從來就沒有想過音樂是不是有主流之分,我偶爾聽到歌迷跟我說,他們聽懂了我的音樂,或者從我的音樂里看到了更豐富的時間,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反饋。
三聯(lián)生活周刊:一般情況下你是怎么開始創(chuàng)作的?
王若琳:大多是一個人的時候。我通常需要被隔離到一個特定的情緒或者區(qū)域去寫音樂,和自己相處通常會蠻有靈感的。我的創(chuàng)作過程其實一開始不會帶有某個明確的定義,只是胡思亂想,有時候想到某一個場景,或者某一個角色,就用音樂來記錄他們,這個過程通常是從擺弄吉他開始,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概念后,我會思考相應的音樂。我的專輯作品不是靠一個時期的作品去構思的,所以每張專輯里收錄的歌,并不是集中創(chuàng)作在一個時期,可能到了某一個時間,覺得創(chuàng)作的這些作品里,某種風格的音樂已經(jīng)能夠組成一個完整的場景,就會收錄在一起,構成一張專輯。
三聯(lián)生活周刊:在什么情況下你認為一首歌的創(chuàng)作完成了?
王若琳:就憑感覺,覺得這樣寫就夠了,這個歌的世界滿了,就夠了。有時候覺得寫了一段,就感覺沒寫完,會擱在一旁,就等有靈感的時候再寫出下一段,主要就是靠感覺。
三聯(lián)生活周刊:從2011年的《博尼的大冒險》你開始了自己的音樂變身,一直到后來的《鮑勃音樂》《火腿》《霸凌之家》這幾張跨度都很大,總體比較奇幻,能說說你是怎么開始轉(zhuǎn)變,并且創(chuàng)作這些音樂的嗎?
王若琳:其實從很早開始我就會寫一些不同風格的音樂,我也想到過如果嘗試新的類型,肯定會招來不同的聲音,但是我不能因此就放棄成為更棒的我自己。我的不同音樂創(chuàng)作,或者說,我開始整理,發(fā)現(xiàn)我寫了一些活潑跳躍的作品,或者是比較哀傷抒情的作品,也寫了很多戲劇性強的作品,我會把它們分類,然后重組成一張專輯。我很喜歡用音樂去寫角色,以及這些角色發(fā)生的故事,有時候是先有角色,有時候先有旋律,總之越寫下去角色就越鮮明。
比如《鮑勃》就是我比較活潑、比較調(diào)皮、青少年的態(tài)度的歌曲集合。因為我本人很喜歡導演蒂姆·伯頓式的哥特風格,有點調(diào)皮搗蛋的、黑暗的、戲劇性的東西,于是就誕生了這張和怪叔叔樂團一起制作的專輯《霸凌之家》。
三聯(lián)生活周刊:那么你接下來要做的音樂是什么?
王若琳:接下來要發(fā)行的作品叫《摩登悲劇》,這是我寫的關于人、感情和情緒的作品集,可能也有關于說再見,或是甜蜜又苦澀的情歌。今年就會發(fā),夏天的時候。
三聯(lián)生活周刊:關于5月的巡演,你是如何選定歌曲的?
王若琳:我有列出自己想要唱的歌單,大家也給出了很多建議,所以演唱會會聽到我原創(chuàng)的,也會有電影里的經(jīng)典曲目,一些全新的翻唱作品,當然還有大家熟悉的中文老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