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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醫(yī)有疾

      2018-04-21 06:58:12漫寫詩書
      桃之夭夭A 2018年3期
      關鍵詞:太子妃皇子太子

      漫寫詩書

      一 該如何安慰一個丑太子

      房間內(nèi)只有我和梁績兩個人。

      “準備好了嗎?”我很忐忑。

      這已經(jīng)是第三次了,如果再不成功,我想梁績的幕僚會殺了我的。

      “不必緊張?!蔽衣牭搅嚎兊统燎覑偠穆曇?。

      “嗯,不緊張?!蔽翌澛暤?,“我們……開始吧。”

      “好?!?/p>

      “請殿下把頭伸過來?!?/p>

      “……我就在你前面?!?/p>

      “哦、哦。”我慌亂地伸手去摸,突然摸到一只手,剛要抽回去的時候,被牽引著,觸摸到了柔軟的紗布。繩結是我親手系的,解開時卻是格外困難。

      在梁績臉上動刀之前,我已經(jīng)被迫拿十幾個人練手了,梁績的幕僚們質(zhì)疑我的醫(yī)術,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畢竟,我是個盲人。

      可再不濟,我今生也是鬼手神醫(yī)的女兒,普天下敢在人的臉上動刀的醫(yī)師沒有幾個,我在沒失明前,也是其中一個。這次出診的機會來之不易,我打算好好把握。

      此時我解開了繩結,將紗布一圈圈地拆下,呼吸越來越急促。

      “如何……”我問。

      過了一段時間,梁績的聲音響起:“左右有些不對稱,右眼還要高一些?!?/p>

      我心碎如刀割。

      雖說丑不是病,可是像梁績這種面部畸形就真的需要治療了,可現(xiàn)在我看不見,無法直觀感受他的丑,因而進展十分緩慢。

      他的屬下在外敲門,他道了聲:“進?!?/p>

      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腳步聲,我聽到他們倒吸了十二口涼氣。其中一道我較為熟悉的聲音道:“殿下,這人就是蓄意害您?。∽寣傧滤退丶野?!”

      我心一沉,說道:“黃大人,我是醫(yī)者,不會害人,這就是您多心了?!?/p>

      這位大人姓黃,聲音聽起來很蒼老,朝廷壓榨官員,他這么大歲數(shù)了,還不肯放他回家頤養(yǎng)天年。他天天想拿我開刀,質(zhì)疑我的醫(yī)術治不了梁績的病,覺得我只是個江湖騙子。

      最可怕的是,我感覺梁績也快要被他說服了。

      時間一點點過去,我很慌張。梁績脾氣不是很好,最近才緩和些,可還是會時不時發(fā)病,憤怒地砸周身所有的東西,包括我。他決定我的來去,也決定我的生死。

      沒過多久,梁績發(fā)話了:“留著,還有用?!?/p>

      我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傻白甜才會相信“送我回家”的意思是真的“回家”,我知道了這么大的秘密,知道當今太子的人皮面具下是張奇丑無比的臉,一旦被送出宮就活不長了。

      小命被別人拿捏在手的感覺一點兒也不好,為了繼續(xù)留在宮里并且活著,我決定先調(diào)整梁績的心態(tài),調(diào)動他的信心,讓他覺得他是世間最美的人,一點兒也不丑。

      這對我來說真是任重而道遠。

      二 太子殿下最美啦

      在梁績的幕僚找到我之前,我在江南的小鎮(zhèn)上開醫(yī)館,每日診治十人,多了不收,少了關門。不是我沒有醫(yī)德,而是診治十人已是我的極限,我眼盲看不見,要用比常人多得多的精力來治病。每次閉館后,我都是一身汗,還要親自配藥,讓館里的小學徒將新的醫(yī)書念給我聽。

      突然有一日,館里沖進來很多人,我只聽到微弱的腳步聲,猜想他們個個都是高手。

      有人問我是不是鬼手神醫(yī)水東來的女兒,我下意識地否認。七年前他被人所害,自那以后,我便隱瞞了自己的身份。世人只知道他女兒襲承了他的衣缽懸壺濟世,卻不知道我隱居在這個小地方。

      闖進醫(yī)館的人看到了我爹的牌位,便遞給我一個扇墜,爹告訴我,他答應過皇后一個條件,等她想兌現(xiàn)時,會帶著扇墜來找他。

      我們江湖兒女重承諾,我爹不在,自然由我替他履行諾言。

      于是,我就被“請”到了宮里。

      我本想一邊為梁績治病,一邊暗自調(diào)查我爹的死是否與二皇子有關。當年二皇子來找過我爹幾次,好像有什么事求他,被他拒絕了。我一直認為是二皇子惱羞成怒,但因為他的身份特殊,我只能養(yǎng)精蓄銳,卻在之后的乏味人生中漸漸喪失了報仇的心。

      這次進宮是個契機,它重燃我的斗志,挑起我對生活無盡的希望,以及對梁績的臉無盡的失望……

      他的丑不僅體現(xiàn)在表面,在我之前他也找過其他易容師,可每當他的臉稍有好轉(zhuǎn)的時候,就會突然惡化,變得越來越丑,到如今已經(jīng)不忍直視。

      我雖不能視物,卻能通過觸摸感受。一開始,他們沒告訴我摸的是臉,我還在想現(xiàn)在的根雕做得挺有藝術感的。

      我推測梁績病入肌理,病根難除,只好先從側(cè)面入手,讓梁績重拾自信,因而每日都去他書房給他講故事。

      這一日,我敲門而入。

      “出去!”梁績?nèi)舆^來一本書,我聽到聲音時就向旁邊挪了幾步,書砸在了我的腳下。

      “殿下。”看來他是又發(fā)病了,我很擔憂。

      “今天的藥還沒吃?!?/p>

      “不吃?!彼刽[起了脾氣。

      我嘆了口氣,走近了些,說道:“那就先不吃了?!?/p>

      “也不聽故事?!绷嚎兊?,“你昨日講的那個,我問過黃大人,他說是你胡亂編造的?!?/p>

      我一噎,這黃大人到底和我有什么仇,至于這么處處給我找不痛快?本來就是編幾個故事讓梁績意識到長得丑也沒什么,黃大人倒是好,非要讓梁績覺得他是天下最丑的?

      “殿下……”我舉起手對天發(fā)誓,“今日我講的一定是真的?!?/p>

      梁績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道:“說來聽聽?!?/p>

      于是,我給他講了一個美色誤國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個君主長得十分俊美,鄰國的女王看上了他,帶十萬鐵騎踏破他的國家,將他從王位上拽下來,綁回國后封他為后,日夜關在寢宮里供自己取樂。

      “那君主可慘了?!蔽也蛔「袊@。

      梁績問:“怎么個慘法?”

      “……不好說?!?/p>

      “怎么個不好說?”

      人怎么可以這么好奇?我咳了咳:“……聞者傷悲,見者流淚?!?/p>

      突然,我感覺有人到了我面前,湊得很近,溫熱的氣息撲在我的臉側(cè)。

      “水三千?!绷嚎兘形业拿?,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既然你那么喜歡講故事,晚上來我寢宮講吧?!?/p>

      按理說,這應該是一件很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然而,我無所畏懼。

      三 太子妃,你也很美

      第一次進梁績的寢宮,我還需要盲杖引導,坐在他床頭將我用心編造的勵志故事講給他聽,等聽到他平穩(wěn)的呼吸聲后就默默離開。

      因為不想將自己好不容易哄睡著的梁績吵醒,我都會收起盲杖憑記憶走出去,卻沒少撞到桌椅板凳,幾天下來身上每一塊都疼。

      梁績還問我晚上為什么那么吵,呵呵。

      不過,這也不是半點進展沒有,相反,不僅梁績因為我的故事情緒平穩(wěn)了些,不胡亂發(fā)脾氣,我還很少聽到黃大人在我耳邊嘮叨,這也真是一舉兩得。

      這一日,我又按時來到他的寢宮。

      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不需要盲杖了,輕車熟路,坐在梁績的床邊。梁績問我:“三千,你說,為什么我的父皇、母后長得都很俊美,而我……是這副模樣?”

      “這個……”這個問題實在尖銳,我為了保命,只能閉眼吹捧道,“殿下你的心靈美,你就是世間最美的人?!?/p>

      梁績沉默一會兒才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一樣是瞎子嗎?”

      確實,就憑梁績的性格,我絲毫不懷疑如果可行的話,等他登基后會將所有人都弄瞎。

      我努力安慰他,讓他重拾自信,他卻如此揭開我的傷疤,我的心好痛。

      “殿下非要和我互相傷害嗎?”我問。

      “怎么可能?我會讓你傷害到我?”

      如果梁績不是太子,現(xiàn)在的他可能因為這種爛性格被人打死了。我深呼吸了幾次,告訴自己要包容病人,他有病,他不是嘴賤。

      “三千,你這樣喘氣……是在生孩子嗎?”

      我不禁緊握雙拳。

      “看你現(xiàn)在圓潤的身材確實像是有喜了,可我希望你不要在我的床頭生產(chǎn),謝謝了。”

      在我沒來之前,梁績是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正當我一口氣憋在胸口,吐也吐不出來時,突然聽到了敲門聲。

      外面的人稟告說:“太子妃求見?!?/p>

      梁績今年二十七歲,不立妃的話,也說不過去,我對病患家屬向來友善,起身打算告退,留給他們二人獨處的空間。

      可突然,一只手握上了我的手,梁績揚聲道:“本宮已經(jīng)歇下了,不見?!?/p>

      “誰在里面?”太子妃的聲音聽起來蠻兇的,我有些慌張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出來,梁績死死地攥著,就快把我的手捏扁。

      那可是我能洗衣、能煮飯、能施針、能診脈的手?。∥也幌氤雎?,就咬上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梁績攥得越緊,我咬得越使勁,等過了好長時間,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是有病。

      太子妃在外面鬧了一會兒,聲音就愈發(fā)小了,應該是被人拖走的。我哭著松開嘴,梁績也就此把我放開,而我得到了兩只受傷的、已經(jīng)失去知覺的手。

      半晌,我聽見梁績無奈地笑了一聲:“三千啊,你是不是傻?”

      四 太子的病難以啟齒

      我再也不想去梁績的寢宮里給他講故事了,當然,這也是因為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編故事了。

      在我的故事里,所有美人的下場都很悲慘,所有丑的人都善良幸運,主旨永遠都是美丑并不重要,也不必迎合世人的喜好,自己覺得自己長得好就可以了。

      這樣的故事翻來覆去講了幾遍,梁績聽得很入迷,可苦了我,宮里都傳太子最近一直寵幸一個眼盲的宮女。我走到哪,都能聽到別人議論紛紛。

      這日,梁績出宮去廟里祈福了,我一個人出去閑逛,想著萬一能碰上二皇子,就此查出父親被害的真相,豈不美哉?

      “這人長得這么胖怎么好意思去勾引太子殿下啊?”

      “噓,你小聲點兒。”

      “沒事兒,反正她也聽不見?!?/p>

      我沒好意思告訴她們我并不聾,只能裝作沒事人一樣,繼續(xù)向前走。

      “我就說她聽不見吧!”

      我:“……”

      突然,我感覺到有一股殺氣正向我靠近。

      “請和我們走一趟。”有人道。

      緊接著,我被幾個人抬了起來。

      我一直覺得皇宮里很危險,“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這種說法在這里根本行不通。此刻的我猶如一只待宰的羔羊,好像下一刻就會被送上火堆做成鮮美的烤肥羊。

      沒過一會兒,我就被放了下來。我的腳踩在平地上的那一剎那,傳來熟悉的女聲:“下去吧?!?/p>

      “太子妃?”

      不僅是因為聲音,還因為這宮里的味道和太子妃身上的一模一樣。我自幼隨父遍識百草,鼻子比一般人靈敏得多。聽說太子妃是西域進貢的美人兒,性情率真可愛,除了梁績,宮里的人都很喜歡她。直覺告訴我,她不會對我怎么樣。

      “你叫二兩?”她問。

      我點點頭,入宮后,梁績讓我隱瞞身份,隨口胡謅了個化名。

      “我很好奇,太子平日不與人親近,為何偏偏對你青睞有加?”

      “這個……您對太子殿下可能是有些誤解?!?/p>

      “哦?”太子妃突然靠近,我聞到了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

      她說:“那你來說說看,他又為何日夜召你去他的寢宮,一刻也離不開似的。”

      我要是敢把實情說出來,可能現(xiàn)在就要去給自己買棺材了。夫妻本是同林鳥,可憐太子妃還不知道她的夫君漂亮的羽衣下只是只烏鴉,還是在孵化過程中連鳥帶殼摔到地下的那種。

      現(xiàn)在外人只覺得我是得寵的民女,還說我是梁績在宮外的老相好,于是乎,我單純地為他講故事這件事就顯得沒有那么純潔了。我這張嘴一點兒用也沒有,一句解釋都說不出,想一想,人和人真的是不一樣,梁績睡不睡覺都時刻有人關注,而我心里的苦又有多少人知道?

      太子妃見我不說話,又幽幽地道:“其實,我也知道,太子之所以對你這樣,一定是你身上有什么過人之處,可我怎么想也想不出,到底他看上你哪一點了呢?看不見東西?如果可以,我也愿意為他自戳雙目啊?!?/p>

      我:“……”

      “難不成是肉多?”太子妃似乎下了很大決心,“他要是喜歡胖胖乎乎的,我就把自己吃胖?!?/p>

      他們不愧是夫妻呀,連戳人膝蓋都戳到同一個地方,又狠又準。

      “自打我入宮以來,就一直不受他待見,我為他學說中原話,改掉了自己的口音,努力迎合他的喜好,可他為什么不喜歡我呢?”

      太子妃喃喃地說著,像一個求愛而不得的姑娘,令我有些傷感。我想安慰她,心一軟,脫口而出:“太子不是不想理你,是他有病?。 ?/p>

      五 不要砸我的花瓶

      一室沉寂。

      過了很久,太子妃突然發(fā)出一串咯咯的聲音,不知道是在哭,還是笑。

      “難怪他好幾年都沒有和我同床,原來,原來是這樣啊……”

      我一愣,等等,事情的發(fā)展似乎有些不對?

      “我懷疑過他可能是有難言之隱,沒想到,還真的是不舉?!?/p>

      我:“……”

      與梁績真正的秘密相比,我覺得他更能接受被人這樣誤解。于是,我道:“娘娘,事關重大,請您千萬不要聲張。如果被人知道了,我是要掉腦袋的?!?/p>

      太子妃疑惑地咦了一聲,問道:“你的腦袋和我有什么關系?”正當我無法反駁時,她突然冷聲問,“你就說,是不是你說的,太子殿下有難以啟齒的病?!?/p>

      “是?!?/p>

      “他不舉。”

      “……是?!蔽乙蘖?。

      “那就行了,你回去吧?!?/p>

      被侍衛(wèi)架出來時,我還是有些茫然,腳踩在棉花上似的飄乎乎的,在原地緩了好一陣,才央求路過的人把我送回東宮。

      皇宮里水太深了,我現(xiàn)在只想好好回鄉(xiāng)下種田,再也不想什么報仇的事。

      “三千!”突然有人吼了一聲,“你亂跑什么!”

      那是梁績的聲音。

      我莫名感到現(xiàn)在的梁績十分生氣,他拽著我的手,不顧我的掙扎,把我拽到了房間里。他松開我后,我就聽到了瓷器不停砸在地上的聲音,格外清脆。

      “殿下息怒,這些都是錢,挺貴的?!蔽乙魂囆奶邸?/p>

      梁績哦了一聲:“沒事,這是你的房間。”

      我:“……”生氣!這都是我打算出宮時帶走的!我摸到我的桌子,抱起上面放著的、我最喜歡的那個花瓶,梁績的手跟著伸了過來,要搶走它。

      “不行!”我大叫,“這個不可以!”

      “給我!”

      我知道梁績一定又狂躁了,以前這種時候,我都躲得遠遠的,可還是會被他傷到,現(xiàn)在我不想再躲了。

      “你冷靜點兒!我不是好好地回來了,什么事都沒有嗎?你到底怎么了?”

      梁績不再跟我搶花瓶,卻突然一把抱住了我。我嚇得不行,胸口也硌得疼,他艱難地說道:“我一回來就發(fā)現(xiàn)你不見了,侍衛(wèi)也沒查到你的下落。你看不見東西,又這么蠢,走錯一步就容易死在這里,想到這,我就控制不住自己……”

      我懂了,安慰他道:“放心吧,殿下,我到死也不會說出你的秘密,這是醫(yī)德?!?/p>

      “你以為我是擔心這個?”梁績突然放開了我并冷聲質(zhì)問。

      我暗叫一聲“不好”,難道是他知道了我的造謠?

      “不過,你這種心虛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他又問。

      我干笑兩聲:“沒有啊,我沒心虛?!?/p>

      “呵呵,你這個欲蓋彌彰的樣子還真的和以前一模一樣啊?!?/p>

      “哪有……等等!你認識我?”我敏銳地察覺到他的話中有話。

      而梁績只是高貴冷艷地哼了一聲,讓我自己好好想想,順便趁我愣神的時候抽走了我懷里的花瓶,還說這是宮里的東西,他不可能讓我?guī)ё摺?/p>

      我看他是根本就沒想讓我走。

      六 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

      上次梁績透露他在很久以前認識我,我就在想那到底是什么時候。

      不應該啊。

      小時候我跟我爹一起住,再往前算,我是從21世紀穿越到這個時空的啊。

      穿越前,我大學剛畢業(yè)。在大學期間,我因為游戲玩得好,一直在做兼職游戲主播,畢業(yè)后就沒再找工作,和大學室友合租,對門住著一個男租客。有天,室友回家,我早早就睡了,半夢半醒時,聞到了刺鼻的煤氣味兒,想來應該是煤氣泄漏。我睜不開眼,睡死過去,醒來后就成了鬼手神醫(yī)水東來的女兒。

      這個時代的爹爹和我以前那單身老父親簡直一模一樣,在現(xiàn)代,我父親在我高中時就出了車禍,見到水東來后我還以為我爸也穿越了,哭著叫爸,差點把他嚇得半死。

      畢竟,當時我才兩個月大。

      后來我長記性了,再也不叫了,小時候娘親得了不治之癥,離我們而去,又剩我和神醫(yī)父親相依為命。

      直到那次意外,爹爹也去世了,從那時起,我的眼睛再也睜不開。

      此時,我正在房間里給梁績診脈。

      我摸著他有些粗糙的手,和掌心因為練劍磨出的繭,驚疑不定地叫了一聲:“爹?”

      不會是我死去的爹又復活了吧?

      漫長的沉默后,梁績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他道:“你在瞎想什么?”

      “除了我爹,好像沒人這樣擔心我……”我小聲叨叨,畢竟上次我被太子妃帶走,梁績看起來是那么沖動,生怕我不見了似的。

      “今天我抓爆枕黃粱了嗎?沒有?!绷嚎兺蝗坏?。

      我一愣,完了,太子這是吃藥吃傻了!

      “殿下,你在……”

      梁績道:“你直播間的名字,你之前給我講的故事,我在你的直播間里聽過?!?/p>

      “……你也是穿越過來的?不?你是……枕黃粱?”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分不清哪一點更讓我震驚了!

      枕黃粱,敵臺主播、混賬打野!他在游戲中讓我丟了大臉,打我buff,掃蕩我的野區(qū),抓了我無數(shù)次,從那以后,我和他的梁子就結下了。我約好了和他solo,結果,我輸?shù)酶鼞K,每天在直播間抬不起頭,無時無刻不在忍受彈幕嘲諷。

      他竟然穿越成了梁績?

      梁績幽幽地道:“我們一起死的。”

      “……”我沉默了一會兒,“你就是我對門那個天天在家的男租客?”

      “嗯,你和你室友一起吐槽那個枕黃粱時,我就在飯桌上和你們一起吃飯。”

      “啊,哈哈?!鼻闪?。

      我扯起嘴角勉強地笑道:“既然都是一個地方來的,過往的恩怨就讓它隨風散去吧,好嗎?”

      梁績的聲音中帶著小人得志,他道:“不好?!?/p>

      好,現(xiàn)在他是太子了,我只是個宮女,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我重重地嘆了口氣道:“那你想怎么辦呢,太子殿下?”

      梁績道:“晚上繼續(xù)來我寢宮講故事吧,好久沒聽,還有些難以入睡?!?/p>

      “不要了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影響太不好了?!蔽揖芙^道。

      梁績沉默了一會兒,久到我都覺得他已經(jīng)走了,才聽見他幽幽地說:“不要為了顧忌他人的言論而壓抑自己的天性?!?/p>

      我:“……”過分!

      這時,宮人通報,讓梁績?nèi)浚衣犚娝~著輕快的步伐走了。

      沒想到,他再回來時,他的腳步卻顯得十分沉重。

      “三千,你能給我解釋一下,關于我的病這件事嗎?”

      我不明所以:“哪件事?”

      “難言之隱?!?/p>

      我恍然大悟,該來的,始終會來。

      七 流言蜚語猛于虎

      梁績把我提到了御花園,讓我在這坐了一個時辰,聽宮女們說太子殿下因為不舉,三年都沒跟太子妃圓房。

      再次回到房間里,我誠懇地道歉,梁績并不接受。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愧疚了?!蔽艺f,“可你總不能讓我說出你真實的病情。當時事態(tài)嚴峻,我也只能說些……無傷大雅的話?!?/p>

      “呵呵,就這還無傷大雅?”梁績頓了頓道,“也罷,左右我這個太子當?shù)靡脖锴?,沒少被人戳脊梁骨,現(xiàn)在更好了,宮里再這么一傳,父皇也快把我廢了?!?/p>

      我能感受到梁績的情緒很低落,可他現(xiàn)在正在喝我配制的藥,如果這樣下去,一定會影響藥效。

      “這些都是封建的中央集權制度,早晚要被推翻,為什么非要當太子呢?”我勸道。

      梁績說:“……你不懂,這是皇家?!?/p>

      行吧,他現(xiàn)在是太子了,他懂得多。

      我進宮只是想給父親報仇,但我本來就不算太了解梁績,也不敢告訴他真相。

      晚上,我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他的寢宮,如約給他講故事。

      梁績道:“今天不聽了,講一講你的眼睛吧?!?/p>

      準確來說,我不是眼盲,只是眼睛睜不開,眼肌無力,久而久之,也就不想睜了。

      這個病起源于父親的故去,如果我說出來,一時半會也解釋不清,還會暴露自己的目的。

      于是,我咳了咳道:“天生的?!?/p>

      “……”梁績頗為冷淡地哦了一聲,“那是挺可惜的,一過來就看不見了?!?/p>

      我微笑道:“是啊,命不好,哪有你幸運,當了太子,還有那么漂亮的太子妃做老婆。”

      話音剛落,一只手就捂了上來,梁績突然壓低了聲音在我耳邊道:“噓,隔墻有耳?!?/p>

      “嗯嗯!”我忙點頭。

      “一會兒我松開你,你就叫。”

      “……”

      梁績慢慢松開我,而我還是一頭霧水。梁績戳了一下我的胳膊,我沒什么反應,隨后就被他擰了一下。

      “嗷!”我捂著胳膊,疼得嗷嗷叫,梁績又捂住了我的嘴。

      嘿!沒完沒了了不是?

      “算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在殺豬?!绷嚎兒苁?,沒等我反應過來時,就響起了一聲嬌喘。

      梁績自己叫了起來。

      “……”

      過了一會兒,我也反應了過來,臉上熱得不行,能遇見梁績也是我命中一道坎兒,但我現(xiàn)在覺得這道坎兒,我可能邁不過去了。

      晚上,我就被迫睡在了這里,梁績在他的床邊給我支了張床,結果第二天我出去散步,就聽到宮人們都說太子殿下英勇非常,不舉的謠言不攻自破。

      可事情鬧到了皇帝那里,晌午后,圣旨就降下來了。在我去殿前答話時,梁績千叮嚀萬囑咐,要我一定睜開眼,我答應下來,說我盡量試試。

      站在大殿上時,我是很緊張的,并且看這情形,皇帝對梁績的感情生活還挺上心。他問了我家住在哪,什么時候進的宮,教習嬤嬤又是誰,我一一按照梁績先前的吩咐答了。他又問我的眼疾是不是很嚴重。

      太子即便是納妾,都不能要殘缺之人,我非常理解皇帝的心情。

      如果我睜不開眼,很可能就要被趕出宮,我不僅不能給梁績治病,還報不了殺父之仇。

      我告訴自己要睜開眼,千萬要睜開,握緊了雙拳,可眼皮就像粘在一起了一樣,怎么也張不開,一使勁還有淚流下來。

      皇帝應該是很失望,讓我下去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被侍衛(wèi)帶到了哪兒,皇宮本來就大,對于我來說,更是無邊無際。不想讓皇帝覺得我有眼疾,去的路上,我還沒有帶盲杖,都是梁績扯了一根線暗地里牽著我的。現(xiàn)在線打成的結就套在我的手指上,另一頭沒人拽著。

      我摸到了涼涼的東西,好像是假山,就貼著山體坐了下去,打算等人來找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聽到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緊接著,一道熟悉的女聲響起。

      “你干什么!”

      我一聽這聲音我熟啊,是太子妃!她鬼鬼祟祟地在這干什么?

      我屏住呼吸,氣都不敢大喘,只聽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了過來:“你不是說你的藥有用嗎?為什么我覺得他的臉要好了?”

      而這竟然是我一直覺得應該告老還鄉(xiāng)的黃大人……

      八 男人心,海底針

      敵在暗,我也在暗,但這對我十分不利。

      我聽了幾句,怕被發(fā)現(xiàn),卻一動也不敢動。我的眼睛依舊睜不開,淚撲簌簌地往下掉。

      我身上帶著針灸包。我將其悄悄地摸了出來,抽出一根銀針握在手里,心里踏實了一些。

      他們的話我只聽了個大概,不敢細聽,生怕他們走出來時發(fā)現(xiàn)我。

      “什么人!”一聲呵斥后,有人向我們這邊靠近。

      我不知道該不該出聲。

      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那人嘀嘀咕咕就走了,我心也跟著沉下去,心想:這個時候要是被太子妃發(fā)現(xiàn)了,我肯定會被滅口。

      皇宮真的是一個危險的地方,我再一次領悟到了這個真諦。

      不知又過了多久,我聽不到他們的動靜,也不敢動,就一直蹲在原地。

      目睹了爹爹死在歹人的手下,我哭了很久,哭到眼睛腫成核桃,再之后就不愿意睜眼了。我總想為什么老天無眼,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還有那么多不公的事情發(fā)生。睜不睜眼都很難看清人心,我不如一直閉著眼。

      可我現(xiàn)在好想快點治好自己。

      眼前特別黑,不知道是不是天暗了,周圍安靜得可怕,能聽到滴滴答答的水落在地上的聲音。前些日子剛下了雨,我的裙角一定是臟兮兮的,不知道梁績看到會不會嫌棄。

      宮里的流言傳得這么快,我在他們口中一定又丑又胖,梁績一直光明正大地和我相處,也不怕被流言影響嗎?

      想到今天在殿上的事,我就特別難過,我想我可能要被對我們產(chǎn)生誤會的皇帝“棒打鴛鴦”了,我用手扒開自己的眼皮,可眼前還是白茫茫的一片。我努力過,甚至也妄想過要留在梁績的身邊,現(xiàn)在似乎都做不到了。

      我聽到有人一點點靠近的聲音,來人并沒有說話,我就覺得來者不善。我緊張地握緊了手中的銀針,也摸到自己一手心的汗。

      突然,有一只手蓋在了我的眼睛上,我聽到有人在我的耳邊說:“哭什么?”

      “梁績!”我攥住了他的衣袖。

      我整個人都被他抱了起來,聽他喘氣聲有些粗地道:“我不該叫你二兩的,你至少有兩百斤?!?/p>

      “你放我下來!”我掙扎著,但我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真的被扔了出去。

      伴隨著梁績一聲呼叫,我落了地,頭一陣劇痛,徹底失去了意識。

      再次醒過來時,我嘗試著睜開眼睛,再次失敗。

      我慌張地叫了兩聲:“梁績!梁績!”

      “別叫了?!边€真的是梁績的聲音,他走過來把水往我嘴里灌,不知道是不是準備讓我嗆死。

      等他為我擦嘴時,我就急著道:“你這里沒別人吧?”

      “……沒有?!?/p>

      “你聽我說!我聽到太子妃和黃大人談論你了,黃大人問太子妃要毒藥,你的病說不準也是他們干的!”我急著道。

      梁績的反應卻出乎我的意料。

      他幽幽地問:“你確定他們是太子妃和黃大人?他們兩個都有個共同點,你知道嗎?”

      “什么?”

      “他們都得罪過你?!?/p>

      我倒吸了一口氣:“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不然呢?你的醫(yī)術不行,不想再留在宮里了,想著臨走之前報復他們,這我也可以理解??陕迕咨俏业姆蛉税?,你覺得她有可能和我的幕僚私通?”梁績說,“對了,你知不知道黃大人只是聲音聽起來蒼老了一些,可他同我一樣的年歲。你的構陷對他們來說是殺頭的重罪,他們也不可能冒著這樣的風險在我眼皮子底下茍且吧?”

      我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無言以對。

      首先,黃大人怎么可能是個年輕人!他那聲音真的像曾經(jīng)住在我隔壁的老爺爺。還有就是,梁績竟然不相信我!他竟然不相信我!

      好吧!畢竟他也沒什么理由相信我。

      可我還是覺得胸口很疼。

      “很遺憾,水三千,宮里不需要留你這樣的廢人,你也應該明白,自從你踏進宮門的那一刻起,就走不出去了吧?”梁績說著,突然掰開了我的嘴,又給我灌了一大口水。我嘗著味道不對,等等,這根本就不是水!

      我劇烈地掙扎起來,哭得不行,實在想睜開眼看看梁績怎么就這么喪心病狂了。

      “梁績你個渾蛋!你忘了我們是一起……”

      “死”的音還沒發(fā)出來,一只手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我費力地吐出了一句話。

      我要是早知道他是這樣的人,我還那么辛苦地為他治病干嗎呀!我在宮里這段時間以身試藥,導致全身發(fā)胖浮腫,一按一個坑。

      現(xiàn)在梁績是太子了,對啊,他肯定要找機會滅我的口,免得我胡說八道,擋了他當皇帝的路。

      梁績的手突然用力,冷笑了一聲:“呵,你想得美?!?/p>

      我漸漸失去了掙扎的力氣,也不知道是不是回光返照,瞇著眼能見到些亮光。我見到房間里不只梁績一人,隱約還站著很多人,其中一個站在最前面,模樣俊秀,嘴角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

      算了,我累了,什么也不想了,我爹還在等著我呢。

      九 原委

      剛送走了一個魚刺卡嗓子里出不來的婦人,外面就變天了。小徒弟喊著“師父,師父,我去關窗”,我嗯了一聲,將紗布系在眼睛上,躺回到椅子上。

      “師父,外面有病人,還接診嗎?”

      “什么病?”

      不一會兒,小徒弟進來了,說:“相思病,師父,這是什么不治之癥嗎?他說他要死了。”

      “轟出去?!泵總€月都有幾個這樣的人來找我麻煩,看我一個柔弱的女子好欺負似的。

      “你不能進來!不能!”小徒弟叫了幾聲,突然就不叫了,我剛想解開紗布看看怎么回事,就聽見了那熟悉的聲音。

      他問我:“三千,你還好嗎?”

      我知道他是誰,可我仍要問他:“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認錯了人?”

      “怎么會。”他走到我的身邊,拉起我的手往他的臉上拽,“你摸摸,我是不是變好看了?”

      “我哪知道你有沒有變,我又不認識你?!?/p>

      “三千,你這么聰明,不會不知道我根本就沒想過要害你吧?”梁績問。

      那已經(jīng)是上一年的事了。

      當時我以為我死了,可還是有意識的,我聽到他和黃大人對話。他對黃大人說這下可以安心了,有人走過來探了探我的鼻息,又掐了我?guī)紫?,我想叫,可全身一點力氣也沒有,根本動彈不得。

      后來我就被人送出了宮,等我醒來時,已經(jīng)在馬車上,我覺得有人在暗中保護我。

      我先去藥鋪抓了些藥,又給自己施針。當我拿出銀針要刺向自己的時候,躥出來好幾個人按著我的手緊張地說“姑娘,你萬萬不要想不開啊”,這下我認定不是我的錯覺了。

      我知道他們是梁績的人,可我還需要緩一會兒。

      回到江南,換了個小鎮(zhèn),我又開起了醫(yī)館,四季輪換,一年已過,我的眼疾也已經(jīng)好了,只是需要經(jīng)常閉目,減少用眼。

      聽梁績這么問,我就不服氣了,憑什么我什么都該知道,他事先又沒告訴過我!

      我搖頭,梁績無奈地笑了一聲,又完整地為我解釋了一遍。

      他母親是逃出宮的皇后,在民間住了一陣,隨后才被帶回宮里。

      他雖然是龍種,可大多數(shù)人仍舊懷疑,畢竟皇室血脈不容玷污。

      皇子們漸漸長大,二皇子也意識到梁績是他繼位路上的障礙,于是突發(fā)奇想,到民間尋訪名醫(yī),想找一種可以讓人毀容的藥。在本朝,人們以美為尊,面容被毀的人當不了皇帝。

      我父親人稱“鬼手神醫(yī)”,其實最擅長的就是整骨易容,于是被二皇子找上了門。

      父親不肯同意,又知道了二皇子的身份,于是慘遭滅口。二皇子在別的易容師那里要到了藥,放在梁績的日常飲食中,日積月累,毒性發(fā)作,他的相貌丑陋。

      至于那位黃大人已經(jīng)被二皇子買通,什么也都知道,和太子妃串通一氣,把西域的奇藥又下給梁績,毒上加毒,梁績的臉已經(jīng)不能看了。他們知道梁績在用人皮面具,只是不確定他到底長成什么樣了,不敢輕易揭露。

      而我的祖?zhèn)髋浞狡鋵嵤怯行┋熜У?,梁績堅持用,臉恢復了很多。后來,二皇子沉不住氣,在御前向皇上說人皮面具的事時,梁績揭下了那層面具,真實容貌與皇帝相像,一看就知道是父子。

      二皇子打錯了算盤,而梁績早就偷偷找出證據(jù),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黃大人和太子妃也沒逃脫掉。

      事情傳到了太子妃的國家,西域小國犯我邊境,梁績又帶兵去鎮(zhèn)壓了,直到近日才回朝。

      現(xiàn)在我聽梁績講的這些,如同水中望月一樣太不真實,可事情終究是過去了。

      壞人得到了應有的懲治,二皇子認下所有罪責,被下放天牢,足以告慰我爹的在天之靈。一切都很好,而我更沒有必要再和梁績有所牽扯了。

      哪怕我承認我對他的感情十分復雜。

      “我用強制手段送你離開,是怕黃大人他們利用你威脅我?!绷嚎兊?,“他們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你不對勁,所以洛米莎抓了你探口風,順便試探我的反應。假意殺了你時,我有意向黃大人泄露你是醫(yī)師,讓他知道我的臉確實需要治療。二弟他們心急,才終于坐不住,向皇帝說了人皮面具的事?!?/p>

      我故作平靜地道:“你演技太好,我當初確實被你騙了過去,以為你想當太子,以為你只是把我當成一個不靠譜的大夫,以為你喜歡上了……那貌美如花的太子妃,畢竟你們認識得那么早?!?/p>

      梁績笑了一聲,突然把我抱在了懷里,我掙扎了片刻,可他的臂彎太有力,箍住了我。

      “可我們早在‘王者峽谷就認識了,你以為哪有那么巧,每局游戲都能碰上我,還不是我天天守著你直播?!?/p>

      “……”

      “我很開心?!绷嚎冋J真道,“以為死了就沒機會了,看來是老天可憐我,讓我們到了這個時空,讓我把那些沒來得及說出口的話對你說一遍?!?/p>

      “你……你要說什么?”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梁績道:“我跨越了一整個峽谷,只想和你在一起?!?/p>

      我忍著沒笑出聲,道:“從哪兒學來的老土情話?!笨磥恚侵蹦袩o誤了。

      “情話再土,管用就行。”

      “可我現(xiàn)在……看不見了啊?!蔽覇柕溃澳悻F(xiàn)在是太子,要什么樣的女孩兒沒有,怎么會愿意娶一個眼盲的姑娘?”

      “我愿意?!?/p>

      我一邊拆眼睛上的紗布,一邊道:“你早就知道我眼睛好了吧……”

      話音剛落,我的手就被他握住了,嘴唇上有柔軟的東西壓了下來,一觸即分。

      梁績輕笑道:“無論好,還是沒好,抓了你那么多次,我都是要負責的?!?/p>

      我沒有告訴他的是……

      其實,我也是那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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