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來劉曼卿研究綜述

任衍梟 康欣平

研究劉曼卿對于研究近代中央與西藏地方關(guān)系以及中央對藏政策具有重要的意義。由此，學界一些學者對其進行了研究，并取得了一些成果。這些成果主要體現(xiàn)在對劉曼卿的族屬、劉曼卿赴藏及其著作等問題進行梳理和總結(jié)。本文梳理與評價前人研究成果，并對今后有關(guān)劉曼卿研究做出展望。

一、劉曼卿的族屬研究

關(guān)于劉曼卿的族屬問題，一些學者進行了研究并持有不同的看法。沈國凡《民國女特使劉曼卿不畏艱險萬里赴藏》[1]、白雪曼《民國時期西藏女杰劉曼卿研究》[2]認為劉曼卿母親是藏族人，父親為漢族，劉曼卿為漢藏人。樊前鋒《真實劉曼卿》[3]、羅紹明《民國回族女杰劉曼卿與西藏》[4]認為劉曼卿母親為藏族人，父親為回族人。丁小文《民國藏地“女欽差”劉曼卿傳》[5]，明確提出劉曼卿的父親為回族與漢族的后裔，母親為藏族人，劉曼卿為名副其實的“藏回”人。此外，周傳斌《劉曼卿——民國時期的西藏回族女杰》[6]對劉曼卿的族屬問題進行了詳細探討。他指出劉曼卿的族籍是回族是無疑的。其依據(jù)在于黃警頑在為劉曼卿《康藏軺征》所寫的序中所提到的：劉曼卿“篤信天方教真理，而先世原為漢籍”[7]?！疤旆浇獭奔礊椤耙了固m教”，拉薩穆斯林的來源之一便是內(nèi)地回族系統(tǒng)即拉薩大清真寺，劉曼卿一家便是這一帶的教民，這說明劉曼卿的先世是內(nèi)地的回族。當然作者在文中提醒到，民國時期更多的使用“回教徒”而非“回族”一詞；回族一般實行族內(nèi)婚和“只進不出”的族外婚；西藏穆斯林文化具有雙重性，這篇文章不僅就劉曼卿的族屬問題進行了詳細探討，還對回族的一些相關(guān)問題做出了詳細解釋，內(nèi)容豐富詳實。劉曼卿不遠萬里赴藏，這在一定程度上與她的族屬、身份分不開。

二、劉曼卿赴藏原因、過程分析

(一)劉曼卿赴藏原因

劉曼卿入藏為緩和漢藏民族關(guān)系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中華民國成立后，奉行孫中山“五族共和”以及“三民主義”的政策，同時恰值西藏與中央政府關(guān)系較為疏遠、且英人教唆、挑撥漢藏關(guān)系之時，國民政府有意遣使入藏，力圖改善、恢復漢藏之間的民族關(guān)系。藏回劉曼卿女士因通漢藏雙語，成為赴藏的不二人選。所以說劉曼卿入藏是必然的，是當時中國社會的選擇，是歷史的選擇。無論從其自身條件來說，還是從國家境遇來說，她都是赴藏宣傳中央政策的不二人選。

康欣平、王娜娜《在國家與桑梓之間：劉曼卿進藏期間的心態(tài)分析》[8]認為劉曼卿入藏的動機一方面在于其桑梓觀念，另一方面是為了報答蒙政府的知遇之恩。羅紹明《民國回族女杰劉曼卿與西藏》[4]也提出劉曼卿入藏是因為其桑梓觀，是為了溝通內(nèi)地與西藏，同時警醒漠視邊疆的人，引起他們的注意。

張皓《劉曼卿在西藏與中央政府之間正常關(guān)系恢復中的地位和作用》[9]明確提出劉曼卿是溝通漢藏的最合適的人選，首先劉曼卿具有地道的拉薩口音，且曾就讀于通州女子師范學校，文化水平較高；其次劉曼卿立志為西藏服務，在道濟醫(yī)院學護士也是因為西藏的需要；最后，劉曼卿在西康有一定的社會關(guān)系，如其外祖母居住于此，其父親劉華軒曾先后任最后一任駐藏大臣、九世班禪的秘書，其姑母阿加曲珍在達賴出逃時曾給予過其經(jīng)濟幫助。劉曼卿還通過分析英國涉藏、侵藏的惡劣形式，說明赴藏的必要性及緊迫性。由此，作者認為劉曼卿赴藏對打破康藏不和內(nèi)地交通的局面以及促進西藏與中央關(guān)系起到了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作者運用大量史料來介紹劉曼卿入藏時的國內(nèi)外背景，較之前很多學者的平鋪直敘來說更為詳實、深入。

白雪曼《近代民國女杰劉曼卿及其赴藏溝通民國中央政府與西藏地方政府關(guān)系的歷史背景》[10]就劉曼卿入藏的歷史背景、原因進行了研究。歷史背景方面：首先是近代西藏地方政府與民國中央政府關(guān)系。近代英國發(fā)動了兩次侵藏戰(zhàn)爭，以及清朝錯誤的治藏政策和十三世達賴喇嘛的兩次出逃，對漢藏關(guān)系產(chǎn)生了嚴重影響，民國政府成立后力圖改善漢藏關(guān)系，為劉曼卿入藏奠定了基礎(chǔ)。其次十三世達賴喇嘛并未中斷與中央政府的聯(lián)系。同時，楊芬與姚錫光、朱繡與李仲蓮入藏面見了十三世達賴喇嘛，取得了成功，在一系列努力后，1924年，十三世達賴喇嘛開始傾向國民政府。這都為劉曼卿入藏創(chuàng)造了良好的政治基礎(chǔ)。原因方面，作者認為劉曼卿的性格以及康藏局勢的不穩(wěn)定是促使其赴藏的直接原因。劉曼卿作為西藏人始終牽掛著故鄉(xiāng)。時局的需要和劉曼卿的性格促使其赴藏，其目的是聯(lián)系內(nèi)地與西藏的關(guān)系。

(二)劉曼卿赴藏過程

劉曼卿于1906年生于拉薩，1911年遷居印度，1918年回到北平，并就讀于北平第一小學，之后考入通州女子師范學校，19歲那年在父母安排下結(jié)婚，但因種種原因不久便離婚。畢業(yè)后于道濟醫(yī)院做護士。1929年7月25日劉曼卿帶著國民政府的期盼從南京出發(fā)前往西藏，1930年2月1日抵達拉薩，介紹了自己的使命，1930年7月25日帶著西藏人民的期盼，歷時四個月回到上海。為國家統(tǒng)一和民族團結(jié)做出了貢獻。劉曼卿生平最大的貢獻在于不遠萬里赴藏，密切了中央與西藏地方的關(guān)系。

近年來，一些學者對劉曼卿入藏的過程進行了簡要的梳理、闡述。當然，由于劉曼卿先后多次入藏，故學者們在敘述時側(cè)重點有所不同。劉曼卿女士先后兩次入藏(亦有學者認為是三次，但是多數(shù)學者認為1932年因川藏戰(zhàn)爭劉曼卿未能入藏，所以是兩次)，產(chǎn)生影響最大的莫過于她第一次進藏，因此，很多學者著重介紹了其第一次進藏的經(jīng)過與結(jié)果。如:沈國凡的《民國女特使劉曼卿不畏艱險萬里赴藏》[1]以敘事方式，詳細介紹了劉曼卿第一次赴藏的起因、經(jīng)過、結(jié)果。劉曼卿在赴藏途中多次遇險，曲折離奇,為溝通漢藏做了很多努力。王存福《出使西藏的國民政府女特使劉曼卿》[11]亦是如此。還有一些學者介紹了劉曼卿第一次使藏歸來后的事宜以及第二次赴藏，如：田文《國民政府女官劉曼卿單騎赴藏》[12]、樊前鋒《真實劉曼卿》[3]除了對劉曼卿生平進行梳理闡述外，還對劉曼卿西藏歸來后的事宜進行了簡要敘述。一方面是對劉曼卿著作的介紹。另一方面是對馮云仙的介紹。再如曹必宏的《康藏軺征——劉曼卿的兩次西藏之行》[13],1931年劉曼卿與一些有志之士成立了中國邊疆學會；“九一八事變”后成立了康藏旅京同鄉(xiāng)抗日救國會，并于第二年代表西藏參加了由國民政府主持召開的“國難會議”。為了向西藏地方宣傳抗日，她與同道者于1938年10月分兩路再次啟程前往西藏，分別于次年一月底二月初抵達拉薩，1939年6月7日離藏。劉曼卿一行對藏宣傳抗日活動，使得藏族同胞對于抗日有了一定的了解，得到了西藏各界支持，取得了良好的效果。羅紹明《民國回族女杰劉曼卿與西藏》[4]介紹了劉曼卿的成長經(jīng)歷及赴藏事跡，但在介紹劉曼卿赴藏時更為詳細，涉及到很多細節(jié)。如舉例說明劉曼卿運用政治及宗教力量加強西藏上層對中華民國的認同。同時文章指出劉曼卿第一次入藏在相當程度上改善了中央與西藏的關(guān)系，之后于1938年底自重慶出發(fā)赴藏宣傳抗日，并對劉曼卿赴藏宣傳抗日做了詳細說明，此外，對時人對劉曼卿的看法亦簡要提及。伍立楊《劉曼卿：山川與歲月的驚嘆》[14]中認為劉曼卿使藏是奇人奇事，介紹了劉曼卿兩次使藏概況。

三、有關(guān)劉曼卿赴藏的歷史作用及評價

劉曼卿不畏艱險、萬里赴藏，為漢藏關(guān)系的恢復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

張皓《劉曼卿在西藏與中央政府之間正常關(guān)系恢復中的地位和作用》[9]一文中認為多數(shù)學者對于劉曼卿赴藏精神、生平、著述等的研究不足以反映她的地位與作用，對于英國涉藏也缺乏分析，因此從這幾個方面進行了論述。作者認為劉曼卿在西藏地方與中央正常關(guān)系恢復中具有十分重要的地位與作用。就國民政府成立之初西藏問題的情況來說，她是入藏溝通意見的最合適的人選。她不畏艱險，取道康藏，打破了1911年以來康藏交通斷絕的歷史。張皓運用了大量史料，言語間體現(xiàn)了作者對劉曼卿貢獻的肯定。許曉明稱其為睿智的邊政工作者；樊前鋒《真實劉曼卿》[3]字里行間透露著作者對劉曼卿的贊許，同時作者通過記敘劉曼卿好友馮云仙的回憶，從側(cè)面反映了劉曼卿對于康藏事業(yè)所做出的杰出貢獻。沈瑾《藏回劉曼卿的歷史價值——讀<民國藏地“女欽差”劉曼卿傳>》[15]認為“作為一位具有英雄俠膽氣質(zhì)的女性，劉曼卿為國民政府與西藏地方政府關(guān)系的重新恢復，促使西藏地方政府早日放棄所謂的‘西姆拉模式’立下了汗馬功勞”，促進了民族團結(jié)，是民國式的張騫。

盡管當時孫科、戴傳賢、黃警頑、蔣唯心等對劉曼卿贊譽有加，各報刊亦紛紛發(fā)刊宣傳劉曼卿入藏的壯舉，但是由于立場和角度的不同，亦有人對劉曼卿的舉動評價不是太高。葉小琴《論吳忠信對劉曼卿使藏的評價及其緣由》[16]中認為吳忠信對劉曼卿使藏的評價不太高。吳忠信指出戴傳賢為劉曼卿《康藏軺征》[7]所作的序文存在問題，稱劉曼卿為“浪漫女士”。作者認為吳忠信對劉曼卿使藏評價不太高的原因一方面是吳忠信思想傳統(tǒng)，另一方面是吳忠信為借此表達對戴傳賢的不滿。葉小琴的這篇文章立場、角度較為新穎，能夠從不同歷史人物的立場出發(fā)來研究不同人物對劉曼卿的歷史地位的評價，使得劉曼卿研究更加全面。

四、劉曼卿赴藏心態(tài)及其他研究

對劉曼卿赴藏的研究，除了上述研究外，很多學者將視角放到了更為細微的方面。如：劉曼卿的心態(tài)問題、交友以及著作問題等方面的探討。這些研究使得劉曼卿女士的形象更為立體。

首先是關(guān)于劉曼卿入藏時的心態(tài)研究。康欣平、王娜娜對劉曼卿進藏動機、對當時西藏社會的心態(tài)、以及進藏期間心態(tài)進行了分析。作者認為劉曼卿進藏的動機有三,其一：“自己‘既為西藏之一份子，不無桑梓關(guān)(觀)念’她承認自己入藏動機中包含有‘桑梓觀念’”[8]。其二是對蒙政府知遇之恩的質(zhì)樸情感，對三民主義的信仰。其三是為了促進國家統(tǒng)一、民族團結(jié)。其實，劉曼卿赴藏的動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了她積極聯(lián)系漢藏的心態(tài)。

此外，作者對劉曼卿對當時西藏社會之心態(tài)、劉曼卿進藏期間的心態(tài)進行了詳細的探討。一方面，對于劉曼卿對于當時西藏社會的心態(tài)的研究集中于對西藏宗教、社會現(xiàn)狀、風俗習慣等方面。首先對于藏傳佛教，劉曼卿一方面不否認其價值，另一方面“對由宗教引發(fā)的盲目崇拜、迷信等社會問題，持懷疑、不贊成甚至批判的心態(tài)”，劉曼卿主張中央能夠尊重藏族信奉佛教的傳統(tǒng)，可以看出其對藏傳佛教價值的肯定，而作者將加本太太與劉曼卿禮佛時的神態(tài)舉止進行對比，反襯出劉曼卿對于這一宗教儀式的懷疑、反對。對于西藏社會現(xiàn)狀，劉曼卿不滿苛政，同情苦難的人民。對于西藏風俗落后之處表示抵觸和批評。另一方面，劉曼卿進藏期間表現(xiàn)出的同情、懷疑、批判、平等、包容等心態(tài)與其所受到的漢藏傳統(tǒng)文化、五四精神、三民主義、宗教信仰的影響密不可分?？敌榔健⑼跄饶仁状螌⒙淙氩貢r的心態(tài)進行了詳細探討，是學界對于劉曼卿研究的一個創(chuàng)新與突破。思想是一個人的靈魂，并決定一個人的行為，康欣平、王娜娜研究劉曼卿的心態(tài)，有助于我們對劉曼卿思想的了解，從而理解劉曼卿的行為。

后人對于劉曼卿的研究大多是建立在劉曼卿的著作之上的，由此，不乏學者對其著作進行評析與整理，以便后人更好的研究。劉曼卿赴藏歸來后，完成了《西藏游記》《邊疆教育》《康藏軺征》《西藏紀行》等的寫作，內(nèi)容豐富，涉及教育、歷史、風俗、地理等方方面面，為后人留下了寶貴的財富，學者們對這些著作進行了評價。周傳斌《劉曼卿——民國時期的西藏回族女杰》[6]認為《康藏軺征》最為珍貴之處在于他對回族和伊斯蘭教的記載。該書對于康定回族、昌都回族、拉薩回族的記載，對于我們研究藏區(qū)回族彌足珍貴。而《邊疆教育》是一部嚴謹?shù)膶W術(shù)著作，作者對《邊疆教育》的內(nèi)容結(jié)構(gòu)進行了簡要分析，認為該書具有很高的學術(shù)性和現(xiàn)實性，是中國民族教育學最早發(fā)軔之一；樊前鋒提到劉曼卿從西藏歸來后寫成了《康藏軺征》《邊疆教育》等書。其中劉曼卿在《康藏軺征》中“記載了自己在西藏的所見所聞，描述了藏族、回族等不同少數(shù)民族的社會現(xiàn)狀，為國民政府治理西康、西藏邊疆地區(qū)，提供了一部可資借鑒的參考書”[3]?！哆吔逃芬粫袆⒙溽槍吔逃龁栴}提出來自己的見解；伍立楊著重介紹了劉曼卿所著《康藏軺征》，提出“較之古人以日記方式記述途中見聞方式，劉曼卿則將日記統(tǒng)籌處理，擴寫成以小標題區(qū)分統(tǒng)攬的文章組合……無一字空談”[14]，可見對其評價之高。

此外，一些學者對劉曼卿著述進行了整理。韋素芬對《西藏紀行》進行了整理，整理后的《西藏紀行》[17]分六期先后發(fā)表在《西藏民族學院學報》上?！段鞑丶o行》是劉曼卿第二次進藏所著，對于研究抗日戰(zhàn)爭時期藏民所做的歷史貢獻及康藏風情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之后，康欣平對《西藏游記》進行了整理，其內(nèi)容可與《康藏軺征》相印證，史料價值不容小覷。此外丁小文教授依據(jù)《康藏軺征》等寫成了《民國藏地“女欽差”劉曼卿傳》。該傳記“公開了許多劉曼卿婚姻、教育、身世及抗日戰(zhàn)爭時期的活動等方面的研究史料及照片且加以研究”[5]，同時將劉曼卿女士生平事跡、著作文獻、相關(guān)報道一一列表，為我們研究劉曼卿提供了極大地便利。沈瑾《藏回劉曼卿的歷史價值——讀<民國藏地“女欽差”劉曼卿傳>》便是通過閱讀丁小文教授該書所描繪的精彩故事，來體會劉曼卿的歷史價值,她稱該書“是一本全新審讀漢藏、漢回民族團結(jié)的人物傳記”[15]。

最后是對劉曼卿的交友研究。對于劉曼卿好友馮云仙雖然多有涉及，但多是一筆帶過。樊前鋒除了對劉曼卿成長、婚姻與愛情、赴藏的相關(guān)內(nèi)容進行闡述外，還對劉曼卿與好友馮云仙進行了介紹。劉曼卿與馮云仙時常討論如何建設(shè)新西藏，同時他們也是當時中國婦女界的領(lǐng)袖。他們?yōu)閼?zhàn)時中國、邊疆問題的解決做出了很大貢獻。同時，劉曼卿去世后，馮云仙的多處感言以及發(fā)表在《婦女月刊》上紀念劉曼卿的文章，更加加深了后人對劉曼卿的了解，使其形象更加鮮活。

五、總結(jié)與展望

綜上所述，近年來學界對于劉曼卿的研究逐漸多了起來，主要集中在劉曼卿生平經(jīng)歷以及赴藏問題的研究上，將劉曼卿的形象更加清晰明了地展現(xiàn)在世人的面前，為世人了解當時的漢藏情形做出了貢獻。同時對于劉曼卿女士赴藏歸來后的一些事跡、著述進行了研究。

但是，已有的研究中仍然存在一些問題?，F(xiàn)有的對于劉曼卿的研究多采用平鋪直敘的敘事方法，將劉曼卿的一生按照時間的順序娓娓道來，研究角度缺乏創(chuàng)新。因此，像張皓、康欣平等學者就劉曼卿對待英國涉藏的處理、入藏心態(tài)等專題性的、具體方面的研究便顯得難能可貴。此外，學者們研究時采用的史料，大多集中在《康藏軺征》《蒙藏委員會檔案》等上，應該注意更多史料的搜集與應用。最后，盡管學界對劉曼卿著述的研究逐漸多了起來，但是關(guān)于《邊疆教育》的專門性文章屈指可數(shù)?！哆吔逃纷鳛橹袊褡褰逃陌l(fā)軔之一，其中先進的觀點對于當時甚至現(xiàn)在的教育事業(yè)有著重要影響，在今后的研究中應該多加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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